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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冈武松打虎

    按下云天彪进军暂且不提,话分两头再说武松自打辞别晁杰,一路之上不敢耽搁往清河县而去,这一天便来到了阳谷县的地面,武松一心想赶回家中,归心似箭,也就没有进阳谷县城,直接绕过县城,顺着大路而去。

    行至中午,武松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当下又走了一二里地,眼见前方路边便有一家酒店,挑着一面招旗在门前,上头写着五个字道:“三碗不过冈”。

    武松来到酒店门前,翻身下看了看这幌子心中暗道:“这酒家好大口气。”便进了酒店,寻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这才说道:“主人家,有什么好酒好rou,只管拿上来,带我吃饱喝足了,少不了你们的银子。”

    “好嘞。”店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当下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后厨忙活去了。

    过了不大会功夫儿,店主人便将酒菜上齐,一盘切好的熟牛rou,两盘素菜,还有三大海碗好酒,武松也是个无酒不欢的汉子,当下拿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叫道:“店家,你这酒好生的有劲,正和我的胃口。”

    武松一边吃rou一边喝酒,三口两口便将三大碗酒喝了个精光,武松还想再喝,可是一见桌上酒碗已空,便又叫来店主人说道:“店主人,再筛些酒来。”

    那店主人也没答话,只是站在那里,武松看了看便问道:“店家,也地不来筛酒?”

    “客官,您要是要rou要菜小的这便去,可是这酒却是没有了。”店主人满面堆笑说道。

    武松一听眼睛便瞪起来了,啪的一拍桌子,说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如何你卖我买,我又不是短你的银子,如何不将酒买与我。”

    那店主人指了指外面挂着的幌子说道:“客官,你须见我门前招旗上面明明写道:‘三碗不过冈’。”

    武松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是看过了,怎地‘三碗不过岗’?”

    那店主人又给解释道:“俺家的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因此唤作‘三碗不过冈’。若是过往客人到此,只吃三碗,便不再问。”

    武松听完哈哈大笑,说道:“你这酒醉旁人可以。可是却醉不倒我武松,店家你来看我这样子可是喝醉,休要多言,快快拿酒与我来吃。”

    店主人自是不肯,可是一来二去的拗不过武松只好再拿酒来,这样武松敞开了肚皮,连吃带喝便足足吃了十八大碗,这才满意。

    武松付完了钱,这便要走,却见店主人又将他拦了下来,说道:“客官,哪里去?”

    “怎地?我又不差你的酒钱?”武松站住了,回身看着店主人说道。

    那店主人苦笑了一下,便从旁边取来一张公文,说道:“客官,你且回来我家看抄白官司榜文。”

    武松也不看,只是问道:“什么榜文,店家说来便是。”

    主家无奈只得说道:“如今前面景阳冈上有只吊睛白额大虫,晚了出来伤人,坏了三二十条大汉性命。官司如今杖限猎户擒捉发落。冈子路口都有榜文;可教往来客人结夥成队,於巳午未三个时辰过冈;其馀寅卯申酉戌亥六个时辰不许过冈。更兼单身客人,务要等伴结夥而过。这早晚正是未末申初时分,我见你走都不问人,枉送了自家性命。不如就我此间歇了,等明日慢慢凑得三二十人,一齐好过冈子。”

    武松这时便有些微醉,店主人说的也不在意,推开了店主人,说道:“便有大虫,我也能将它制服,店家休要再拦。”说完便走出了酒店,手提梢棒往那景阳冈上而去。

    那店主人看着武松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也罢,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且说武松一路来到了景阳冈上,走不到半里多路,见一个败落的山神庙。行到庙前,见这庙门上贴着一张印信榜文。武松住了脚读时,上面写道:阳谷县示:为景阳冈上新有一只大虫伤害人命,见今杖限各乡里正并猎户人等行捕未获。如有过往客商人等,可於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其馀时分,及单身客人,不许过冈,恐被伤害性命。各宜知悉。政和……年……月……日。

    武松看了也知那店主人说的没错,这景阳冈上的确走大虫出没,可是武松一连吃了十八碗酒,如今微风这么一吹,武松这酒劲便上来了,当下也不管什么大虫老虎的,径直往里面走去。

