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的大胸挡我晒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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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反派模拟器,开局迫害千仞雪天使之殇第二十四章你的大胸挡我晒太阳了听着苏诚的说辞,之前一直表现平和的蓝银王,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它对苏诚极为尊重和感激,在过去甚至还有种隐约的畏惧。 当然,到了现在这种畏惧感已经变得很淡了。 除了受到苏诚和阿银间的关系影响外,最重要的还是在于苏诚如今的气息变化。 以前他留给蓝银王最深的印象,莫过于第一次来此的时候,凝聚第五魂环后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寂灭虚无意志。 那种毁灭一切,世界破灭的感觉,实在太过骇人。 死意与生机可以说彼此互为天敌,而植物系魂兽本就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生命属性,自然厌恶死气。 但苏诚当时散发出的气息却并非死意,而是层次远远高出它想象的寂灭感。 连世界都不复存在,又谈何生命的生死存亡呢? 在这种全面克制的气息冲击下,兽性的本能自然无时无刻不在疯狂预警。 但事实上还不止于此。 在使用之后,不仅可以提升他本体属性中的力量、耐力与韧性,每当他立足于地面之上,还会隐隐有种和大地血脉相连的错觉,会有持续不断的温和能量从脚下涌入体内。 “想想看,从你诞生开始,直到逐渐掌控整片蓝银草森林用了多久,更不用说她现在的情况要比你特殊得多。 至于苏诚曾带着一看就知关系匪浅的朱竹清,前来蓝银草森林凝聚魂环的事情,它倒是并不在意。 “纵然阿银潜质惊人,想走到那一步需要花费的时间也绝非等闲。” 能量中兼具了大地的深邃厚重与草木的勃勃生机,这绝非普通的木属性或是土属性,甚至有点过去五行圆满完成进化后的五行领域的意味。 若仅仅只是生机旺盛,应该表现在反哺rou身上面,怎么可能连他的真力都可以影响得到? 人类对于伦理的认知始终都在不断演变,若是把时间的尺度拉长,其实眼下苏诚的情况根本不算特别。甚至在更为久远的岁月之前,还有过母系氏族的社会形态。 但在这片森林之中,它的战力却能达到堪比巅峰斗罗的层次,可想而知这种外界环境加持,对它的提升和增益该有多么巨大。 那枚取自山龙王后裔血脉魂兽的第一魂环,所赋予他的魂技极为强大。 不止苏诚的行为没有问题,反过来说,如果阿银想要同时跟很多男人交往,它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说到这里,他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采,沉吟道:“不过话虽如此,其实在战斗中也并非全无用处,起码堪称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无非就是平衡生态、掌控自然的特殊力量,让拥有者自身获得更为广博的生命力,甚至某种程度上的不死性。 就像蓝银王自己先前对阿银说过的那些话一样,它曾见过太多太多各不相同的人际关系,所以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至于当事人如何看待那些关系,又将选择如何处理和应对,以它的智慧当然不会盲目妄言。 “她还差得远呢。”苏诚看出了蓝银王的想法,不禁哑然失笑。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脚下的这片大地,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扩大版的蓝银草森林。只要立足于这个星球上,未来她就能借助世界的力量进行战斗。” “陛下竟然已经如此强大了?” 苏诚看了眼坐在不远处默默注视自己的阿银,凝眉思忖起来。 “承蒙您的夸赞。”蓝银王谦卑地说,“不过,您刚刚提及的‘大地的力量’,具体是指什么呢?” 更进一步的话,或许还能借助着各种不同的自然环境进行战斗,几乎等于坐拥一个超规格的强大领域。 但以他如今的见识,却能够大概猜到一些端倪。 这种特质,也的确符合阿银的情况,与她原本的发展路线极为贴近。 说到这里,苏诚看了面前的蓝银王一眼,“嗯,就像你能够借用蓝银草森林的力量一样。当然,其中的增幅天差地别。” 它非常明白,苏诚所说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过去作为蓝银皇化形的她,口中所谓的‘不死’还只是种稍显夸张的说法。那么到了现在,恐怕这个星球上,已经没有谁能真正将她击杀了。 蓝银王闻言顿时一脸惊容。 这就极为古怪了。 这种情况,与其说是自然之子,称她为自然之母反倒更为恰当一些。 “唔,这只是一种形容,目前我还未曾见过能够与这种情况对标的案例,该怎么描述呢……” 而若是阿银拥有了整片大地,整个星球作为后盾,其实力根本难以想象。 不过,这也只是它自己基于客观角度的观点。 