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九章
日光阴暗，灰色的云在天空中氤氲弥漫，快下雨了。 虽然空气沉郁，但在魔法学院的校园里，学生们吵吵闹闹，青春的活力放肆激荡，欢快的笑声在校园里回响旋绕。雨后固然会沉闷，但在沉闷之前，任何人都有欢快的权利。 斯诺克——恩佐的头号助手——在女生宿舍的走廊尽头靠着窗，细微的雨点落在玻璃上，映出她姣好的面容，酒红色长发，扎着高马尾，皮肤白皙，戴着红色方框眼镜，优雅知性。 斯诺克一甩头发，心中莫名不快，一股郁结之气不知何处而来，大概是天气的缘故吧。 几颗豆大的雨滴顺着玻璃滑落，斯诺克注视着雨滴滑落的痕迹，不禁想起外婆在世的日子。 下雨天，外婆会开着灯做针线活，她会坐在窗边看书，听着雨滴打到玻璃上的沉闷声，不时抬头看看外面灰暗的天空，太阳在层层乌云中只是一个微弱的光点，最长的雨不过几天，随着雨声慢慢变小，天空就快要放晴了。 斯诺克叹了口气，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双双离世，从小跟着外婆在跳跳集市生活，记忆里，外婆穿着洗得发白的售货员制服，身躯佝偻，笑容和蔼，眼睛微眯，连皱纹都让人感觉十分友善。 外婆的工资不高，但祖孙俩过得很幸福。外婆常说，钱这东西，可以把它当做工具，但决不能把它当做目标，钱够用就行，把钱当做目标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的。有时外婆也会碎碎念，说她父母就是掉进钱眼里，所以才会英年早逝，或许，也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人这么贪财，所以才降下惩罚。 听外婆讲父母的故事时，她总是很懵懂，感觉那是很遥远的事情，就像古老的传说故事，已故的父母，也好像是传说中的人物。 十几岁时，外婆送她去魔法学院上学，还在学院附近找了个工作，她们每天都能见面，有时她也会去帮外婆做事。 斯诺克在魔法学院度过了快乐的四年。毕业后两个多月，外婆过世，斯诺克十分悲痛，在她对着外婆的棺椁悲恸伤泣的时候，一袭黑衣的恩佐来到她面前，问她想不想复活外婆，实现永生。 泪眼婆娑的斯诺克看着这个冷酷的男人，眼圈通红，直到现在，她还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加入恩佐的队伍。当时的恩佐面无表情，像死神一样，她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怔怔地跟着恩佐走了。 斯诺克扶着额头，一晃眼，从魔法学院毕业近十年了，她从稚嫩活泼的年轻女学生成长为恩佐的得力干将，由单纯梦幻变得理性实在，却丧失了活力。 揉揉眼眶，缓过神来，斯诺克看了看手里的传单，上面画着很多玩具和零食的图像，还有像“可以吃一万年的零食”这样的极度夸张的广告词。 这是暗黑岭对外吸收新人的常用手段，有些人会对这些夸张的广告词感到好奇，然后去商店街的店铺询问，那里有暗黑岭组织的产业和线人，线人会通过谈话的方式，在言语中引导他们往暗黑岭的方向想，至于最终他们是否会加入，那就很难说了。 不过这些传单款式老旧，连着几年都是同一个样式，不像以前，恩佐下令要根据需求经常地重新设计。 近年来，暗黑岭对从外界吸收的新人不是很看重了，相比从外界吸收的新人，暗黑岭内部培养的干事不论是忠诚度，还是行动能力，都要好很多。 不过，恩佐并没有同意停止吸收外界成员，至少没有停止相关的准备工作，这次斯诺克就是为此而来。 刚才，她在每一间宿舍都放下了传单，假装自己是推销员，没有人怀疑，男生宿舍那边也安排了干事做这件事。 其实发传单这样的小事不需要她来办，只是突然很怀念魔法学院的日子，又正巧有别的任务顺路，于是才亲自来了。 刚才，斯诺克在整个女生宿舍里走了一圈，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从装潢到氛围，一切都变了，她不再是从前的斯诺克，魔法学院也不再是从前的魔法学院。 