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落足
听到黄潭这般说到,赵云樱也不由得来了兴趣。 “哦,他说起过我,怎么说的啊?” 黄潭此时并不敢去和赵云樱对视,他将目光偏了过去。 然后轻声说到:“韩霸说你是天下有名的大侠,长的还漂亮……” 黄潭本就是个不会说谎的老实人,此时被赵云樱问起,他自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听到这番话后,赵云樱不由抿着嘴笑着说道:“哈哈,那依你看,韩霸说的对不对呢?” 赵春秋看出了自己这小徒弟的局促和不安,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也不要打趣我这个笨徒弟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对于赵春秋这番话,黄潭和赵云樱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黄潭伸手将韩霸背在了背上,然后一行四人匆匆离开了此地。 这一行人离开约有一个时辰左右,随即北荒的游骑斥候,就赶到了此处。 看到两边山谷几乎被夷为平地的景象之后,众人心中便不由多了一丝惊恐。在惊愕之中,他们将云山十三骑的尸体收敛了之后,就匆匆回去复命。 至于韩霸,此时算是彻底安全了,毕竟有赵云樱和赵春秋这两大高手随行,现如今这世上恐怕是没人能杀的了他了。 由于这些人知道韩霸要去什么地方,所以他们也依旧是向北走,虽说依照黄潭的脚力而言,他是走不远的,但由于有赵春秋和赵云樱两人在两侧帮协,所以想要全力赶路的话,就算是日行千百里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他们现在对于赶路这件事并不急,毕竟韩霸现如今还处于昏迷,所以无论做什么决断也都是要等他醒过来才能安排。 四人同行百十里路后,他们便找了个客栈栖身。这客栈模样并不是如何雅观,二层木制阁楼,看起来也是大胤的构造样式。 阁楼外挑出个明晃晃的招牌,上面写着金雀阁三个大字。 看着这三字,赵云樱不由得微微一愣。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赵春秋看着赵云樱疑惑的问道。 赵云樱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我记得京城也有家叫做金雀阁的酒楼,没想到这里也有一家。” “可能只是巧合,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韩霸的情况吧。” 赵云樱点了点头,随即也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去多加耽搁什么。 走进酒楼之后,三人侧目环视,只见内部装璜好一片破旧。四下里也是布满了灰尘。但由于他们这几人早就是风餐露宿惯了,故此对这简陋的光景也没什么好嫌弃的。 赵春秋望向柜台后的小厮。 “小哥,还有空房间吗?准备几间来!” 柜台后的小厮,此时正靠着台案打盹,此时被人惊醒,他先是一愣,左右张望着,等看到自己面前这几人后,这才发应了过来。 “有,有,有,空房间多的是,不知您几位需要几间啊?” “准备三间房吧,记住把房间打扫干净,要是不干净,小心我不给你钱!” “这位爷您放心,要是不干净,您拿我的脑袋当球踢!” “好了,不要再在这里贫嘴了,房间准备好后,再去准备些吃的,再被几坛好酒,明白吗?” “好嘞,几位爷,这边请!” 说完店小二一脸殷勤的在前带路,赵春秋这一行四人就跟在他的身后,走上了那二层的楼阁。 房间不大,店小二找出了三间,进去看,里面倒也还算是干净,所以就算是简陋了些,也还是能够接受的。 “您几位,房间就是这三间,想要怎么分配,您几位看着来,我下去准备饭菜去了。” “嗯,去吧。” 遣退了店小二后,黄潭将韩霸背着放在了床上。 此时韩霸依旧处于昏迷,黄潭见自己叫了几次,都不曾将其叫醒,于是便忧心忡忡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傅赵春秋。 赵春秋知道黄潭在想些什么,于是他挪步站在了床榻旁,伸手捏住了韩霸的脉搏,他紧闭双眼,握了好半晌也不曾说话。 黄潭忧心忡忡最后忍不住问道:“师傅,我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黄潭的问话后,赵春秋这松开手,慢悠悠的说道:“哦,没事,还活着。” “嗯?”黄潭和赵云樱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找春秋。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师傅,您不是号了半天的脉吗?就只看出他还活着?” “说什么屁话呢?我又不是郎中大夫,我除了看的出他还有没有活着,还能指望我能看的出什么?” 赵春秋之这一番话,令黄潭和赵云樱哑口无言。 赵云樱看着他,更是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那前辈,就麻烦你让一下吧。” “哦,好,你还懂医术啊?” “不懂,但他这骨头都快露出来了,有什么毛病,恐怕也是很明显的吧?”赵云樱无奈的说道。 “也对,也对。”赵春秋说完,闪让到了一旁。 赵云樱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韩霸,心里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自己此行数月有余,就是为了他而来,赵云樱依稀记得,当时徐曹给自己说的是,徐婉救不救的回去,这都不打紧,但一定要把韩霸安然无恙的带回去。 赵云樱不知道,徐曹为人父,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说出这番话的,但由此可知,韩霸的身份也绝对不会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看着韩霸这一身伤痕,赵云樱单手按在了韩霸的胸腹位置,随着她不断的将自己体内的真气传导到韩霸的体内,韩霸的气息也逐渐变得平缓了起来。 见到韩霸有了好转之后,黄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看着那一脸认真的赵云樱,心中也不由得荡漾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赵春秋打趣的看着自己这个就差流口水的蠢徒弟,不由干咳了一声。 “咳咳!” 黄潭察觉到自己师傅正在盯着自己后,他便连忙收回了目光,然后目光游离装作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