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暴揍东方卓
面对两位圣仙无敌层次的强者,联手设下的陷阱,柴信却丝毫不显慌乱之色。 他冷静地凝视虚空,似乎已经锁定了隐藏极深的敌手。 “枉你们活了一把年纪,当真以为本座跟你们废话许久,只是闲极无聊么?” 他淡笑着开口,负手而立显得成竹在胸。 “狂妄的小子,到底是太过愚蠢,身陷囹圄仍不自知,还是死鸭子嘴硬?” “小家伙至此仍不肯服软,jiejie我只有忍痛下狠手了哦……” 空间深处,东方卓和风倾城的声音再度出现,显然并不相信柴信所言。 这也不奇怪,说到底两位都是圣仙中无敌的存在,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同阶强者的鲜血和亡魂。 哪怕只是单打独斗,他们其实也有足够的自信战胜柴信这个元仙级的后辈小子。 之所以选择联手,并采取设置陷阱的方式,不过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说直白些,他们如此慎重行事,其实根本不是对柴信极其重视,而是担心其背后的师门给了额外的底牌。 因此,他们才会选择联手,集结两人之力,并且还暗中布置陷阱,以图杜绝一切意外,将这个世所罕见的天骄镇压。 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暂时不敢真正置柴信于死地。 但却不意味着,不可以采取一些攻心之策,让神州门的一位新晋天才,最终在内心深处留下阴影。 在他们的计划中,这一战不仅是要战胜柴信,而且是要以碾压的方式战胜,击溃其身为天骄的无敌之心。 修道者最重要的不是天赋,不是资源,更不是师承,正是那颗一往无前的心。 如果道心蒙尘,留下了阴影,那纵然是天君亲自出手,也于事无补。 “看来多年的养尊处优,确实让你们的感知钝化了很多。” 对于东方卓和风倾城的嘲讽与调侃,柴信微笑依旧,淡淡地再度开口。 “居然事到如今,仍旧不曾察觉丝毫异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话间,他背负的右手忽然轻轻抬起,闪烁着晶莹光泽的五根手指轻轻弹动。 “哗啦!” 法力澎湃的浩瀚世界当中,陡然显现出一道道细密的混沌丝线,闪烁着深邃的似青似黄的光芒,化作一个庞大的牢笼,将周遭上千里的空间全数笼罩。 “我也不得不承认,两位圣仙无敌的存在,确实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柴信重新背负双手,脸上笑容如故,平静地对着虚空诉说。 “因此在你们暗中布置手脚的时候,我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以及对两位的尊重,也做了一些手脚。” “咦?!” “哼!” 柴信话音方落,只听虚空中陡然响起两道惊疑的闷哼。 紧接着,在周围所有围观者震惊至极的眼神中,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分别在柴信左右两侧的虚空中,显露出了身形。 “天!这是怎么回事?坛主身上缠绕的那些光线,究竟是何物……” “快看!两位坛主似乎都负担着极大的压力,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为何我哪怕是看到那些光线,都觉得浑身僵硬,好像是某种刻在血脉深处的束缚!” 太一门和三清山两大门派的众多门人,都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感。 虽然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似乎只是一种错觉,但却真切地让每个人,都生出了一种连呼吸都变得凝重了很多的感受。 “真不愧是嵛祖弟子,底牌真可谓是高深莫测,连jiejie都不小心着了你的道儿……” 风倾城则显得淡定了不少,只是眼底闪过的那一抹震惊,却仍旧没能逃过柴信的眼睛。 “该死,小子你这到底是何种阴损手段,竟这样无声无息?” 东方卓施展诸般手段,想要摆脱缠绕在身上的混沌光线,却始终毫无效果,脸上渐渐显露出不耐烦的轻蔑笑容。 “莫非你以为,就凭这些小把戏,便能奈何得了两位圣仙无敌的强者,可笑至……” 然而,他话只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法力运转,乃至于周身血气的运转,都变得艰涩了不止一筹。 “怎么,察觉到不对了?实话跟两位说吧,若非顾忌天庭,今日你们必定死路一条。” 柴信说话的同时身形闪动,刹那间来到东方卓身前,悬于头顶的玄黄印陡然光芒大盛。 强大的息壤之力顿时席卷而出,引动缠绕在东方卓身上的那一缕缕混沌光线。 “什么?!” 被玄黄印散发出的光华覆盖身躯的刹那,东方卓便觉得仿佛诸天万界都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身实力直接被压制了超过三成!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同一层次的修士,哪怕实力削弱了半筹,都会左右最终的胜负。 至于三成实力的差距……足以称为不可逾越的高峰! 方才被神秘丝线缠绕时,东方卓还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对实力并无多少实质性的影响。 可现在被玄黄印稍微一引动,他的实力居然立刻就下降了一大截。 自与柴信见面以来,东方卓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态了,面上显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慌之色。 这不能怪他心性欠缺,实在是陡然被削弱了三成实力,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保持淡然。 “不过死罪或许可免,但死罪依旧难逃。两位既然敢主动挑衅,想必就早已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说话的同时,柴信伸手虚握,一柄黄金圣剑浮现掌中,遥指面前的东方卓。 “所以,废话到此为止,好好感受接下来的一切吧。” 话音未落,他直接一剑斩落,无穷圣辉闪耀,化作一道赤金神龙,嘶吼着轰击在东方卓身上。 这柄黄金圣剑,乃是嵛祖此前给他的奖励中的那三件王品仙器之一。 以他目前的修为,虽然尚且不能催发出王品仙器的全部威能,但催动个七八成却并不困难。 