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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云雾缭绕，朝阳即升，背上行囊，汽车以400公里每小时在飞驰，车流如箭，进入一段密闭交通主干道，空气被抽出，变得稀薄，阻力变小，但是也保证在足够速度下车内氧气的提供，密闭主干道内，速度上升到3000公里每小时，到达目的地，金轮出海，四野金黄。600公里外的山村中，mama做好了可口的饭菜，送到都市里儿女的手中依然是热的，mama的味道一直都在，未来已来，距离消失，让爱更近。这是生活版宣传片！ 全联盟包括新加入的南雅各州都在播放磁悬浮推广广告，那即将来到的未来，充满想象的另一个世界。 大家都在期待着，想象着，可它不会自然到来。谁去推动，谁来付出，谁去打每一颗钉子，铺每一条线，而眼前最棘手的，资金哪里来！货币作为一种交换流通工具，并不是必要的，但是没有它作为中介来计量货品和服务的价值，调配社会资源，甚至激发社会动力，人类庞大的社会体系难以运转。也许有一天人类拥有足够的智慧，能够直接调配每一样物品，每一个人力，按需调配，让社会运行更加高效，利益实现最大化，那时货币也不是必须的，但是眼下还没有。 米蒙就面临钱的问题，联盟照顾贫困地区，给他2亿的启动资金，可这也只是启动资金，基础的设备，材料都买不了多少，何况还有最为昂贵的人力！ 回到甘州之前住的宾馆，姚劲松找不到人，一直都神经兮兮的，不过米蒙没心思在这，姚劲松似乎不在乎路能不能修好，有其他任务。 很多时候，米蒙也需要一个人能给他出主意，需要有人在身后支持，但是姚劲松和他明显不是一路的。在窗前，望着甘州城区，米蒙坐到深夜，回学校的几天似乎不真实。 一早起来，米蒙起身准备去甘州大学拜访冯老！姚劲松又神奇的出现在眼前，米蒙怀疑姚劲松有监视自己，不过也无所谓，自己没什么秘密。 “你去哪？” “学校！” “你不应该去找范常嘛？” “我找他干嘛？” “联盟给你启动资金，你不干活嘛？” “去学校就是去干活！” “你想怎么干？” “你应该看了吧！” “你真想自己干？太幼稚了吧！” “什么幼稚。” “没干好，那是有劳无功。可是你一意孤行，到时候失败了，你负担得起嘛？” “联盟培养我们不就是把事情干好嘛！不干好我不回去。” “你还真是个白面秀才！这么说吧，就甘州这个地方，联盟也知道什么地方，本来没人来的，就你傻里吧唧地跑过来。别人怎么干，你也怎么干，出不了成绩，联盟也不会怪你！你一意孤行，这不是开玩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干不好！” “我懒得和你吵，你自己知道整个项目下来，没个1000亿根本解决不了，这还不包括通路到每个村。这甘州不吃不喝也凑不齐。” “错了，是400亿，人工费用，不用算进去。” “你傻了，还是疯了，没钱谁给你干！” “当年建国也没钱，五星渠不是也建起来了。” “我不想和你这个白面秀才吵，现在就和我去市政府！” “我才是特派员！” “你想清楚，就算你想自己干，你的钱能拿出来嘛？还需要签字，我答应，他都不会答应。” “他凭什么不答应！” “我相信他不敢拦我！你也别拦我。” “好！你可以自己干，我会如实上报！” “那好，现在就去找！” “那找谁？” “你自己去问吧！我看你准备怎么折腾。” 姚劲松走了，他清楚米蒙是瞎折腾，早晚还会走这条路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说不清的是大兵，姚劲松笑道。 米蒙只能先去找冯老。 没有事先联系冯老，是怕被人监视，直接来到冯老家里，庆幸冯老也在。米蒙把自己的计划给冯老看，想听取他的意见。 “你这个方案，关键是在我们甘州人能不能支持对吧？” “是！设备，材料，想办法还是能凑的，只是这人工费用就很难支付了！” “也不是不可行，当年我建这个学校的时候，乡亲都是半价给上的工！但是这个计划规模很大，没有几万工人根本做不下来！” “我要30万工人！” “三十万？