    武松又走了一路,酒力发作,焦热起来,一只手提了梢棒,一只手把胸膛前袒开,踉踉跄跄,直奔过乱树林来;见一块光挞挞大青石,把那哨棒倚在一边,放翻身体,却待要睡,只见发起一阵狂风。

    武松猛地从青石上跃起便听得旁边的树丛里“呜嗷”一声,从里面窜出一头吊睛白额老虎。

    黄里夹黑的斑纹毛皮,屁股上拖着钢鞭一般的长尾巴,。四只雪白的虎爪飞奔起来,快如闪电,黑褐色的“王”字紧扣在前额上,一双放射着凶猛目光的眼睛,就像两颗绿色的夜明珠,一张血盆大口,怒吼起来,便是山石也会颤抖。

    武松惊叫了一声,浑身上下血都凉了,警惕的盯着老虎,那老虎也是张着血盆大口,死死的盯着武松,一人一虎就这么僵持着。

    武松稳了稳心神,拼了,今日也看看是这老虎凶猛,还是我武松的一对铁拳厉害,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武松一双虎眼死死的盯着老虎。

    说时迟那时快,那老虎“呜嗷”一声,猛地朝武松扑来,武松见大虫扑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後。那大虫背後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武松只一闪,闪在一边。大虫见掀他不着,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冈也动,把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武松却又闪在一边。原来那大虫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捉不着时,气性先自没了一半。那大虫又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将回来。

    武松不敢硬拼,三躲两躲寻了个时机,一翻身就骑在了老虎的身上,抡拳便打,一对铁拳就好像雨点似的打在老虎那个大脑袋上,刚开始的时候老虎还知道反抗挣扎,可是到了最后,七窍流血,眼见是活不了了。

    武松打了半晌这才发现身下的老虎已经死了,当下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也松了下来,身子一阵脱力,从老虎的身上便掉下来,躺在地上就不能动了。

    缓了好半天,武松这才缓过劲来,又在青石上坐了半歇,寻思道:“天色看看黑了,傥或又跳出一只大虫来时,却怎地斗得他过?当下挣扎下冈子去,明早却来理会。”转过乱树林边,一步步捱下冈子来。走不到半里多路,只见枯草中又钻出两只大虫来。武松道:“哎呀!我今天算是交代在这了!”只见那两只大虫在黑影里直立起来。

    武松定睛看时,却是两个人,把虎皮缝作衣裳,紧紧绷在身上,手里各拿着一条五股叉,见了武松,吃一惊道:“你……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狮子腿,胆倒包着身躯!如何敢独自一个,昏黑将夜,又没兵刃家伙儿,走过冈子来!你……你……你……是人?是鬼?”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武松看了看两人,开口问道。

    “我二人是这里的猎户,今景阳冈上有一只极大的大虫,夜夜出来伤人!只我们猎户也折了七八个,过往客人不记其数,都被这畜生吃了!本县知县着落当乡里正和我们猎户人等捕捉。那业畜势大难近,谁敢向前!我们为他,正不知吃了多少限棒,只捉他不得!今夜又该我们两个捕猎,和十数个乡夫在此,上上下下放了窝弓药箭等他,正在这里埋伏,却见你大剌剌地从冈子上走将下来,我两个吃了一惊。你却正是甚人?曾见大虫麽?”其中一个猎户便开口说道。

    “我本是清河县人,姓武名松,却才冈子上乱树林边,正撞见那大虫,被我一顿拳脚打死了。”武松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

    那两个猎户自是惊讶不已,与武松又回到了岗子上,果真见到了被武松打死得那头掉睛白额老虎,惊的两个人直把武松当做金甲天神一般。

    武松把那打大虫的本事再说了一遍。两个猎户听了,又喜又惊,又叫十个乡夫来。只见这十个乡夫都拿着钢叉、暗弩、刀枪,随即拢来。众人闻听武松赤手空拳打死了老虎。

    众人自是欣喜不已,先叫一个去报知本县知县这里五七个乡夫自把大虫缚了,抬下冈子来。到得岭下,早有七八十人都哄将起来,先把死大虫抬在前面,将一乘兜轿抬了武松,来到县衙,知县及阳谷县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迎接拜见,拜下酒席好一顿款待。

    武松在县衙逗留了两日,便又告辞,心中想念家中兄长,便起身继续赶路,武松是走了,可是这打虎武松的大名也就传开了,江湖上的好汉还给武松取了个绰号,唤作醉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