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刘菁寒气临身,九斤哭声
且不说郭竹竿哭哭啼啼的走了,却说丁博、刘菁和郎昆三人走出了商场上了丁博的车。 “郎昆,你怎么当了警察了?”刘菁问道,她与郎昆在几年前就见过了,那时郎昆在一家公司当文秘。 “嗨,这不是家里给找的么,他们不愿意我干文秘。”郎昆显得很无奈,“还是你家好啊!”他盯着丁博。 丁博却不接茬,反而冲着郎昆对了对口型,看样子应该是老爷子三个字,郎昆看见之后点点头。 “你怎么跟魏学康搭上勾的?刚才我们头说是魏老板的人情,我还想呢。”郎昆说。 “就是看看风水啦,给他们家祛邪认识的。”丁博表面上风轻云淡,但是眉梢却显露着得意。“你快一边凉快去吧!”郎昆推了他一把。 过了一会儿,三人到了一个大饭店前面,却看到前面有一堆人,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丁博的玩心又起来了,二话不说拉着郎昆前去看热闹,本来他想拉着刘菁的,但是刘菁不愿意去,只得作罢。 “老大爷,里面出了什么事啊?”丁博又一次展开自己打听消息的本事。 “别提了,有钱人造啊!”老大爷一脸深恶痛绝。 “那到底是怎么了?”郎昆问道。 “哼,这不是么,那个老头的三轮被那个年轻人给撞了,结果那个年轻人把他爹给叫来了,他那个爹有钱呐,拿钱把老头砸倒下了,那老人头啊飞得到处都是,结果把人家老头的车砸了个稀巴烂!有钱造啊!”老大爷刚说完,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冲开人群扬长而去。 “我天,真有钱啊!”丁博虽然感叹却并不感到十分惊奇,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面色一变。 只见那黑色的兰博基尼开到路口时,从另一边冲来一辆失控了的压路车,兰博基尼躲闪不及被压路车压了个稀碎。 “我的……妈呀!”郎昆一字一顿地说。丁博的脸色发白,拉了一下郎昆,拽着他回了车上。 惊魂未定的两个人刚回车上,在车上同样见到了那一幕的刘菁就为二人施了定心的法术,使二人安心。 “我的天呐!”丁博瘫在驾驶座上,喘着大气,而这时郎昆开口了:“最近有钱人死的还挺多!” “什么?有钱人还死的多?”刘菁听了很不解。 “哦。前几天有个变态处长死了!”郎昆低下头,“那个处长是教育局的,利用职务之便性侵男孩,结果前几天叫人家给剐了,那个男孩也自己闯到一个卡车上给压死了,上面因为这件事太吓人就封锁了消息,你们可不知道啊,那个场面,唉!” “你说的那个处长姓什么?”丁博突然问道。“姓张,一个猥琐的大胖子,已经害了好多男孩儿了。” “他还打过我的主意。”丁博嘟囔。 他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可刘菁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刚才事故发生的时候,她身上一片阴寒。 佛心堂里,刘菁一脸愁云的窝在椅子上。“哎呀宝贝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丁博围着刘菁左问右问,“是不是吓着了?”他以为刘菁被刚刚在路上发生的事情吓着了。 “我没事儿,”刘菁对他笑了一下,“博,我想喝奶茶了,这附近有卖的么?” “有有,我马上给你买去!”丁博一听,连忙拿起衣服,跟凌释打了个招呼让他看店,然后就跑出店门去买奶茶了。 “你怎么了?”凌释拿着抹布,走到前厅问刘菁。 “刚才我跟博出去玩,有一辆兰博基尼被压路车给压了个稀碎。”刘菁显得心事重重。 “怎么,元神被冲击了?”凌释问她,人的元神在平时是不怎么管事的,但它却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人的一举一动,无论这个人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在他死后都会在元神的掌控下重复他所做的事,而地府就是容纳这些死去的人按自己所造的业受罚的地方。 “不是,我刚才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分明感到一阵阴寒,就好像是被毒蛇盯着的老鼠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刘菁紧皱眉头,“总之我觉得附近有人窥视,但是用瀛洲岛的法术追踪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那股阴寒的气息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阴寒的气息?”凌释想了一下,“你能判断出来是哪一种么?”能引起阴寒感觉的东西在世上有很多种,比如因为害怕或者阴气集中等等都可以引起这样的感觉。 “不行!”刘菁摇摇头,“我想不出来,我只能说我感觉很危险!” “能让山居道士感到危险的东西可不多,”凌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那你试一试这个。”