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意外偶遇做义工
早上醒来，摸着眼角湿漉漉的。mama离开15年了，昨天晚上在车上睡着，意外惊喜的梦见了mama的背景。带着惊喜和期待，回到家后，我尽快入睡。 在梦里，我又梦见mama熟悉的背景。她走走停停，我快速的奔跑追赶，却始终还是追不上。我歇斯底里的呼唤着“mama，你等等我，我是小夕。”不远处的mama，始终听不到，她孤单的向前走着，依旧是走走停停。 望着mama的背景，我痛哭的呼唤着，不甘心的跑着追赶着，一切都是徒劳。那种被最爱的人，抛弃的感觉，心痛如刀剜心。 梦已结束，眼角挂着泪水，心口的痛感还在隐隐作痛。在梦里，我一直看不到mama的脸，mama一定在生气，气我连她的忌日，都没回去看望她。 mama生前活的痛苦，她心里唯一的支撑，就是我这个女儿。这么久没有探望她了，也许mama认为我也抛弃了她。 8岁那年，mama离开，距今15年了。自己心里，早已经接受mama不在的事实，对mama的思念逐渐淡化了。这个时空，或许真的存在多维空间，mama依然存在，只是我的rou眼，看不到而已。 心里很自责，忙碌是借口，确实是太久时间，没有去看望mama了。拿着手机，在备忘里添加待办事宜：回老家看望mama，让她心安，也让自己心安。 上海的冬天，感觉格外冷，躺在温暖的被窝，不舍得起床。时间显示早上10点，鼓励自己做一个积极的人，心里的小懒虫在讨价还价，在懒床5分钟就起床。 刷着手机，微信里张子越和Jason头像分别有未读信息。点开信息，逐一查看。 张子越：“早安，Lisa。昨晚相识，很高兴遇见你。期待以后大家，再相聚。” Jason：“早安，Lisa。昨天晚上再次遇见，我们是有缘人哦。有没有时间，一起下午茶？” 编辑信息回复张子越：很高兴认识张先生，好哒呀，以后有机会再聚。” 很快收到他的回复“张先生这个称呼，太距离感了，叫子越吧。” “好哒的，张先生。”快速编辑完，回复他。看着自己回复的内容，这太敷衍了，自己都笑了。 果然，很快收到他回复，是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包。别人的客气，有时是真的客气，有时是为了拉近距离，但心里要有度，保持基本礼貌礼节，是对别人和自己最大尊重。 面对Jason邀约，知道这个行为的意义，心里即惊又喜。短暂的惊喜后，童话都是骗人的，我也没有水晶鞋，灰姑娘还是灰姑娘。他完美的无可挑剔，这样的男人，不是我能触及的。 找理由拒绝他：“不好意思Jason，我下午有事。” 很快收他的回复“好，那以后方便了，再约Lisa。” 接着，他又发来新信息：“我才来大陆不久，认识的朋友又不多，希望你可以做地主之谊，为我介绍美丽的上海哦。” 心中不存奢望，善良的中国人民，总是热情好客。若他以后有需要，就当一次导游吧。也许，时间久了，他会忘记这次普通的邂逅。 平常心态面对，回复他：“好呀，以后若需要，我来做导游。” “好，谢谢Lisa，那就这样约定了哦。” “嗯，约定了。” 刚回复完信息“叮叮叮”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喂，小夕，我刚摔倒了，腰疼的厉害，你能过来下吗？”听着她的情绪很低落。 我赶紧问：“李奶奶，有医护人员来为您检查过了吗？” “还在检查中，你下午过来下吧，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她语气诚恳的邀请着。 我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同意了：“好，我下午过去，您要听医生的话，不要随意动哦。” “好，我听小夕的话，乖乖不动。” 昨天的外套被Lee吐的满身脏污，李君把我衣服放在了Lee家，不知道有没有帮我清洗。从衣柜里翻着衣服，这些淘宝买来的小品牌衣服，尤其是冬季外套，一件要好几百。 心里担心着自己的衣服，会不会被他们嫌弃扔掉。有些后悔，当时应该坚持下，自己带回来清洗。