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师傅的快乐
“哟，张哥，今天这么早？” 张正一日三餐顿顿不落。这当然不是引起关注的主要原因。 最重要的是，他四处听八卦，额，不，是打探消息。 在食堂逗留久了，总能有几个熟人。 几点来，几点走。相熟的心里都有数。 迎着食堂工作人员惊讶的目光。 张正脸不红，心不跳，正气凛然。 “这都是为了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工作人员见状，也没说什么，笑了笑。 “行啊，我们的大忙人，今儿还是老三样吧。” “当然咯” 一番交涉后。 食堂还没几个人，而张正已经吃完饭了。 只能继续与工作人员闲聊。 期待着新八卦的出现。 …… 校场之上 “带领刑者张正，丙十五，学徒，王二，张大力，黄建强，李木，房云” “诺” 点卯之后，发生了一件让张正颇有些意外的事情。 他也要去带学徒了。 虽然每一个刑者都得走这一步。 可不久之前还是学徒，一会儿就要带五个人。 这种身份上的差异，还是让张正有些错乱。 斩妖司的工作制度，放到张正义上辈子，也算是比较糟糕的一种。 除了杀妖之外，就要进行学习。 不是什么特殊的知识。 就是学不同体型的妖怪，怎么处理。 这东西虽然比较复杂，但是在妖怪的威胁下。学习速度还是可以的。 学不会，你就可以被素材干掉，当然不至于了。 斩妖司怎么说也是朝廷部门。比名门正派还要正统一万倍。 至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仓促。 命还是能保下来的，就是可能会留下一些严重的心理阴影。 一年365天，全年无休。 节假日什么的，和张正这些人没关系。 除非遇到国朝喜事，或者皇帝命令天下同庆。 不然张正的工作，就会一直徘徊在杀妖怪，学习如何更好杀妖怪。 二点一线，永无止境。 中间有休息的片段。 单纯看当天所学的内容是否繁杂，妖怪的难缠程度。 运气好，没准有半天的休息。 斩妖司很少让一个人一天之内处理两只妖魔。 运气好点，半天就结束了。 运气不好，那就不要回去睡觉了。 斩妖司还很人性，允许熬夜的人员们不用点卯。 呵呵，真是太好了。 张正干这行，时间虽然不长。 但这种工作机制，努力学习的知识。 用来带新人也算是绰绰有余。 …… “哟，这妖怪，平平无奇，没什么好描述的” 张正看着眼前的虎妖，连连摇头。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放大版的老虎。 见多了古神之貌的张正，如今再看这一只普通老虎，有些索然无味。 “话说，我要不要戏弄一下新来的学徒们，来个下马威？” 张正思考一会儿，否定了这个想法。 正式刑者，无论是怎么晋升的。底气都在那里。 何苦对几个学徒来下马威。 如果他们不听话，倒霉的又不是张正。 就算这批学徒，个个把张正当成神。 又没奖金，又不会升职。 没啥意义。 “算了，老老实实做好准备工作吧” “最近送货的这些人，真是越来越草率” 这么大的一只老虎。但凡出点事故，几个人能活下来。 结果呢？ 居然就给它脖子上拴上一条小锁链。 这能有什么用？ 就算这只老虎重伤，也不能这么藐视它呀。 万一下一秒就有穿越者降临，这么粗糙的防御机制，怎么拦得住。 这是有现实依据的。张正的前身就已经没了。 而张正穿越后，明显感觉自己还能苟一波。 凭什么张正可以，其他穿越者就不可以了。 就算穿越者可能率低一点。 大妖血脉，奇珍异宝，天赋神通…… 危险无处不在。 “这些送货的，果然还是太懈怠” “我要投诉。诶，等等，斩妖司好像没有投诉通道” “垃圾部门，早晚倒闭” 张正暗暗发誓，等以后自己混出头。一定要加个投诉通道，再好好安排这些送货的，让他们警惕。 张正随手拿上药粉，然后带着面巾，提着刑具，做一些小小的完善工作。 虎妖看着张正不怀好意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 学徒们进入牢房后，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个背影，趴在一只妖怪身上。 那妖怪的四肢，都被铁钉钉上。共有七根锁链牢牢锁住。 尾巴被砍掉。身上几道小口子不断的淌着血。 贴着两张符，双目被封住。看上去一动不能动，木纳极了。 背影还发出阵阵狂笑，双手沾满鲜血。 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才是妖魔。 只听背影说一声“来了” 这才缓过神。 “斩妖司刑房学徒，王二，张大力，黄建强，李木，房云” “见过刑者大人” 行了一礼，却没有回响。 也不敢动弹。 张正背对着学徒们，心想“好险，差一点，伟岸的形象就被毁了” “这是教学事故啊！” 原来刚才张正听到声响，就发现自己沉浸工作不可自拔。 行为举止，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糟糕。 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个临时工？ 为了给学徒留下良好的第一现象。 这才故作高深，只为处理现场。 张正是不求下马威，那也不能留下刑者是个变态，这么糟糕的印象。 传出去张正还怎么混。 “咳咳，好了，直起身子” “莫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们” 学徒听了连忙道“不敢不敢” 张正，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自觉，这么糟糕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有损形象。 显得太没有专业素养了。 必须得做点什么。 “你们几个，上前来，不要怕” 对着学徒连连招手，并指着虎妖的躯体对他们说 “你们看，没什么可怕的，经过我处理后，它已经安全很多了” 学徒个个点头，脸上都是一副您说的对。 至于心里面“我们怕的不是老虎啊，混淡！” “诶，你们别不信啊！” 张正不愧在斩妖司呆了这么久。 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学徒眼中的迟疑。 为了增强他的可信度。 一个一个，手把手，帮助他们和这只老虎亲密接触。 征服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直面恐惧。 最好对着恐惧本身，再来一句 “崽种，直视我” 张正觉得这很有道理。 “你们看，这老虎的爪子我都已经拔掉了，牙齿也没放过” “放心，下了三倍药，又贴了符，还加了锁链，动不了的” “唉，就是那，上手摸，不要怕，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在这放血，保证血液不止” …… 帮助学徒们与虎妖亲密接触后。 张正明显感觉到，这些学徒的精神状态变了。 自觉这种方法没有错。 接下来依旧贴身指导，帮助他们拆虎骨，解剖五脏六腑。 再描述一些以前的经验。 遇到难关，张正亲手持刀，脸上一直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沾血的笑容，更能显现出这份笑容的真诚。 看着学徒们坚毅的面庞，冷静的眼神。张正明白他的辛苦，没有白费。 “当老师，好快乐啊！” 张正突然感觉自己以前的老师没有骗他。看着学生们茁壮成长，当老师真的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情。 至于学徒们走出去后，整宿整宿做噩梦。那肯定和张正没有一毛钱关系。 后来，张正在食堂吃到了自己的八卦，说他心里变态，好男风。 一时间也纳了闷，究竟是谁在造谣。 也追寻过一段时间，始终没找到来源。 后来只能化悲愤为力量，更积极的投入到教师这个伟大的职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