完成任务，斯诺克叹了口气，该走了，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走出女生宿舍，仰头看着天空，细雨落在脸上，微凉的湿润感让她的头脑十分清醒，路上有的学生急急忙忙地跑过，可能是怕雨变大，变成落汤鸡，也有些学生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在雨中张开双臂，仰面朝天，接受世界的洗礼。 斯诺克走过的时候，有些学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斯诺克身材高挑，五官端正，在魔法学院也算得上是一道青春靓丽的风景，但很容易就能看出，她不是个学生，或许学生们会在心里以为她是新来的老师吧。 经过王国城堡的居民区，原本喧闹的场所在细雨下也安静起来，各色的建筑在雨中毫无生气。 斯诺克来到体育场附近的一片森林里，隔着废弃的洛克号航船可以看到连接维苏威火山和雷霆峡谷的特鲁米小径。 斯诺克观察了一下，四周无人，一片寂静，放下心来，摔开咕噜球，面前散发出nongnong的紫色烟雾，烟雾中逐渐浮现出一只巨大宠物的轮廓。 烟雾散去，出现了一只宠物，它只有上半身，披着黑色紫边斗篷，正面看去，可以看到藏在斗篷里的惨白骷髅架，肩上扛着一把锋利的镰刀，刀刃上分布着丝丝血迹，映着凛冽的寒光，非常恐怖，骷髅头的眼球凹陷里闪着幽蓝色的微光，像是索命的鬼魂。 食梦紫罗——斯诺克的幽灵系宠物，第一只同时也是唯一一只宠物，他们合作了很久，斯诺克在加入暗黑岭之后才得到它，它是贝奇的魔法实验制造出来的全新宠物，独一无二。 不过，老实说，斯诺克并不是很喜欢食梦紫罗，她认为食梦紫罗是贝奇制造的战斗工具，不像普通的宠物有自己的意识，但看到它的样子，心里又觉得可怜可悲，所以才在贝奇要把它处理掉的时候主动收了它，贝奇劝她，说食梦紫罗只是试验品，可能会出现意外，但斯诺克依旧坚持。 “走，去宠物园。”斯诺克命令道。 食梦紫罗的骷髅手从袖子里伸出，双手抓起镰刀，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黑色切口。 时空穿梭，食梦紫罗特有的能力，不过穿梭距离有限，只是聊慰于无。 风平浪静的宠物园上空，一道空间裂痕在草原上空出现，食梦紫罗的巨型镰刀划破空间，斯诺克从里面跳了出来。 站在草原上，王国城堡下着小雨，宠物园却是晴空万里，斯诺克收回食梦紫罗，观察了一下身边的环境，周围是辽阔的草原，草原上稀疏地分布着几条河流，斯诺克认出这里是索米亚草原。 不过，暗黑岭的人呢？按理说，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呀，斯诺克内心疑惑，四处看了看，却没有见到暗黑岭的行动人员。 这次斯诺克的任务是带队来宠物园抓捕草系宠物，根据贝奇的研究思路，草系宠物本身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她想要将草系的生命力注入人体，以达到长寿乃至永生的目的。 其实这个想法存在已久，在人们刚开始发现宠物属性时，就有人研究如何将宠物的属性特点转移到人体上了，不过这看似可行的计划，却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暗黑岭本可以直接到宠物园合法领养草系宠物，实际上刚开始他们就是这么办的，但实验开展之后，对草系宠物的需求大增，只靠领养数目太少，而且资金也不太够，所以他们才来到这里以非法途径捕捉宠物。 这些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斯诺克心想，四处走了几步，周围的草很高，弥漫腰际，附近还有几个远古时期的巨石像，上面长满了绿苔，微风吹动，大片的青草顺风伏下，仿佛上帝在抚摸这片草地。 斯诺克心里正纳闷，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跳起来冲着她使劲挥手，看起来矮矮胖胖的，应该是恨。 斯诺克弯腰快速跑过去，找到了恨，羡慕、嫉妒他们都在附近，藏在一些高大的草里，十分隐蔽。 “大人，你来了。”库伦道，他加入暗黑岭比斯诺克还要早，相当于是暗黑岭的大管家。 羡慕、嫉妒、恨还有很多人都是库伦招进来的，羡慕、嫉妒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名字，而是暗黑岭给他们起的代号，至于真正的名字，没有人问，他们也没有说过。 