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归途
瑞贝卡悠悠的醒过来，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告诉她活着的感觉。 用两只手勉强的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四下望去，满目疮痍，遍地污水垃圾，不再像城里那样霓虹遍天，抬头不再是乌烟瘴气的城里，能看见纯粹的星空。 “恶土？”除了这里她想不到其他地方这样荒凉了。 她来这里的次数寥寥无几，但还是认出来了，毕竟远方的垃圾山冲击力很强。 “之前发生了什么”瑞贝卡陷入回忆。 路旁闪烁的灯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严重受损的摩托闪烁着红灯，生死不明的白衣男子，一个双马尾朋克女孩，诡异的画风。 “似乎是他”瑞贝卡回忆起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场景。 那时她抬起重机枪，子弹流向那坠下的钢铁家伙，可那家伙下坠之势没有丝毫变化，那一刻，她感觉到如此的无力，相较于公司我们如此卑微。 那改造疯子带来的气流吹起了她的白发，那时的她觉得自己死定了，可突然有个白色身影冲了出来，狠狠的撞向了他。 “那道白色身影！”体表传来和血rou接触的感觉许久未有。 脑海中的白影和躺在地上的男子逐渐重合，身上的猩红也如此相似。 瑞贝卡也挣扎起身，走向了艾维斯。 “呵呵，救我一个有什么意思”瑞贝卡看了看已经染成了血色的白衣，想了想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拨通了大卫的电话。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她尝试联系露茜。 “嘟…嘟…瑞贝卡？”电话另一端传来车手法尔科的声音。 “喂！是我，他们……”瑞贝卡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还活着，太好了”法尔科很是激动，打断了瑞贝卡。 “大卫和……露茜呢？”瑞贝卡心里有答案还是问了出来。 “露茜在我身边……”法尔科迟疑道。 “我知道了……你们在哪里？”瑞贝卡更为低迷。 “恶土，你在哪儿？”法尔科问。 “坐标发你了，接我一下。”瑞贝卡挂断了电话。 “唉……救我干什么？”瑞贝卡抱着腿坐在艾维斯身边。 另一边，一车三人，正穿越边境线的雷区。 “查理兹，掉头，我们接个人”法尔科对司机说。 “变卦了？不是说连夜出城嘛？”司机边说边减速。 “别废话，坐标发你了，再给我们安排个医生。”法尔科有些不耐烦。 “这样风险很大，得加钱！”查理兹停住车，看着二人。 “再加三成！”法尔科准备掏枪了，他本是打算过了边境线就跑路。 “五成！不二价，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达科塔，看看谁愿意接你的单子”查理兹摇了摇头，似乎是吃定这两个苦命人了。 “算你狠，走吧！”法尔科说完，查理兹重新发动了车子。 “坐稳了”加钱对于查理兹有着奇怪的战力加成。 查理兹的几个兄弟，要么埋在土里，要么缺胳膊少腿躺床上等着义体，现在的他很缺钱。接到法尔科的单子后，达科塔第一时间联系了查理兹，毕竟这种要命的单子很少有人会接。 夜晚的恶土，路上的车很少，查理兹全程一百三，很快到达了指定坐标，梅德斯基加油站附近。 瑞贝卡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法尔科，哭着扑到了法尔科的怀里。 “都过去了…”法尔科拍了拍瑞贝卡后背。 昏迷的露茜也醒转过来，扶着车门下了车，向瑞贝卡伸出了手。 想看热闹的查理兹也下车了，他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 “卧槽？”查理兹看着这个血葫芦有些眼熟。 相遇冲淡了一丝悲伤，三人也看了过来，法尔克和露茜的望向瑞贝卡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艾维斯？”查理兹有些意外。 “新造型啊！妈的，烫手！我要回营地，你这单子我放弃了，你三个怎么说？” 查理兹试了试艾维斯的鼻息，毕竟他的扫描仪比艾维斯年纪都大，看着重伤的艾维斯，他这单子不想干了，扛起了艾维斯扔到了副驾驶。 “车上说吧，我们也需要医生！”法尔科意识到问题不简单，三人也上了车。 “～草他吗的，疼死了！”艾维斯被查理兹的粗糙cao作弄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很夜之城。 后座的三人上车后就陷入沉默了。 “没死？命真大啊，我当年养了头土狼，它要有你这生命力就好了！”查理兹看了着这血葫芦问题不大，嘴炮便发动了。 “查理兹？你把我捡回来的？我捡的宝贝呢？”艾维斯现在很慌，杰克兄弟的车没了，人也没了。 “这造型怎么设计的，我也整一个”查理兹没搭理他，看了看红白黑相间的衣服，觉得有趣。 查理兹不着调的言语总是让艾维斯怀疑他穿越者的身份。 “别提了，挨了清道夫一枪，骑着小摩托碰到了几个乱刀会，然后眼前一黑就在你车上了，不过我摩托呢？”艾维斯没提瑞贝卡宝贝的事。 “威尔的任务哪有摩托给你骑？怎么回事？展开说说”查理兹车速加到了在一百三。 “我摩托呢？”艾维斯从车座底下掏出来一瓶倾力治扎到胸口，觉得视野中的星星少了很多。 “没看见啊，你们看见他摩托了吗”查理兹回头问了问。 艾维斯这才意识到后面有人。 “我草！我宝贝儿！不过我杰克兄弟车呢？”艾维斯向后看了看，现在才发现纸片人和真人是有区别的。 法尔克情绪压制的可以，已经缓了过来，毕竟夜城在悲剧这一块儿，永远都是不缺的，人们会习惯，然后麻木，想做出改变的已经烂在了臭水沟里。 “没注意”法尔科回道，至于另外两个人则是呆呆的。 “来根烟！有没有？”艾维斯看向呆滞状态的露茜。 艾维斯心想嫂子，啊呸！弟妹长得真标志。 露茜把烟盒扔了过来。 “谢了” 艾维斯单手接住，左手食指拨开烟盒，然后用右手食指弹下烟盒底部，这时就有了一根烟飞到了艾维斯的嘴边，右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打火机，一个劲的在哪儿按。 “兄弟你前面的cao作挺帅的，不过你这火不给力啊！”前面的cao作查理兹给他满分。 “爆掉了……”艾维斯借着车上的仪表的灯光看了看。 “车还在刚才的位置上”瑞贝卡突然来了一句。 “人没事就行，借个火！”艾维斯摇摇头，再次看向了露茜，露茜拿出塞在鞋子里的火。。 艾维斯想了想还是点燃了叼在嘴上的烟。 “我他吗活了二十多年就没遭过这罪”艾维斯吐出个烟圈。 “没有任何改造痕迹，肋骨断了八根，腹部留有一颗子弹”露茜在车上说的第一句话。 露茜给艾维斯做了个简单的扫描。 “能想着抽烟呢！死不了”查理兹说。 “跟那孩子比，我这点伤不算啥”艾维斯这句话对着后视镜中的露茜说。 “怎么还老气横秋的”查理兹说他。 “没事儿，日子还得往前看。”艾维斯说完，众人同时陷入沉默。 陷入沉默的十分钟。 “是你救的我嘛”瑞贝卡声音打破了发动机的嗡嗡声音。 “你觉得呢？小萝莉！”艾维斯朝着扬了扬下巴。 “为什么不救大卫啊，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啊”瑞贝卡大喊，像疯了，直接掏出手枪对准了前面的艾维斯。 “老子才来夜之城一天，救他妈了戈壁的白眼狼！”艾维斯不想解释什么，只觉得火大，他又不是为了小丫头的感恩戴德。 他把半截烟头按在瑞贝卡的枪口，看得另外三人眉毛一跳，法尔科连忙拉住了瑞贝卡。 “我知道你很疯，但你的枪口不应该对准我！”他不在看那小丫头。 艾维斯将烟盒扔向了露茜，露茜又扔了回来，给艾维斯逗笑了。 “大卫不喜欢我抽烟，戒了，送你了” “有意思”艾维斯也没客气。 “你三个有什么打算！”艾维斯扫了扫另外的两人。 “你知道我们做的事了？”法尔科还是理智的，艾维斯也点点头。 “去月球……” “干荒坂！” “搞钱” “问你了吗，话痨”艾维斯现在想打查理兹。 法尔科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自然没有那些热血，露茜只想替大卫完成他的梦想，瑞贝卡心存死志。 说完露茜抱住了瑞贝卡。 “到了，艾维斯跟我走，你的伤必须得处理”查理兹说。 “男人不能说不行”艾维斯扶着车门勉强从座位上下来了。 查理兹搭了把手，艾维斯颤颤巍巍走向营地的医疗车。 至于后座的三人，查理兹没空管他们，而艾维斯没心情搭理三人。 “跟上去”法尔科看着没走远的两人说，毕竟三个人都挂了彩。 “你们跟来搞什么？”查理兹这单买卖不干了，对于他来说一个好兄弟胜过黄金万两。 “我们也需要个医生”法尔科扬了扬他的断臂。 “查理兹，让他们跟着吧，都是苦命人啊”艾维斯劝了劝。 一路无话，查理兹听到义体医生说艾维斯没有生命危险就跑了。 至于法尔科除了手受了点伤之外没什么大问题，换个手部义体就好了，狠狠的被宰了一笔。 然后就是瑞贝卡，一脑袋撞在艾维斯的胸口，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修养两周就好了。 艾维斯的腹部子弹被义体医生，很容易的取了出来，被瑞贝卡的脑袋撞断的八本肋骨，医生没办法，断裂的肋骨只能更换成义体，他不干，医生没有接骨头的经验，还是打电话找索尔出的手，索尔告诉他这还是老孔教的。 最严重的是露茜，全是脑子的问题，先是被荒坂控制，后被重锤的ICE反噬，能保持清醒就十分难得了，神经突触不知被烧了多少。 查理兹临时搭了两个帐篷，让艾维斯一人一个，让他三个挤一个，心软的艾维斯最后让法尔科过来凑合凑合。 “谢了”来到艾维斯帐篷法尔科说。 “嗯”艾维斯不想搭理他，因为医生说完麻药的价格，艾维斯选择忍受疼痛。 “艾维斯？”法尔科还是想搭话。 “嗯”艾维斯觉得他比老孔还墨迹。 “我代表大卫感谢你救下瑞贝卡……” “嗯”艾维斯闭上了双眼，不管法尔科克了 这个世界没有记忆，有的只有一往无前惯性，无论是对是错。 艾维斯在夜之城度过了第一个夜晚，苏醒后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想要习惯性的看看手机，却发现手里有东西，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和不见的法尔科，陷入了沉思。 艾维斯挣扎起身下床走走看，结果剧烈的疼痛让他痉挛了。 “你真他妈好啊，夜之城！”说罢艾维斯又再次陷入昏迷。 过了一个小时，终于有人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艾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