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端茶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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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真相大白后,景瓷忽然想起那红衣女鬼的事,想到女鬼被月卿收了,便让月卿把她放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景瓷好奇的看着站在厅堂里的红衣女鬼。 “我叫温婉,爹娘都叫我阿婉!”那红衣女子抿唇而笑,人如其名,温婉贤淑,看着就是大户人家出来千金小姐似的。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成为厉鬼,景瓷很感兴趣,问出了口。 “我本是……”温婉倚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竹林,把她的故事娓娓道来。 温婉确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性子安静,琴棋书画都通晓,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温婉的人生本该就是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一个贤良的妻子,可惜,这一切都在她救了一个男人后开始变了。 温婉是在自家后花园救的那个男子,叫刘牧,穿着军装,讲到那个男人,温婉眼里划过一丝苦涩。 “我早该知道的……”那时候她就该知道,他穿的军装和她见过哥哥穿的不同,只是当时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军衔不同罢了。 哪里曾想,刘牧是昌国的军人。 后来,她救了刘牧,刘牧就留在府中,父母见刘牧长相俊美,才学也不差,加上自己又喜欢,便成全了他们。 温婉眼里泛着血光,她至今都忘不掉,成亲的那一日,温府被军队包围,刘牧骗父亲说是皇上下令满门抄斩,把他们骗进地道躲避,而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地道就是地下室,而温府上下以及那日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都成了试验品。 刘牧他是昌国派来偷袭队伍的首领,而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圈套。 温婉心里恨,恨刘牧,更恨自己,她躺在实验台上,受到各种药品的实验,最终死不瞑目。 刘牧害了温家族人千余条性命,也负了她的真情,温家上下受尽折磨,死后不得超生,鬼魂便聚集在一起,温婉更是心有怨恨,那些鬼魂被她吸入体内,壮大了鬼魂的力量,所以,月卿当时并没有把握把温婉收了。 “也怪我,当年处于修炼中,没有来得及阻止!”月卿叹了一口气,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百年之后,这几千条冤魂,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设计全族成了试验品,确实是恨是痛是悔,景瓷看着一身红装的温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甜蜜的婚礼成了全族的葬礼,凶手就是新郎,这样的痛苦,难怪她无法释怀无法轮回。 “现在已经过了两百多年了,刘牧早就化为黄土了,你的仇也无法报了。”景瓷惋惜的说道,要是刘牧还活着,温婉的仇就可以报了。 “两百多年了啊~”温婉转过身来,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机,眼里闪过不甘,怨恨…… 她好不容易出来了,可她的仇无法报,仇人已经死了…… 怎么办?做什么? 温婉很迷茫。 “放下仇恨,净化灵魂,你便可投胎。”月卿出声道。 “不,我不要投胎,我不要去见他们。”温婉猛烈的摇头,神志有些癫狂起来,她口中的他们,正是那些死去的族人亲人朋友,她有什么资格去投胎,她不去。 “算了,她的执念太深了,不会去的,先收着吧!”景瓷对月卿摇了摇头,温婉的悔痛她没有体会过,但她理解。 听了温婉的故事,景瓷突然觉得,她很幸福,她比人类幸福多了。 没有遇到主人前,它只是林间的一只小松鼠,为了找吃的,在树林间蹦哒,为了躲避猛兽,时刻警惕着,但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就遇上了她的主人景如画。 刚遇见主人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古板的人,可能是才做任务,她的心很容易就软,所以,她耍赖卖萌的时候,轻易的就让主人带走了它,然后过上了被人伺候的日子。 虽然没有参与主人任务的第一个世界,不过和主人在一起的其他世界中,它都没有受过苦,即使主人的寄主不是人类,它也过的很自在,什么阴谋诡计,别说体验了,就连围观都没围观过。 谁让她有一个简单粗暴手段直接的主人。 游玩了千年,景瓷也明白主人的手段对于世人来说不能接受,太过残忍,不过,景瓷反倒不觉得。 三观神马的,做了这个世界的神,三观就是她们。 月卿点了点头,把另外四只鬼也放出来了,简单了介绍了一下。 “嘿嘿,咱们队伍又壮大了!”薛霸把手搭在奥维特肩上,冲着温婉挤眉弄眼,换来矜姒一个白眼。 “你们好,我叫温婉。”看到四只鬼,温婉只是诧异的看了眼月卿,便行了礼,从这四鬼的气质可以看出,他们生前的身份也不低。 相互见礼后,温婉就更诧异了,没想到这四鬼来历这么大,却是一个赛一个的……额,变态。 相比他们,温婉的确是最年轻的鬼,手上也没有沾染血和人命的鬼。 “好好净化灵魂,日后投胎!”月卿交代了一句,便把五只鬼收回体内,让他们在自己的灵魂內蕴养,从而消掉身上的怨气。 “啧啧啧,这些有来头的鬼你不用,好可惜……”景瓷有些捉急的看着月卿,这些都是帮手啊帮手。 “严松是他们杀的……”月卿的话让景瓷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所以,顾玉恒当初是被牵连的? 若是严松不是他们杀的,顾玉恒就不会被叫到警察局,就不会出车祸,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 可景瓷不信,月卿是会残害无辜的人。 看到景瓷的僵住的脸,她不信他,顾玉恒的事发生后,月卿就想过景瓷知道后的样子,果然不出所料。 心里有些失落的月卿在看到景瓷抬眼望着她,信任的用眼神询问他的时候,失落的心忽而回暖,如同寒冬里突然绽开的梅花。 “因为他想对我做出……那等不堪的事~”月卿有些难以启齿,想到当天严松欲对他做的事,脸色有些冷。 “喔~不堪的事……是什么事?”景瓷意味不明的看着月卿,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她就说嘛,不是让月卿忍无可忍,他怎么会出手呢! 而且就算严松不出事,卓楚阳想害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出手,刚刚是她想岔了。 景瓷有些羞愧的低着头,低声道歉。 “那小家伙给我端茶赔礼吧!”月卿故作生气,躺在藤椅上,闭着眼。 “哎,月卿,你还真……行,喝死你!”景瓷一跺脚,进了厨房,踩着椅子,从水管子里接了一杯水,放了几颗茶叶。 “诺,这可是我辛苦泡的茶,你可要慢慢品!”景瓷端着茶,递给月卿,坏笑的看着他,心里偷乐,看他喝不喝。 月卿睁开眼,眼含笑意了看了眼景瓷,接过茶,慢慢的品了一口,点了点头“小家伙用心了!” 这话说的真诚,却让景瓷有些脸红,用心不用心,她自己知道。 “算了,茶凉了!”景瓷爬上藤椅,欲夺过月卿手机的茶杯,却被月卿躲开,景瓷身体前倾,重心不稳,刚好摔在月卿身上。 月卿眼里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手腕一动,茶杯落在桌上,拦住景瓷,刮了刮景瓷的鼻子,“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