斯诺克点点头，“准备得怎么样？” 库伦胸有成竹，“放心吧，大人，绝对没问题，一切准备就绪。” 随后，库伦拿出一个兜子，把工具都摆了出来，斯诺克看了看，捕捉宠物的网、临时咕噜球以及给宠物增加体力的红色药剂和增加魔力的蓝色药剂都有，库伦准备得很周全。 清点完工具，看了看来这里执行任务的干事，斯诺克准备下令行动，这时候却突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杰克苏。 斯诺克谨慎地站在原地眯着眼睛，心想来者不善，杰克苏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斯诺克小姐还在这里执行任务呢？” “嗯哼，”斯诺克不动声色，“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好像没有你的任务吧？” “没什么，我只是来和王国城堡的情报员交接，这些情报还要送到恩佐大人那里去。” “和情报员交接，需要你亲自来？”斯诺克怀疑道。 “瞧您说的，你不是还亲自去魔法学院发传单了嘛，咱暗黑岭不能搞区别对待吧？”杰克苏脸上的笑容令人厌烦。 斯诺克无言以对，杰克苏走近了一些，看了看他们的工具，“不过要我说，这些东西实在没什么用处，抓捕宠物，搞永生实验，有什么意义呢？” 斯诺克身后的干事都互相看看，不知道杰克苏到底是什么意思。库伦在暗黑岭待的时间长，知道恩佐上台后组织内部并非团结一体，但也没想到杰克苏会这么直白。 这个杰克苏实在是太不看事了，斯诺克心想，后面还有这么多自己人，万一让他们以为暗黑领在搞内乱，军心不稳，怕是要出问题。 但杰克苏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还在接着说，“要我说，咱们还不如像以前伍迪大人在世那样，慢慢地做大做强，要什么抢什么，像现在一样，有的东西还需要自己生产，这些抓到的宠物，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咱们暗黑岭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为了低调做事，恩佐特地组织人员在暗黑岭附近开垦荒地，种植作物，虽然这件事并不是杰克苏负责，但他对此十分不满，认为整个暗黑岭从杀伐果断的强盗变成了软弱的农民。 斯诺克靠近杰克苏，压低了声音，“不必跟我说这些事情，你可以去找恩佐大人说，你要是真的觉得一代不如一代，你可以当着恩佐大人的面说嘛，何必跟 我说呢？” 杰克苏丝毫没有感到尴尬，还是嬉笑着，“斯诺克小姐很强势嘛，”话音一转，又接着说，“不过，恩佐大人选择了这样的路，我想，我也有权利选择别的路吧？” 说完，杰克苏诡异地笑着，转头走了，斯诺克看着他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任务当前，也没时间考虑了，转身面对部下，“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库伦他们刚才还愣着，听到斯诺克的话，赶紧拿好工具，斯诺克又接着说，“下面我安排一下，羡慕你带着几个人去抓宠物，嫉妒，你找个人一起在周围放风……这样吧，你跟蒙克一起，他刚来，你带带他。” 高壮的羡慕和高瘦的嫉妒点点头，这时候蒙克走了过来，有些犹豫地说道，“大人，我不想放风，我想跟着一起行动。” 蒙克是威廉古堡的孤儿，几年前伍迪在世时，斯诺克和恩佐一起执行任务，在威廉古堡的荒野捡到蒙克，斯诺克收留了他，一直把他当做弟弟看待。 同时，蒙克也是暗黑岭自主培养的第一批干事，一头红色短发，身材壮硕，总是很积极的样子，斯诺克缓缓摇头，“这是你第一次行动，先好好学吧。” “但你不是说这个任务不难吗？我还是想……”蒙克坚持道。 “好了，”斯诺克严厉地看着蒙克，“你只管服从命令。” “好吧。”蒙克蔫着头。 斯诺克叹了口气，蒙克也算是她亲自教出来的学生，少有的优秀，只是有时不太听话。 恩佐特地交代，要好好培养他，说不定以后会成为继斯诺克之后的第二干将，但斯诺克心里总觉得很纠结。 