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有情饮水饱
或许是累得狠了,或许是因为心情轻松了,天边已经隐隐透出了‘色’,谢青沅才醒了过来;还是被饿醒的。。。 她一动,纪霖也立即警觉地醒了,下意识地将她紧紧往怀里一搂。 没有护甲,‘女’孩儿柔软的一下子就紧紧贴在了纪霖‘胸’膛,那种无法言说的触感,让纪霖那处竟是先于他的头脑清醒过来。 谢青沅懵然怔了怔,云霞瞬间染上脸颊,起身就想离开纪霖的怀抱,纪霖想也不想地就紧紧扣住了她的腰,箍着她重新坐回了自己怀里。 两人的动作幅度都不大,可是那一瞬间的摩擦却挑得那处更敏感起来,放肆地抬头更硬‘挺’起来;纪霖难受地低低“哦”了一声,磁‘性’的声音像虫儿似的钻进人的心里,噬得人心头又痒又颤抖。 这样子的纪霖真要命谢青沅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太快、太急,几乎要从‘胸’口冲出来似的。 她的脸一定红透了,样子也一定傻透了谢青沅不敢抬眼去看纪霖,僵硬地扭着脖子看着另外一边,尽量使自己的语音显得正常:“天快了,我们去‘弄’点吃的。” 好想把怀里的红苹果一口吃掉纪霖盯着谢青沅那羞涩又别扭的小模样,反复深呼吸了几次,才放开了一直紧扣着那细腰的手:“好。” 谢青沅扶着树干极快地站了起来,等脸上的热意被夜来的凉风吹散了以后,才转回了头,见纪霖还坐在原处不动,不由诧异地问了一声:“你怎么了” 纪霖苦笑:“‘腿’麻了。” 谢青沅虽然不重,可是这样抱着她坐在他‘腿’上睡了一觉,‘腿’不麻才怪。 谢青沅立时了然,蹲下身伸手帮他在‘腿’上捏拿活血:“我帮你‘揉’‘揉’。” 才‘揉’了两下,就被纪霖紧紧抓住了手:“别‘揉’了,我自己来” “为什么我捏的力度不好” 好,怎么不好可是现在不行纪霖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好容易才忍下、被她在‘腿’上捏来捏去后又重新抬头的那处,‘唇’角挂了一丝坏笑:“再‘揉’,你就得先把我这里‘揉’好” 谢青沅触炭似的收了手,嗔了纪霖一眼,起身背转了过去:“我去那边看看。”头也不回地踩着粗壮的树枝走远了。 纪霖见她身姿灵活,虽然是走在斜伸的树干上,手边还有高一点的树枝可以扶着,倒也不虞会掉下去,顿时放了心,‘揉’着自己的‘腿’慢慢站了起来。 谢青沅过了一阵就回转了,高高兴兴地兜着衣襟:“纪霖,我们晚上有着落了,我找到了这个” 衣襟里有一小捧黄绿‘色’的叶片,每片只比大拇指的指甲大上一点点,看着倒是‘挺’新鲜的,可是这东西能吃 见纪霖有些疑‘惑’,谢青沅一下子笑出了声:“这是榆钱儿啊这片树林是榆树林。” 如今已是四月,连续几个月雨水和气温的影响,让榆树推迟了生长,不过到底还是生机犹在,树枝上冷不丁就冒出了几串榆钱。 谢青沅拈起一片榆钱塞进纪霖嘴里,自己也嚼了一片,有些可惜地感慨了一声:“可能是雨水多,榆钱儿都没什么味道了,不然吃着会有点儿淡淡的甜的。” 新长出的榆钱嚼在嘴里,舌尖上还有些许生涩的味道,纪霖却面不改‘色’地称赞道:“好吃,味道不错” 谢青沅“扑噗”笑了起来,可下一刻,一只葱‘花’面饼却像变戏法似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给你,夹着榆钱一起吃。”纪霖见谢青沅睁大了眼睛瞪自己,连忙晃了晃手中另外一个面饼,“我之前吃了一个就不想吃了,留了两个下来” 谢青沅伸手取过了面饼,将衣襟上兜的大半榆钱都抓起来放进了纪霖手掌里,自己则把剩下的榆钱全塞进了嘴里,然后咬了一大口饼子,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有些含‘混’地说:“那边还有些榆钱我摘不到,你去摘过来” “好”纪霖把手中的那把榆钱放嘴里一塞,咬着面饼往稍远处冒出几点新绿的树干跳了过去。 等他捧了一手榆钱回来,谢青沅已经吃完了面饼,正在挂着晾晒的原来那件夹棉外袍里掏着什么。 纪霖捏着榆钱喂进她嘴里:“在找什么” “我原来配的‘药’丸。”谢青沅仔细查看着‘摸’出来的一只小瓷瓶,见上面的蜡封还是好好的,长吁了一口气,“净水用的。”又从护甲内层‘摸’出了一把小刀递给了纪霖,“还好这个系在护甲里头绑得牢,没有掉。帮我做两只木盆出来。” 纪霖外袍在赶路的时候就划破了不少,后来在洪水里再一挣扎求生,身上带的一柄刀,靴筒里‘插’的一把匕首已经全掉进了水里。 还好谢青沅这里还保存了一把小刀,平常是系在护甲里备用的,这时可派上了大用场。 虽然刀刃不过一指长,但是在纪霖这种有内功的人的手里,也是如指臂使。 刚才他看到前面刚好有一株被水冲倒的大树,漂在树林这里被拦住了,倒不用特意去砍这里的榆树了。 估算了下那棵大树的径围,纪霖直接截断了两截树干,掏空了里面的树芯,做了两只木桶出来,这样盛水也能多盛一点。 谢青沅‘摸’了‘摸’被削得颇为光滑的木桶提手,斜睨了纪霖一眼:“想得‘挺’周到的啊,提手都留好了,那就劳烦宁王殿下再打一桶水上来了。” “促狭”纪霖轻轻捏了捏谢青沅的脸颊,在她瞪自己之前伸手扯过自己那件破烂的外衫,几下撕成了长条,绑成了水桶的提绳,也不用下去,直接就在这树丫边缘吊了水桶下去轻轻一晃‘荡’,很快就打了一桶水上来。 谢青沅取了自己的一件中衣当过滤用的棉布,让纪霖把那桶水在两个桶之间过滤了几次,瞧着还算澄清了,才把‘药’丸放了进去。 等‘药’丸完全溶解了,纪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用小刀雕了两只木碗出来,倒了两碗水,将其中一碗递给了谢青沅:“身边有个神医,就是万事不愁” 人饿着还能扛上几天,要是没水喝过不了三四天就得死,虽然这脚下全是浑黄的洪水,可是在这种久受涝害又出现疫情的时候,直接喝河水就是个死。 瞧着谢青沅捧着木碗慢慢喝水的模样,纪霖一口喝干了碗里的水,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眉目微扬;明明是一碗不算太清的水,入口后竟然在他舌尖生出一缕甜意,让空落落的胃一下子熨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