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江诗雨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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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落地,杜谦便红着眼睛疾步向严东楼冲了过去。 “哈哈本来还想怎么捉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严东楼松开江诗雨,转身笑看杜谦,至于身后的江诗雨,已是废人一个,对他产生不了半点威胁。 江诗雨瘫坐在地上,猛吸几口新鲜空气,立即哑着嗓子高呼: “师弟快走,不要管我,快走啊!” 然而眼中的师弟充耳不闻,反而奔行得更快了。 江诗雨心急如焚,三品武人怎么与六品的斗,对方还是妄行道二少主,身上的宝物必定不会少了,哪怕师弟可以化身妖蛮。 她盯着严东楼的后背,悄然取出一柄短匕,匕首雪亮,寒光微吐,一看便知是何等锋利。 这柄匕首是江诗雨最后的保命利器。 只见她一手持匕,一手抵住匕首的刀柄,一个箭步全力向严东楼冲去。 虽然身受重伤无法调动元力,实力只能发挥出十之一二,但腾云境武者的一成实力,速度也不会慢了。 严东楼心神都放在杜谦身上,对身后的女人毫无防范。 匕首划过闪亮的直线,直取后心要害。 一尺。 半尺。 一寸。 匕首毫无阻碍地刺破了严东楼的外衫。 江诗雨心中一喜。 “呼。” 严东楼周身骤然亮起一道红芒,预想中利刃入体的感觉并未出现,反而如刺精铁,甚至还有一股极大的力道反噬回来。 匕首带着江诗雨的手臂反顶回来,虽全力抵御,刀柄还是抵着她的手,撞在胸口。 江诗雨闷哼一声,后退两步,胸中血气翻涌,一口血含在口中,硬是咽了下去。 严东楼豁然转身,只见他双目血红,脸上满是戾色。 “贱人,你竟敢破了我的护体血御,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为这一层血御老子要受何种痛苦!啊!” 血御乃妄行道核心高层才能修炼的功法。 修习血御时要全身浸入宗门秘地的血池内,只留口鼻在外呼吸,且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那种痛苦如万箭穿心,毒虫噬骨,寻常人怕是一秒钟都捱不住。 而且血御功法层层递进,一层血御要浸入血池满十二个时辰,二层则要三十六个时辰,依次类推,若要修成至高的九层,单是泡在血池中的时间便要数十年。 他的父亲,妄行道道首据说已修炼至八层。 至于他,由于实在受不住痛苦只修了两层。 但不要小看这两层血御,每一层都能抵挡住一次致命攻击,每一层又自带各种神异技能。 破掉一层,如同丢了一条命,他如何能不气? 严东楼恨极了江诗雨,他毫无怜惜,直接抬脚向对方的小腹踹了过去。 对他来讲,现在的江诗雨不过是一个花瓶罢了,还是里里外外被人玩了个遍的花瓶。 反正已确定了《归元诀》的所在,除了满足些许原始欲望,那个贱人已毫无价值。 江诗雨当下伤上加伤,怕是连凡人都不如,又怎能躲过对方如此狠毒的一击。 “噗——” 小腹受重击,咽下的鲜血终是喷了出来。 扑通一声,月白色的身影直直地坠入河中。 湍急的河水裹着江诗雨顺流而下,初时还能看见漂浮的衣裙,几个浪花下来,便再也不见踪影。 “师姐!!!” 杜谦牙呲欲裂,原本冲向严东楼的身体骤然拐了个弯,向着河的下游飞窜,欲直接入水寻人。 “呵,哪里走!”严东楼一个箭步拦在杜谦身前,目露凶光,“交出《归元诀》,老子可以送你去与那贱人团聚。” “滚!” 指节握得咔咔作响,手臂直接妖蛮化,一拳轰出。 严东楼对这一拳毫不在意,他倒要让杜谦看看,即便不避不闪,对方也休想伤自己分毫。 一个三品的小卡拉米,什么时候也敢妄想能伤到神御境强者了? 含怒一击,拳锋强压而至,带起劲风,刮得严东楼面皮直颤,他的表情也由戏谑变得惊异。 他骤然发觉这一拳绝不是锻身境武者所能施展的,若是硬抗,怕真的不会好受。 仓促间抬掌,堪堪抵住对方的暴怒的一拳。
“啪,蹬蹬蹬。” 严东楼倒退三步,脸上满是惊愕,继而是恼怒,自己竟然被一个锻身境的杂碎逼退了? 杜谦夜不去看他,滑步绕过对方,再次奔下游急掠。 “哪里走!” 身后一声暴喝,随即破空声传来。 拧身回瞥,发现是一道鲜红的光刀袭向自己,杜谦侧身躲过,那光刀在空中画了道弧线,再次直奔自己门面,如长了眼睛一般。 杜谦急的直冒火,大师姐掉入河中,拖延一分,生路便绝一分,自己哪有时间与他纠缠。 血刀临近时,他突然急停侧移,右拳凝聚元力,一拳轰在光刀侧面。 “开!” 血刀轰然消散,余留一团血雾弥漫。 见严东楼又在凝聚血刀,杜谦皱眉大吼,“姓严的!你害我师姐的事暂且不提,只要让我去救人,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救人?江诗雨那烂货被我击中要害已经死了,你跳进去也是随她葬身鱼腹,只要你交出《归元诀》,本少主开恩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严东楼一副恩赐的样子,心中却暗笑,待擒住这杂碎,必阉了他,好让他知道拔得江诗雨头筹的下场。 死了? 方才师姐坠河的过程被对方身形挡住,他一直以为师姐还活着,只是受伤脱力,无法自救罢了。 而今,她的尸体早已冲出去老远,怕是再也寻不到了。 若是自己早来一刻,不,哪怕半刻,师姐也不会落得香消玉损的结果。 杜谦浑身颤抖着定在那里。 轰隆隆的河水咆哮着,似乎在嘲讽他的无用。 着巨大懊恼与悲痛侵袭而来,他的胸腔好似被利刃剖开,一只无形的大手捅进去,攥住了他的心脏。 眼泪不知何时顺着嘴角流进嘴里,一股苦涩的咸味滑过嗓子,滴在心头。 “你在哭吗?哈哈哈,你为那个贱货而哭吗?为了一个娘们,难怪你修为才三品。” 严东楼放肆地大笑着,似乎见到了特别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