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找这里
哲力回到办公室的办公桌前，他没有独立办公室，小小的办公室内除了他的办公桌外，还有另外两张桌子是小戚和小霁的。 小戚和小霁已经出去外勤了。办公室只有哲力一人，电子化办公推行后，桌面的纸张少了很多。 哲力想起一点事情，就留在电脑前查阅着资料，他想到当前案子中，那个自杀的人来自横琼县，从地图上看，横琼县似乎和伊薇所指的家乡很近。细看之下，那里各处环山，有一江水蜿蜒而过，就是伊薇的老家所在。 在里安市和厘海市的各处开发项目当中，都可以见到不少横琼县的务工者。 自杀那人，人称田工，他老婆李姐。他们有一独生女田季虞，已经被亲戚带往厘海市特殊儿童康复学校就读。 哲力查看资料时，刑案组一位同事从另一间大的办公室走出来，来到哲力办公桌前跟他说话： “你还记得那个李姐吗？她老公被判定自杀的那一位。” 哲力心里一阵奇怪：我正看着呢，你就说起她来了，比我还神！ “啊，记得！” 哲力简单回答了一句。 “她又找上来了，一会儿就到，你接应一下吧。” 那个同事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嘴里还嘀咕着： “报案资料没改，电话总是打到我这里来，烦躁。” 哲力也是哭笑不得。 没多久，那位李姐就来警局里了，还是那位同事把她引到哲力那边。 “警察同志，我老公啊，那可怜我了啊。” “钱都耗没了呀，怎么可能是自杀。” “还有我女儿，他们都不让我带了！” “我现在上班都没得了啊，他们都把我辞掉了啊。” “这让人怎么活啊，你要帮帮我。你们为人民服务啊！” “......” 一阵苦诉，越说越苦，越说还越哭了起来。 哲力一时间也没辙啊。 给她倒杯水： “李姐，你坐下慢慢说，我听着。” “诶，谢谢你啊！” 她喝完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呢。用手揉揉眼睛。 李姐没比哲力大多少岁，却一副面容憔悴，即使梳了整齐的头发，也没有精神起来的样子。扎着辫子，朴素的长袖衣，长裤子，灰白灰黑的搭配，穿着矮跟小皮鞋。 “我想女儿了……” “他们带走了我女儿！” 李姐说完又哭了起来！ 哲力想着，这案子都是不简单的人情案。但是她说起她女儿却又是抚养权的事了，如果另起案子，她还怎么负担得起？ 一时间还真是没辙。 但是哲力确实有心想去一趟横琼县，探探地方，于是就让李姐去警局外面的公交车站稍等。自己申请了一辆便车，从外面开来，然后把李姐带上，前往横琼县。 ...... 过了没多久，一位大爷着装整齐，深色西裤加浅色上衣。他来到了警局，去哲力的办公室看了看，没发现人。 刚好小戚从警局门口进来了，看见了他。 “李老师，你找这里来是找大力吗？” 小戚从他后面喊了他一声。 “对啊，他小子最近电话也打不进，怎么回事啊？” “他外出好多天了，今天上午才回来上班。” “哦？今天回来了！” 李老师有些惊呀，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哲力的手机号。 李老师得到了回答： “我正在开车，迟点回电话给你。” “好，好，那你先去做事。” 李老师挂了电话。 ：：：：：： 伊薇在家一大早就出去买了些好食材，准备回公寓煲一罐好汤水。 回来的时候，佳妤也已经出去了。公寓只有伊薇一人，她自己在餐饮区边做早餐边煲汤。 “我要晚上再去赴约找他吗？不，我现在就去，看他惊喜不惊喜。” 伊薇心里面美滋滋想着。 带上汤水，餐袋子里放了两条汤匙...... 伊薇把车停在了警局门口旁边的临时停车位。 提上餐袋子就往门口里面去。 挂完电话的李老师正从门口里出来，伊薇看了他一眼，顺便开开灵眼来看： 光效不错。 在他出去后，自己就进去了里面，又看到一个人，有些眼熟。 “他在警局里面上班？” 伊薇有些诧异自己前些天在公寓里面遇到的一个人，现在也在警局里面。 于是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好，我来找哲力，你知道吗？” 小戚回头一看，愣神了一会，说： “啊，你，你找这里做什么？要报案吗？” “赵哲力，你认识吗？” 伊薇继续看着他。 “找这里是报案的呀，你跟我来办公室。” 小戚把她引进了办公室，找到一张报案流程表，说： “你把资料填一下！” 伊薇苦笑一句： “不是报案，我找人，找哲力！” 小戚反而不耐烦了，说： “找人你就在失踪人口那一栏填资料啊。” 伊薇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 “赵...哲...力，他...是不是你同事？” 伊薇放慢了语速！ 小戚眼珠转了一下，突然醒悟： “哦，你找大力啊！我们叫他大力叫习惯了。” 小戚尴尬笑了笑，继续说： “他出去了，你找他什么事？” 伊薇没有回答他，直接问： “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出外勤吧。” “好吧。” 伊薇拿出手机来，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按着哲力的电话号码。 心想：这倒是给我惊喜了呢！ “伊薇，你怎么现在想起找我了？我在开车呢。” “你要去哪里？” “我去横琼市，办事情。” “哦，那好吧，你先去办事。” 伊薇挂了电话，这会已经到了自己车旁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把汤水放到旁边副驾驶位上。 “这是错位时空吗？” 伊薇懊恼了一句，决定晚上找哲力好好聊聊，要问问他的那个同事为什么去自己公寓。 ：：：：：： 逊毕从房间起来，慢悠悠走向大平层起居室的落地窗前，窗帘自动打开，窗外的江景映入眼帘，伸了一个懒腰。 他身后一个只穿了内衣的女子，披散着头发，前凸后翘的身材，长腿迈步，扭腰慢姿态，进去了他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 “下次找我的时候不要抽烟，你忘记了呀？” 有些娇滴滴的声音在进入房间之前就传到了江景窗前。 逊毕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向洗浴房。 黑白灰简约色调的装饰，在大平层客厅里面亮着暖色灯，空无一人的此刻安静着。 过了一会儿，客厅里充着电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位身材婀娜的女子已经穿好了衣服，暗灰带绿的礼服连衣裙，修身优雅，已经在门口处正要开门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手机，没有理会，开门出去了。 逊毕从洗浴房出来后，走向手机那里，一边用毛巾揉搓头发，一边拿起手机回拨着那个未接电话。 “什么事情？” “我今晚到你家聊点事情，你不要出远门。” “好，我晚上在家等你。” 逊毕听到汪少庄挂了电话，自己也挂了电话。 ：：：：：： 哲力已经到了横琼县的县城，高低错落的楼房沿小江边蔓延开来，远一些的地方是黑白调子的村落村屋，稀稀疏疏落在田野乡路间。 “你指一下路，我们去你老家那里看看。” 李姐看着路在一个路口处指引着转向。 哲力开着小车，开始在水泥路和石子路上行进着。 最后在一条很长的水泥路上行进了十来分钟，到了一个村庄里，找到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停下了车。 这一路兜兜转转竟然也要两个小时。 “那个房子，现在不是我的了。” 李姐开始叨叨起来： “那个房子被上边领导来看过。” “现在不让住了” 李姐指着那一排双层的土砖青瓦屋。 “为什么不让你住了呀？” 哲力诧异地问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