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万事开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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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欣妍做了两个视频号，一个是美妆时尚穿搭，一个是个人表演号。

    两个号的点击率都没有多少。美妆时尚穿搭的比个人表演的点击率还要多一些。

    陶欣妍和王书娇两个人坐在家里吃饭：“唉，怎么办，我是不是想得太乐观了？”陶欣妍问王书娇：“之前的旅游视频是有公司在营销，让我有了一个自己很受欢迎的误区。转到个人了差距太大了，根本就没有人看啊。关注我的，加上你们三个和亲戚朋友，还不到五十个人。”

    “别着急嘛，你才做几天，这有一个积累的过程，继续坚持，说不定哪个视频一下子火了，把这些就全带火了。”王书娇安慰她。

    “我真是焦虑啊，时间一天一天的过，我的青春所剩无几了。唉，再说也扛不住这有出无进的日子，赚钱的时候不觉得，不赚钱了感觉每天银行卡上的余额噌噌往下掉，心慌啊。舞蹈、声乐的学费都挺贵的，参加表演还要自己买服装。钢琴只能等有钱时再继续学了。唉，怎么办啊，感觉撑不了多久了。”

    “你再找个公司上班。”

    “可是写脚本、拍视频、剪辑都很花时间的，上班就没有精力把这个做到我自己满意。一边上班一边做视频号是超人才能干的事，我做不到同时顾及这两份工作。我必须睡美容觉，我还指望靠着我这张脸呢。”

    “既然这样，就先做你最爱做的事，弹尽粮绝的时候再继续打工。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反复思考，不要焦虑，就做好眼前的事，好运会来的。”

    “哎，书娇，我有一个想法，你不是想摆摊吗？你帮我卖点东西怎么样，练练手？我给你工时费加提成。工时费嘛，我给不了你遛宠物那么多，但是可以参照含元打工的标准，一小时25元钱，提成嘛，百分之五，OK吗？”

    “No。”

    “为什么，多好的练手机会呀，都不用你上货，就可以测试一下你的摆摊运气到底如何。如果不行的话，你不费一分一毫就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

    “哈哈，不用测，我一向运气好着呢。”

    “哎呀，为什么呀，书娇你最好了，你就陪我去嘛。我一个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哈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是能当网红的人，摆个摊卖点自己的东西还成问题吗？”

    陶欣妍撅起嘴撒起娇来：“哼，我真是太生气啦，这点忙你都不帮我，还算朋友嘛，真是的，真不够意思。”

    “你拿我当朋友吗？”王书娇瞪了她一眼。

    “废话。”

    “你拿我当朋友还给我工时费和提成啊？这是雇佣我呢还是干什么？直接让我跟你去不就得了嘛？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哎呀，书娇，”陶欣妍伸出双臂搂住王书娇：“你在意这个呀。我错啦，我错啦。可是我不是占用了你赚外快的时间了吗，你要是天天闲着我就不提钱的事了，关键是你把每一分钟都花在刀刃上，不是赚钱就是学习，叫我怎么好意思嘛。”

    “哎呀哎呀，起开起开，我喘不过气啦。”王书娇推开陶欣妍：“你想把你这些衣服、鞋、包卖了吗？嗯，这主意太好了，你不用给我钱，你能舍得把它们处理掉，增加一下我的生存空间，我就感激不尽了。”

    “哈哈，那说定了，明天晚上陪我去夜市。”

    “没问题，你明天白天把要卖的东西理出来，我练完车回来我们就去。”

    “OK!”陶欣妍在王书娇脸上亲了一口。

    “我的天，陶欣妍，你能不能别来这套，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开车涉及到重大的安全问题，不同于其他事情，王书娇为了好好学习，报的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大型驾校。

    她一大早就去驾校报名处等待班车，天才蒙蒙亮，在报名处等了半个小时，才来了一辆黑色窗户、香槟色车身的小面包车，七座的车塞了八个人，车内空气非常不好。

    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到驾校，王书娇都快坐吐了，幸亏大家早上都没吃早餐。

    报名处给了王书娇一个教练电话，让到了驾校自己联系教练。

    王书娇给教练打电话，教练让等一个小时。

    王书娇去二楼食堂吃早餐，食堂只有三个窗口，打菜的妇女有五十多岁，手指甲里有泥污，问什么都不回答，动作极其缓慢。买了一勺菜，但勺子只有一多半满，二分之一是菜，四分之一是汤，菜汤滴滴答答往下洒。