上午的晴空让人感到十分舒畅，微风吹着草地，草的青涩和泥土的清香混杂在一起，大自然的美好沁人心脾，暗黑岭的干事们用一整天的时间，捕捉了很多草系宠物。 天快黑了，行动即将结束，斯诺克已经感觉周围的环境微微泛冷，该离开了，看着一堆临时咕噜球，这些草系宠物应该够了。 不远处，羡慕单手抓着一只喵喵，缓缓走来，喵喵死死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后面的嫉妒抓了一只蒲公英，两人把它们放进临时咕噜球里。 永生？这些可怜的宠物只能作为实验耗材，斯诺克不禁心想，恩佐大人为什么这么执着？ 她曾经跟恩佐说这些宠物可怜，恩佐用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告诉她，只要能够实现永生，他就能把这些宠物全部恢复，甚至死去的宠物也能复活，虽然斯诺克依旧心存疑惑，但她此后再也没有问过。 就在众人收拾工具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胖子的身影闯入眼帘，那是一个很壮实的男人，个子不很高，穿着吊带裤，气势汹汹。 来者不善，斯诺克暗自思量，让后面的人全都躲起来，只留了壮实高大的羡慕跟在身边。 对方气冲冲地过来质问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观赏风景而已，”斯诺克冷静地说，“不会犯法吧？” “这么晚了观赏风景？”对方很警惕，又很怀疑，看斯诺克没有反应，又接着说，“最近我们丢了一些宠物。” “所以呢？”斯诺克不动声色。 “我怀疑，”对方的目光略过他们，“是你们抓走的。” “你有什么证据？” “没什么证据，只是怀疑而已。” 斯诺克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就在这时，藏起来的库伦那里突然有一只临时咕噜球爆开，一只喵喵飞奔而逃，库伦他们追了过去没有抓住。 对方一看到这情形就要发作，幸好羡慕高大强壮，又正好释放出宠物。 羡慕扑倒对方之后，他的宠物暗夜骷髅马上冲了过去，羡慕和斯诺克他们全部跑开后，暗夜骷髅还在和对方在地上扭打，最后暗夜骷髅化为一缕白烟，回到羡慕身边。 斯诺克他们从索米亚草原一路跑过普拉塔草原，穿过连接悬崖的桥索，最终在一处密林停下。 库伦不断喘息，“就他一个人，咱们还不如先收拾他一顿。” “恩佐大人的计划刚开始，先不要太张扬，任何情况下避免战斗，尽量不要被太多人注意到。”斯诺克也在喘气。 现在伍迪死去、恩佐上台的消息，整个王国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恩佐的方针和伍迪完全不同，过早地被白银骑士团知晓，对他们未来的计划会很不利。 随后，斯诺克静下来，看看四周，漆黑的夜里，这片密林一片凄清，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黑夜里不容易观察，斯诺克顺着水声找到一条小河，高处的水不知从何处而来，流进岩土凹陷形成的盆状蓄水池里，然后溢出，落到地上形成一条小河。 她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片密林，而且这里和普通的森林也不太一样。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很魔幻，一棵巨大的树上长满了绿叶粗枝，像是飞鸟筑的巢，而且在密密麻麻的枝叶里竟然窝着几颗绿色的发着微光的蛋，附近的草丛里飞舞着闪烁银光的萤火虫。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蒙克说，“这里好像已经不是索米亚草原了吧？” 这里当然不是索米亚草原，这里是秘境，独角仙踪。 正在众人有些惊讶的向四周观察的时候，蒙克听到马蹄踏在草地上的声音，“大人，你听！” 斯诺克当然也听到了，循着马踏草地的声音，他们看到一批像马一样的动物，跑了过来。 “是独角兽！”库伦惊喜道。 斯诺克暗自点头，如果能够抓住像独角兽这样稀有的宠物，对于研究永生的计划，说不定大有帮助。 