这怕是有点难！” “我要足够的工人和规模才能形成产业，才能支持大学和我们自身项目持续下去。” “先做吧！我全力支持你！”冯老点点头，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有个事，还要问问冯老您。因为我的启动资金需要签字才能发放下来，您知道有谁能说上话嘛？” “这个，我很久不关心他们的事了！我去问问！” “拜托了，冯老！” “都是为了甘州，你一个学生要靠自己做这么大的事情，比我厉害多了！还有你不经过市政府是对的，我支持你！” 有了冯老的支持，米蒙心里愉悦多了。 “下个礼拜有个民歌比赛，你过来，让甘州人民认识认识你！”冯老在给他铺路。 “那谢谢冯老！” “不用，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当年建学校，我也没剩什么钱，后面维持学校，还欠了不少钱。总想为甘州做些什么，可惜未能如愿，这个能帮上你的话，我死而无憾了。”冯老感叹道。 “能得到冯老的支持，也是我的幸运！”米蒙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再那么虚无了。 “小米啊！明天有时间嘛？” “有！”米蒙没有犹豫！ “和我一起去乡下吃个饭，我这也没多好的东西招待你！”冯老说道。 “客气了！” “顺便去接触接触我们甘州人！” “好！” 米蒙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学校，下一步如何把钱给搞出来！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资金申请做好。 下午很晚，范常打电话来，终究是熬不住了，米蒙心中想着！但是没有说太多，直接说明天自己会找市长商量，就挂了！等着姚劲松回来，和他商量下！等到半夜，姚劲松都没回来，不知道一天天在干什么！ 米蒙一大早起来，姚劲松又出现在眼前，自己绝对被监视了。 “我准备去要签字！” “你非要那么做，我干预不了，但是我会向联盟汇报！” “你汇报吧！” “你能拿到签字再说吧！”姚劲松笑道，这学生还挺有毅力，就是一厢情愿，幼稚天真。 “中午冯老在乡下请我们吃饭，你去嘛？” “去，有吃的干嘛不去！我没时间，你地址发我，中午一定到。” “回头我发导航定位给你！” 告别了姚劲松，米蒙来到市政府，他不喜欢这里，内心抵触这里，但没办法。 “特派员，现在要开始动手做事了吧！要不然误了工期，我们都难交差。” “是！先要把资金落实下来，注册好公司，才好办事！”米蒙说道。 “这好办，你叫范常去办就行！资金这一块是要我们都签字对吧！” “是！但是我想让公司中立出来，不给政府太添麻烦！” “这都是政府应该做得！都是为了甘州嘛！” “曹市长，实话实说，我们甘州要在期限内修好路，按以前的方法，很难完成。想要完成任务，一定要调动百姓，还不是少数！” “这个自然清楚！需要我们充分发动基层力量！” “所以我计划让乡亲以劳力入股，建立公司，通过对外劳务输出，来补贴我们甘州的建设！这可能是我们甘州唯一可能的道路。” “小米啊！你这想法是好！只是百姓愿不愿入股这就不敢保证了！” “会的！这是我们甘州为数不多的出路了！” “话是这么说！” “我相信甘州人民会理解的！” “嗯！只是风险太大！” “那有其他方法嘛？” “修路是我们甘州人的出路，就算10年，20年我们都会修好的！” “10年就要全部入网，没有20年的事情！” “那联盟应该体谅我们老甘州啊！特派员应该看到了，这里确实一穷二白！” “我们有人啊！人就是我们的资源，我们只有调动人民，其他没有办法！” “你说的对，我们要全力发动基层！” “既然市长也认同这条路，我把资金申请发过来，您签字，我马上去落实！” “我先看看吧！要慎重，不能把甘州人民的前程做儿戏。” “好！中午我要和冯老吃个饭，计划还要仰仗冯老大力支持。” “也好！回头市政府牵头，请特派员吃个饭，说来惭愧，还没好好欢迎特派员，没办法市政府确实财政捉急。” “不用！我不喜欢应酬！” 