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刺杀
一大早，休的大嗓门就已经响彻在孩子们的宿屋里。 这家伙期待着今天的庆典和大游行，天才刚刚亮就兴奋地吵吵嚷嚷起来，昨晚才买来的小狗晃头晃脑地跟在他的脚边跑来跑去。 “哈哈哈，灰太郎，你也很开心吧！”休一把将小狗举起来摆弄着。昨晚大家争先恐后的给小狗取名，不过孩子们的脑洞太过异想天开，都是诸如追月神光犬、鸦天狗之类的，反倒是旬带着某种恶趣味起的这个名字让休觉得很合适。 “灰太郎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普通诶，我还以为休哥的性格会喜欢追月神光犬这样威风的名字呢。”小幽刚刚被休吵醒，看着被举在半空中无助地望着他们的小狗说道。 休听了他的话，竟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要给小狗起普通的名字，它们才会活的很好。” 记忆中面容已经变得模糊的奶奶，在送给他第一只小狗时，就是这么说的。 “大家，快点起来梳洗吃早餐了噢，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辉夜音走近宿屋叫醒还在睡懒觉的几个孩子。 在她身后一起进来的是小哀，她的手里端着两个小碗，里面盛着牛奶，这是给出生还没多久的小兔子和小狗吃的早餐，虽然总是和休斗嘴，但却贴心的帮灰太郎也一起准备了早饭的吃食。 “狗，过来。”小哀把碗放在地上，冷淡地说道。 只会逗弄小狗玩，却不知道为小狗准备食物的休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介意小哀的态度的，赶紧把灰太郎放在地上。 灰太郎闻着牛奶的香味，晃晃悠悠地向盛着牛奶的碗扑过去，谁知没有站稳，爪子碰在了碗的边缘，整个碗都被打翻，罩住了摔倒在地上的灰太郎的头，牛奶也洒了一地。 “啊，灰太郎！”休叫到。 灰太郎左右摆了摆头，没有弄开罩在头上的碗，似乎不明白怎么突然看不见了，但是闻着脑袋和地板上的牛奶香味，干脆就这样趴着舔舐了起来。 小哀看着傻乎乎的灰太郎沉默了足足五秒，“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随后又面无表情地转头对休说道：“把地板弄干净，不然你就死定了。” “真是的，什么嘛，竟然看不起我的灰太郎。”休小声地咕哝着。 小幽站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最终还是没有把其实她是看不起你这句话说出口。 孩子们陆陆续续的起床梳洗打扮，然后穿上辉夜音为大家买好的红色礼服，叽叽喳喳的聚拢在一起，好像一帮可爱的福娃娃。 大人们也穿上了适合在隆重场合出现，彰显着辉夜一族精神面貌，绣着一族家徽（一个简单的太极阴阳鱼纹路）的统一服饰。（注） 至于火之寺的僧众，早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御苑了，他们得加入今天大游行的队伍，还要在庆典上为国家祈福，因此必须提前出发早做准备。 辉夜族人们到达举行庆典的大广场时，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所幸火之国的官员早就为他们预留了适合观礼的地方，他们被礼官带到了紧挨着木叶村忍者的地方。 木叶和辉夜族人客气的相互见礼，只不过除了自来也以外，旬一个人也没有认出来。 虽然孩子们所处的位置与正在谈话的双方高层隔着一些距离，不过这对有着超强感知的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他把注意力放到了高层的身上，“听”取那边的信息。 现在战事吃紧，大部分的顾问和长老都被安排了重要的任务或是赶往了前线，因此这次木叶一方由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以及负责后勤的转寝小春带领，猿飞日斩一会儿要和大名一同在礼台上出席，现在并不在这。 