    王书娇无奈，只好端过来，一边吃一边观察窗外的场地。

    驾校里的人非常多，场地上的教练车一辆挨着一辆，缓缓地移动。

    吃完之后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教练才姗姗来迟，领王书娇去找驾驶模拟器练习。

    一共就三个驾驶模拟器，座椅垫子不是塌了就是漏了，上面搪着硬木板。

    “你们这条件也太差了，收费还比别人家贵那么多。”有学员抱怨。

    “别人家比我们差多了，我们起码有自己的固定场地，考试都在自己的场地内考，不像别人家，连场地都没有，到处打游击。”工作人员解释。

    王书娇排队打了半个小时方向盘之后，等待排队等待上车练习。

    总之每个项目都要等，花了一天的时间，加起来练习只有一个小时，模拟器半个小时，上车实际cao作半个小时。

    学员进度不一样，跑圈的项目按次数轮，有的老学员嫌新学员动作慢，耽误时间，不断的指手画脚。

    倒车的项目是按时间轮，每个人十五分钟，有的人不自觉，该下来不下来，要多占一次便宜。最后一次好不容易轮到王书娇了，却到了返程的时间。

    驾校太讨厌了，太耽误时间了。王书娇脑子嗡嗡响，她讨厌无休无止的排队和多嘴多舌、指手画脚、抢占位置的学员。

    这么学，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呢？怪不得有人一连学了两三年都还没有拿到驾照。

    虽心有很多不满，但既然无力改变，就只有多花钱，少遭罪。

    王书娇果断升级到驾校的VIP一对一服务，毕竟，时间就是金钱。

    李含元接到魏晓雪的电话，她很顺利地找到了新工作，工作内容多一些，地点偏一些，但是工资比原来的要高一些。

    “这就是最重要的，太棒了，恭喜你，晓雪！”李含元由衷地说。

    “哈哈，谢谢，”魏晓雪开心地说：“我把入职时间向后推了一些，正好可以陪我mama好好逛逛啦，这回我跟我mama说实话了，心里轻松多啦。我mama还告诉我不要有压力，有没有工作都不要紧，不让我瞒着她。”

    李含元跟着魏晓雪笑。

    “唉，只可惜，以后不能和你一起打工啦。”魏晓雪遗憾地说。

    “没关系，我们可以随时聚会嘛。”

    “嗯，说得对，我们一定要保持联系哦！”魏晓雪和李含元愉快地挂断电话。

    颜信佳看着L律所破旧狭小的办公室，感觉这样的办公环境和沈医生所在的医院环境相差太大了，再说完全靠自己开发案源非常不容易，因此，她想换律所了。

    她问杨盛：“我想找一家授薪加提成的律师事务所，自己开发案源实在太累了，要cao心很多专业之外的事情。你怎么想？你走不走？”

    杨盛摇摇头说：“我就是从授薪加提成的律师事务所出来的，我就想凭自己的本事找案子，不想人家给我我有，不给我我就没有。我的理想是开一家自己的律所，我要自己当主任，说到底，还是要能够开发案源的。所以我就趁年轻扑腾一阵子试试，真不行的话，如果确定开律师事务所没有希望，我就及时撤退，考公务员、找学校当法治老师或者找个稳定的国有单位的工作。这些你也可以考虑哦，我们的优势是还年轻，还有多条道路可以选择。”

    “好。”颜信佳笑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

    “哪里，互相帮助嘛。”

    陶欣妍和王书娇扛着简易衣架，在夜市上找了个地方，把衣架装好，挂上衣服，在衣架前面的地上铺上防潮布，把各种包以及小物件摆在上面。

    人来人往，没有多少人驻足。

    王书娇问：“我让你去批发市场批的便宜的零钱包呢？”

    “在这，”陶欣妍拿出一个塑料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就算卖了也赚不到多少钱。”

    “我看看，都是什么。”王书娇打开塑料袋：“眼光不错，挑好看的买的哈。”

    “那当然了。”

    “多少钱？给我报价。”

    “零钱包五角钱一个。”

    “好咧。”王书娇把零钱包摆好，开始大声吆喝：“瞧一瞧看一看咧，漂亮包包五毛钱一个咧！”

    一下子就吸引了一群人围过来看，有人指着陶欣妍的二手包问：“这个包五毛钱？”

    “这个当然不是，”王书娇笑着说：“零钱包五毛钱，这个包你问她。”

    陶欣妍的地摊上本来就放着各种好看的包，“五角钱包包”这个噱头一下子招来了很多人挑选、问价，陆陆续续卖出不少物品。王书娇看到一批人散得差不多了，就再喊一嗓子“五毛钱包包”。

    收摊的时候货物少了一半，陶欣妍眉开眼笑：“书娇，真有你的啊，不愧是打工女王，金牌销售。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啊？”

    “天赋。”

    “嘚瑟。我请你吃宵夜吧。”

    “算了，省省吧，你今天都是折本卖的，心里有没有在滴血啊？”

    “嗐，放那也是落灰没有用，旧衣服拍过穿搭视频了我就都拿出来转手。说实话，看到这些宝贝到了喜欢它们的人手中，我心里挺高兴的，钱多钱少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