对于独角兽的出现，她也很惊讶，但作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她必须镇定下来，就在众人惊喜交加的时候，斯诺克下令，“好，既然有机会，那我们就抓几只独角兽回去。” 库伦他们都围了过来，斯诺克下达命令，“这次只是先清查一遍，所以只抓几只独角兽就好，你们最好一起行动，不必抓太多，并且，行动中尽量不要让独角兽受伤。” 下完命令之后，所有人员行动起来，有的宠物之间还爆发了混战，最终抓获了几只受伤的不大不小的独角兽，还有几只嗷嗷待哺的小独角兽。 “大人，后面怎么办呢？”库伦一身狼狈问道，“刚才我试了，临时咕噜球没办法收纳独角兽。” 这几只独角兽体型不小，单靠这里的人员恐怕也不足以带回暗黑岭，斯诺克只好下令，“咱们先带回两只体型小一些的独角兽，”随后又对库伦说，“你带几个人在这里守着，我先回去找恩佐大人汇报情况。” 库伦点点头。 斯诺克又召唤出食梦紫罗，刚想说话，蒙克就走了过来，一脸兴奋，“大人，我能留在这里吗？” 斯诺克看了看他，无奈道，“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接着，食梦紫罗在天空中划出裂痕，带着斯诺克他们和抓来的宠物一起回到暗黑基地。 斯诺克把所有带来的宠物带到研究基地，贝奇很高兴，特别是看到了独角兽之后。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嘛。”贝奇欣喜的说 “还好吧，虽然路上遇到一点儿麻烦，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斯诺克微笑着。 贝奇原来是皇家研究院的研究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跟随了恩佐，不过和斯诺克很合得来。 “你知道嘛，独角兽有三种，青铜独角兽，白银独角兽，黄金独角兽，其中，黄金独角兽是传说一般的存在。”贝奇很神秘地说。 “那这两个是什么独角兽？”斯诺克好奇道。 “青铜独角兽，相比之下是最常见的。”贝奇道。 “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白银独角兽和黄金独角兽。”斯诺克思索道。 “应该有，但你大概率找不到。” 斯诺克还想接着问，想起来还要去找恩佐，就说，“算了，下次再了解吧，我还得去找恩佐大人汇报。” “嗯，你去吧。”贝奇点点头。 斯诺克来到恩佐办公室，“大人，任务完成了，我们还抓了几只独角兽回来。”斯诺克报告说。 “嗯，你们去独角仙踪了？”恩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的，我们不小心暴露了，被追到独角仙踪，独角兽在那里生长，应该会有一些特殊属性，可能对实验有帮助。”斯诺克道。 “暴露？暴露什么了？”恩佐好像只听到了斯诺克前面的话。 “只是抓宠物被发现，对方应该不知道我们是暗黑岭来的。”斯诺克解释道，不知恩佐会有什么反应。 恩佐想了想，没有说话。 斯诺克又说，“在女生宿舍的，传单都发完了，传单上写着联络人是原来在王国城堡负责的那个接头人，应该很可靠。” “可靠？我看未必，”恩佐低沉道，“自从我当上首领之后，就有一些人对我很不服气，王国城堡的那个接头人向来和杰克苏走得很近，而杰克苏这个人……” 恩佐顿住没有接着往下说，斯诺克心里也明白。 “如今暗黑领内部不太稳定，我听说你去宠物园的时候见到杰克苏了？”恩佐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属下愚钝，实在不知。”斯诺克低着头。 “意味着我们需要抓紧培养新的人员加入现在的行动队伍，杰克苏这个人虽然跟我不太对付，但还是有些能力的，而且他现在也不敢在明面上搞什么小动作，但如果有可以用的新人，我们就要换掉他，”恩佐道，“对了，这次行动，蒙克干得怎么样？” “蒙克干的还不错，在行动过程中有很多帮助。” “但他太年轻，”恩佐叹了口气，“还需要继续培养。” 斯诺克点点头，“对了，您之前说过的那个图书管理员，咱们还要不要再去看一看？” 恩佐想了想，缓缓摇头，“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