除此之外，还有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的日向一族族长日向天御、兼顾上忍班长和火影参谋的奈良一族族长奈良鹿治、木叶警备部队长宇智波文雄以及其他几位村子的高层和上忍，就是不知道本该在前线的自来也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位戴着动物面具穿着暗灰色盔甲的暗部成员，以以及一些十来岁的年轻忍者。 日向天御看起来和辉夜彻是熟识了，热情的为后者介绍木叶的一众高层，辉夜汤却是一脸冷漠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似乎对木叶不怎么感冒。 听了半天，除了知道大概有哪些人物参加了此次的庆典之外，旬没有听到什么信息。 ‘还以为能听到一些关于辉夜一族未来如何安排的蛛丝马迹呢，毕竟是人多嘴杂的公众场合啊...’旬暗想着。 “咚，咚，咚~”终于，随着三声响彻整个广场的钟声，庆典开始了。 大名和大名夫人穿着华服出现在广场前方的高塔上，他们登上高塔第五层的平台向民众示意，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立马响彻在城市的上空。 紧随着大名出现的则是身为木叶村的火影猿飞日斩，以及火之寺的住持真慧大师，两人分别站立在大名与大名夫人的身后两侧，欢呼声再次响起。 随后，太政大臣、左右大臣、内大臣和大纳言亦分别出现在高塔上，其余的官员以及贵族则站立在高塔前的空地两侧。 三位穿着白色大袍，戴着黑色高帽的神祇官从一侧出列，走到高塔前，先是向大名见礼，然后拿出一卷文书开始宣读，大概是一些上苍认为过去的一年里，大名虔诚的祭祀和敬畏天神，国家被治理的风调雨顺，民众安居乐业，因此要降下福报之类的。 这个展开倒是把旬看的有一点懵，‘不是说由火之寺的僧人来祈福么，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神道的官？’ 不过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正该如此的表情，旬也只好将其理解为忍界特色。 接下来的仪式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神祇官念完手中的文书后，太政大臣又代表大名府发言，然后是大名亲自向民众问好讲话，整整两个小时的讲话在旬看来无聊而又冗长，而其他人竟然听得津津有味。 幸好休和小哀的表现让他感觉自己还是存在着同类，前者正在用手揉搓着怀里灰太郎的狗头，大概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小哀则举着小兔子逗弄被辉夜音抱着的澪。 直到旬开始感到不耐的时候，仪式总算进行到最后一段，火之寺的僧人们终于出场了，在一位得道高僧大声地先后为大名、火之国以及民众祈福之后，一百名僧人庄重而又沉稳的开始诵念佛经。 每个僧人的声音都并不大，但是这些坚定的声音汇聚起来，仿佛与天地形成了神奇的共鸣，在广场的上空来回回荡着。 经声带着某种平和人心的力量，不断冲刷着人心的烦恼和忧愁，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老人或是小孩，都在这力量下变得平静祥和，站在旬身边的休和哀也安静下来，认着地聆听着僧人们诵经。 ‘是《心经》啊~’因为时常偷偷地去听真慧大师讲经，旬对许多常见的经书已经耳熟能详，每次听经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内心的安宁与平和，所有的愤怒和躁郁都离他远去。 他在心中默默地与僧人一同诵念着，一遍念完又接着下一遍，僧人们直到念完九遍之后才停下，而人们仍旧沉浸在经声中，享受着内心的愉悦与满足。 “众生平安，离苦得乐！”真慧大师雄浑的声音响彻天地，将民众唤醒。 祈福仪式结束，庆典进入到下一阶段：表演开始了。 