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成为画师
提前下班的张煜要去做什么呢？ 热闹的宣镇，集市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张煜先去看了一下杂技表演，一个女孩子躺在一张桌子上，用脚尖不停地转着盘子，周围人发出一阵叫好声。 张煜身上没有钱，他也不敢走得太近，站在人家面前看人家表演却不打赏，张煜觉得这是一种十分不道德的行为。 看了一会儿他便看不住了，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花样，也很是无聊。 集市很大，街上卖着各种精致有趣的小玩意儿，还有画家给人当街卖画。 张煜看了一下，画的大多是些山山水水。也有画人物的，只不过画的都是些意境，一点也不逼真。 不过前来买画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有老人，有小孩，还有一些来掏画的商人。 普通的画也能卖到两三百文钱。画的好点儿的，一二两银子总是有的。在这种小摊子上你当然别指望能淘到什么精品好画，精品的好画只能上一些有档次的店铺里淘去。 张煜看了一下画师作画，觉得自己画的绝对比这街边画师画得好，于是他也有了些底气。他跟路人咨询了一下附近的笔墨轩，便抬脚来到家叫做“翰墨轩”的店铺门口。 该店铺经营着各种纸张以及书法绘画的工具。店铺的墙上还挂满了各种名家的作品。 其实这些所谓的名家也不算是什么大家，只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靠作画，写字为生的人罢了。 张煜看见店铺柜台的转角处还坐着一个画师，他拿着毛笔在勾勒一副百寿图。 老板看见张煜进来，还以为张煜要买什么东西，赶忙热情的招呼他。 “敢问客观要买些什么？” “老板，您好！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还招画师吗？我什么都会画，而且画得很好。” 张煜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便说明来意。 老板还没表态，这是店里又来了一位富态的中年人。 中年人说他父亲很喜欢猫，但是他找了很多家店也没能找到一副满意的猫的画，问老板店里有没有。 老板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画，有龙，有虎，有蛇，有兔子，就是没有猫。 他刚想道声抱歉，张煜却上前说道：“敢问先生，您父亲喜欢什么样的猫？胖的还是瘦的，娇小的还是庞大的，机灵的还是憨态可掬的我都会画。给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画好给您。” 中年人看着张煜眼前一亮，道：“你当真有此把握？” 张煜坚定地点点头。 老板当即手脚麻利地给张煜支好了一个画架，上好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中年人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喜欢什么样的，那你就一样画一只好了。” 张煜却是笑着说：“我画猫也是有价格的，一两一只，童受无欺。” “只要你画的令我满意，便是二两银子一只也付给你。” “好说！” 于是张煜便不再说话，专心作画。 他从小就跟着老师学习书法画画，对画画不说有很高的造诣，但是画什么像什么还是做得到的。 对于普通小动物的刻画，以前老师都是有详细教过的，张煜画过的猫怎么说也不下两百只了，现在想要画几种神态的猫，简直是信手拈来。 他画的猫又和古代的水墨画讲究的神韵不同，他画的很细致，就连小猫的睫毛也有勾勒。 他画的猫是彩色的，他其实不太善用单纯的黑白着色。不过好在这时的彩色颜料已经很好了。 他刚画完第一只顽皮的小猫，那中年人就直乎“好画，好画，先生高才。” 那老板看得也是眼中一喜。 小猫的眼珠子是淡蓝色的，皮毛是黑白条纹相间的，此刻它正追逐着一个线团玩得十分高兴。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猫也跃然纸上。 有姿态慵懒、神情傲慢的波斯猫，也有胖的像球的加菲猫，还有体态娇小，眼神楚楚可怜的绒毛小猫。 当画完第五只猫的时候，张煜觉得自己简直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于是只好停笔。 那中年人拿起画来仔细端详，心中顿时大喜，高兴地合不拢嘴，直说：“这下我家老爷子不知道该高兴成什么样了。” 说着连忙掏出十两银子塞给张煜，然后道谢着转身离开。 张煜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老板说是付给他店里的纸钱。 不料老板竟是不收，他只说：“先生刚才是不是来应聘店里的画师的？我本店小，已有了一名画师，本不欲再招，没想到先生技艺超凡，我现只盼着先生能留下来助我店一臂之力才好。” “那敢问老板工钱几何？” “工钱什么的都好说，我店欲付先生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另外作画的提成也三七开，您七我三您看怎么样？” 老板知道，就凭张煜这一手，不知道能给店里带来多少生意。他的工钱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赚了十两，往后要是顾客多了上门，一百两银子他一天就能赚到了。 往后他可就真的成了店里的摇钱树。 去酒店算账人家只付给他十两银子一个月，没想到这画店算小，却每个月给他一百两银子，另外还有提成。张煜瞬间高兴坏了，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老板，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老板斩钉截铁地说。 “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上工即可。” 张煜感激地出了店门。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这要是有了本钱，好多事情就好解决了。 他本来还想继续四处逛逛，寻找些可以赚钱的机会。但是他刚到宣镇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于是他哼着小曲儿就回去了。 这刚到酒店门口他就热情地向今天迎接他的那个店小二打了个招呼。 “hi，小二哥，你好啊！” 小二虽然不懂“hi”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张煜在和他打招呼。 “你叫我虎子就行，我在家里排行老四，叫‘小二哥’这可使不得。”虎子连忙纠正了张煜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