然后他就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属性并非是想象中的所谓“自然之力”。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当然不仅仅是亲密互动而已,也会时常进行相当正经的身体检查,期间苏诚没少研究阿银的能量属性问题。 只是相比于他的五行之间无所侧重,彼此均衡,阿银的这种力量更偏向于生长和孕育。 而在阿银的身上,苏诚同样感受到了那种如同大地一般,仿佛能够承载万物的厚重感。 而且这种能量的再生性,除了木属性外,还让苏诚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土属性第一魂技。 随着苏诚更深入的了解,尤其是当他借助着自身真力,尝试着试探阿银体内能量变化的时候,才发现这种能量不仅韧性极强,还给他一种深不见底的滋养能力。可以加快苏诚体内真力的运转生灭,加速灵魂与rou身的融合进度。 想它区区一只八万多年的魂兽,距离十万年的门槛尚且有着不小的距离,困扰着它的瓶颈不仅仅是年限,还有血脉。 “现在仅仅只是個雏形而已。对这种力量的运用方式,连她自己都理解不深,更遑论拿来作战了,这需要大量时间慢慢积累。 虽然苏诚没有真正见过自然之力是什么东西,只是曾在模拟奖励中看到过这种能量的存在。 “除非是那种特性强大且极端的神力,才有机会真正伤害到她。至于将她彻底抹杀,恐怕需要修罗神力、毁灭神力那种层次的存在才能做到。” 听到苏诚这么说,蓝银王的表情愈发惊骇,“您刚刚说神力?陛下的血脉,已经达到这个层次了吗?” 虽然它见多识广,但眼界毕竟囿于一界,对于神祇的情况,就不太了解了。 只是大概知道,那是超脱于普通生灵之外的强大存在。 万年前这片大陆上倒是曾经出现过一位,实力立于封号斗罗之上的“天使神”。 但它也仅仅只是有所耳闻。 至于其真正的威势又该如何强大,显然就无缘得见了。 “关键的原因不在血脉上。”苏诚随口解释道,“蓝银皇的血脉,只是其中一个因素,算是基础条件。但她能进化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也是诸多机缘成就。 “不过归根结底,那也不过只是某种极为特殊的魂力罢了,真想超脱出魂师的窠臼,还需要些其他契机。” 说着,他看了不远处的阿银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放心,我会帮她的。” 先天功这门功法,放在某些特质不凡的人身上,能发挥出奇效,这既是功法特性,更是这个世界的特性。 就像“魂师”这个职业一样,其实没有固定统一的发展路线。 因为不同魂师觉醒的武魂也各不相同,又与灵魂息息相关,自然而然便会产生很多变化。 譬如千仞雪,之所以能迈出先前那步,最关键的契机就在于自身特殊的灵魂与武魂,辅以先天功的修行,再加上她后续在功法方面的更深层次领悟,才得以成功。 也是有着这个先例存在,才给了苏诚足够的信心,同样能够帮助阿银更进一步。 甚至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对方如今的特殊存在形式,才是蓝银皇这种魂兽所真正应该选择的发展方向。 路径或许有些不同,但通向的终点却大差不差。 再怎么说,也是倾尽了一族血脉,才供养出的唯一王者,又怎么可能像寻常魂兽那样平凡? 对于任何生灵而言,族群中的佼佼者,总会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甚至肩负着某种特殊的使命,称作族运。 当然,能实现类似成就的生灵,不一定就是蓝银皇,其他血脉繁盛的植物系魂兽,甚至是动物系魂兽,未必没有类似机会。 但最终路线的选择,又哪有那么容易? 对这些魂兽来说,兽性的本能已经决定了,它们在发展进化的时候,基本都会按照固有经验,或是化作人形,或是继续向更高年限成长,难有创新。 但无论以何种方式,想来都不会轻易舍弃掉曾经一步步修炼成长的rou身,去重新塑造一个新的身体。 当然,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也的确很难做到这种程度。 至少以阿银的智商,苏诚很怀疑哪怕她真的掌握了大量知识,也完全没有这个机会…… “你那是什么眼神?” 正当苏诚心中暗自腹诽的时候,阿银似乎发现了隐藏在他眼底深处,那丝淡淡的鄙视以及某种恶意。 当即若有所觉地出言质问。 “嗯?我只是觉得你很优秀,蓝银草一族的王者,相当与众不同。” “……” 阿银一脸怀疑。 但一时之间也不好多问什么,抿了抿唇又恢复了沉默。 苏诚见状轻笑一声,扭头看着蓝银王,“说起来,在她离开蓝银草森林之前,你怎么没有教教她行为处事的道理?我看她好骗得很。” “这是我的疏忽。我只是以为,陛下也需要成长,而她的血脉力量,已经足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走入人类社会,是陛下自己的决定,我没有干涉的权力。不过,我倒是曾经给她讲过许多人间的事物,想来当年陛下之所以选择化形这条道路,可能也有受此影响的原因吧。” 说着,蓝银王叹了口气。 那张由树皮与藤蔓纠结而成的苍老面庞上,流露出一些后悔与愧疚。
