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位

    终于讲到工位了。前面讲到从学校毕业出来，因为一套可能被坑了钱的西装。还有什么莫名的招聘会。说起来也是奇怪，我的工作是被敲定的。

    在说学校找的工作之前，我想说说我这个之前因为牙齿而出去找的工作——洗车。我总得看来找工作或者说是挣钱的话还是很简单的。

    我在一个软件上找工作，说的什么一定要找一个挣得到2000块钱的活来感受生活的不易。但那确实是挺不易的。竟然有一个一看就是老油子，和早就该退休的老人来跟我这样一个当时十八岁的小孩子做同事。那可真的是太艰难了。

    我想说的是挣钱或者说生活的话。那就本不是什么“一分钟几千万上下啦”的那种刺激。而就是时间慢慢溜走，你还要手里做活，手底下做事的那种。人管吃住，而且发工资。所以要是我愿意的话，也是可以靠这个一段时间过后。再好好在什么运气和爱好，说不定还有贵人的帮助下走进自己感兴趣并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中去。

    所以我总得说来是不急的。现在也看纪录片，什么“三和大神”什么的。我倒有了那么一点的意思。但又不是躺得那么死，而是确实有那么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也是我写一些东西的原因。因为确实找不到什么目标所以只好不断强调。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所以大部分的娱乐时间里，学习和积累的时间里还是不怎么安心的。缓慢流逝的时间总让我感到不安。周围的一些事情总让我静下心来。就在这或松或紧的日常里不断拉扯。这也许就是生活原本的样子吧。

    接着说回来。有些工作是注定缺人的。就像那些总是在招工人的活儿，还有那些不太适合一直做的活。我想我的价值不是在每天的重复之中。但缺少了那么一个简单的一步总是觉得空虚异常。没有了什么游戏视频之类的来填补，就剩下一些目标中的正经事给我去做。但好像又不是时候。

    我厌倦了一些注定的和机械的活儿。但发现里面的人都是不愿意在里面做活的。就好像那个比我大得多的老油子一样。他只是缺钱才来洗车的，之后打算在网购平台上买一个做木碗的机器。然后摆地摊。那另外一个本就是一个该退休的年龄。闲不住还是继续来做这么一个活。

    但生活似乎就是有那么一部分，是那个最简单的原汁原味的重复。没人跳脱得出来。要是真的有人能做到的话。那么他该怎样面对那空洞且无物的时间呢？他该拿时间来干什么呢？

    看书吗？但明显是有那些娱乐可以选择。娱乐吗？你没有工作，有没有重复更是没有资本，也就是钱，更谈不上怎么玩。工作呢？又只是重复和别人的大饼。

    没有劳动的快乐。劳动又是重复，就又不快乐。之后挣了钱还要把什么其他的东西继续排到行程上。好让自己一直喘不过气来。

    我似乎早就看到了人生的头尾。觉得不论放不放弃都是无趣的。所以还在学习中继续找寻着前人面对这个问题时的感悟。好让自己尽早消磨掉内耗，而走向一种和谐。

    之后去到了学校安排的工位上班。本觉得会是一个可以上灶炒菜，学炒菜的技术。可是我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是一个学校里出来的人都可以直接炒菜了，那么学校里每一届毕业生是不是就越来越多？我虽说数学不好，但还是知道一个“极值法”的。这样下去，餐馆会越来越多，炒菜的也会越来越多。因为即使餐馆不会多的话，那么也至少可以把你在的单位给塞得满满当当。

    那学出来不是炒菜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活计呢？一个工种名字不在招聘广告上的，打杂的活计。我在这里也看到了一些以往的毕业生。不是一个学校的，而是另外校区的学生。还有灶上的一些年龄各异的师傅们，我知道他们都是有小的时候的。

    第一个地方是老师安排着，跟着班长去的。前面也说了，不明原因被开了。但还是拿到了十多天的工资还有点补偿什么的竟比那些还在上班的人一个月拿的多。

    我因为弄牙齿在开始上班不久的时候就请了一天的假。还因为回去早了在楼梯口坐了好一阵。还在一开始上班的时候有点正式的激动了。老实讲，那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任何目的的——我也没有什么图求的——一个原原本本的世界。

