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竞价麝香

    “小桃儿，你说什么？那番商不肯以原价出售麝香了？”林艺涵问道。

    “没错，小姐。今天我刚从求富钱庄里贷出银子，就去港口找番商的船。结果那个番商不肯按原先讲好的价格，卖给我们麝香了。”小桃儿回答道。

    “涨价了？”林艺涵问道。

    “嗯，原先小姐看上的那块麝香现在一百两银子不够了。”小桃儿道。

    “有其他竞价的人吗？”林艺涵问道。

    “我去的时候虽然来来往往的人挺多的。但是这块麝香太大太贵了，只是放在橱窗顶上，询价的人几乎没有。”小桃儿道。

    “这就怪了……走！小桃儿，我们一起去看看。”林艺涵道。

    “小姐，你就这么在意这块麝香吗？”小桃儿问道。

    “这么大的麝香很少见，放在求康药房正厅里展示，也可以彰显我们的实力。而且我也有点小心思，夫子以前说过，麝香入墨，能做成传闻中的麝墨。我想做一块麝墨……”林艺涵道。

    “做一块麝墨，然后送给萧公子？哈哈哈……小姐，你别挠我痒痒！”小桃儿道。

    “不许胡说，人都知道萧家哥哥对我有意。连我的贴身侍女都这么说的话，会引人误会的。”林艺涵道。

    “误会？难道小姐不喜欢萧公子？”小桃儿问道。

    “怎么说呢？可能是我们两从小就认识吧。我心里就一直把萧公子当哥哥看，见了面老是喜欢气他。但是没有过，画本里那种一见倾心的感觉。”林艺涵道。

    “这不就是戏文里常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嘛？你气他，他哄你，多好呀。那些画本里的才子佳人都是落地酸秀才瞎编的，哪有那么多一见倾心，要是有我看也是见色起意。我要是有这么个哥哥，一定想办法快点嫁给他……”小桃儿道。

    “小桃儿？看来你挺喜欢萧公子的嘛？要不我给你们撮合撮合？放心，你们要是好了，我马上放赎你……”林艺涵道。

    “小姐……”小桃儿不依道。

    “快带上银子，我们去港口。”

    “好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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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哥，我发现这些番商很有问题。”金宏和茅安站在港口，看着一排排的远洋船。

    “不会是被我昨天一说，你就预想带入，带着玳瑁去看这些番商吧？”茅安道。

    “虽然，有点六哥你说的先入为主的印象。不过这些番商确实不像是正常做生意的样子。”金宏道。

    “你详细说说。”茅安道。

    “你看，这些番商虽然带了很多香料。但是他们却不急于出手那些名贵香料，而是卖一些我们这儿常见的大路货。这和他们所说的，急于出清货物回到南洋的说法相悖。”金宏道。

    “四一二！”茅安往后喊了一声。

    “堂主。”一个路人突然在茅安身边停住了脚步道。

    “你去番商那里买一点样品。然后去查一下他们贩卖的这些大路货香料的产地来源。”茅安道。

    “是。”四一二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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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这块麝香怎么卖？”茅安拿起一块硕大的麝香问番商。

    “这个……可贵了，客人真的要买……”番商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

    “老板，那块麝香是我先看上的，你怎么能一货两卖呢？”身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女声。

    “是你！”金宏转过头忍不住道。

    “是你们！”清亮的女声再次响起。不用转头，茅安就听出了身后的来人是谁。

    “你们认识？”小桃儿看着双方。

    “不认识。别理他们。”林艺涵对小桃儿道。然后转身对番商说：“不管怎么说，这块麝香也是我先看上的。老板你要询价，也要有个先来后到。除非是我钱出不起了，不然你不能卖给他们。”

    “嗯嗯……价高者得。价格者得……”番商看着双方，眼珠咕噜噜转着。

    “六哥……”金宏在茅安耳边耳语道。

    “他们在商量什么坏主意？”小桃儿在林艺涵身边说道。

    “谁知道呢？我……”林艺涵秀脸一肃，对小桃儿说：“轻轻告诉我，我们一共带了多少银子？”

    “一百五十两”小桃儿用手遮着嘴，用最小的声音告诉林艺涵道。

    “你拿着这个，再去求富钱庄贷一百两银子，快去。”林艺涵低声在小桃儿耳边道。

    “小姐，你一个人……”小桃儿看了看茅安他们道。

    “不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不信还有登徒子敢行不轨。小桃儿你只管放心去。”林艺涵这句话说得颇为响亮，像是说给小桃儿听，也像是说给周围人听的。

    “嗯嗯……小姐，我马上回来。”说着小桃儿提起裙摆往街上跑去。

    “两位？你们可以竞价了。”番商道。

    “老板，我们两方竞价之前，我想让我们三方立一个文书。”茅安道。

    “就知道你一直不说话，肯定在憋什么坏主意。竞价就竞价，还要立什么文书？”林艺涵对茅安道。

    “这位小姐你先别急。听听六哥怎么说。”金宏道。

    “那你说吧……”林艺涵道。

    “老板有纸笔吗？”茅安问道。

    “诺”番商递上纸笔。

    “这是一份三方文书，我口述，小宏你记一下。若是大家都觉得合适，就画个押认可了这份文书的效力。要是有一方觉得不合适，也可以不画押，就当我没说过。我退出竞价，你们自行交易。你们看怎么样？”茅安道。

    “这样的话，就听你先说说看。”林艺涵道。

    茅安又转头看上番商，番商想了一下道：“客人那你先说吧。”

    “第一，我们此次竞价的标的物是这块麝香。只要我们两给出的价格高于老板报出的底价，老板你就不能替换，不能撤回，不能反悔。你们可有意见？”茅安道。

    “我没有意见。”林艺涵道。

    “我……我，我也没有意见。”这时这个番商的船摊前，已经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客商。在两路买家的注视下，家番商支支吾吾地答应道。

    “好，第一点成立。第二，我们依次循环出价，为提高效率，加价幅度不能小于五两银子。你们可有意见？”

    “这个，我没有意见。”番商爽快道。

    “我也没意见。”林艺涵道。

    “好，第二点也成立。第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