第十四章风起云涌
凌莉看到电话号码就不想接听，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连打了3次才消停。一会管家胡姐轻轻地走来：“太太，大少爷打来电话。”凌莉看了一眼胡姐，本想告诉她就说自己不在家，立刻又起身去接电话，想想，一直躲不是好办法，还是先来个缓兵之计。 “妈，你怎么啦，不舒服吗，怎么一直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白桦的关心的声音。 “没有，在找一些资料，手机放在书房忘记拿了。你在哪？”凌莉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 “我在哪，你不清楚吗，医院应该到处都是你们的保镖吧？”白桦有些气愤地说。 “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母亲说话的吗？这就是我辛辛苦苦培养了三十几年的儿子？真是这样的话，我真是觉得自己可悲。”凌莉故意试探性的说着。 果然就听见白桦诚恳地道歉“妈，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我有些话想跟你当面说，你同意的话，我马上回来。” 想着自己也很久没有跟儿子好好聊聊，“行，你回来吧。”毕竟血溶于水。母子之间不能再这么生分疏离。于是就赶紧吩咐胡姐准备白桦喜欢的吃食。 这边白桦立刻吩咐秘书派人坚守在楚若烟病房的走廊外。一切安排妥当后，才离开医院直奔回家。 一小时后，母子俩人终于坐在一起共进晚餐。白桦看到母亲为自己精心安排的饭菜。心中非常高兴和感激的。毕竟母子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直到楚若烟出现之后，母子关系才出现裂痕。白桦连忙帮母亲夹菜。看着自己的儿子，凌莉高兴地说：“你呀，最喜欢吃胡姐做的饭菜，胡姐知道你回来就赶紧张罗了一桌等你，你看看你都瘦了，黑了。这么大的人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来，赶紧趁热吃，这个鱼冷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夹起一块白桦爱吃的部位放到他的碗里。这顿饭就在这样氛围中度过。 饭后，白桦按凌莉的老习惯饭后喝茶解腻。白桦拿来让秘书准备的礼物，一只茶杯，沏上茶水，端给凌莉。凌莉看到手里的茶杯居然是明代成化的鸡缸杯，眼睛立刻挣得老大，“怎么送给我的，舍得么，这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珍品呀。” “这是儿子孝敬给母亲的。你一直都喜欢明清时代的精品，这是委托朋友在香港拍卖会上有幸拍到的，今天刚刚送到。”白桦带着笑容说着。 “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话就说吧。”凌莉带着少有的唯有对白桦才有的笑容说。慢慢喝着手里的茶，心情特别不一样。 “妈，像我们这样的豪门大户，应该人丁兴旺，你在家含饴弄孙，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外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都会处理好，你就不要再cao心了，好好保养身体。”白桦温和地说道。 “你说的都对，我是想什么都不管了。这次都听你的。公司的事情我也不管，那20%的股票都转让到你的名下，让你的律师去办理。唯独那个案子，听说你要重审那个案子，还有证据。难道你真的要把自己的母亲送进大牢才摆休。” “妈，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是你主使的吗？我不相信。”白桦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凌莉。 “案子都过去6年了，当事人也不在了，你还要去翻案。”凌莉严肃地说道。 “翻案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是冤案，现在的证据表明，当事人是含冤死去的。如果不翻案的话让当事人在天堂都得不到安宁。我们又于心何忍。”白桦解释道。 “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那个贱人，为了她，你连母子亲情都不要，为了她，你要去翻案，要把我抓去坐牢。刚刚还说让我享受天伦之乐，怎么享受？”凌莉气的咬牙切齿地说。 “妈，你口口声声说的贱人，是我的妻子，她有名字的。翻案不仅仅是因为她，人都有恻隐之心，如果是公司其他员工被冤我都会查清楚。我相信你当年参与那个案子是有隐情的，我也一定会查清楚的。我心目中的母亲曾经在商海是让人敬佩的女中豪杰，我一直坚信这一点。妈，你要相信我。”白桦坚决地说道。 “随你，我累了，你回去吧。”凌莉站起身来走向二楼。白桦看着自己的母亲，雍容华贵的外表下透出一丝丝紧张。还有刚刚自己说到有隐情时发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母亲到底在怕什么，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当年的案子一定牵扯到某些重要人物，之前还只是猜测，没想到刚刚的一句试探，果然如此。