    签了一个什么合同，然后就完完全全得被当成了一个打杂。我一上来不喜交际，觉得融合有点慢了些。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而来的同学还是有那种在学校里的风气。他们真就打算当一辈子的学生。我出去打过工，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到那些天真的孩童到底在搞一些什么名堂。

    只看见还是做的那些学习的事情。真就可好骗了。后来说的有医保还是什么的保险。之后就有了一个叫什么什么保险的电话sao扰我。我一上来还因为这人的“坚持不懈”还有点感动。之后稍微看了一下投保规则后就觉得那就是骗人，索性就没有再过多理会了。

    又怎么了呢？它说的是免费，却还要投保一块钱。而其他同学是没有这个东西的。我就被白白骗了一块钱。

    之前跟着班长在城里转悠，来介绍的人也是一个小孩子。他的岁数不大，但一嘴的成长味道让我记忆尤深。说的什么这个学校推荐的工作保底4000，要是加什么其他的东西才到的直接看都不需要看。

    而这个是比我想象的有所区别的。我想的是靠这个可以让我做得出来一桌子饭菜。而不是一些完全看不到兴趣，和不能提升技术的东西。不过这个想法还是尤其幼稚了。

    带去看的第一个地方是做粤菜的。我嫌它有点网吧的格局，而说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还有一点什么其他的之类的阴坑所以没去。还有就是离得有点太远了。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同行的人也嫌弃它。不过那个人给的理由是不想学做粤菜。还是一个学生呢。

    我其实不想分配到同一个地方里去。因为我觉得那样就不能叫做毕业，也不能叫做什么成长。有些就是路口，有些时候就该别离。就像那句“再爱就不礼貌了”一样。要是什么时候这帮子人都在一个地方，那么分别就将毫无价值。而且我前进的道路上是明显不太需要那么多人的。这不符合我的性格。所以我宁愿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去。

    第一个领工资的地方，我的印象不是很好。觉得那就是另外一个没有风景的地方。虽说有很多的地方，可我就是北锁在了一个位置上。而且还是站上了那么一天。需要我做的也不是什么可以让我认可自己的事情。当然我知道要从小事做起。但那也不是明明招你来工作，确不怎么给活，然后直接莫名其妙补到杂役上的理由。

    学厨还是小工什么的要是直接说，我想我是没有那么多的不情愿的。我会有那么一个心里建设。也不会听那些什么人的画饼。我是嫌弃那个地方的，但莫名的碰壁让我有了一个可以否定自己的机会，也就平和下来一些心态了。

    后面被再三催促下我去到了第二个地方。本来想练练刀工的，可就是没有那么一个机会。之后就又被分到了这个同样的地方。而之前来得稍早一点的，有点口音的外地人就成了我的师傅了。这个还是没有招工的名称，而我做的这个杂役的活的名字就是“打荷”。

    这个怎么讲？我开始在宿舍小区的地方，和上班的路上经过。那是成都最热的时候。早上大概九点上班。之后会有大太阳，把蝉虫什么的晒得“呱呱”乱叫。这时我就开始流汗了。我当时还是很饥饿，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跟我之前在上班路上时一样。

    宿舍里的人对我们这些小孩还是很有兴趣的。只不过第二个地方好像大家都很保守，或者本就不太熟悉似的。只是把宿舍搞得乌烟瘴气，就是外放声音。后半夜才会累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所以一大早上起床赶路，晒太阳是常有的事情。

    那条路上是一个老旧的小区，这个路上有一个花园。花园和小区我喜欢那个呢？我想我还是喜欢花园的。因为小路曲折，上坡下坡。还有一两个人在花园中行走。还有那些看上去无忧无虑的人在四周跟虫儿一样的打转。花园中是一条河，花园边的路上就是我一天要走两次的路了。我一眼就可以望出去，那边上的小贩还有什么叫卖其他东西的人：玩具、零食、水果。支起五颜六色的篷布和旗子一起在车流中抖动，架起喇叭来。时常有小区里的人出来光顾这些地方，买下那么一两个随处可见的东西来。拿给那本就无忧无虑还要自讨没趣的小朋友。这时双方就会高兴起来。

    而第一个地方无论是否晒太阳，是否会有那么一个有很多人的夜都是一个未知数。那是一个应该无聊的地方。

    晚上我穿着工服走在十点的夜色里。穿过花园的小路，正要走出花园时。迎面走来了一位带着小孩子的老人。孩子玩着玩具奶气得问了旁边爷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