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天碰巧一起看日落
那天碰巧一起看日落 你没看我 我没看日落 你是落日弥漫的橘 是天边透亮的星 爱在黄昏日落时 你的微笑撒向我 我必须和你看遍不同经纬. ————————《日落》 第二天上学时，他和朝芯瑶似乎又变成了陌生人，他总是不经意地去看她，而她的目光却好似从来没有停留在他身上。今天过得很慢很慢，慢到太阳从窗的东边移到西边，从晨光变成夕阳，好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中世纪。 当赵凛不知道第几次用余光偷瞄朝芯瑶时，朝芯瑶的目光终于从面前的书上移开看向他，冲他眨眼笑了一下。窗外是绚丽的夕阳，溢满了整个教室，赵凛永远记得她对他的那个笑，夕阳好像开始燃烧，于是大火燎原，他被烧得像个无措的孩子，但罪魁祸首的她却似乎对此无知无觉，目光从他的身上跳跃过去，与同桌的女生叹着夕阳的美丽。 当林籁再次背着书包站在教室门口等他时，朝芯瑶和同伴刚好从他身边经过，他下意识地想要与林籁拉开距离，生怕她误会了什么，哪怕她没有看他和她一眼。 看见她走过，赵凛对林籁说“：你以后别再等我啦。我们各走各的。”他说完便自己转身走掉，没再去看身后的林籁一眼。 半夜赵凛被雨声惊醒，大雨涛涛，他不禁担心起明天庙里上山的路会不会不好走？明天的旅行会不会让她扫兴？她会不会因此改变了主意……他默默倚床看了一整夜的雨，在心里向神明祈祷：请一定不要让她不开心。 他愿意用十年的寿命换她跟他在一起的笑容，愿意用二十年的寿命换她也恰好喜欢他，如果她爱他，他可以答应她的一切要求，把她放在心旁边，不顾一切珍惜她…… 凌晨五点的时候雨停了。 第二天白天照常上课，下午2点放学。赵凛看见朝芯瑶和身边的女生走出去，心想“：她说永泰广场集合，也就是说先不跟我同路……” 他想了想走出校门。枫叶铺满校园，周围停着老师们的豪车，他想去打一个的士，因为想早点到，却看见对面的朝芯瑶，她穿短裙，上身一件白色衬衣，长发飞舞。她站在地铁站门口，看见赵凛于是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赵凛有种错觉，朝芯瑶站在哪里，仿佛哪里，哪里就有樱花纷纷如雨落下，绚丽灿烂如她。 “生日要开心呀～”朝芯瑶笑着，“我们坐高铁去吧。” 和朝芯瑶并肩坐在最后一排，赵凛拿出昨晚上想好的话题，与朝芯瑶谈论斋饭，谈论寺庙环境，聊得还算顺畅，从交谈中他还得知她信仰佛教，赵凛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看着她眼中的光，他却想去了解一下她的神，把她的神也当做自己的神来信仰。 赵凛从没有这样刻意地去迎合过某一个人，他想与她多聊一下，尽力在这短短半天去表现自己，又怕对方觉得自己聒噪。好在好像无论他说什么，朝芯瑶都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倒是没有冷场。最后却是他沉默起来，不是没有话题，只是他开始鄙视自己，觉得自己太过殷勤，他把爱情看得很高很高，爱情对他来说很神圣…… 下车后，好像突然拥有了很多灯光，广场上人群纷杂，那座寺庙隐在群山背后。朝芯瑶和赵凛走在一起，路上多是些手挽着手的情侣，赵凛感到有点微妙，似乎有点尴尬，又有点隐隐的窃喜。 今晚月色通明，道路上柔弱的灯光可有可无，上山的人不多，多是下山的，一路上他们聊着无聊的话题。 似乎自己表现的很糟糕，赵凛现在倒不是很懊恼，月亮那么纯净，他想顺其自然吧，这样想之后他的举止从容了很多。 寺庙门口有一口幽幽的井，被竹林环绕着，绕过一道石拱门，看见高坐上堂的观音菩萨，我佛慈悲，她的脸上的悲悯在不清楚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他们排队上香后，来到院里，灶台旁一个老爷爷，看见他们于是站起来，笑道“：吃饭了没？我把菜热一下。”说着就要去生火，朝芯瑶立马阻止“：不用了，我们吃冷的就好，谢谢爷爷。”老大爷还是固执地拿起烧火棍，笑嘻嘻地弯下腰生火，说“：等一下马上就好咯！你们先去外面竹林转转，好了我叫你们！” 赵凛发现这个庙里没有一个光头和尚，于是问朝芯瑶，朝芯瑶说“：都是带发修行，大部分人都有着自己的家庭，也吃酒rou，只是在特定日子会在庙里。” 赵凛突然有点喜欢这个地方，特别幽静，他和朝芯瑶绕着竹林走，朝芯瑶笑着问“：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修行不够虔诚呢？”赵凛脱口而出“：心中有佛便能见佛，我倒觉得他们是出于信仰聚集到了一起，不比剃了个光头，然后一柱香收游客们多少多少钱虔诚的多。” 朝芯瑶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所以你也相信这个世界有神明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被月的光辉包裹，好像会乘风飞走似的。赵凛心想“：以前没有，可现在有了，你就是我的神明，我是你最虔诚的信徒。” 他却说道“：以前没有，不过我愿意试着去相信你的神，把你的信仰当成我的信仰，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说着直视她的眼睛，他的眼里只有对爱情的虔诚，干净透亮，就像月光会照进她的心里。 朝芯瑶突然笑着拉起了他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来到一片樱花林中，漫天樱花遮住了大部分的淡蓝色天空，空留一个淡淡的月亮。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莫名其妙的他的脑中冒出这首好像毫无关联的诗，清梦，星河…… 朝芯瑶能感受到这个男孩子对她的痴迷，她敢肯定他会为她赴汤蹈火。 斋饭好了，大家围着那一盆火而坐，朝芯瑶说好吃的斋饭其实很简朴，几个铁锅就那么放在地上，里面几锅素菜，不过味道还行。 晚上他们从天桥走过去，凉凉的夜风拥抱他们，路上一个蹲在路边卖花的小孩看见他们露出笑容“：大哥哥买朵花吗？” 朝芯瑶蹲下身，有百合、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