母亲的神情和躲闪的话语告诉他此事不简单。所以他之前扩大范围，收集跟母亲有关联的人和事这个思路是对的。立刻电话秘书让他召集人马，30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内，白桦对着他的几个心腹成员把见到凌莉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白桦说：“现在，我想听一下各位的分析。哪位想先说呢？” 大家沉默了几分钟，有个陈律师开口：“我觉得白总的想法有道理，凌女士之所以今天有这样的表现，一定是惧怕某个人，而这个人一定是在当年案子中获得利益的人，我们可以从这个思路去展开调查。我暂定这个获利者为A，而这个A一定跟采购材料有关联或者这个A后面还有cao纵者。” 这一段话一出，立刻像炸了锅。大家纷纷表示，这个肯能性很大。不然单单一个安珅及其几个合作者，白母是不至于这么担惊受怕的。 又有一个成员马侦探说：“假设这个观点成立的话，我们的侦查对象就应该扩大到围绕白桦母亲的人群上。再从中筛选当年直至近六年中有升官或财产急速增长的人。不然的没必要设计那样一个表面看上去简单的只是单纯的一起贪污受贿的案子。”另两个成员纷纷赞同马侦探这个观点。 白桦说：“既然定了方向，接下我们就分析一下我母亲身边的人群。现在我已收集到3个人跟我母亲关系最紧密。分给大家看看他们的介绍。”秘书立刻过来分发打印的资料。 一号：6年中由分管工程的头号人物 二号：6年前调离本市之前的某协会成员 三号：某工程公司高管， 大家分析后，决定先由三个组合小队，每队二人，分别针对性的跟进。先摸摸对方的日常，家庭情况，边缘关联等等情况。 散会后，白桦又赶去医院。 楚若烟和程媛媛，徐笑笑正在说笑。白桦走进来，笑笑没心没肺地说：“白总，那朵烂桃花，你要怎么处理呀？你可要替若烟治治她，不然不知她下次又有什么神经病人的举动。”她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看楚若烟制止她的眼神。 楚若烟对于这个笑笑真是没办法。 白桦看着笑笑，实际是对楚若烟地承诺:“放心，我已处理好，她以后不敢再有什么神经病人的吓人举动。我保证。笑笑小姐，满意了不。” 看着白桦满脸严肃地承诺。笑笑比划道：“这下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了，白骨精总是逃不掉孙猴子的如意金箍棒的。”听到她这个比喻，其他人都笑得合不拢嘴。真笑着，汤云杰进来一脸正经地说道：“笑笑小姐，这里是医院，你这个小猴子难道不怕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吗？” 笑笑忙向楚若烟求救：“若烟，你看，这两位大神还在挤兑我呢。” 楚若烟忍着笑说：“行了，我们笑笑小姐要生气了。你们可要付封口费。” 白桦停住笑：“好了，我请大家去祥悦国际中心游玩一天。全包。” 笑笑这才转怒为喜道：“白总，谢谢啦，却之不恭。说起来，祥悦我一直想去，但囊中羞涩，本想打算系紧裤腰带子半年的，没想到一朝愿望提前达成。这回可要提前做好功课，这可是我们市的地标性消费场所。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应有尽有，就算当回刘姥姥也不冤枉，是吧。” 大家又是开心大笑。笑笑就是有这个能量，不管你有多大委屈，抱怨，到她这都能鬼见愁。只要你不怕肚皮疼，好死不负责的话。 程媛媛见时间不早就提议大家先撤了。大家陆续离开。不久见秘书立刻出现的同时，还见两个黑衣人手里提着几个饭盒，他们放好后就消失在门口。自从上次在病房大摆筵席被医生责备后，白桦不敢再造次。毕竟医院的规定还是要遵守的。 一个月后，得到医生的允许，楚若烟这天可以出院。汤云杰，徐笑笑，程媛媛早早来到医院接她。这期间，汤云杰早就出院两周便回去把之前拉下的活一一清理。 大家为了庆祝楚若烟身体康复，也为了兑现白桦对大家的承诺，几辆车直奔祥悦国际中心。 大家起个大早，第一站目标肯定是早茶。秘书带她们到事先预定的包房。这是一间具有宋朝风格的包房。雨过天晴色的茶杯，茶具，墙壁上挂着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仿品），另一面墙壁上则是大文豪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一物一景都是宋朝，不知不觉中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这时，斜对面唐朝的包房的门被打开，站在白桦和楚若烟的位置看到清清楚楚，安珅正在看菜谱点餐，他被一位身着唐装的服务员挡住视线。白桦对着秘书一个眼神，他立刻会意出门，并把宋朝的包房门关上。楚若烟轻声且紧张地问：“你打算做什么？” 白桦平静地说：“只是让人盯着，他身旁的人我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其实，白桦知道这个人就是3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