米蒙定个车，去接冯老，一起到农村去，到了赶紧发定位给姚劲松。 村庄在半山腰间，一条路在村庄中间穿过，两旁都是简单的二层小楼，一层埋入地下，冬暖夏凉，上一层门向山梁开放，就有前后两个院子方便种菜。前面小院收拾得干净，四周种上了各种花草，是对生活有心的人家，偶然走着几只鸡鸭，屋旁边是菜地，整整齐齐，各种蔬菜瓜果。得益于降雨带北移，山体基本被各种植被覆盖，种上了果树，正值花落挂果，丰收在望。 走在山野中，心情自然舒畅，有个姑娘过来接过冯老夫妇手中的东西，很是开心。看见米蒙，也没打招呼，不属于人来熟的性格。 “小妮，鸡炖上了吧！”冯夫人问道，撸起袖子帮忙做饭。 两位老者出门迎客。 “赶紧过来喝茶！小米是吧！” “小米，这是辛老师，她夫人邓老师，原来都是甘州大学的老师！”冯老介绍道。 “不好意思，辛老，邓老，不好意思，来的急，没有带东西！”米蒙很是羞愧，虽然母亲带大，小地方礼数教育还是很好的！ “没事，本来就是请你吃顿饭，我们都看过你的讲演，后生可畏啊。”邓老师说道。 “进屋喝茶！”辛老师说道。 屋内简单整洁，家具为木制，典雅素净，毕竟是教授的居所。坐下喝茶，邓老师到厨房忙碌，男人们在大堂喝茶，辛老师忙前忙后。很传统的一个家庭，米蒙很是享受。 米蒙赶紧给姚劲松发信息，记得带礼品过来。 “老辛，不用忙了，随便吃个饭！”冯老说道。 “我去叫老村长过来，喝点酒！难得！”辛老师说道。 “好！叫他把他的好酒拿过来！”冯老很高兴。 “不就是为了他那点酒嘛！”辛老师笑道。 “等下尝尝村长酿的酒，用素米酿的！”冯老说道。 “素米还能酿酒？那和酒精有什么区别？”米蒙很是好奇，素米就是合成淀粉做的大米。 “不是，还有其他东西，反正很好喝。”冯老兴致很高。“等下村长过来好好问问他，他还藏着兜着，准备卖大钱呢。” 不多久村长过来了，带着一大瓶酒。 “付村长，这个后生就是联盟中央下来的米特派员。”辛老师介绍道。 “领导，我是正村长，姓付！”付村长赶紧过来握手。 “是付正村长，我没介绍好！” 众人大笑，邓老师过来：“你们又拿人家老付开玩笑！” “没开玩笑，在领导面前，要说清楚嘛！”付村长很是认真。 “叫我小米就行！”米蒙赶紧说道。 “那不行！”付村长说道。 “没有，我就是下来做事的。” “特派员不要谦虚！我这个村子算是见过中央过来的人了！”付村长很高兴。 “老付啊，好好看看是不是见过！”辛老师逗付村长。 “哦，那个状元郎！我知道了！”付村长说道。“来我们甘州，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哪有状元郎啊！我就是一个学生！”米蒙说道。 “差不多，你知道这特训生多难考嘛？全联盟就这200个吧！”付村长说道。 “搞得你比小米还清楚似的！再说这可比古时候状元郎还难考，古代才几个读书人！”辛老师接着逗老付，两人感情很好。 “那是！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付村长说道。 “那得多喝两杯！”辛老师接着逗。 “别又把老付灌醉了！”邓老师拿完东西又出门进厨房了。 “不会，今天难得！”付村长说道。 你一言我一句，氛围融洽，兴致都很高。米蒙很受感染，不时看着小院小妮来回忙着，这烟火气让他迷醉！ 不多久菜都端上桌了，准备开席了！ “等一下，我去把家里那条老熏rou过来蒸了！”付村长说着就出门了。 “老付，菜够了，留着下次我们喝酒！”辛老师说道。 “想得美，这肯定得让领导吃！”付村长出门了。 “老付今天是下血本了！”辛老师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米蒙说道。 “就让老付忙去吧！那条熏rou留了几年了，我一直惦记着，今天也是沾特派员的光。这老付今天是真高兴了。”辛老师说道。 不多久，付村长就过来了，除了熏rou，还有一瓶酒！ “今天喝这个，藏了8年的酒！”付村长说道。 “日子不过了？”辛老师打趣道。 “你知道什么！好酒不就是等今天嘛！”付村长说道。 “老冯，今天算是碰上了！”辛老师说道。 “托特派员的福！”冯老也打趣。 “叫我小米，这让我无地自容！”米蒙说道。 “你们喝我的少了！”付村长不忿。 “今天特别的好！”辛老师说道。 “老辛，还有客人嘛？没有开饭了。”邓老师说道。 “我马上打个电话！”米蒙说道，电话没接。“不来，我们就吃吧，不用等了。” 话音刚落。外面刮起旋风，一架旋翼直升飞机降落在小院，姚劲松下来，带着礼品，飞机飞走了。 “这位是？”辛老师问道。 “他叫姚劲松，我搭档，原来99军的！”米蒙说道。 “难怪坐飞机过来！”付村长，赶紧过去散烟。 “我叫姚劲松，负责特派员安保工作。” 一顿介绍之后，众人落席。 付村长赶紧倒上酒，米蒙说不会喝酒。 “小米，这8年的酒，这次过了就没下次了。”辛老师说道。 “8年的。”姚劲松赶紧尝尝。“好酒。”多少年没喝酒了，自从给他负责安保之后。 “那尝点吧！”米蒙说道。 “这酒很特别，什么酒？”姚劲松一个军人，早前和战友没少喝，自然识酒。 “首长，这是我们用素米酿的酒！”付村长说道。 “素米还能酿酒？那不就是酒精嘛！能有这风味？”姚劲松说道。 “自然还加了其他粮食一起酿，有高粱，还有稗米。”付村长什么都说了。 “那还差不多！这就算顶级的酒了！”姚劲松说道。 “还是首长识货！今天我们也是托你们的福才能喝上！”辛老师说道。 “还是叫我劲松吧！在各位教授面前不敢称首长！”姚劲松说道。 “一样！” “小米，劲松来吃鸡！自己养的！”邓老师下手，把鸡腿掰开，给他们夹上。 “我们自己来！”米蒙说道。 “别客气，你们从京平过来，在甘州人生地不熟，就当我们这是家！”冯老夫人说道。 “好！我先敬各位，谢谢招待！我先干了，各位随意！”姚劲松见过世面，酒量好，加上酒也好。 “真是好酒！”姚劲松不停赞叹。 米蒙喝了一点，虽然酒精度数高，但是很顺喉，不燥不烈。 “首长要是喜欢，回头带些回去！”付村长见识货，很高兴。 “那不好意思，这样，村长以后多酿点，我买！”姚劲松想着这酒送战友，不能再合适了。 “怎么能买呢，我送！”付村长说道。 “这样，你看酿酒要多少材料，我买好，你替我酿！”姚劲松说道。 “那可以！反正我们在农村也没什么事！”辛老师说道。 “有劳了！你们这怎么会有素米，像甘州这种产粮的地方，都是直接供粮食啊！”姚劲松问道。 众人停下来，一时无声，99军大家都知道不简单。 “没什么，就是我们甘州老乡拿手中的粮食和城里人换的，一斤面粉换3斤素米，饲养家禽牲畜能省不少。省出来的钱可以做家用，补贴孩子学习！”冯老站出来解释道。 “我没其他意思，就是好奇！这不人之常情嘛！”姚劲松说道。“喝酒！” “在京平起码可以换10倍。你们被人坑了！”米蒙说道。 “是嘛！不过人家要过来一点点收，也不容易！”付村长说道。 “还是信息不对等！”米蒙说道。 “对啊，这么好的酒就在这山中埋没了！”姚劲松说道。 “没办法，谁叫我们甘州偏呢！”付村长给大家倒酒。 “外面的那菜薹多少钱？”米蒙问道。 “送到甘州市也就3块钱，镇上卖不出去！”付村长说道。 “都没打药吧！”米蒙问道。 “没有，就那么点地，虫子都自己抓的。”小妮说道。 “京平这种菜起码30，一般50。”米蒙说道。 “这么贵！可惜我们这卖不出去，太远了。”付村长说道。 “磁悬浮路修好了，就可以。2个小时，早上采的，中午就可以送到。”米蒙说道。 “真那样就好了！我们种的菜就不用烂掉了！”小妮说道。 “是，那我们村能赚不少钱！20块钱一斤就够了。”付村长说道。 “但是前提得把路修好！”米蒙说道。 “村长，李家老三两口子又打架了！”有人来叫付村长。 付村长叹口气，扫兴。 “老付你去看看吧！别又打的头破血流。”邓老师说道。 “你们先吃！”付村长无奈地走了。 村长走后，辛老师举杯。不多久付村长回来了。 “什么原因？”米蒙问道。 “不就是钱！和她媳妇说了多少遍，那购物的东西不要装，管不住手，把孩子学习辅导的钱给花了，李家老三能不打嘛！”付村长说道。 “小米，见笑了，我们这乡下收入有限，都要计划着用！用了就没了！所以，路越快修好就越好。”冯老说道。 “对！”米蒙也举起杯。 “为什么不进城市找事做，城里赚钱容易。”姚劲松说道。 “是啊！