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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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刹那间,曲川想到的太多太多,父仇难报,寒气侵入体内,几乎让他下半生彻底无望,更残酷的现实是眼下竟然连身体都逐渐失去知觉,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结局。 寒气并未停歇,依旧在快速蔓延着,像是最厉害的瘟疫,沾染即死,没有半点可以缓解的余地。 小腹内的寒气愈发的浓郁,那种寒彻骨髓的痛苦像是千万把刀子,不断的在体内割扯,比起被刀子割rou还要疼痛百倍。 曲川很想呼喊求救,可这剧烈的痛楚让他根本难以张嘴,半点声音都发布出来,明明身体被寒气冻得不住颤抖,可脑门上还是流出了细密的汗水,只是这汗水还未流淌出来,便已经凝结成粒粒冰沙。 寒气游走,一点点的侵蚀着身躯,三个呼吸后,曲川明显的感觉到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胸膛上像是被压着巨大的岩石一样,一点点的剥夺他呼吸的权利。 双臂开始变得乏力,手中还触摸着那块手感特殊的皮制品,只是此刻的曲川哪里还有半点感知的能力。 恐慌,惊怕,完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饶是曲川心智也算是成熟,可面对眼下这样的境况还是不知所措。 一点点的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力,曲川的心已经彻底慌乱,隐约中似乎已经感知不到胸膛的起伏,仿佛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这样的惊慌如何能克制。 眼神闪烁,不住的扫视四周,想要找到能够救自己一命的东西,可惜当初为了让他安心养伤,张成可是用了自己的关系让曲川独自一个人住一个营帐。 空无一物的营帐里,只有一个简单的小案作为摆设,还有一个坏了边沿的水罐子,根本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救助即将陷入死亡威胁的曲川。 感受着身体逐渐的冰凉,气血也逐渐的被冻结,曲川感受着死亡一步步的靠近,已经陷入极度惊恐中的他眼神中闪烁一丝狠戾,用尽身体中最后的一点力气,抽出小案上的环首刀用力的插入已经麻木的大腿中。 嘶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腿部出现的一点点痛感,让曲川终于安稳一些,不过危机并没有渡过,余光扫视到的鲜血竟然在流淌出来后直接冻结上细密的冰渣。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曲川,面对死亡的威胁,根本无力挣扎,冰冷的躯体仿若已经死亡,根本没有半点提问,体内的气血渐渐冷却,就连思维也已经开始出现一点点的模糊。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才活了十二年,我还没为父亲报仇雪恨!” “苍天不公,万物刍狗,我不甘心啊!” 思维混乱的曲川双目赤红,最后一点还能流动的血液也已经被激活,尽数冲入脑子里,无声咆哮的张开嘴巴,状如疯魔,手中的环首刀胡乱的挥动。 一刀刀的划过身体,任由献血缓慢的流淌出来,只有这剧烈的疼痛,还能暂时的让他有对身体存在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么?” 最后的力气已经用尽,手中的环首刀也是有五斤重的钢铁,以目前状态的曲川根本难以长时间把持。 饶是如此,身体上还是被自己用环首刀切割得千疮百孔,一道道血痕流淌着殷红的血液,沿着手臂指尖,一直流淌到桌面上,滴落到床沿上。 着魔的曲川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迷糊中似乎感受到体内的寒气在逐渐的流逝,心中这才喃喃自语,以为切开身体,才让自己找回了失去的身体。 时间在流逝,流淌出来得鲜血开始凝固,巨大的寒气沿着血液流动,一切都在慢慢的凝固,就连曲川本人也被冰爽所覆盖,若是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恐怕再有半晌可就成了冰雕中的人了。 生与死的路口,一切也只能依靠天意。 紧握皮质物件的左手完全浸泡在血液中,小臂上的刀口一直延伸到手腕,这皮质物件自然也被寒气所包裹。 彻底陷入昏迷中的曲川,却是没有看到手中皮质物件的异变,那巨大的寒气化为一道白霜巨龙,疯狂的钻入那光滑的皮质物件里,原本只是有些玄奥图案的它,竟然出现了朦胧的白色光芒。 随着寒气的注入,这皮质物品瞬间爆裂开来,化为漫天的冰渣,这冰渣的颜色不同,赫然是一点点殷红之色,如血一般。 这血色冰渣飘落,尽数的没入曲川伤口之中,像是有灵性一样不断的游走。 狂暴的寒气就这般突然消散,而曲川体内的寒气竟然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被冻结上的伤口再次崩裂,只是这时候的伤口撕裂,让半昏迷的曲川剧痛难忍,痛哼中睁开眼皮。 好疼! 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 紧随而来的巨大欢喜,让曲川喜极而泣,总算是感知到身体存在的他,发出了惊喜的狂笑,只是这伤口扯动,笑声也戛然而止,变成了不停的倒吸冷气。 收敛了笑容,曲川赶紧将之前治疗脖颈上伤口的一些药粉撒在伤口上,同时翻找出一些麻布将伤口给包裹起来,万幸的是之前发狂的时候并未伤到要害,也只是寻常的刀伤,以他体格的健壮,倒也不会要了性命。 忙活了半天,总算是将伤口包扎好,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不住的小幅度动动手动动脚,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此时天色已晚,还有半点余光照映进营帐里来。 曲川闲坐了半晌,总算是恢复了气力,这才看向小案上,刚才清理血迹时候发现的半块玉简,晶莹剔透,品质极好,甚至没有半点杂质在其中,端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玉。 端详了半天,曲川还是想不起怎么会有这东西存在,只是许久后才怀疑到那块消失不见得皮质物件上,却怎么也不能将两者联系到一块。 无奈之下也只能停止瞎想,只是这将这玉简找了个绳子穿起来,挂在了胸口处,不过低头看了两眼,还是觉得太过招摇,只能将这玉简塞入了怀中,贴身存放。 随着营帐外的锣鼓声响起,仔细一听却是到了晚饭的时候,曲川整理了下衣衫,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出去,随着一阵微风吹过,只感觉这个世界像是清晰了很多一般,甚至连空气中夹杂的那股淡淡的血腥气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