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历史的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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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包在我身上。 要死的朝格仓拉了拉在那“挥泪告别”的巴桑,“走远了,别装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这叫真情流露懂不懂,这个冬天能不能涮上羊rou,全看他给不给力了。”眼看着跟自己那便宜父王一时半会联系不上,把抢来的家当跟人换吃的,是当下唯一可行的方案,毕竟手里除了这东西就只有伤兵,可伤兵就算换给人家人家也不要啊。 撇撇嘴好心提醒“好歹来这小半个月了吧,挖窑洞,砍树,筑墙,连补路都干了。就是没挖矿,那几个高炉还瘫那呢?该让挖矿啦!不然交不出来。。。要死人的!” “嗯嗯,你说得对。”转身往回走。 “那我让明天把挖矿的任务发出去。” “不急不急,那个,现在工具是不是都满负荷在用?” 要死的朝格仓还在纳闷什么叫满负荷,已经习惯巴桑“仙人怪话”的三八已经理解,接话道:“是,就是工具磨损有些厉害,需要尽快开炉修修。现在多的人都安排去搬石头了。大人您上次说要在西河边弄那什么水车,需要石头多,这先给您备起来。” “哦?这好,一起去。对了,我记得让你访访这群奴隶里有没有会木工活的,有找到么?” “有的,还找到个石匠,听说在家的时候修过桥。” “这个好,一并叫来。” 西河边,要死的朝格仓无聊得往河里丢石头,有一搭没一搭得将手指伸到水里“钓鱼”,抬头看看还在和几个奴隶匠人比划的巴桑打了个哈欠。 从河中往河边撇的引水石堤,带凹槽的石台,还要造个两人高的大木轮子,要死的朝格仓觉得他们在那谈细节的每个东西他都听明白了,也知道长什么样,但是拼一起。。。什么玩意?脑子转不过来。 而且这拼起来的东西还要给接下来要在旁边新造的高炉鼓风? 靠水鼓风? 水和风有毛关系,这不扯犊子么,完全没法想象。要死的朝格仓有点好,会及时放过自己,想不明白就不想,装作没发生,同时通过吐槽否定来让自己的行为“正确化”。 比如他这时候就一边打哈欠一边自言自语偷偷吐槽“可怜的巴桑,虽然我把你救回来,可是禁术之后脑子还是不太好使了,说些怪话也就罢了,现在更严重,脑子里出现幻觉了。再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干什么蠢事出来,怎么办哦。” 要死的朝格仓同情完巴桑,继而质疑那些奴隶,“这些无知的傻奴隶,不知道是真把巴桑当神仙看,还是为了讨好他,哦,一定是不想去挖矿,才跟着在这瞎胡闹。靠水鼓风,造得出来都有鬼了,造出来我吃屎给你看。” 要不是要死的朝格仓在那等得太过无聊打起瞌睡,再让他看到后面巴桑让干的事,他定会觉得,这瞎胡闹闹得有够凶。搞不好真敢找他们打赌吃屎。 因为巴桑让他们做的这个不仅要用来借水力,还要让鱼自己跳上餐桌。 他选了一棵直径一掌长的树让砍倒,让按每节一指厚切成一片片。在石台下游五步远的地方让用石头垒出个刚被水盖过的浅水区,围着浅水区用石块和树枝搭起三缺一才到小腿处的矮篱笆,沿着最下游的篱笆根先铺一排木片,再鱼鳞似得半压着一排排往上游铺。 还在铺这会,就有鱼被引水石堤引进来,才过石台就被湍急的水流冲上木片垒起的湿台,半臂长的鱼在湿台上弓身弹滚着试图跳回河里,好不容易滚到湿台边缘,奋力一跃,被矮篱笆挡了回去。 这可够三个人一顿饭的,耗子兴奋得要去抓。