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上学第一课
“你每天只需要上午去学校露下面就行，我们会跟学校说明情况。每天下午正常训练，只是训练计划改为两天一轮。”葛城小姐笑眯眯说道，但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容置疑。 “好吧。” 所有情况都被考虑周全，东野信也只能同意。 ······ 第二天清晨。 新家的玄关处。 真嗣正好奇地看着背上书包的东野信。 只觉得除了身高，信他简直和中学生差不多，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个已经成年的人。 “喏，你的便当盒！” 东野信垮着脸，递上一个蓝布包裹的盒子。 虽然有学校的饭卡，但他还是选择帮真嗣做好午饭，哪怕他正在嘲笑自己。 反正也要做晚上的饭菜，就当是顺便一块做了。 话说，他以为板着脸憋笑，我就看不出来吗？ 我可是光！ 能敏锐感知人类情绪的光！ 况且你那表情连葛城小姐都瞒不过吧！ 东野信满是怨念地瞥了眼跟在后面的葛城小姐。 她穿着特制服装，正倚着鞋柜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看什么看？要不是我跟真嗣清理房间，把不要的东西打包丢走，你觉得你还能悠哉乐哉地靠着鞋柜看我笑话不成？ 哼，明明说好训练的，结果居然要我去学校当保姆。 葛城小姐注意到东野信不满的目光，赶紧收敛表情，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好了，时间就快到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但由于今天他们俩都是第一次去学校，情况特殊，葛城小姐会亲自带领他们去。 之后的话，葛城小姐会先开车送他们到最近的轨道交通站，然后他们需要像正常中学生一样乘坐电车去学校，然后原路返回，等着葛城小姐到车站接他们。 没想到都到读大学的年纪了，竟还要体会中学生苦涩的噩梦。 也难怪东野信会不情愿。 可惜，哪怕有再多怨念，他也只能在葛城小姐“真嗣就拜托你了”的请求中同意下来。 反正下午还是可以训练的，而且，真嗣这种消极的性格估计会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吧。 在葛城小姐的安排下，他们很快便进入第一中学2年A班。 东野信一眼就看到，之前在NERV总部见过几次面的那个要强的三无女生也在这个班上，她的右额和右眼依旧缠着绷带，似乎受伤颇重来着。 她左手撑着脸颊，绯红的眼眸低垂，额间碎发自然地遮住脸庞，仿佛一直处在自己的世界中，孤独、美好又让人心碎。 除掉真嗣那毫无干劲只说了自己名字的介绍外，东野信觉得其他还是能接受的，包括教师态度，同学间的氛围以及教学环境等等。 哦，对了，还有教学设备—— 每个学生都会配备一台笔记本电脑，你敢信？ 东野信由于个子高，自觉选了个靠窗的后排坐下，恰好在零后面。 真嗣则被老师安排在中间，他也没有拒绝。 也许是为了照顾转校生，也许是恰好讲到这里，老师扶了扶眼镜，自顾自地讲到第二次冲击的历史事件以及现在世界的变局。 大家假装专心听课，可私下里却窃窃私语不断。 真嗣则盯着黑板双目放空，开始发起呆。 真是没干劲啊，真嗣。 东野信叹了口气。 不过能理解，前几天才在生死间走了一回，然后每天又是激动人心的EVAcao作训练，突然一下子进入平淡的学生日常，自然提不起劲。 他还不一样？ 东野信注意到同学们的眼神余光都有意或无意地向两人瞥来，甚至能听到右前方有两个女生在低声讨论“转校生是不是前几天出现的巨型机器人的驾驶员”的声音。 主要理由是—— “前几天才发布疏散通知，正常人都不会再进来，但在那个巨大机器人出现的几天后却有两个陌生男生转到学校，很难让人不相信他们是驾驶员。” 东野信跟着听了会，觉得两人一言一句的分析有理有据的。 但紧接着她们又开始比较起两个转校生的颜值。 东野信顿时没兴趣，移开目光。 他双手拄着脑袋，恰好看到前面零单薄的背影。 零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微微挪动下身子。 东野信赶紧转移视线，看向窗外。 外面阳光正好，蝉鸣声正响。 多美好的一天啊，不去训练真是可惜了。 东野信感叹着，也发呆起来。 哦，不好意思，不是发呆。 他是在梦幻空间中一遍遍翻阅杰洛斯留下的记忆，试图从中找到能提升实力的办法。 就这样，来到第三新东京市第一中学校后的第一节课，在两人的发呆时间中过去。 大概是知道两人的真实身份，老师也并没有为难他们。 课间，东野信突然被教室里突然爆发的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拉回来。 “太棒了！” “真帅！” “你们不害怕吗？” “驾驶机器人是什么感觉？” 他回过神，发现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而真嗣正被十几个同学包围着，其中就有之前八卦那两个女生。 突然，旁边也有几位同学凑过来询问东野信—— “那个，你们是怎么被选上的？” “我们也可以驾驶吗？” 东野信都被七嘴八舌轰炸得眼冒金星，更别说正坐在教室正中间的真嗣了。 东野信从人群缝隙中看到真嗣在短短几秒钟内已经变幻了好几个姿势，很是窘迫，似乎从没有被这么关注过，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 他大概猜到，可能是单纯的真嗣同学被大家套出EVA驾驶员身份，这一下就直接点燃了同学们的好奇心。 虽然知道大家都不是恶意，但这么吵着还是很烦的。 看着真嗣欲言又止、手足无措的慌乱表情，他随意敷衍几句周围同学，然后起身挤进包围圈。 正巧听到真嗣在回答“怪兽是什么？”的问题。 “抱歉，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暂时没人知道它的底细。”东野信打断真嗣的回答。 因为不确定这是不是能说的东西，毕竟之前听到新闻里似乎就是把地雷炸掉的地方当做普通爆炸事件。 谁知道说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社会影响？ 东野信拉着真嗣就边道歉边准备告退。 忽然旁边飘来一个声音—— “装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嘛？这下泄底了吧？” 这句话的语气很不好，冷嘲热讽的，似乎很多人欠了他钱一样。 原本热闹的氛围突然一下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