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主角型少年和前路
“没有加护？”四时道诧异，从他所了解的这个世界的法则来说，并不存在不被任何神明眷顾的生命，就算再细微，也不可能没有。 “你的意思是他身上的加护微弱到察觉不出来？” “不，我的主君，这差别可大着呢，他是确实没有加护。”伯达尔摇了摇头，“或者换句话说，他的身上有着复数的加护。” “我在一开始也并没有注意到他，因为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但反过来说，也正是他的存在太弱了，”伯达尔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刻意掩盖他的存在一样。” “天上的神真是爱开玩笑，也许戏弄世人才是他们的主业吧。”伯达尔用他那三只眼睛望向窗外少年的身影。 “我看过他的命运后就对他失去兴趣了。”他回过了头。 “为什么？”“他根本不需要我，他就是王。他没有不掌握神器的未来。”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小子怎么选择自己的路都会成为王的，不需要我。” “他不是没有加护吗？” “他身上有两种加护，由于力量均势而相互抵消了，这种情况俗称神明的宠儿，两个神明都将自己的宠爱加于一人。” “我去，还有这样的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伯达尔补充，“这种事不是那么隐秘的事，比起我一族的秘密只能算小巫见大巫。比如这个领地的领主就应该知道这种情况。” “这种人的珍贵程度不比神之子差，毕竟神子没有掌握不同神器的能力，而且加护也不如他，只在与神器切合比他好。” “他不是加护力量抵消了吗？” “因为那个少年还没有真正的偏向哪一方，当他的内心偏向哪一个神，哪一个神的加护便会显现，”伯达尔摇了摇头，“只要显现，那必定是最顶级的加护，他就会出现在世人的目光中。” 四时道心情复杂，既有点嫉妒埃加贝的能力，又有些庆幸自己发现了少年。 “不过，比起我的主君，他还是太平凡了。”伯达尔似是看出了四时道的心绪，“如有需要，他也将成为您成王的踏脚石。同时也原谅我，我无法像看其他人那样，看透您，给您建议。” “正像我说的，正是不可能，我才会选您。”伯达尔低头单膝跪下 “无妨，他就先放一边，讲讲你破除诅咒的计划吧。”四时道将他拉起。 “成王需要得到神器的认可，获得相应的统治权——这是表面定义，我的计划有三种，我们的时间大概有三到五年，切记，我的主君，我们之间的事不可让第三人知道，每有一个知情人，天罚的来临就快一分。” “第一种尝试，尽可能的尝试与各种神器适配，我们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段尝试。” “第二种，实质掌握至少有一个神器领大的领地，” “第三种，杀掉所有的使徒——王，夺走神器，也许能让您成为一位为神明不得不认可的唯一王。” “……我可以理解你最后在开玩笑吧。”“并不是开玩笑，主君认为他人的命和自己的哪个更重要？”伯达尔眼中没有任何笑意。 “……姑且还是自己的。” “那不就行了，我想要破除不可能的禁制，而主君您需要成为一个没有神器的王，没有不择手段又怎么成功。” “可我并没有那种力量。”“你和我一起才能做到，我或许能靠阴诡计谋夺走一两个王的性命，终归有限，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力量和那个正在练剑的小子一样，正在沉睡。” “当您的力量醒来的时候，那些高坐王位的使徒也会感到震动。” “希望你所言非虚吧，”四时道突然想到，“既然你称我为主君，我想我应该要知道你的能力。” “如您所愿：我是一名黑之信徒，加护在中级——半月，是黑之魔法师，同时是一名咒术师。” “黑之信徒？” “让您惊讶了？” “是有些惊讶。” “这个身份对我并不重要，咒术才是我除天赋外最重要的能力，我这点程度的黑魔法也只能玩玩隐身的小把戏。” “下诅咒吗……”“可以说在凯勒俄神降临以前，咒术师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只可惜由于天地规则的变化，咒术威力大不如前，还受到了诸多限制。” “我如果有条件，让这座城九成的人死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还叫受到限制？” “是的，我的水平可以说是现如今最高咒术师能达到的顶峰。但和远古的咒术师根本比不了，他们甚至可以创造出永久循环咒术，永远存在并传播。” “确实可怕。” “在没有愈之神的时候，强大的咒术师的咒术只有自己能解开，就算中咒者保住了性命，等待其的也只有无尽折磨。” 四时道想象了一下，不寒而栗。 “主君对我的能力应该有了一个大概的映像了，下面我要验证一个事，也算是决定我们下面要做什么。”伯达尔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表状状物。 四时道认识这个动西，测验神明加护的仪器。只是这个表盘上多出了一块浅绿区域，还在表盘上安装了一个小漏斗。 “在这里测？”四时道记得上次测闹出了很大的动静的。 “不是用粗暴的方法。主君，请将手指给我。”伯达尔摇头。 四时道伸出手指，伯达尔轻轻捏住四时道的食指，放在小漏斗上，接着，伯达尔小声念道“分离吧。” 一滴鲜红的血液凭空出现在四时道食指下，滴入漏斗中。 接着指针迅速开始转动，和上次不同，指针只在深青区域顿了一下，便直接掠过，最后在浅绿区停下。 “果然，我没有料错，我的主君没让我失望。您身上的加护不是青之神的，而是愈之神的。” “愈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