原来也都在外面找事做，可受教育水平有限，进城能做什么！出去大多就在游乐园浪费时间，甚至吸毒堕落，还不结婚生子，糊涂过一辈子。甘州越来越空，后来各地族长联合，把甘州市内的一些网络游戏设施都拆了，没有接受教育的，都尽量不出去，大家一心通过读书考出去，甘州才没有像其他偏远地方消失，这算是自保吧！”冯老说道。 “所以您倾尽家产建了甘州大学！”米蒙说道。 “这不是回到农耕时代嘛！”姚劲松说道。 “是回到农耕时代，但是我们根留住了，不像其他地方直接消失了。”付村长说道。“也是亏了联盟的福利，我们才可以不出去。教育，医疗，甚至口粮都解决了，还有什么不满的，只有自己的问题了。不能一直和大城市的人比。” “你们不进城，对联盟也好，大城市管理更麻烦！”姚劲松说道。 “可你们每年贡献了2万大学生，这个比例在联盟应该是第一的吧！”米蒙说道。 “对，这里的孩子读书都努力，那是唯一能走出甘州进入繁华都市的机会。稍微聪明点的孩子都出去了，这甘州便成为大家口中的‘智力洼地’了。”辛老师说道。 “老辛怎么说的！”邓老师制止辛老师。 “没说错嘛！”辛老师笑道，这是自嘲。 “如果说以前中央吸取地方的是资金，现在吸取的就是人才。”米蒙说道。 “其实现在我们过得不错了，自己没过好日子，培养好孩子，不能怪联盟！”付村长说道。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社会生态！我们甘州算好的，没在时代中淘汰，利用这次升级机会，建立起自己的产业，到那天甘州就不用强制与世界隔离。”米蒙说道。 “只是眼前任务艰巨！”冯老说道。 “会做好的，路一定会按期修好！”米蒙说道。 “喝酒喝酒！”姚劲松不喜欢听米蒙吹牛说大话。“学生喝醉了就一边休息！” “特派员和姚首长，来到我们甘州穷地方，委屈了！”付村长圆场。 “在哪都是做事！没有什么委屈的！”米蒙客气道。 “放古代，你这就是下放。当然也可能是基层锻炼，未来联盟要委以重任，都不好说！”付村长说道。 “想多了，没干好就下课。胡乱干就等着审判！”姚劲松也不给面子。 “没那么严重！”付村长赶紧圆上！ “你们不要替他可惜，都是他自找的！来，好酒在这，不说丧气话！”姚劲松逐渐上头了。 酒喝得不尴不尬。 “松哥！如果我做成了，你怎么说！”米蒙也逐渐上头。 “你能成，我叫你大哥！”姚劲松说道。 “一言为定！”米蒙和姚劲松干杯！ 可能是被姚劲松激将的，毕竟年轻气盛，米蒙居然喝醉了，早早在一旁休息。半躺在墙边的沙发椅上。 恍惚间，米蒙睁开眼睛，眼前一位姑娘端了一杯牛奶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沉默无语。旁人还在推杯换盏，全然没注意一对小儿女之间内心的悸动。 小妮没有说话，放下牛奶，走到一边。 米蒙瞬间醒了，小妮的双眸还在眼前。小妮个子不大，头脸生的精巧，头发干练地一扎，额头和两鬓的碎发勾勒出柔和的脸部曲线。两只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没有畏惧，没有躲避，就是直直看着自己，没有话语，却又有千言万语。虽然今天才刚见面，没说过一句话，似乎认识很久了，也都能懂彼此。不自觉间，发现自己心跳加速，米蒙坐起来，喝口奶，平复一下，但是脑中还是只有小妮的一对眼睛。 米蒙努力平复自己，告诉自己只是青春荷尔蒙的萌动。看看饭桌上，居然多了两人，辛老师又叫来两个酒友，觥筹交错间，姚劲松渐入佳境。 米蒙扛着姚劲松坐进车里，米蒙有点不舍，不自觉看向小妮，小妮似乎也心有灵犀，也看向自己，四目相对。米蒙怕自己沉沦，赶紧钻进车里回家去。冯老夫妇要在农村住几天再回去，只能自己先走了。 姚劲松躺在车里，米蒙坐在对面，米蒙不清楚酒到底好不好，但是他能如此贪杯，应该是不错了，也许他也需要找到途径释放压力。米蒙看着车窗外漫野青绿，不自觉脑中又出现了小妮看着自己的模样，这一刻只想拥她入怀，本能的，根本躲不掉！发乎情止乎礼，米蒙还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