从衣柜取出一件黑色毛呢外套，白色围巾，搭配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叮叮叮”微信视频语音响起，我走过桌子旁，拿起手机，看到是李君的语音“喂，Lisa，我现在你家楼下，你在家吗？” “你好，李君。我在家的，找我有什么事吗？”心里疑惑，他找我何事。 “Lisa，昨天李子禾醉酒，你的外套被她弄脏，我不知道你的衣服是什么品牌的，我买了一件款式类似的外套，作为你那件外套的赔偿。” 听明白了李君来意，他替Lee来做补偿，送衣服来了。这人还是挺上道的嘛，搞定了Lee的家人，现在又来收买我了。 “李君，你太客气了。我和她是朋友，脏了洗洗还可以穿，你也不用破费买新的。” “应该的，女孩都爱美、爱干净，这个必须要补偿你。即使换成别人，我也要补偿的，你必须收下。”他语气很坚决。 他接着又说：“我不方便上去你家，衣服手提袋，我放楼下门口，你下来取吧，我这边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他为了让我收下衣服，这招绝了，直接将衣服放在楼下，人直接闪了。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留我，看来是拒绝不掉了。 “李君，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我也明白你其他意思，Lee那边我会帮你多说好话。但感情，勉强不来的，结果还是看缘分。” “lisa，你能这样说，足够了，谢谢你。”他语气诚恳的感谢着。 挂了语言，我穿好外套，赶紧下来去取衣服。虽然小区居民素质都很高，就怕被误伤，以为是丢弃不要的，拿去处理掉就太可惜了。 来不及等电梯，从安全通道，一口气从6楼跑到一楼。幸好，手提袋还在。手提袋上赫然印着“theory”我的手开始颤抖，这个品牌衣服，我不配。 一件衣服，小半个月的工资没有了，这种奢侈消费，我从不敢想。李君为了他的心中的执念，也真是太舍得了。 等待电梯时，我编辑信息回复他：“衣服收到了，这么贵重的衣服，我都不敢收。让Lee知道我收你贿赂，她会劈死我的。” “这个不是贿赂，是赔偿你的。子禾那边，永远都不会知道，安心收下吧。” 心里安慰着自己，是赔偿，是赔偿而已。衣服已经收下，他人也走了，这件超规格补偿的外套，让自己心里多了些负担，他们之间是否有缘，还是看他们自己的缘分。自己保持中立态度，在Lee面前不轻视他，偶尔夸赞下他，也就当回馈他了。 回到家里，庄重的拿出衣服，找了一个最好的衣架，将衣服支撑起来，小心翼翼的挂在衣柜中。这个是我人生第一件奢侈品，一定要在重要的节日才拿出来穿。 此时，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开始整理家务。佳嘉不在家，我象征性的缴纳着房租，自然要承担家里内务整理工作。 家里角落，里里外外，认真的打扫着，全部的家具也都擦一遍。此时，家里焕然一新，自己成就感满满。已经12点了，肚子有些饿了。 一个人的午饭，简单就好，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从冰箱里拿出馄饨，看着散装的馄饨，一定是奶奶来家里时候放的。锅里的水开了，拿了10只馄饨放进锅里。 5分钟后，馄饨煮好，盛起到碗里，端到餐桌上。坐在餐桌上，夹起一只馄饨，大口大口吃着，奶奶手工包的馄饨就是香。 吃着馄饨，心里愧疚感又增加了一分，仲佳嘉和她家人待我如亲人，这么久都没有去探望爷爷奶奶，自己真的有些过份了。 “叮叮叮”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喂，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故意逗她。 “我是喝醉了，又不是喝傻了。”她无奈的说着。 我“哈哈哈”笑了起来，看来，她已经清醒了。 她急切切的问：“我昨天没有做什么出糗的事吧？” 出糗的事，对醉酒的人来说，都是正常的事。醉酒之人的囧事，没有人去记得。只是她在众人面前，醉酒说出的那句“Lisa不仅是单身，还是处女。”让我很尴尬。 自己最隐秘的隐私，因她醉酒当众在三位异性面前公开，尤其还是英俊的男人面前。这个年龄还没有谈过恋爱，说明是没有魅力也无趣，羞的我脸都红了。 “你的糗事没有，以后不要把我的隐私在别人面前提起，请管好你的嘴。”我假装生气的语气说她。 “Lisa，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以后，我肯定会管好我的臭嘴的。” 她接着问：“你在哪里现在？” “在家吃饭哪，你有啥事？” “今天醒来，家人告诉我，把昨晚呕吐弄脏的衣服给扔了，让我买新的外套补偿你。衣服买好了，现在来你家的路上。”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Lee和李君都买衣服赔我。他们这个默契度，还真是有缘人。李君来过并赔偿了我衣服，这个事打死都不能告诉她，必须守口如瓶。 我心里有些虚，轻轻的说：“一件衣服而已，怎么这么客气呀。” “这个是基本的礼貌，换其他人，我也是要赔人家的。”听着Lee这么说，心里越发感觉，他们之间还是有缘分的，将来可能会在一起，或许过程会波折。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太好了，我还担心你推三阻四不收，我最烦这套了。这样多好，省得浪费口舌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Lee，爱你哦。” “你下午有安排吗？” “有安排了，要去敬老院探望李奶奶，就是我以前给你说过的，那位孤寡老人。” “记得，之前你说过大学期间做义工，遇到一个比较孤僻，性格古怪的老太太，就是她对吧？” “对的，是她。” “妈呀，我是真心佩服你Lisa。我们工作这么忙，你还能坚持做义工，去敬老院探望她。绝了，姐们，你就是活圣人。” “你太夸张了，她无儿无女，挺可怜的。今天早上李奶奶还来电，在敬老院摔倒了，让我去探望她。” “我就不陪你去了哦。” “你现在到哪里了？” “还有5分钟，到你家。” 等待期间，把锅碗洗漱好。坐在客厅里，等待着她。电话响了几声就挂了，她到了。我赶紧下楼迎接，走出电梯，在大门口看到Lee，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 “今天这打扮，一定和帅哥有约了吧” “还不算是约，只是一起吃个便饭。”她笑的很甜，明显是心动的感觉。 “哇喔，这个小表情，明显是对人家有情，人是我认识的不？” 她笑而不语，沉默也就是默认了。她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多问。她微笑着把手提袋递给我，上面印有“LILY”字母，这个品牌的衣服，冬季外套也要1000多块。 “让你破费了。” “行啦，我们不要这么多虚的。不去你家了，我赶时间赴约，我们周一见。”Lee说完，转身离开。 我朝她喊着：“周一见，约会愉快。” 望着车子远去，我提着手提袋，心里开心笑着。这个冬天，我不用买衣服了，节省的这笔钱，可以打给爷爷养老。 回到家里，迫不及待的从手提袋里拿出衣服，是驼色羊毛大衣。之前在公司午休期间，多次查看这款衣服，基于衣服价格，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想到，她竟然，放在心上了。她人美心善，不排外，在公司交到这么好的朋友，得之我幸！ 把新衣挂好，放进衣柜子里。时间也到了，该出发了。很久没有去敬老院了，李奶奶又是喜花之人，也喜欢看书，就买几本书和鲜花，作为礼物送她吧。 在小区门口的附近的公交车站牌，站着等候着公交车。今天风有些大，冷风呼呼的吹着，头发吹的凌乱。我焦虑的望着远处，好冷额，赶紧将围巾又围了一圈。 看到远处的公交车高速驶来，已提前做好上车准备。今天是周日，天有些冷，路上车辆和行人也少了些。坐上公交车，车上暖气开的很足，这种温暖的感觉真好。 30多分钟后，我在商场附近下车，直接从侧门进入商场。花店在商场一楼，先买书再买花，规划好路线，直接去楼上买书。按李奶奶的喜好，选了《在路上》、《时间简史》、《浮生六记》、《走在人生边上》四本书。这次先买这些，结完账，把书放进被包里，直接奔向一楼花店。 李奶奶特别喜欢百合花，认真的挑选最娇艳的百合花，最后让花店老板包成漂亮的花束。今天买花和书，消费了好几百元，物价真是太贵了。 