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两百五十六章 敬仰
面对现在基本已经和哈弗坦谈和的郭照,西平郭氏的门楣什么的对于曾经官宦之家的安平郭氏已经没啥意义了。 终归当初天变之下,阿尔达希尔跳出藩篱的时候,郭照想要捞点崔氏的便宜没捞到,好歹也从巴克扎那边联手王氏抢到了两千多禁卫军,之后又和王氏从河东卫氏那里要到了这些禁卫军的家人,两家分配完毕之后,安平郭氏在天变之后也是一个拥有1300禁卫军的势力。 不要小看这个悲催的数据,这可是天变之后,1300禁卫军配合上几千人,在中亚这种地方,基本已经属于横走级别的存在了。 要不是马超这个安息东部米迪亚总督坐镇米迪亚交易城,换个其他罗马总督,多少都得给这种势力几分薄面,这种程度已经算是维护地方稳定的重要支撑了。 真打起来虽说也能轻易战胜,就跟后世对于中国来说,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只是混子,但不妨碍中国给某些拥有一两百辆坦克的国家地区霸主的荣誉称号。 说白了不就是给个面子,没必要闹得那么僵,而郭照的安平郭氏能混出这么一个地位,已经算是相当出挑了。 当然能做到这一步,最重要的就在于郭照终于和哈弗坦谈拢了,双方就坡下驴,相互完成了解放,不用再像之前那样了。 不得不说姬湘虽说比较邪性,但给的法子,确实是潜移默化的消除了哈弗坦的敌意,在将人权归还给了哈弗坦,彻底抹除了最后的破绽,安平郭氏也算是坐稳了封国,不再像之前那样一一随时爆炸。 说实在的,相比于阿尔达希尔麾下其他的开国名将,哈弗坦基本算是纯粹的安息野人,出身也就跟郭汜半斤八两,也许能稍微好点,成为名将有资质的原因,但运气的原因也不少。 最起码,没因为基础不扎实的原因,在胜仗之后疏忽防御,被对方踏营的时候打死,也没因为作战的时候疏忽大意,被对方抓住破绽,靠着勇力和一次次生死之间的搏杀,活到了萨珊波斯开国成为诸王。 可以说郭照能逮住哈弗坦,真真就是因为哈弗坦还没发育起来,严重疏忽大意,自身的指挥能力也没练起来,只靠着个体的勇力,最后败在了大军之下被郭照擒拿。 就跟无敌的郭汜,当年也就是被西凉百夫带队剿灭的,而就现实来看,郭汜的强度甚至强过大多数同时代的将校。 但凡让哈弗坦这种野人将校再发育发育,郭汜那个在《后汉纪》里面明确评价为“坚虽时见计,故自不如李催、郭汜”的强度还是有的,毕竟能从底层走上来的开国名将,不可能太弱,纯纯的用命练出来的等级,可惜时也命也。 也正因为还不是之后的波斯诸王,而只是刚从乱世崛起的瘪三,才能在战败之后毫无颜面的投降,也正因为是没有接受过教育,才被郭照用哈弗坦自己的力量将之绑死。 束缚哈弗坦的并不是郭照,而是哈弗坦的心渊,誓言的力量对于具备心渊劫难的哈弗坦而言是力量和军队的根基。 被自己的力量所束缚的哈弗坦为郭照整整使用了三年之后,最后终于在郭照松开了一丝束缚之后,选择了讲和。 不再是装腔作势,等待着机会,最后越陷越深,而是有了喘息之机,再三思虑之后,拜服在了郭照裙下,成为安平郭氏的力量。 这就彻底坐实了安平郭氏中亚一霸的基础,以前不少有眼力的老头都看的出来哈弗坦是口服心不服,就是在演,等待机会。 郭照也知道哈弗坦是在演,但受限于安平郭氏的现状,其实没啥办法,真要出手击杀哈弗坦,赢了,也是输了,毕竟安平郭氏搞到这个程度,力量根基其实是哈弗坦的武力和郭照的智力。打一些杂鱼,郭照是能打的,但没有哈弗坦,安平郭氏也就只是普通的势力,阿尔达希尔名下有封号的诸王,可不是水货。 别看哈 第四千两百五十六章敬仰 弗坦一个疏忽大意,在第一战就被郭照拿下,而且毫无羞耻心的为了小命直接拜倒在郭照脚下,在郭照了解到哈弗坦心渊之后,让对方发誓,对方就发誓,但哈弗坦真的很强。 