说罢伸手一招。 “嗯?”刘菁眼神一凝,她感到一阵寒气从头顶传来,“就是这个!”她抬头向上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偃师服的男子飘在她的头上,这个男子面容清秀,散发着蓝色的法意灵光,阵阵的阴气从他的身上传来。 “他是?”刘菁向凌释看去。 “这是我所豢养的五鬼,他叫九斤,是法西斯之乱时候的战士。”凌释回答。 “哦?”她又看了看九斤,“请问你的番号?” “我是夏东野战军第一军第三师第五旅第一团第二营第四连战士游九斤。”九斤一挺胸脯报出了自己的番号,显得自豪无比。 “夏东野战军第一军团?”刘菁想了想,“你认不认识丁万?” “那是我的班长,您认识他么?”九斤一听她的话,激动地问刘菁,话里已带着哭腔。 “他现在是中央军委副主席,过得很好,你放心吧!”刘菁见他激动安慰道。可一点作用都没有,九斤抱起腿痛哭起来。 “你是怎么突然想到这个的?”凌释完全无视在刘菁头上痛哭的九斤,看向刘菁。 “噢,我在世间行走时曾经无意中见过这位老人家,哎呀,我不该问的,九斤这,哎呀,这怎么办啊!”刘菁望着九斤手足无措,一跺脚问凌释,“你怎么也不管?人家现在哭成这样,哎呀,九斤别哭了!” 九斤在空中蜷成一团,放声大哭,完全不顾周围的凌释和刘菁,鬼魂是没有眼泪的,他们的眼泪就是自身的阴气,所以鬼一般是很少真正的哭的。 “呵呵,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你让他哭吧,反正又没人看得见他。”凌释微笑着看着九斤,他十分同情这些为了国家牺牲性命但最后却不得善终的人,他们曾经为了后生晚辈的幸福而拼搏在战场上,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样的人,爱占小便宜还是贪生怕死,但是为了身后的国家,为了华夏血脉的延续,他们拼尽自己的全力,耗尽自己的热血,奉献了生命。 九斤就是这样的人,他在战场上落得尸骨无存,倘若他当时稍微后退没准儿就可以活下来,运气好的话可能还可以晋升军衔,现在可以活的很滋润,可是他没有,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华夏的魂,证明了华夏子弟的坚强不屈,而现在他因为听到当年的老班长的消息而痛哭流涕,这是至情至性的人才会拥有的。 “可是他再这么哭下去,这么多年的修行就快白费了!”刘菁看着从九斤体内不断溢出的阴气着急地说。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这么多年的苦修就因为一场哭就完了?放心吧,佛心堂的香里已经被我下了当年闻香教保养神魂的香方,他哭的再惨也只能损耗精神而不会损耗修为。”凌释解释道。 闻香教是古时的一个邪教,以香入道,教主王森自称曾救一狐,狐自断其尾赠之,有异香,其实就是以此号召徒众,准备造反。教中多以香辅助修行,所以当此教灭后,修行界就将他们的香方作为修行中的辅助工具。 “那我就放心了,可这阴气怎么办?”刘菁听了凌释的话放下心来,但此时的佛心堂里阴气愈发厚重,已经渐渐有将屋子里空调的暖风压下去的趋势。 “这还不简单?”凌释伸手一挥,一个葫芦出现在手中,打开盖子,一股脑把屋里的阴气全都吸走,然后把葫芦挂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不停地吸着九斤所释放的阴气。 “这个葫芦可以把九斤的阴气纯化,补益九斤修行,等待会儿九斤哭完了让他进那个葫芦,我先出去叫几个菜。”说完径自走出了店门。 “唉!九斤啊,你别哭了好不好!”刘菁无奈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店,耳边不断传来九斤凄惨绝伦的哭声。 “宝贝儿,我回来了!”过了一会儿,丁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哎呦,他可算回来了!”刘菁大喜过望,她已经快被九斤的哭声搞疯了,现在丁博的声音就好像是仙音神乐,那么的优美动听。 “怎么了这是?”丁博刚要开门就看见门刷的一下就打开了,然后刘菁美滋滋的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 “哇,你这是去哪里买的?还有舒芙蕾!”刘菁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三份奶茶和舒芙蕾。 “凌释呢?”丁博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凌释。 “他出去叫几个菜,哇,好香哦!”刘菁完全忘记了在空中痛哭的九斤。 “这样啊,那咱们不等他了,先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就和刘菁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