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与渣男的惨烈修罗场
人声鼎沸,灯光绚丽,照的这边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大钟硕大的表盘之上,三个指针就快要合在一起。 离零点还要60秒,大钟的下方出现了炫彩的小圆点组成的数字“60”。 60,59,58,57…… 数字随着秒针的走动变幻着,姚祈星激动地抓住了钱友友的胳膊,扯着嗓子合进城市广场上雷动的倒计时中。 5——4——3——2——1—— 零。 砰—— 五彩的烟花在城市广场上空绽开,欢呼声嘶喊声如滔天的巨浪一般,响彻在整个广场之中。人们纷纷把手里的荧光棒和气球抛向空中,一场美轮美奂的荧光雨,划开了新年度的篇章。 姚祈星晶亮的双眸笑成了月牙,张开双臂一把扑向身边的钱友友,环住她的脖子兴奋地瞎晃悠,对着她的耳朵大喊。 “友、友、新、年、快、乐!” “嗯嗯新年快乐,星星你先放开我再说……” 钱友友抓着脖子间的手臂,被晃地两眼直冒金星,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可头顶的声音太大,姚祈星根本就听不见钱友友正常的音量,大声嚷着,晃得更加厉害。 “啊?友友你说什么!友友快看,好美的烟花!!” 钱友友放弃抵抗,在前后晃动的世界里仰头朝夜空望去,微微张着嘴,沉浸于这梦幻般的场景之中…… 这场烟花的盛宴持续了十分多钟才渐渐落下了帷幕,可对聚集而来的人群来说,真正的狂欢现在才开始…… 烟花炸开的声音小了,周围只剩下嘈杂的人声,姚祈星终于放开了钱友友,拍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满足地举起手机对着满地的荧光棒来了一个特写镜头,拍完把脚边两米之内的荧光棒都捡了起来。 总算是放开了。钱友友捂着自己的脖颈左三圈右三圈,也弯腰去捡脚边的荧光棒。 两人将捡起的荧光棒送到回收处,手挽着手说说笑笑地朝广场边的出租车区走去。 因为是新年的凌晨,城市广场上跨年的人又多,一有出租车来就立刻被守在最前面的人打走了,姚祈星和钱友友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招到一辆出租车。 远远的,开来了一辆写着“空车”的出租车,姚祈星飞快地跑上前去,用力向那辆出租车挥舞着手臂。 出租车瞧见了她,避开两边的人潮调了一点点车头朝两人开来,在她们的三米外停住了。 姚祈星拉上钱友友,正要迎上去,从另一边突然冒出来的齐斐直接打开车门让开半个身子,唐亚沁瞟了一眼出租车另一边的姚祈星,把头一扬高傲无比地坐了进去。 等唐亚沁坐稳了,齐斐也打算弯腰坐进去,怒气冲冲的姚祈星猛地冲过来把齐斐推开去,齐斐后退了一大步险险稳住身体,也怒了。 “齐斐你这算什么!明明是我们叫的出租车,你怎么能这样!” “这儿出租车那么多,你们再叫一辆不就好了。” “你眼瞎而是脑抽啊?!你哪只眼睛看见这儿出租车多了?你这样也算是男人?窝囊!”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道理这么蛮横的女人!” “哈!我不讲道理?你让人评评理,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齐斐,走不走啊?”出租车后座里的唐亚沁不耐烦地吐出一句话来。 “你们同路?都上来,拼车走了。”司机也傻了,看准空档顺利地插进了话。 谁知道姚祈星双手一插腰,怒瞪了齐斐一眼,连头都没有转过来直接否认。 “我们不认识!不同路!绝不拼车!” 钱友友也被姚祈星这架势吓住,弱弱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轻声道:“星星还是算了,我们再拦一辆就好了……” “不行!今天一定要说清楚,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嘿!你还杠上了是吧!那今天谁也别想走!”齐斐作为大男人的自尊心和不服气全然爆发。 姚祈星一抬头一挺胸,怒哼一声毫不示弱。 四周的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出租车被堵得前进不了半寸,司机索性熄了火坐在驾驶座上不停抹额头上大颗的汗。 忽然,一道耀眼的灯光照射过来,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围起来的人都朝两边散去,一辆加长的黑色劳斯莱斯开了进来,稳稳地停在姚祈星的身侧。 姚祈星惊愕了,钱友友惊愕了,围观群众惊愕了,就连齐斐和唐亚沁和出租车司机也惊掉了下巴。 周围一下子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啪嗒”的开车门声,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打扮地一丝不苟的人从驾驶座上出来,走到了姚祈星的面前;另有一个差不多的人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候在门边。 “请问您是姚小姐吗?” “我是,你你你是谁啊……” “纪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纪老师?!”姚祈星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西装男墨镜下的眉皱了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戴着白手套的一只手背在身后躬着身向她做了一个“请”手势。 “请吧。” 姚祈星纳闷地挠了挠脑袋,看了身后的钱友友的一眼,在众人惊艳和羡慕的目光中愣愣得坐进了劳斯莱斯的后座里。 等到姚祈星坐进去,那西装男又转向站在一边的钱友友。 钱友友一惊,后退了一小步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西装男点了点头,加大了挥手的弧度。 钱友友犹豫了一下下,也坐了进去。 加长劳斯莱斯载着两人离开了城市广场,周围的人带着奇怪的神色看了一眼中间的出租车和站在出租车旁的齐斐,渐渐散开了去。齐斐黑着脸坐进出租车的后座,重重地关上门,没好气地说了一声“开车”,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旁边的唐亚沁嫌弃齐斐丢人,往边上坐了坐离他远远的,理都不理他。 而在盛世大厦某间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目送着劳斯莱斯,一直到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还是站在那里静默如山。 在他身后的办公桌上,摊开的一份学籍档案上,一寸照里的女孩笑得天真无邪,表格中病史那一栏中,只有一个枯燥乏味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