不算大胜而喜之后的大意,以及底层出身而存在的心性缺失,哈弗坦在波斯诸王之中绝对能争前五,武力盖压阿黑门尼、巴克扎这些猛男,统兵也以刚猛凶横着称,战术也有自己的野路子 可以说,在意识到哈弗坦成为自家不可缺少的支柱之后,郭照就有意识的想要解决这件事,但找不到替代品。 26岁的内气离体极致,心渊拥有者,能统兵还具备战术判断能力,若非出身破灭的安息,这种人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最核心骨干。 换哈弗坦是汉室出生,那郭照寻思着自己除了倒贴其实没什么选择,安息崩塌,才让郭照有入手这些天之骄子的机会。 所以只能和解,也必须要和解。 找姬湘,叫一声老师,也是为了学习如何有效的完成这一步。 拜见陈曦,给送上珍贵的礼物也是意识到没有陈曦,各大世家看出安平郭氏本质之后,就该下手夺走他们家的支柱了,到时候恐怕连她自己都无法自主。 正是明白这些,在哈弗坦有妥协的倾向之后,郭照甚至来不及使用更多姬湘教授的pua手段而是稍微试探,确定真心之后,就接纳了哈弗坦,实际上当时不仅仅是哈弗坦压力大,郭照压力更大。 因为哈弗坦真拼着心渊不要,哪怕不对郭照出手,只是跑路,安平郭氏都得崩,而哈弗坦好歹还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青壮,郭照终究还背负着阴氏,柳氏,郭氏三家。 谁负责的规模越大,谁越要小心谨慎。 最危险的永远是没有家室,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青壮,而兢兢业业为了家庭努力的中年社畜,根本无力去逞英雄。 只不过在这场比拼耐性的过程之中,哈弗坦输了,明明还有很多的牌,还能继续拖下去,拖出更多的条件,哈弗坦因为看不到光明,在希望的曙光降临之前投降了。 哈弗坦舍不得自己内气离体极致,加一个誓约自证的硬实力,更舍不得强制誓约管束下完成的禁卫军,虽说现在被郭照困住,但到了什么地方,别人看着自己的实力和亲卫都给个面子。对于贫寒之所一跃龙门的哈弗坦而言,这些真的很重要,故而明明拥有舍弃心渊的能力,但哈弗坦在与巴克扎大战之前,站在缓坡之上看向曾经仰视的七大贵族的后裔,听着郭照的安排,以及言语嘲弄之中的暗示,在大战之后悟了,和郭照摊牌了。 很明显,这种事情,谁先摊牌,谁落下风。就跟当年各大世家发放庶女给北疆之战打完之后的普通练气成罡百夫长一样,当时百夫长都觉得自己赚了,可他们从未想过他们当时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存在了。 哈弗坦也是如此,被郭照带到长安杀了一次威风之后,原本明确的定位模糊了很多,汉室的强大让哈弗坦以为自己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最后就这么一点点的xiele底。 实际上当时的情况真正应该着急的其实是郭照,毕竟郭照已经意识到自己捕捉到哈弗坦这个级别的年轻将校,真就是运气来了,哈弗坦犯了一个蠢,给了她一个机会。 这概率已经小于精灵球丢过去抓了一个满血神兽的概率了。 故而当哈弗坦收到暗示之后,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于是尝试性的流露出,累了,不想挣扎了,谈和吧,我不想当狗,也不想和你继续演了,给个底的意图之后,郭照只是坚持了几天,就谈和了。 等着安平郭氏暴雷的中亚世家,在之后就看到哈弗坦自己带兵出动了一次,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在之前,郭照去哪里都必须要带着哈弗坦,因为束缚哈弗坦的就是哈弗坦对于郭照的誓约。这些事情对于西平郭氏而言也都清楚,毕竟被一个官