巴桑笑着制止道“别急别急,跑不掉,你去找根棍子来,免得待会拎不动。” 果然如他所说,待这处鱼陷阱铺好,耗子兴奋得扑上去用草绳将几尾落入陷阱的鱼绑了拎上岸,要没有那棍子做扁担,他还真因为太多一个人搬不动。 几人都睁大眼睛若有所思。 三八和在这做工的奴隶们震惊于巴桑让做的鱼陷阱效果这么好,果然是仙人仙术,并对巴桑让他们做的水车充满期待。 巴桑自从知道草原人因为某些贵人水葬的风俗原因不吃鱼,有次过河甚至看到鱼多得白花花一片,就打上捕鱼给奴隶补充蛋白质的主意,可也没想过造个鱼陷阱抓鱼能这么容易。鱼虽然不易存放,自己这也没那么多盐供腌制了保存,好歹北风风大且干燥,老天给脸的话能晾干或者干脆埋雪里冻着,够河流冰封之后供奴隶们吃一阵。 他在想要不要让这鱼陷阱马上普及起来,特别是艾不盖河那,效果这么好的话搞不好得把人派回去,不然忙不过来一下子鱼抓到太多,后期处理跟不上的话,腐坏得也快,白白浪费。 耗子很纠结,这么多鱼,是烤着吃好呢,还是炖汤吃好。 要死的朝格仓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他更纠结,眼睛警惕得在人们身上打量,见别人看他,赶紧低头躲开目光,心里直嘀咕“完了完了,他们真用水鼓风把鱼吹上来了?完了完了。要不要吃屎!要不要吃屎?” 这天吃饭的时候难得要死的朝格仓吃了一尾鱼尾巴,这不吃鱼的家伙之前怎么劝都不听,巴桑甚至当面数落他“这么死脑子就是因为吃鱼吃太少笨的。”难得自己开窍了,巴桑很贴心得把自己那条的鱼尾巴也掰断了夹给他,让多吃点。
要死的朝格仓幽怨得看了巴桑一眼,又朝他面前的野鸡努努嘴。 “胃口不错嘛,腿还是翅膀?不要?这?这?鸡屁股?”一边惊讶一边帮他切了递过去。 要死的朝格仓接过一口含进嘴里,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得说“我吃过屎了啊。” “啥?”巴桑没听清,纳闷得问,要死的朝格仓摆摆手,继续埋头干饭,巴桑也懒得管他,这憨货经常干些莫名其妙又欠揍的事,他可不想紧跟他的思路像个傻子一样思考。 从上次惩戒那些闹事要换一餐一只羊的人之后,巴桑心生警惕,对族人仔细观察后,又不得不暗暗做了妥协退让,默许部分特权的发生,甚至为了让享受特权的将官们安心,让他们觉得巴桑是自己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巴桑有了全矿区仅他自己一人拥有的宽敞单人间窑洞,不需要再烦别人的打呼声。在食物上默许了将官,族人,奴隶区别对待,不过巴桑吃的必然都是最好的,当然这一切都有付更多费用的遮羞布在,也是巴桑在推行公平上无声的挣扎。 巴桑也会在吃饱后将剩余的赏给护卫或亲近的奴隶,之前大家吃得都差不多,巴桑没东西可赏,他们没因为巴桑和他们同甘共苦而念他好,现在偶尔被赏赐到剩余饭菜,反而感激得很。 这让巴桑忍不住感慨“这该死的人性啊。” 狩猎收获不稳定,一队猎人在山里钻一天,有时候能拎回几只野鸡,有的时候是一只鹿,有时候几队忙活一整天才抬出一只野猪。这些rou食平均分给每个人?不可能的,就算能平均分,猪头和猪尾,猪蹄和猪舌头,不同部位价值也不一样,不可能做到分配得完全公平。 巴桑算是想透彻了,既然还是奴隶制,存在特权和被奴役的阶层,相应的特权必然需要配套,利益分配也必然要和制度匹配。就像凡事皆有成本和所得,只单方面得改革成本或所得,便会造成制度框架内的畸形,不伦不类持续久了,反而会出问题。 当发现自己不得不为了统治延续成为奴隶制的捍卫者时,巴桑忍不住看了眼前不久还被自己吐糟执念的博尔忽,“我这该被扫入历史垃圾堆的奴隶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