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未来
6月10日，星期四。 熬夜苦战，写出“最后一页”的第二天一早。 肖航早早起床，早早到校，早早来到教室。偷偷摸摸地，将自己写在同学录上的告白留言，放入肖莹莹同学录的最后一页。 这一天，他时刻期待着肖莹莹看见。惴惴不安地等候肖莹莹看到“告白”后的回应。 然而直至放学，肖莹莹都没有翻开同学录，没看见肖航的留言，没给予肖航任何答复。 直到第二天早上大课间。 6月11日，星期五。 肖航得到了肖莹莹的答复。 不过肖莹莹并没有，直接同肖航讨论那页同学录上的告白；而是旁敲侧击地，向肖航告知她的心意。 …… 那时，肖航刚刚从卫生间回到教室。发现肖莹莹与五位同班女同学，正讨论得异常热烈。 喜欢凑热闹的肖航，正想上前加入话题，却被肖莹莹瞪了一眼。 细致观察肖莹莹一颦一笑数月之久的肖航，看出了肖莹莹眼神中，“让他不要过来”的警告意味。 「嗯？这眼神，和你生日第二天那时的眼神一样。 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让我靠过去，加入话题圈子。」 一时想不通的肖航，只得踟蹰不前。在圈子外，倾听圈内言语，借此了解原因。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想嫁怎样的人？” 才听两句，肖航便清楚了缘由——肖莹莹与这些女同学正在讨论，有关“择偶标准”的恋爱话题。 作为男生，他不好加入其中。 于是他环顾班级，想找其他好朋友聊天。因为他的座位，暂时被肖莹莹身边的那群女同学占据。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座位。 谁知，肖航刚想离开，又被肖莹莹久久注视了一眼。 这一眼，不是上次的警告意味，而是“提醒他注意”的意思。 「注意注意什么？」 感到莫名其妙的肖航，收回迈开的步子，继续倾听圈内言语。 只听肖莹莹侃侃道来自己的“择偶标准”。 “首先要勇敢！绝对要他先告白！不然畏畏缩缩地，鬼知道……” 「！！！原来如此！！！ 上次我生日祝福憋了一天，你第二天生气。 这次我真心告白拖了数月，难怪你今天会生气！ 难怪会不让我加入话题，又要我在旁边听着！ 昨晚你肯定看到了，我写的表白留言。现在这是在间接表明心意呀！」 认为肖莹莹在表达心意的肖航，认真倾听着，肖莹莹的“择偶标准”。 “其次要有男子气概！最好八块腹肌！不然遇到危险，怎么保护……” 「也是！我今后一定好好锻炼，今晚就去制定计划。」 “然后肯定要比我高！不然看起来……” 「这个…这个…这个我有点慌呀！毕竟我爸爸那么矮。莹莹，我之后一定去查查长高的方法。绝对达到你的标准。」 “并且要有钱！对我不吝啬！以后的家里要有花园、有泳池……” 「额…额…莹莹，原谅我目光短浅，只考虑到一起上初中，一起读高中，一起读大学。没考虑到更远的事。我之后会去了解有关的社会内容，制定好长远计划的。先规划二十份五年计划吧！到我们113岁，白头到老，入土为安吧！以后可要逐年修正，完善好计划。」 “……对了！还要有车。我要和喜欢的人，开着车到处玩。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所以最最最只要的是！要专一，不花心，永远只喜欢我一个人！” 「那个…那个…莹莹，我会开车门的，上次只是太紧张了而已。 这些事，我都会做到的！买车要多少钱来着？未来的职位，哪些能达到要求呢？……」 …… 待上课铃响，肖莹莹周围的女生散尽。 肖航心怀肖莹莹托付未来的信念，回到座位之上。 向肖莹莹许下珍贵的承诺！ “我会努力的！” 他语气坚定，眼神坚决，腰杆挺得笔直。 …… 当晚，为实现目的，他投身于复杂的未来规划之中。 了解长高的办法，了解身强体壮的办法，了解社会经济运行，了解社会模式，了解国家…… 当然！这种环环相扣，永无止尽的深入研究，不是一晚能解决的事。它持续了数年之久。 其实那晚，当肖航了解到，按时睡觉才能长高时。他向母亲申请了长期资金，前去超市买了牛奶，喝了温牛奶就睡了。 只留下一份标题为“寻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的百年规划。 附录 《盼望》——席慕蓉 其实我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 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 与你相遇如果能 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么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就只是 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原来》——黄清泽 原来 我一生所期盼的 只是一个“家” 我多希望 你给我你的余生 倘若在那流星划落天际之时 你的额能靠在我肩头 为了那一瞬 我愿为之付出一生。 …… 多希望陪你看流星雨，陪你度过每个日出日落。 多希望某年某月某一天，你问我，我们会有一个怎样的未来。 我便与你一起规划。向你描绘我所规划的未来，为你搭建我们的家。 那里有金黄的沙滩、蔚蓝的大海、银白的浪花、翠绿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