这些消费是从自己生活费里预支，后面我就要吃草过日子，把钱省回来。自己每个月都是固定支出，一部分定向爷爷养老钱，一部分定向理财钱。 此时，下午13:30。我背着书包，抱着一大束百合花，从商场侧门走出来。旁边是商场停车场出入口，车子开进开出。站在风中，等待着红绿灯。】 前面10米处，一位白发老人乱穿马路，直接闯红绿灯。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紧急刹车躲避，万幸没有撞到老人。但老人还是受到惊吓，直接摔倒晕倒在路上。 此时绿灯，我抱着花，快速跑过去。附近行走的路人，行色匆匆，大家躲的远远的。马上对面的商家老板也快速跑出来，查看具体情况。这些商户老板，有人报警，有人打120，一会功夫围观看热闹的人聚成一片，现场一片乱遭遭。 “老人家，醒醒，你没有事吧。”众人呼唤着老人。 没多久，交警和120的车赶到现场。那辆汽车还在原地，120医生做着检查，老人也慢慢的醒了过来。交警将围观的群众劝走，只留下相关人员，我作为目击证人，自愿留下。当我看到是他，我们惊讶的看着彼此。 “身份证，请出示下，谢谢。”交警问他要身份证。 “警察同事，我只有护照可以吗？”他表情有些紧张。 “可以。” 他从车上拿出护照，递给交警，交警做着信息核查。另外一边，老太太一会说是汽车撞到她了，一会又说是喇叭声惊吓到她了，前后说辞时刻在变。 “警察同事，我是正常行驶，看到老人家闯红灯，我紧急刹车，没有按喇叭，也没有撞到她。老人家是自己摔倒的。”他紧张的向警察阐述事件的经过。 “您先给子女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下。您是否需要去医院检查下，如果需要让你子女陪同去医院。” 警察接着又说：“判定责任后，如果是你自己乱闯红灯造成，费用将由你自己承担。” 老人一会说去，一会又说不去，警察也拿她没有办法。沟通中，感觉老人头脑思绪非常人化，需要她的监护人一起处理才行。 “给你子女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下。”警察再次催促着她。 我一直站在一旁，等候警察询问。交警一直都没有问到我，主动向前走一步，说：“警察同事，我是目击证人，我可以证明，老人是闯红灯，而且是自己摔倒的，与这位私家车车主没有关系。” 我从背包里拿出身份证，提给交警看，说：“这是我的身份证。” 我身旁站着的，是打报警电话的商店老板，他接着说：“我店里门口有装摄像头，如果需要，我可以调出今天录像。” 这时，老人的子女装着居家棉衣，匆匆忙忙赶过来。他们听明白事件的经历后，表现的很通情达理，淡定的说：“对不起，警察同事，我老母亲这里不太好，她用手指着脑袋。是我们监管不利，让她从家里跑了出来。” 她接着说：“如果可以，我想看下录像，确认下当时的情况，如果是我老母亲责任，我们也不会冤枉别人” 大家跟着商店老板进入店铺，从电脑上查看事故发生时间的录像信息。众目之下，大家一起看到是老人乱穿马路，闯红绿灯造成的。视频里的实况录像，还了他清白。 警察调节下，双方签字，这次小意外事件才顺利结束。交警对商店老板和我给与表扬和肯定，事故发生后，商店老板及时报警，我作为目击证人主动留下并客观公正作证。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让我们这个社会多一份温暖。 这时，Jason从皮夹子里面拿出2000元现金，他走到老人子女面前，平静的说：“老人年纪大了，还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下，这样大家都安心。看到老人家，我想起了自己的祖母。所以这个钱，我是心甘情愿出的。” 现场的交警同事们，带头给他热烈的鼓掌。我们见过太多事故现场，多数时候看到的是人性丑陋的一面。今天这个画面，真是极少见。 老人子女也受到了感染，她极力推托，死活不收这个钱。原来紧张的场面，画风一转，现在很和谐，也很温暖。最终，他把钱塞到了老人手里。 “谢谢，这位小姐和商店老板，感谢你们还我一个清白，谢谢你们。”他认真的鞠躬道谢着，态度非常诚恳。 “这位小姐，我叫Jason，可以认识你下吗？”