首先开始的便是穿着艳丽的舞女们的表演，舞女们妖娆的跃动时，欢呼声和掌声比大名出场时还要热烈；各式的表演接连出场，甚至木叶那帮十几岁的年轻忍者也被安排上台，表演起了绚丽的忍术和手里剑术，火焰升腾、水龙盘旋，各种手里剑在丝线的cao纵下如臂指使，忍者们的表演引起了不下于舞女表演时的欢呼，众人飘在诸天之上的心灵再次被拉入了凡尘。 庆典的最后，士兵们将许多木材堆积在空地的中间，刚才参与了表演的年轻忍者结印轻吐，一团火焰落在堆积起来的木材上，熊熊燃烧起来。 大名与大名夫人走下高塔，手捧着特大号的达摩娃娃，将其扔入篝火之中，随后宣布庆典结束。 欢呼声再次响起，等到大名及官员们离开之后，前来参加庆典的人们便可将自己准备好的达摩娃娃也扔入篝火之中。 原本这个环节应该在寺庙内举行，将上一年年初买来的，代表着好运的达摩娃娃扔进火中烧掉，结束过去的一年，开启好运的新一年，因为今年的特殊情况而只能在大名城的中央广场进行这个仪式了。 不过这样正好，趁着民众烧达摩娃娃的功夫，大名和官员们可以开始去准备大游行的队伍，因为庆典和游行全部放在一天的原因，时间很是紧迫。 辉夜族人没有准备好的达摩娃娃，或者说代表着好运的娃娃已经在血与泪中遗失了，他们匆匆离开广场，赶回御苑附近的主干道好占一个观看游行的好位置。 “唔啊唔啊，火之国的人还挺贴心的嘛，提前为我们准备好了饭团和点心。”休咬着饭团说道，他脚下的灰太郎直立起来，前肢搭在他的腿上，眼巴巴的望着。 “感觉做大名和贵族也挺辛苦的啊，一整天的庆典和游行下来，他们午饭都没时间吃吧。”一个婴儿肥愈发圆润的孩子说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贵族们享乐一年才辛苦一天，许多平民辛苦一年大概也只有今天是高兴的。”休掰下半截火腿扔给脚下的灰太郎。 “我只是想说没有东西吃会很辛苦嘛...” 等到冬日的太阳正好高挂在头顶，人群将主干道的两侧挤得满满当当的时候，游行开始了。 ...... 游行的队伍在两侧民众的欢呼声中行进，大名换上了一套黑色礼服一马当先，他的四周围着全身覆甲的亲卫和守护忍十二士的各个首领。 大名所在方阵的身后是穿上了黑色盔甲，同样骑着骏马的猿飞日斩，走在他身后的是穿上了木叶上忍作战服的各个家族族长，以及身着暗部盔甲、戴着面具的十二名暗部。 再之后是真慧大师和手持木棍的忍僧们，换上了武士服和袴、腰系长刀披着羽织的官员和贵族、穿着厚重铠甲、面覆恶鬼面具的精锐武士，随后是弓兵，长枪兵，盾兵，浩浩荡荡的数千人一字排开，犹如长蛇在主干道上缓慢前行，游行的队伍中甚至还有一两百精挑细选出来的五六岁左右的孩子，同样穿着武士服和袴、手持短刀雄赳赳气昂昂的走着。 千人武士大游行或者说军备大游行并非是像节日游行那样欢乐而热闹，这游行为的是展示一国的威严与勇武，因此无论两侧的民众如何欢呼，游行的队伍都保持着严整和肃穆，只是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 只不过在别人看来气势十足的游行，在旬眼里却不过如此，远远没有庆典上的表演有意思，毕竟见识过坦克、大炮、机器人和导弹车的钢铁洪流方阵，这样的游行实在让他难以提起兴趣。 ‘连步频都不一致，铠甲武器碰撞的声音也显得杂乱。’旬默默地吐槽着。 相比祈福仪式上冗长的讲话更令他欣慰的是，游行队伍的数千人经过他们所处的位置只花了半个小时，接着辉夜族人们便可以返回御苑休息了。 “我说大家，我们去商业街玩耍吧！”众人才刚回到御苑，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了。 “你还真是精力旺盛啊，休。”旬找到他经常待着的那个位置，将双手垫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躺下。 “修炼的时候却是个没有体力的渣滓。”小哀一边逗弄着澪说道。 “什么啊，大家难得来一趟大名城嘛~” “可是现在大家都在观看大游行，商业街也没有人吧，休哥。”小幽提醒道。 “啊~~~那难道整个下午都要无聊的躺在这里吗？！”休仿佛被小幽的话抽干了力气，躺倒在地板上，“诶哟，灰太郎你不要舔我的脸啦！” “你也可以去外面的花园里锻炼一下，说实话休，已经大半年过去了，你的实力还是我们中垫底的。”旬提醒道。 “什么啊，我是后发先至的那种天才啊，我一定会成为最强的！”