“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让我们险些失去陛下。对于我们这些蓝银草一族的子民来说,她就像是母亲一样,对我们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意义。真的很感激您,复活了陛下,还把她再次带到了我的面前。” “不必这么说,对我而言,阿银同样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如果陛下晚些化形,或是能够早点遇到您就好了。也不至于经历那些磨难,遭受长久的痛苦,还白白为人献祭身死一次。如果不是献祭的话,绝大多数的人类强者,是绝对没有机会真正伤害到拥有蓝银皇血脉的陛下的。” 不远处的阿银闻言身形微震,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她轻轻嗫嚅了下嘴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她不明白,蓝银王为什么在苏诚面前又提这些。 每次谈及过往的纠葛,谈及唐昊、唐三,谈及献祭之类的事情,她的心中总会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恐怕苏诚听了,也会不舒服吧。 这也很正常,毕竟自己并不纯洁,无论嘴上怎么说着不在乎,他又怎么可能真就毫无半点芥蒂呢? 阿银却不知道,蓝银王是故意这样说的。 它知道阿银在这方面总是有些顾虑,回来蓝银草森林的这一年时间里面,对方的种种表现,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那么作为家人的蓝银王,当然也会产生类似的担心,毕竟苏诚可是个纯正的人类,这方面的观念说不定还要更加严重一些。 不过,人类世界有这么一句话,叫做“习惯成自然”。 如果总是回避,把这件事当成个禁忌看待,那么随着时间推移,反而会越来越严重。直至变成一个疙瘩藏在心里,总有一天会被引爆,到时候的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着眼下他们关系正火热的时候,把该说的话都说个明白,多提上那么几次,事件的性质也就慢慢被淡化了。 比起阿银的逃避,显然阅历丰富的蓝银王,要更加明白得多。 然而,接下来苏诚的反应,却让他们两个都没能想到。 他瞥了蓝银王一眼,把酒坛中的最后一口百花酿灌入口中,淡淡道:“这话你说错了。” “错了?”蓝银王惊讶地反问。 “错了,大错特错。” 苏诚甩手将空酒坛扔到一边,身子向后仰躺在地,用手臂枕着后脑。 双眼似是看向遮天蔽日的繁茂树冠,又像是透过枝叶看向遥远的碧空。 “若是能更早一点遇到她,当然也很不错,但现在就晚了吗?只要能够相遇,那就是命运的馈赠,没有错过,便称不上什么遗憾。 “至于伱说的献祭……从来没有‘白白’献祭一说。因为那本就是她的选择,她也从未因此后悔,这就足够了。既然阿银选择了做人,你就不该再以‘蓝银皇’的角度,去评价她的言行与选择。 “无论那是因为感情还是冲动,亦或是某种信念,生而为人,总有一些事情,还要高过生死。到了真正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纵使心怀恐惧,也依旧要去面对。” 苏诚转了转头,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声音有些感慨。 “战胜继续苟活的本能,战胜直面死亡的恐惧,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事到临头,才知道这种选择究竟多难。”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武魂城中,千仞雪刺出那一剑时的场景。 挡下那样的恐怖一击,纵然是他,也没有事后可以生还的把握,心中岂能毫无畏惧? 但是即便如此,总要好过让她们因自己而死。 “聪明愚蠢,不过是智力问题。但勇敢怯懦,却是品性问题。”苏诚轻声说道。 “可惜有些人不懂珍惜,就算苟全性命,也不过是具行尸走rou,终生都被痛苦愧疚环绕,在懦弱与犹豫之间徘徊挣扎,枉费了他人付出。 “但是,自身行事,自己的选择,又何须理会他人回报。想要做,便去做了,其中的得失利弊,值得或是不值,自己明白就好,岂是别人的一两句话所能评判?” “……原来您是这样认为的。”蓝银王不禁慨叹一声,“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以陛下的性格,最终会选择跟您走到一起了。” “你明白了个屁,她跟我在一起可不是因为这些。”苏诚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时,忽然有道巨大的阴影从上方笼罩过来,遮住了枝叶缝隙间洒落的阳光。 同时,身畔还有淡淡的清风与香气袭至。 苏诚瞥了一眼后,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把你的大胸挪远一点,挡到我晒太阳了。” “苏!诚!” 听到这话,阿银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原本的温柔羞赧,尽数化作了尴尬恼怒。 再难维持平日里的端庄娴静,猛地扑下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道细细的声线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