有丝毫不弱于任何王品仙器的玄黄印镇压,这黄金圣剑不过是柴信用来示威的工具而已,七八成威能已经足够。 东方卓虽然被削弱了三成战力,却并非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当然不会站在那里任由柴信劈砍。 当即手掌一抬,金色长刀瞬间浮现,舞动一片长虹,迎向扑面而来的神龙。 然而,被息壤之力克制的后果,立刻就显露了出来。 三成实力的削弱涵盖了所有方面,包括力量、速度、反应力,甚至是感知。 显然,他错误估计了自己和柴信目前的实力差距。 “轰隆!” 在东方卓惊骇的目光之中,赤金神龙轰然砸在他的头门上,将其整个人完全覆盖在了一片璀璨的金光之中。 “啊!畜生,敢尔!” 凄厉的惨叫瞬间传遍天地,任何听见的人都忍不住汗毛竖立。 “嘴倒是硬,但愿你能持续这样嘴硬下去,否则就太无趣了些。” 柴信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掌中黄金圣剑毫无迟滞地继续举起,落下。 “轰隆!” “啊!” 很快,惊天动地的爆炸和惨叫声,便连绵不绝地在天地间响彻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以一己之力,碾压两位坛主……” “完了,神州门有这样一位恐怖的坛主,这永宁府只怕要变天!” 太一门和三清山的门人全都震惊了,心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弥散开来。 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眼中无敌的坛主,居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家伙,给压制到了这种地步……而且还是在与人联手的情况下! “苍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 “坛主无敌!坛主威武!” “坛主神威盖世!” 不止是两大门派的人,哪怕是神州门的众多弟子,也同样无比震撼。 所有人都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么,欣喜若狂地欢呼了起来。 就连那些已经被两大门派俘虏、监管的弟子,也浑然忘我的疯狂雀跃。 至于看押他们的那些人,却根本生不出阻拦的心思。
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双方门徒之间的战斗,根本不可能影响真正的大局。 能够左右胜负的,唯有各自坛主之间的战斗! 而眼下,太一门和三清山两大门派的坛主联手,都被神州门坛主碾压得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此战的结局早已不言而喻! “孽障,还不放开我,莫非尔等真敢大开杀戒不成?” “快滚开,拿走你的脏手!” 很快,那些已经被俘的神州门弟子,都开始肆无忌惮地反抗,只觉得内心充满了高昂的战意。 其实他们早就清楚,以仙界目前的局势,各大门派只要不打算跟天庭决裂,那就不敢互相大开杀戒。 谁要是敢挑这个头,则必然要承担破坏天庭联盟的后果。 这样严峻的后果,哪怕是各坛的坛主,也绝然是承担不起的。 故而,此番战斗终究只是一种试探,不可能演变成血流成河的厮杀。 事实上,太一门和三清山的弟子对这一点也非常清楚。 早在他们随坛主来此之前,就已经受到千叮咛万嘱咐,除非是神州门的人率先下死手,否则他们万万不可拼命。 若非如此,这样一场数万人的大战,又怎么可能至今无人阵亡? 因此,当发现自家坛主在战斗中彻底被压制的时候,他们方才的嚣张气焰也立刻淡化了。 面对神州门弟子的挣扎逃脱,很多人甚至都不敢加以阻拦,生怕引起了天上那位无敌存在的关注。 在息壤之力的压制下,柴信完完全全压着东方卓在打,对方只有勉强招架之力,根本不存在还手的可能。 “罢了,罢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妨直说?” 东方卓终于扛不住了,哪怕是圣仙无敌的存在,被这样碾压式的暴揍,也会觉得痛不欲生。 而且最痛苦的还不是rou身,而是身为高高在上的坛主,居然当着自己众多属下的面,这样毫无尊严的被狂虐! 这种精神上的打击,简直比切实受到的伤害还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与此同时,风倾城虽然尚未被柴信暴揍,却也早已看傻眼了。 虽然她对东方卓的为人也颇为瞧不上,但却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跟她基本上在伯仲之间。 柴信能压着东方卓暴揍,岂不是说明了也能虐她如虐菜? 尤其是可看到东方卓被揍的惨不忍睹的模样,饶是见多识广如她,只要稍微联想一下这种事情也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便会忍不住遍体生寒。 她其实也想逃跑,虽然传出去会有些丢脸,但至少不至于像东方卓那么丢脸! 但是她却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柴信虽然在暴揍东方卓,可却始终分出一道神念密切关注着她。 如果她胆敢溜走,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暂时舍弃东方卓,然后全力对她出手! 因此,她只能在一边看戏,提心吊胆的同事,竟也有一种莫名的亢奋。 毕竟东方卓跟她的矛盾也不小,能看到那家伙被虐,着实也是暗自期盼了许久的事情。 至于上前去解救东方卓于水火……一则,她并不是很乐意这么做;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深刻意识到,此时出手已经太晚了。 如果在柴信真正对东方卓的一刹那,她就无比果断地出手,从旁进行干扰,两人联手或许还有一些机会。 但是,那一刻她犹豫了,也分心了。 之所以会犹豫、分心,还是她太自信了,觉得有办法摆脱身上神秘光线的纠缠。 可一番尝试之后,她意识到至少短时间内无法做到这件事情。 再想去支援东方卓,却已经晚了。 因为在柴信的强势碾压之下,东方卓迅速就受了重伤。 此时即便是两人联手,以柴信表现出的实力,也足以轻松拿捏了。 “我想怎样?真是笑话!难道不是两位坛主气势汹汹地犯我疆界,伤我属下么?怎么事到如今,反倒来问我想怎样?” 柴信声音冰冷,言语间的嘲讽之意丝毫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