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深夜梦醒
几个小时前，佳妤在一处有异域情调的餐厅和她的几个同学一起庆祝收到论文通过的消息。 佳妤所在的桌面上一束柔和温暖的射灯照射下来，在幽幽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十分醒目，桌面上的一份份小碟菜，已经被吃了大部分。周围坐着有人的桌子上，也是同样的射灯。 “来，喝一口！” 一个帅气的男子举起手中的啤酒杯，开始大口大口喝着。 佳妤随后也举起杯来，丰富的泡沫快要溢出她手中的水晶杯，应了一句： “祝论文通关愉快！” 然后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喝得满嘴是泡沫。 “一起喝，一起快乐。” 其他三个人也举杯畅饮。 “太不容易了，我现在才通过第四篇！” “我还剩十多篇要写！” “我还有八篇。” “我十一篇是不是在垫底？” 佳妤没有说自己比对面的帅同学多一篇，还剩九篇，只是看着坐自己对面的帅气同学，开心笑着。 佳妤看着他对大家问了一句： “有没有人要去跟鸟鱼岛的那个课题？” 众人都先互相看了看其他人的眼神，只有佳妤看着她的帅哥同学。 “听说那边浅海区发现了一些灵魂晶石和疑似古文明的高科技物件残骸。靠远一点就是断崖式深海区，像海底瀑布。” “有玩潜水的人说，冒险的时候，在那个深海区海底发现有外星人的东西！” “外星人？会不会离谱了点。” “靠谱吗？我还是去横断山脉那边的课题吧，那边的古地质断层更有研究价值。” 佳妤随后问了一句她眼中的帅气同学： “你是不是会去鸟鱼岛那里？” “对，我会去！” 佳妤开心地回应： “好巧，我也想去！” “那就一起咯。” 那个帅同学举起杯来要和佳妤碰杯，佳妤手慌慌拿起杯子与他对碰。 “我也是要去那里，鸟鱼岛！” 另一个女同学也举了杯子凑过来，三个人一起碰杯喝了一大口。 其他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自成一组，举杯对碰： “我们去横断山脉！” 课题组就这样分分合合，聚了散，散了聚，他们的导师们也常在不同组里来回穿梭。 这一场庆祝小酒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十一点多。期间，他们各自共享了很多论文写作经验，以及过往课题研究的成果。看看其他人的研究成果有没有参考价值，并从中提取出细小的课题分支研究方向。 需要发表的论文数量那么多，研究的课题只会越来越细，都是你看看我的，我也看看你的，大家参考参考！ 细枝末节，细致到微妙处，尽管相似，却各有不同。 也不知道开了多少瓶啤酒，佳妤有些晕晕乎乎，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要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麻发黑。 是看不见东西那种眼前发黑！ 佳妤喝多了！ 聚会只得这样散场了，幸好他们住的地方相隔不远，帅同学和另一个女同学扶着佳妤去打车。其他两人也先行离开了。 大部分司机看见有人醉倒，都不愿意载客，好不容易才拦下一辆车。没多久，他们来到了伯滋公寓楼下。 一个电话响起，那个女同学先接了电话。 “我们一起把佳妤送到楼上，然后我要赶紧回家去了。” 接电话的女同学是当地人，家里在催她回家了。 ：：：：：： 这个时候，伊薇与哲力都在梦乡里面了，他们最近的梦境似乎都在同步着。 还是那个热气腾腾，熔岩翻滚的星球，只不过这回突然出现了一只巨手！ 像岩石一样的机理，很大的巨手，伸向了那颗星球，掏起了星球的一大团熔岩，然后整只手开始冒出水汽，白雾腾腾。 巨手离开了星球一段距离，开始崩裂瓦解，星球和巨手之间有一条白白的联系带，萦绕着白白的雾气。 星球已经缺了一大块，其余的部分正在缓慢往缺口部位流动填充过去。 ...... “咔...啪哒...啪” 伊薇的梦里出现了一些细小的声音让她的梦开始模糊变化，而哲力此刻的梦依旧继续着。 伊薇和佳妤的公寓有五六米高，她们睡觉的地方在复式二层，通过墙边的扶手梯连接上下两个空间。楼上平摆着两张床，伊薇现在已经躺在靠外边的床上睡着了。 但是楼下出现了动静，那位帅同学和一位女同学打开了屋门，已经把佳妤带进了屋里，正在把她往沙发上送。 等佳妤在沙发上躺好了之后，那位女同学就先离开了，说着： “你看好她，我家里人催，先回去了。” “她室友也不在，我这......” 他们都不知道伊薇回来了，也没注意到伊薇带回来的东西，女同学已经走出去了，还顺手把门带上关好。 帅同学在沙发前站着，看看门那边，又看看沙发上的佳妤。 佳妤也是位年轻女子，皮肤还保养得很好，白皙好看，喝过酒后，白里又透红。过肩的长发现在有些乱，却没有挡住她的润泽面庞。 “她会不会突然翻身起来吐呀？” 他开始给她轻轻地调整躺姿，理了理她的头发，有点被她的容颜吸引了，还有那红唇...... 伊薇被动静吵醒了，正眯眼爬起来，还没穿鞋，脚步轻轻往楼梯走去，想看看是不是佳妤回来了。 扶着楼梯轻轻走了一半，看见了一个男人背对自己，俯身看着沙发上躺着的女子。仔细一看，躺着的是佳妤，那站着的是？ “好像以前见过，给他们一起拍过照片的......” 伊薇心里想着。 男人似乎感觉到后面有轻微动静，想回头看看。 “怎么办，他们这是玩哪出？” 想时迟，那时快，伊薇在千钧一发之际把自己给弄隐身了！ 男人什么也没看见。 “还好，没被他看见我这一身性感的睡衣，里面还真空着呢！” 伊薇轻呼了一口气。 然后继续轻手轻脚往下走，没有被察觉，继续靠近一点点。 看着佳妤好像是醉了的样子，红红的小圆脸，可爱极了呀。 “是他灌醉佳妤的吗，又是他把她送回来了？” 伊薇只是猜测。 那男人只是看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着看着，他把头靠近佳妤，似乎要亲上去了。 “不管怎样，趁人之危可不行呀！” 伊薇想着，动作迅速，去把那个客厅灯关上一秒多，又打开。开关是静音款，没有听到声响。 又是千钧一发之际。 男人惊了一下，没有吻上！然后站直了，四周看了看，最后还是离开了。 “就算吐，也会醒的，不管她了！” 男人离开的时候想着。 门被关上后，只剩下伊薇和佳妤了！ 伊薇还没卸掉灵力，凑过去看看这可爱的佳妤，一身酒气啊。 当把头靠近佳妤时，一阵心声浮现在伊薇的思绪中： “他怎么离开了呢？” 这是她的想法？ 伊薇似乎读到了佳妤的心声，还得靠得这么近才出现她的心声。 心想：这可爱的小圆领还醒着！ 伊薇静悄悄地回到床上去。 佳妤过了一会醒来了，在屋里走走停停，发现了自己桌面的东西。 “伊薇回来了？” 佳妤走上楼梯，小夜灯亮着，看到伊薇正在床上，翻动着身，坐了起来。 一场深夜被吵醒的尴尬就这样，被伊薇抱了一下佳妤，寒暄几句，然后用小脚踢开她，说： “一身酒气，快去擦擦吧！” 佳妤后来进洗手间吐了些东西出来，洗漱一阵，又用热毛巾擦掉一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