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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战

    人在0.6~2岁的时候就会有自我中心的意识,比如小朋友经常说“宝宝今天吃了什么”,“我是宝宝”,“小熊是宝宝的”

    人在走了自我意识后,人的记忆也越来越深刻。

    记忆的分类也有很多种,时间长短,逻辑,形象,甚至是情绪。

    曾经,某南半岛国兴起的选择性失忆这种病症可以说是普遍存在的,换一种说法就是:心结。

    作为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女孩,梁夕夕有很多心结。

    她虽然很努力,成绩总是不出彩;

    虽然很勤快,但在爸爸mama和爷爷奶奶的严重,她的弟弟才是全家的焦点。

    她做一件事好事不一会被肯定,到梁子杰她的弟弟做一件坏事可能不会被否定。

    梁家村

    “爷爷这个树不是我出生的时候种的吗,为什么要挖它?”小夕夕指着那棵爷爷准备卖的银杏树说道。

    “这个树卖掉了,你弟弟出生了,留给他娶媳妇用。”爷爷摸了摸小夕夕的头,开心道。

    此时的小夕夕有些不开心,但是爷爷却很开心,她觉得她以后再也不会喜欢银杏树了。

    长大以后,梁夕夕感到的她与梁子杰的待遇差太多了,比如有什么好吃的一定是梁子杰的,好玩的也要带给梁子杰。

    梁mama经常说“你是jiejie,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弟弟”

    没错,梁mama也有个弟弟,他们的舅舅,她有什么也是留给她的弟弟。

    但很讽刺的是她这大半辈子的付出却没有得来什么好的表面上的好结果。

    十年前,梁家虽然很穷,但是为了帮包地欠了几百万的舅舅,梁mama把家里的房子都抵押。

    两年前的家庭聚餐中,舅舅接着酒劲掀了饭桌,质问梁mama

    “凭什么你过得比我好?”

    梁mama虽然心寒,但还念着她的弟弟没有什么钱,还养了四个孩子。

    这大概是一种来源于做“jiejie”的习惯吧。

    更可怕的是,梁夕夕好像也有这种习惯,默默的养成,将一些感觉不舒服的遭遇忘掉。

    后来的梁夕夕有假期的时候就喜欢出去旅游,尤其是有山有水的地方,至纯至真。

    山川湖海,不过尔尔。

    这也是那些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孩子,长大后后遭遇世界的恶意的原因。

    羡慕嫉妒可能不是全部,而是大部分的普通人,或多或少,或轻或重得感受过来自亲人,朋友,爱人,职场的恶意。

    常言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能咬回去吗?”

    而事实是:会的,还是狠狠的咬回去。

    还有一点是,为什么不咬呢?凭什么不咬呢?

    清明假期

    生意淡季了,梁家人都回了老家,烧纸祭祖。

    梁爷爷的这两年身体不太好,直肠癌。两个月前才动的手术。

    对于一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的来说,他这辈子或许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喜好总不会变。

    “你jiejie考上了医学院,买点菜再庆祝一下。”梁夕夕的堂姐,梁洁。

    从小的人设也就是清华北大,到放在的J省的考试难度,最后也考的是个双非院校。

    梁洁是梁大伯的独女,比起梁夕夕,她甚至比梁子杰还受家里长辈的关注。

    熟悉的感觉来了,梁夕夕把这种情况归类为她小时候看的《封神班》。

    她们家就很像在怎么英勇无比势不可挡的姬发,也比不过优柔寡断,还恋爱脑的伯邑考。

    其中西周的封建制度的核心:立长不立贤。

    梁大伯很喜欢攀比,尤其是和梁爸爸。

    比谁吃的好,比谁穿的好,比谁住的好。

    梁爸爸没结婚之前,就在矿里下井,上工没几天就遇到瓦斯爆炸,幸好梁爸爸那天休假,后来他也是出于害怕,也就没有继续上班了。

    这个份工作是梁大伯给介绍的,所以他很生气,说梁爸爸没出息,过不好。

    不过说实话,也不是没有让梁大伯这么针对梁爸爸的原因。

    梁爸爸很聪明。

    梁大伯花前报班去学的电焊,梁爸爸上网看视频就学会了;梁爸爸是个踏实肯干,做不完不会去吃饭的人,而梁大伯社交能力很好。

    梁洁就很像梁大伯,会说话。

    梁爷爷甚至把退休后赔的房子全给了梁洁。

    当时的梁洁还对梁爷爷说:“以后她生的孩子姓梁。”

    唉,瞧瞧,梁夕夕这辈子都学不会这样说话。

    下午祭拜祖先,烧纸的时候。梁大伯,梁爸爸还有梁子杰去了,只有女同志在家,虽然这烧纸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梁夕夕还是在感慨,看来如此开放现代化社会中,立长不立贤,传男不传女还是普遍存在的。

    梁宅

    “夕夕,你去给我接杯水。”梁洁一如既往的使唤梁夕夕。

    梁夕夕不搭理她,她这个堂姐是没手吗?

    “你没听见吗?”梁洁有些不耐烦。

    梁夕夕也沉住气,真是来劲了?“你的手不能用了吗?餐厅里的服务员也得客客气气对待吧,而且人家还收费,

    怎么我吃你家大米饭了,你最好保持你颐指气使的一面,我就看以后谁能搭理你?”说罢梁夕夕就出了宅子,到田头晃了晃。

    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梁洁难受的要命,这丫头今天吃枪药了?

    晃累的梁夕夕找了块干净的平地坐了下来。

    这是这个世界的大半年里,第一次面对她无数次选择忘记部分,她的家庭,她的境遇,她的无奈。

    回忆起这些,仿佛是无形的海水,汹涌的讲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