啊休羞恼的说道，“而且明明啊希才是垫底的好不好！” 婴儿肥的小男孩摸了摸自己有些圆润的肚子，无所谓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当忍者嘛~” “可恶！等我回去火之寺，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所以你现在要干嘛...” “休息！”休闭眼抱着双臂，然后又突然睁眼坐起来元气满满的说道，“但是无论如何不能浪费来大名城的机会，等晚上我们去逛小吃街吧！” “白痴。” “......” 御苑提供给辉夜一族会客的客室。 辉夜彻看着眼前已经初显老态，面带皱纹的汤，“这么说，汤叔不打算明天和我们一起返回火之寺了？” “不是我，是我们。”辉夜汤半睁着眼睛，老神在在的喝着茶。 “哦？” “右大臣邀请我们一族在大名城多游玩几天，我已经答应了。” “可是庆典今天就结束了，我们还在这里留着干什么呢？明天和火之寺的僧人们一起返回不是很好么。” “火之寺是火之寺，辉夜是辉夜，我们跟着他们干什么，彻，你也该有一些主见了！”辉夜汤放下茶杯说道。 “都已经到了现在，我就直说吧。右大臣已经多次邀请我们加入石原家族了，他愿意帮助我们重振辉夜一族，并开出了许多有诚意的条件，我认为这是有利于家族的好机会。” “哦？”虽然是疑惑的语气，辉夜彻的表情却没有显得有多意外，“可是我听说石原大人的名声不是很好呢。” “另外，族长大人任命我为家族火之国分支的首领，汤叔却丝毫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也没有告知族长，便私自与右大臣达成了商议，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你还太年轻了，彻，许多事情太过想当然。”汤露出不高兴的表情说道。 “这也是族长让我做分支长老的原因，为的就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用我的经验帮助家族度过难关。” “家族的镇子都被摧毁，仅剩本家的天羽镇保存了下来，我们想要重建家族，需要的可是海量的资源。”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还没有完全敲定下来，我当然会为家族争取更多的条件的。” “右大臣已经告诉我，火之国的大名对这件事也很赞同，准备过几天宴请我们，到时候我们可以顺势争取一些。” “我明白了...”辉夜彻听了汤叔的话，仍旧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不过...” “嗯？” “太政大臣已经通知我，大名今晚就要在大名府宴请我呢...” “什么？！” “大名会在今晚宴请火影和真慧大师，包括太政官的几位大臣以及附属国的几位大贵族，许是大名对辉夜一族加入火之国这件事确实比较上心，所以我也在被邀请之列。” “你？！” “不如今天晚上我就替汤叔问问大名和右大臣的想法吧。” “你...哼！彻，我劝你以家族为重，不要为了争夺权力做多余的事情。”辉夜汤害怕彻会在宴席上败坏家族的好事，生气地转身离开了。 辉夜彻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看着前者离开。 ...... 傍晚。 “真是的，啊休，我们自己去就好了嘛，干嘛一定要拉上秀人呢。”辉夜音责怪道，“秀人今天一整天又要负责庆典，还要游行，已经很累了诶。” “我看这小子啊，就是欠揍。”教官辉夜烈在一边附和道。 在休不断地上蹿下跳之下，众人实在磨不过他的无赖劲儿，只好陪着他来到了大名城著名的小吃街。 “可是我听说大名城的小吃街很有名诶！上次我们没有来过，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大名城，怎么能不体验一下呢？！”休反驳道。 “那我们可以自己过来嘛，就算不知道在哪问路不就好了。” “可是秀人对大名城很熟悉啊，而且秀人也是我们的伙伴，有好吃的东西当然要一起去分享，怎么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御苑那里呢！”