第四千两百五十六章敬仰 宦家族压了一头,大家都姓郭,也不可能当看不到。 只不过对方完成这一步之后,西平郭氏自然不会冒头,尝试吸收安平郭氏了,和军事贵族硬刚?算了吧,这就不是人干的事情。 马辛德之前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杨仆来的时候多少也都说了一些,对此马辛德很是感慨,不管在啥地方,人和人的斗争就不见停的。 “你怎么对这个安平郭氏这么了解。”马辛德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他又不蠢,自然清楚这里面的细节不是专业了解,不可能这么清楚。 “因为安平郭氏上次堵了新州那个王八犊子的刺史的大门。”杨仆嘿嘿一笑,“然后我们专门去了解了一下。” 青羌和发羌以前属于司马朗管,双方为修路这事仇很大,闹到邻戴甚至组织了五十多射雕手准备教训司马朗的程度,结果还没等邻戴带人下藏州,接了一堆人活的郭照就将司马朗的门给堵了。 “长安没管?”马辛德一挑眉询问道,现在的汉朝算上新州,藏州,天南州也才十六州,刺史这个级别已经是国家的台柱了,直接被安平郭氏以军队封门,国家不得抽死安平郭氏。 “并没管,我们以前挺奇怪的,后来张刺史告诉我们,堵门那件事是一群人推动的,否则司马朗应该会被直接处死,其实我觉得司马朗那个王八犊子死了活该。”杨仆没好气的说道,“那就是个贪官污吏,早就该弄死了!” 其实并没有张既说的那么严重,虽说司马朗确实是将新州两百多万的本地人口弄没了,但司马朗做这件事的时候,基本是符合规定的,后面只是出格了,李优警告司马朗他要去查人口户籍 实际上这已经算是给司马朗台阶了,换其他人李优甚至都不会给警告,多少也算是留有周转的时间,只是当时的情况太过紧迫,司马朗只能选择司马懿建议的一刀切,强行平账。 王氏和郭氏其实也就是中亚世家推出来的打手,而长安默认了这一事实,最后司马家给赔了这部分的缺口,这也是当时司马懿看完秘法镜说是平账失败了,而司马儁叹气说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事情而已”,然后让司马懿路过的时候帮司马朗处理一下。 实际上当时双方都没有提司马朗的问题,因为都知道,司马朗处理好了是应该,处理砸了,是活该。 官方允许新州人口迁移,但迁多少就该停手,心里需要有一个度,而不幸的地方就在于司马朗陷于权谋脑之中,无度了。 张既说是若非如此都该处死,虽说有些夸张,但如果没有长安早些时候的口令,两百万人口流往东欧和中亚世家,司马朗确实该处死。 有这个口令,却无法清楚意识到自己的屁股坐在什么地方,流逝了两百万人口,平账还失败,也该贬为庶人,司马儁一言不发,甚至任由司马朗被困住,等司马懿路过的时候帮他兄长平账,其实都已经说明问题了。 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秤一千斤打不住,说的就是司马朗这事儿,也就真亏司马儁意识到问题,任由司马朗扣押,等司马懿给他兄长解围,大朝会的时候陈曦又开口给了王氏和郭氏任务,让这事能违规处理下去,否则司马朗倒台不亏,死刑活该。 “那个司马刺史是不是朝中有人。”杨仆说的凌乱,但马辛德还是听出了味儿,大致理解了前因后果,不由的连连摇头,果然就算是换了个地方,还是这些蝇营狗苟,怪不得古玛拉不当人了 杨仆点了点头表示司马朗是陈曦的远房表兄,而陈曦是尚书仆射行丞相诸事,不过说起陈曦的时候,杨仆就明显显得敬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