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寒假二三事（一）

    杨益恒的高一第一学期已经结束，在最后的期末考试中，杨益恒的发挥一如既往，好的很好，差的有些进步，但是微乎其微，毕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学习不能让他在弱势学科上真正进步，相反他的优势学科在教别人题目的过程中自己也能够查缺补漏，有所精进，所以在名次上同样有了进步，进一步奠定了他在班级里文科学霸的地位，同时在班级里他也俨然变成了文科作业最大的“供应商”。只不过这种行为完全是上不得台面的，杨益恒也时常担心自己的这种行为最终会不会被逮到，毕竟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班主任老谢也曾经查过语文作业有没有抄袭的情况，也差一点就被抓到过：那一天他正好起的晚了一些，在早自习开始前几分钟才到学校，结果还没上几节课就有几个之前经常借鉴他作业的人被老谢抓走，人是迷迷糊糊去的，人是战战兢兢回的，一打听才知道是抄作业被发现了。他不禁冷汗直冒：还好他今天迟到了，阴差阳错地躲过了这一劫，不然肯定也要被训。

    他们学校地处市中心，身旁的马路上经常是车水马龙，但是一个学期下来对于这份吵闹倒也是有些习惯了，尤其是考试时旁边也时常会响起的喇叭声，倒也成了杨益恒考试无聊时的一份调剂。虽然地处市中心，但是学校终归是学校，这所学校历史悠久，也有着良好的学习氛围，所以也成了市中心少有的净土。尽管学校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优点，但是有一个缺点就可以盖过所有的优点，那就是它是一所学校，没有人愿意踏入学校，就算它再好，尤其是在放假的时候，所以杨益恒对现在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情感觉到有一丝生理上的不适。不过还算好的是，杨益恒来学校只是为了集合去打辩论赛，这还是他第一次穿着便服来学校，当他到的时候其他人基本也都到了，四个人加上指导老师就晃晃悠悠来到了比赛场地——本市另一所重点中学。这所学校比起自家学校大了不止一点半点，教学楼也更多，看上去也更加历史悠久。学校里全是那种高高大大的树木，教学楼又是老式建筑。杨益恒一路走一路在暗自比较到底哪个学校的历史会更久一些，还给学校拍了几张照片。等到了候场室，他们赶忙找了个厕所把正装都换上，衣服一换四个人顿时都感觉对方变成了衣冠禽兽。

    比赛很激烈，不过由于他们四个仿佛有着一些非同一般的默契以及适配度，所以最终还是赢了，这场比赛的佳辩依旧是杨益恒，不过四个人都各有各的特点：杨益恒的锋芒毕露、万海笠的正气凛然、二辩的剑走偏锋以及四辩的沉着冷静。一时之间四人风光无两，以至于吸引了一些志同道合的辩手们来加他们的联系方式，其中有一个让杨益恒印象深刻：高高的个子，比他还高一点，可能得有185的样子，寸头、目光中同样透露着一丝锐利和精明，很友好的同时身上自然散发着一种不一样的气质。杨益恒意识到他和他的队伍可能会是他们的强敌，所以便记下了他的名字：荆文渊。而对方呢，对于杨益恒同样是印象深刻。

    比赛结束之后有些人呢会发朋友圈，但是这些人里面并不包括杨益恒，他人很外向，甚至可以说是社交恐怖分子，但是他并不怎么发朋友圈，顶多是转发一些需要转发或者帮忙转发的东西。不过就在杨益恒晚上自己在学习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柳梦棠的消息，言语之间透露着兴奋：

    “你到我学校了？”

    “你学校？”哦，这么说来他倒是有印象了，和他们学校一样，这所学校是一所完中。但这是另外一个区的啊，还不近。她为什么以前会在那上学。

    “对的，在那上初中，那里现在还好吗？”柳梦棠慢慢从先前那份激动中回复过来。杨益恒见到这条消息便把自己拍的照片发了过去，一不小心手滑发了一张自己和队友之间的合照，赶忙撤回，见柳梦棠没有回复，应该是没看见吧，没想到其实柳梦棠已经看到了，柳梦棠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突觉得杨益恒穿正装的样子有一点帅气，不过这种念头也只闪过一瞬，便也随风消散了。

    “挺不错的，你们学校可比我们气派多了，不过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念书啊？”

    “离家近。”除此之外便再无一个字提及她的家庭情况。

    杨益恒也没有多问，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我比赛在那里的？”还附带了疑惑的表情，满头都是问号。

    “我直升的同学给你们这场当了什么主席，她朋友圈里发了合照。”

    “哦哦哦哦哦，那可真是巧。”

    “你为什么没发？”柳梦棠觉得以杨益恒的性子应该一早就发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发，就随口问了一下。

    “不想发就没有发，我不太爱发朋友圈。”

    “挺好的。”柳梦棠的回答总是淡淡的，接着又淡定地问他题目，很明显，杨益恒在比赛的时候，柳梦棠也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