他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向我打招呼。 “你好，Jason，我叫Lisa。”我按他的套路，积极的配合着他。 “很高兴认识你，Lisa。”他做出握手动作。我伸出手回应他，他的手很温暖，很细腻。握手的那瞬间，心里莫名的兴奋。这个画面，我们像演员一样，演绎着我们陌生人初相识。 他一本正经的，追着问：“Lisa，这是要去哪里？” “HP区xxx敬老院。”我认真的继续回答着。 “我正好顺路，愿意搭顺路车吗？” “好的呀。”在这里，再次遇到他，他也提出顺路，那就搭顺风车吧。 我们相视以笑，并肩离开。现场其他人，啧啧称奇。他绅士的为我打开副驾车门，我犹豫了数秒，最终还是坐了进去。他小跑着拉开驾驶门，快速坐上驾驶座，他把外套脱掉，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 “Lisa，很高兴再次遇见你，也谢谢你为我作证，还我清白。”他微笑着看着我，车内的温度很高，他身上的香水味，飘入鼻中淡淡的香，很好闻。 他伸手把百合花抱走，说：“热了，就把外套脱了吧。” 我取下围巾和外套，将衣服抱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拿着百合花，车内短暂的安静。他也许感觉到我有些紧张，主动开口问:“你的朋友，她叫Lee对吧，她怎么样了？” “上午她来我家送衣服，现在状态很好。”他主动找一个轻松的话题聊着，是一个细心又温暖的男人。 车子按导航路线向前行驶着，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过电话，简单的说了句：“临时有事情，以后在聚。”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他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事情要办。他说的顺路，其实一点都不顺路，应该是特意开车送我。这样的一个英俊，成熟，无可挑剔的男人，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动，我也不能免俗。只是自己还保持几分清醒，只安于欣赏颜值就好。 他声音温柔又有磁性，轻轻的问：“是有家人在敬老院生活吗？” “没有，我不是本地人，我家人都在其他省份。今天来这里探望一位老人，她是我大学期间做义工时，结识的一位孤寡老人，李奶奶早上来电说摔伤了，所以下午过来探望她。” 他的笑，很暖：“哦，上午约你时候，你说的有事，原来是这个事，Lisa是很有爱心的女孩。” 我沉默着，没有在回复他，他安静的开着车。我们只是三面之缘，其他都不甚了解，我竟然愿意跟着他，坐上他的车，也是可以的。 我们很快抵达敬老院，下车前我穿好外套，带好围巾，抱着花，背着书包，向他挥手道别。他望着我数秒，穿上自己外套，把车子锁好，直接走到我身边。 “我今天也来做义工。” 他已经跟来，愿意做义工，自当成全。这里的老人，都是无儿无女，多一个人献出一份爱心，他们就会获得更多温暖，我们并肩踏进敬老院。 我推开李奶奶的房间门，看到她乖乖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几个月未见，感觉又苍老了许多。我心疼的看着她，轻轻的说：“奶奶，我来看望您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快速睁开眼睛，眼睛湿润着，激动的说：“是小夕来了，我的小夕来了。” “奶奶，这个你喜欢的百合花，您闻闻香不香？”我轻轻的把花放在她的鼻子处。 “嗯，香，非常香。”她开心的笑着回复我。 我们闲聊之际，敬老院梁医生，进入房间。他的表情有些严肃，没有往日的微笑，有些冷漠的，平淡的说：“林夕，你来啦！” 梁医生，姓名梁博，孤儿，医学专业，读书期间，曾在这边做义工。我们5年前，在这里相识。他觉得这里的老人可怜，毕业后就直接来敬老院这边工作。他将自己的温暖，带给这些人孤单老人。 我有些着急，关切的问：“梁博，奶奶身体严重吗？” “无大碍，需要静躺几日。”他回答着，也看了一眼，我身边的Jason。 “你好梁医生，我叫Jason，今天来做义工的。”他们两人礼貌的握着手，脸上表情却有些微妙。 我假装没有看到，把身上的背包取下，从背包里面拿出今天才买的四本书。把书一一拿给李奶奶看，说：“奶奶，我给您新买的书，放这里了，您这几天乖乖的躺着，无聊了就看看书打发时间。” “还是小夕，最懂我了。”李奶奶满脸的笑意，得意的说着。 Jason和梁医生，两人在聊着关于服务的范围。Jason最终决定给这里的老人，表演唱歌节目。他用歌声，来安慰这些孤单的老人。 梁博和敬老院其他工作人员，组织大家到活动室。李奶奶因为行动不便，我陪着李奶奶聊天。她现在变的很粘人，我刚离开一会，只是洗苹果的功夫，她就多次呼喊我的名字。她无依无靠，我这个义工，却走进了她的心里。 周末，有不少学生和社会爱心人事，来这边为做义工。这些义举，让这些孤单又可怜的人，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感受着爱和温暖。 活动室传出悠扬的歌曲，都是老人喜欢听的歌曲，一首又一首接着。他唱歌真的很好听，热烈的掌声不断，我在李奶奶房间，虽然看到他唱歌的模样，仅听着歌手，心里就很开心。听着他的歌曲，我低头开心的笑着。 “小夕，哪个唱歌的男孩，是你男朋友吗？”李奶奶也许从我脸上看出了些什么。 “奶奶，不是的，他只是普通朋友。” “这个男孩是很优秀，人又很英俊，但他非你良配。你是一个踏实，善良的孩子，我看梁医生他是喜欢你的，只因他是孤儿，不敢表露心声。”李奶奶认真的说着。 我惊讶的看着她，梁博喜欢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好朋友相处，他没有向我表达过这个意思，我心里听到这个很意外。 “奶奶希望你幸福，你听奶奶的话，有钱的男人，他们都很花心，我们不去碰这样的人。他们都不是好人，我当年就是这样被抛弃的。”李奶奶说着突然激动起来了。 第一次听李奶奶说她感情的事，看她激动的样子，当初应该被伤的很深，即使这个年龄，已经没有释怀。我们聊了很久，很多，听着她的故事，心里感慨万千。 我不会因为李奶奶的不幸，就不相信爱情，否决爱情。每个人都会经历情爱，每人的爱情故事，都不一样，对未来和爱情，不恐惧，勇敢面对。 活动室里歌声已经停了，这次敬老院之行，即将结束。5分钟后，Jason走到李奶奶的房间，看了下时间，我们也该走了。 李奶奶躺在床上，她依依不舍的目送我走出房间，她伤心的说：“小夕，以后不忙了，要常来看我哦。” “奶奶，以后不忙，我会再来探望您。” 从李奶奶口中得知梁博喜欢我，他就在我对面，看着这个熟悉的人，认识已经5年了，我们再熟悉不过，大家一直轻松的相处，从没有往男女朋友方向想过。 也许是李奶妈想撮合我们，故意这么说的吧。梁博站在原地，目送我们离开，车子已经开了很远，从后视镜看到他还在原地，心里那瞬间很复杂。 “Lisa，我今天很开心，能和你一起来敬老院做义工，以为以后有机会，还能和你一起来。”他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开心的说着。 “好呀，不过我后面会很忙，估计又是很长时间，来不了这里。” “没事，我等你通知，你来，我也来。” 他看了下时间，说：“到晚饭时间了，我们一次吃晚饭吧。”他话刚说完“叮叮叮”他的手机响了，我在犹豫要不要同意他的邀请。这时，他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此时有些严肃。 他遗憾的说：“Lisa，很抱歉，很遗憾，我有其他重要紧急的事要处理，这顿晚饭我要失约了，改天方便了，我在补上。” “没关系的，你先忙紧急的事。要不我先下车，你先去处理紧急的事？” “不用，我直接送你回家，再去处理。” 他脸上表情，有些不悦。他不想说，我也不问。我安静的坐着，看着前方，车内一片寂静。车子快速向前行驶。 车子已到我家楼下，他挤出微笑看着我，温柔的说：“我看着你进去。” 我穿好外套，围好围巾，背好背包，回他以微笑，轻轻的说：“谢谢送我回来，再见。” 晚上很冷，风很大，风把长发吹的凌乱。我头也没回，直接进入电梯，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