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敌

    天和十二年的一个夜晚，细雨从漆黑的夜色中落在微风方才拂过的绿叶上。

    树干旁的草地上倒下一匹白马，白马的脖颈上一道深可见骨的的伤痕流血不止。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单膝支撑在地上用剑划破衣袖缠在白马的伤口，伴随着几声微弱的哀鸣后青华服年再感受不到它的气息。

    青年起身倚靠着树干，凭借着月光青年看到几个人影正朝向自己缓缓走来。他左手紧握长剑直指前方。

    “几位，跟了我一整天了，过路钱财我早以交予你们，却还是对我依依不饶。做个了断吧！今天就是我死，你们也别想完整的走！”

    青年眉头紧皱，怒斥着面前手握单刀的几位衣着破烂的汉子。

    “小爷何必把话说到如此地步呢？兄弟几个在此苦干数年，这等活计是再也干不动了。我等就是想结交一下小爷这等富贵公子。跟随小爷登府拜会一声令堂，在府上谋一份清闲差事罢了，怎想到小爷把我等想成剪径劫财之徒了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领头的汉子讪笑地说道，手上单刀垂下，继续朝向华服青年缓缓走来。

    “哼，无耻贼人把绑架勒索说地如此好听。别废话了，看剑！”青年讥笑着朝着面前为首地汉子说道。顷刻间，他挺身冲向那为首汉子，手中长剑直刺他的胸间。

    “铛!”金属之间碰撞的声音传出，为首汉子手中单刀急忙向上格挡直刺来的长剑。

    “砰”电光火石间青年右手从衣衫口袋中甩出一枚乌木色的纸球砸在那为首汉子的面庞。

    “啊！”那为首汉子用左手捂着眼睛，右手单刀盲挥几下，脚下无意踩上一片石碓，失去平衡朝后倒下，右手松开单刀。两手紧捂眼睛，身子在草地上翻滚着。

    “大哥！”身后一光头汉子大声呼喊着。

    “快抓住那小子！”先前倒地的汉子继续抽动着身子，朝着身后那汉子喊道。

    “小子找死！”那光头大汉奔向青年，手中单刀顺势砍向青年。

    青年紧忙将长剑迎去，“铛铛铛铛”手中长剑格挡着砍来的单刀。青年心中默念着剑招，身下脚步也照着节奏后退着。

    那光头汉子的刀法愈发刚猛，几名先前在较远处的汉子也凑上来，为那光头汉子助阵。几柄钢刀从青年的左右袭来。先前尚且游刃有余的青年逐渐乱了节奏。

    “流星赶月，白虹贯日，乘风破浪......十八招快用完了，这可如何是好。青年心中默念剑招，额头上已经布满豆大的汗珠。”

    “嘶！”数十招的交锋后，那光头汉子找准青年剑招间的空档，左脚一蹬正中青年小腹。青年冷哼一声慌乱几步退后，摔靠在先前的树干前。

    那光头汉子又紧逼几步，手中单刀再次向青年砍来，青年起身伸出长剑奋力格挡，“铛！”那光头汉子又顺势将单刀向左侧一抽，将长剑从青年手中打落。用刀背向青年脸庞狠狠一砸。青年突感到脸上传来的剧痛直冲头颅。随着惯性扑倒在地上，抽动着身子。那光头汉子又一抬脚砸向青年腰背。刚要爬起的青年又向前扑上一人距离，倒在积满雨水的泥草地上。

    “啊!”青年身子一转，又被那光头汉子一脚踢中腰腹，痛苦地呻吟着。

    “早点跟我们走就什么事都没有。这都是你自找的！老三快点过来拿绳子把这小子捆上，老四老五去看看大哥怎么样了。”光头汉子俯身左脚踩着青年的腰腹，手中钢刀逼在其脖颈之间。大声命令着身后的汉子。

    “哎......都是我自找的。我还是跟六年前一样的没长进啊，这次还会有人来救我吗恐怕今天是真的要栽了吧......”那青年大口地喘着粗气，感受到嗓子里似乎是血液带来地微甜和身子传来地剧痛，眼皮开始沉重地下垂。他已无法调动半点气力应对当前的局势。脑子里断断续续地浮现着从前的画面。

    “蹬蹬蹬，蹬蹬蹬......”远处传来马匹的急乱的奔跑声，愈发响亮。那光头汉子把脚从青年腰腹上收回，四处探望，搜寻着马匹奔腾前进的方向。

    “兄弟们手脚麻利点，我感觉不对。别是这小子有援兵！”光头汉子扛起已经昏死过去的青年，伸头向那几位身后的汉子喊道。

    “啊！”一只劲矢飞来，射中那光头汉子的头颅。光头汉子应声倒地，血液溅撒在青年的衣衫上，青年随着那光头汉子倒地，也被重重摔落在草地上。

    “二哥！”那身后几位见那光头汉子倒地急忙喊道。

    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生意愈发地响亮。身后那几位绑匪汉子见十余人乘马追来，见大势已去，顾不得那光头汉子，背起先前倒地的大哥急忙逃窜。

    那青年被摔倒在地的剧痛惊起，凭着剩下的一丝余力睁开双眼，支撑起身体趴在草地上看到击退绑匪的那一群乘马汉子。见领头的那一汉子身着劲装朝自己奔来。

    在十步外纵身下马，向自己走来。

    “这位兄台可是遭遇劫匪？身子还撑得住吗？在下......”那劲装汉子扶起青年，那青年见眼前来人是友非敌，终是松下一口气再次昏死过去。

    “兄台，兄台！还有气息！赵叔，先把他抬进后面那辆空马车，我们也去找见驿馆投身，稍作休整。等明日天明再继续赶路。”那劲装汉子用手探了探青年的鼻息随后朝着身后走来的以为中年人说道。

    “这人甚么身份咱们暂且不知，你将他从贼人手中救下已是仁至义尽。咱们贸然将他带入车队怕是对我们不利......”那中年人略有迟疑地思索着。

    “赵叔，咱们行走江湖之间，怎能见死不救？我看着人身着华贵，年纪轻轻，不想恶人。我们先将他救下再说。”那劲装汉子向那中年人回话，并背起昏死过去的青年，朝着身后地车队走去。

    天色渐深，约莫已是子时。劲装汉子一行人终找到一家尚未关门的驿馆投身。一行人迅速安顿好行李车马，便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