休说完一把揽过秀人的肩膀，明明秀人比他要高大，他却像个大哥一般。 “可是我觉得还是御苑的饭菜更好吃诶...”婴儿肥的希弱弱地说道。 “吵死了，那些给贵族们吃的东西啊都太精致了，不适合我的胃口。而且你昨天不是已经吃过了吗！”休吵嚷着，仗着自己的大嗓门，同时和好几个人吵架。 “大家不用担心，拙僧跟着师父和师兄们已经修行了好几年了，现下并未觉得累。”秀人礼貌地打断众人的争吵。 “这里的小吃街确实不错，大家来品尝一番也是值得的。” “你啊，就应该和秀人好好学学。”辉夜音批评道，随后转头对着秀人，“还是秀人有礼貌呀~” 看着众人快活地说着话，旬却异常沉默的落在最后。 “怎么了，啊旬？”一向敏锐的辉夜准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靠近他问道。 小哀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用眼神瞄了瞄他们。 旬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却透着些许凝重。 自从接近傍晚以来，他就一直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并且这种感觉在逐渐的加重，一开始他怀疑是否有潜藏的危险，特意使用了波导之力仔细巡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但心神不宁的感觉并未消散，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加强烈，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一般，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舒服吗？”准关心地问道。 “没事，大概是累了吧，一会儿回去后早点休息就好了。”波导之力实在是没有什么发现，他呼了一口气对准笑了笑说道。 “走吧，我们也去买点吃的吧。” 小吃街的热闹丝毫不下于昨天秀人带他们去的商业街，虽然街道没有那么宽敞，但是因此而有些拥挤的人群，各色的食物香气反而更让人有探索游玩的兴致。 这里的食物比商业街上的种类还要多，许多都是其他国家的特色美食，虽然不一定正宗，不过味道也相当不错，让孩子们大感新奇。 看到大家都那么开心，休得意忘形地大声质问着：“我就说跟着本大爷来小吃街没有错吧，哈哈哈！” “烤蘑菇，烤蘑菇，好吃的烤蘑菇哦~！” “小朋友，来尝尝我们这的烤蘑菇吧！”正在路中间吆喝的小哥拦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休，其他人也跟着停下来。 “烤蘑菇？可是我已经吃了很多东西，剩下的一点肚子我想吃rou诶~”休摸摸肚子说道。 “我们这里的蘑菇啊，可是来自其他国家的特产，有各种各样神奇的口味，有的蘑菇吃起来像鸡rou，有些蘑菇吃起来像鱼rou，还有一些绝对是你从来没有品尝过的味道！”小哥循循善诱道。 “真的吗？”休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啦！我们的摊位啊，在这条小吃街上都已经摆了多少年了！”小哥大声地说道，“这样吧，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就送你们一人一串好了，不过如果觉得好吃的话，你们要每人买三串噢~” “是富贵屋的烤蘑菇吗？”秀人看到了他们竖立在路边写着名字的招牌，“确实是在大名城很有名的烤蘑菇。” “这样啊，那我们就去试一试吧。”休开心地说道，“可说好了要送我们一人一串噢” “没问题！！” “我们也可以要吧！如果好吃的话，我们也给孩子们一人买三串。”两个同样带着七八个小孩的大人在一旁说道，他们也听到了店家小哥说的话。 他们带着的孩子似乎是下午在游行队伍的那些孩子，现在还穿着武士服，腰间别着小小的短刀，只不过一个个的小脸上都残留着小吃的残渣和污渍，看起来甚是可爱。 “当然可以啦，欢迎试吃！”店家小哥喜笑颜开的说道，随后又冲着那边的摊位大喊道：“啊正，再烤三十串蘑菇！” “好嘞！三十串烤蘑菇！”摊位那边一个小哥正在忙碌的烤着，摊位上还有两三个客人。 一大帮人靠近过去，果然闻到一股nongnong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这香味浓郁，一下子把小孩子们都给吸引住了，十几个小孩围在小摊贩前，眼巴巴地张望着。 被休抱在怀里的灰太郎闻着香味激动地挣着身子，“哎呦，安分一点啦灰太郎，一会儿会给你吃的。” 没过一会儿香菇串便已经烤好了，那个叫啊正的烤串小哥一一给大家分发。 “大家快尝尝我们家的烤香菇吧，很好吃的噢~”啊正满脸笑容的说道。 早就被香味勾起了馋欲的休是最先抢到香菇的几个小孩子之一，他正准备张嘴品尝一下的时候，灰太郎激烈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休一时没抱住它，握着蘑菇的手被狠狠地咬住。 “哎哟，灰太郎，你干什么呀！”幸好灰太郎还只是一只出生刚一个多月的小狗，牙都还没有长出来，休并未觉得疼。 “你想吃的话给你就是了嘛，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噢~”休用另一只手拿过蘑菇串，递到小狗的嘴边，他准备等灰太郎吃完之后再教训他一下，不能随便咬人。 可是灰太郎却并没有去吃蘑菇，而是用嘴再次咬住休拿着蘑菇串的手，灰太郎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大人和部分孩子们的注意。 “灰太郎这是怎么了啊？”小幽好奇的问道。 “所有人，把手里的蘑菇扔掉！”旬怒吼出声，他抓住身边一个正准备吃下蘑菇的武士小孩的手，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孩子正流着鼻涕呆呆愣愣地看着他。 其他人也被旬的声音震慑，一时不知所措，然而还是有几个孩子吃下了蘑菇。 教官辉夜烈和另一个辉夜护卫最先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拍掉所有辉夜一族孩子们手里的蘑菇串，带领着武士小孩游玩的两名成年武士见状也马上有样学样。 而那个叫啊正的烤串小哥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只不过他的反应是冲向还处在呆愣状态的宝井秀人，手中的苦无如乍然间扑向猎物的毒蛇，刺向后者的脖颈。 就在蛇吻即将咬住秀人的要害之时，‘白雷！’蓝白色的闪电从旬的指间绽放而出，竟是后发先至的击中了啊正的手臂。 后者被击中他的白雷所麻痹，身体僵硬在原地短时间难以动弹，手中的苦无也掉落在地上，反应过来的辉夜烈一记回旋踢正中他的胸口将其踢飞，阿正被踢得倒飞出去，直到撞上房屋的墙壁，被嵌在因撞击而产生的，布满蛛网纹路的圆形深坑中。 另一边，辉夜一族的护卫用手招架住了在街上招揽吆喝的小哥，两人正处在僵持阶段，两名成年武士则对上了最开始摊位上装扮成客人的刺杀者，不过他们两人却处于下风。 “借你的刀一用。”旬对着身旁仍处在呆愣状态留着鼻涕的小武士快速说道，同时从其腰间拔出短刀——‘居合斩！’银光划过，伴随的是敌人的惨叫声，招揽客人的小哥被旬快速发动的居合砍断了一只手。 辉夜护卫抓住机会一肘将其击倒在地，随后一拳将他打晕。 正与武士交手的几名刺客见事不可为，互相对视一眼，摸出几个圆球砸向地面。 “小心！”辉夜烈大声喊道。 浓烈的烟雾快速扩散，伴随的是呛人的气味，“咳，咳，咳！”没有准备的武士和孩子们被呛得咳嗽不止。 ‘是烟雾弹。’旬有心用空气炮将烟雾吹散，但是烟雾太呛人，让他无法吸气。 突然，后脖颈的汗毛竖立，心头的警铃大作。 “所有人，趴在地上！”旬忍住呛人的烟雾，焦急地大喊道，甚至用上了一丝霸王色霸气。 咻咻地破空声传来，似是无数的苦无和手里剑。 “轰——轰！轰！”还未等这些暗器命中目标，附在这些暗器上的起爆符便连绵的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