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山初阶
早七点到晚七点,董平按时下工,整条生产线上的工人站成两堆,和前来接班的夜班工人相互交接工作,董平趁机又认识了一遍夜班的工友。 出得工厂大门,直觉恍如隔世,微风吹拂,红霞满天,谢绝了工友聚餐的好意,董平快步赶回王虎家。 董平知道自己实力低微,若不知轻重的拿王虎说事,或拿王涵说事,只会为自己的生活平添许多波折。 毕竟谁有本事,都不如自己有本事,人群中生存,少说多听才能猥琐发育,出来浪别人不一定卖你面子,遇上愣头青呛几句还好,遇上别有用心的家伙,只会提前给自己的人生画上句号。 王虎家门前的人脸识别系统发出一道光波,检测到董平胸前的铭牌信息,大门旋即开启。 看不到王虎的影子,楼梯转角依然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回到客房拉开柜门,董平拿出一罐能量液一饮而尽,然后关好了门窗。 趁四下无人,董平发动技能,轻喝一声,变!化作了一个实力比较强劲的工友,一边背诵秘笈,一边运功感知《撼山决》的行功路线,许久后才发现,这部绝学就是在体内开辟五个相互循环的能量舱。 换了一个又一个工友当模板,董平不断催发能量在体内游走,直到天边泛起白光才缓缓罢手。 董平总觉得意犹未尽,不如试试王涵,来确定一下心中猜想,当下再次发动技能,化作王涵的模样。 瞬间一股强大的感觉涌上心头,董平了然,这就是十九级《撼山决》的能量行进方式,王涵果然强他人太多。 功法运转的过程中,能量在五个舱室里循环游走,与《锻身诀》的修炼路线交相辉映,前者就像五座城池,后者就像保护城池的一圈护城河。 董平心中有了几分明悟,《锻身诀》修炼的是华夏古武中小腹部位的气海丹田,《撼山决》修炼的是人类胸中的五脏,若不是在地球生活数年,又对古武有些兴趣,恐怕这绝学只会蒙尘。 又仔细行功几遍,却发现王涵很难突破到二十级,他的修炼方法绝对正确,但双肾部位只有一个肾,肺只有半片,肝只有一小部分,脾脏和心脏倒是反复凝练,准确无误。 看看时间,早班时间快到了,拿起麻布在身上抹了抹,整理好衣饰,董平精神抖擞的出发了。 心中有底气,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修炼方向一经确定,只要解决了修炼资源的问题就行,若没有橙晶,再好的功法也白搭。 能量液提供的能量仅可以用来维生,单凭吞吐空气中的微薄能量,就算耗尽生命也达不到十九级。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董平已经可以单挑一整条后备隐藏能源令牌的生产线,工作的机位也在一号生产线轮班了一圈,每个机位的工作董平都能够高质量的完成。 长时间的精准cao作,董平对令牌的构造和原理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线长带董平来到二号生产线,跟二号线长一番嘱咐,董平成了军工二号线的工人。 二号线生产的是汽车配件,又是一番从陌生到熟悉,到熟练,到精通的过程,人与机器相伴久了,更愿意与机器相处,会产生机器才是伙伴的错觉。 将刚加工好的成品检查一遍,再放到传送带上脱硫烘干,抽空看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几个工友,也都在忙忙碌碌。 人活着就是这样,谁也不用看不起谁,谁也不用故作轻松,孤注一掷仅需一股勇气,猛烈激发后备隐藏能源的令牌就可以,可真这么做的人几乎没有。 生活更多的是煎熬,在苦难中自我安慰,给自己希望。 月末悄然而至,放薪的时间到了,每个工人都领到了自己的一份薪资,然后统一在电脑上确认收到。 初级生产线,单人每月三十橙晶,掂量着手中的橙晶,董平心中火热,只觉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对生活又多了几分盼头! 也不知父母兄妹在村中过得可好,回家路上,董平的思绪早已飘到了上河村,飘回了那个温暖的小窝!
最近几晚,董平都只是安静揣摩王虎的修炼笔记,直到把笔记上的内容全部默记于心,才把笔记放回抽屉里,不再随身携带。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董平看着窗外,发现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像极了在地球过农历八月十五的日子,不禁低声吟唱: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撼山诀》初阶,需要转化能量在胸腔内构筑出心脏形状的能量舱,所幸董平对人类心脏的造型十分熟悉。 收拾好情绪,董平潜心催动起《撼山诀》,能量持续灌注之下,心脏虚影逐渐开始显现,为了加快进度,董平往能源核心按入三颗橙晶,并引导这股能量不断填充心脏虚影。 可惜无论怎么努力,心脏虚影也没有趋向凝实,董平猜测,这是遇到了瓶颈,此时该停下来沉淀一下。 将能量又运转几周,董平才缓缓收功,细细感触,董平虽然还是十级,但体内能量值已平添了两成。 二号生产线到十号生产线生产的都是汽车配件,董平在忙碌中不忘结交比自己强的人,也不吝用橙晶继续提升自己,可惜的是,王虎表哥留下的能量液就剩下了最后一罐。 打开这罐能量液董平一饮而尽,待心湖静如止水,先运起《锻身诀》,把这部初级绝学从头到尾运转了几遍。 待体内能量活泼起来,便换成《撼山决》,引导能量继续构筑心脏雏形,随着能量不断注入,心脏虚影越发清晰,但始终没有显现出来。 董平明白,这是因为能量不足,再不想办法赚取能源水晶,真要入不敷出了。 看着干净的房间,和孑然一身的自己,董平的眼光越发坚定起来,我生而贫穷,但我不希望在我死的时候依然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