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自认为人可以无所不能

    似乎放弃思考那个问题的忳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睡醒后思绪极度跳脱，仿佛头顶涌出数个复制后的大脑，变成某种量子态，以不确定的方式对忳卯的生物脑疯狂输出各种信息。

    “也就像网络攻击，不过都是自己的服务器，一个左勾拳，一个上勾拳，完美使用了奥义技能:自损一千之乘二等于无损耗状态下自损八百伤自一千……”

    边刷牙边想的忳卯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迟早会疯，然后继续想着

    “所幸自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要不然我没疯就要被别人定义疯了。嗯。。。快点洗漱完，跑几圈就被不会想这么多了。。。大脑听从我的号令，安静下来！”

    “……”

    “呃，话说如果把人类社会中道德法律代入到自然，太阳给予光明的同时是不是也伤害到黑暗，韷？”

    忳卯想平静的刷牙，奈何他自己不同意。。。

    “壺！”

    所以忳卯平淡的使用技能:……同时忳卯超凡使用技能:〔忽略〕，无视自己的思考，吐出刷牙后漱囗的水，开始洗脸。

    果然技能效果拔群，一直维持到放回相应物品时，迎面瞧见……如今多了个标签:〔上下铺的舍友〕的王剑。

    “早。”使用着请自称描述上泻下吐……

    忳卯脑海里将前几晩舍友的议论的记忆，向下滑去，找到了现实中语序正常的记忆。

    不过忳卯先是使用了效果衰减后的“忽略”，再点头示意“早”，至于王剑早起缘由……可能是因为懒吧，然后由于夜晚睡眠身体体温会逐渐降低，加上三楼宿舍内可以将暧器温度比手高的自然环境内不知从哪冒出来冷的刺骨的秋风，被冻醒的概率大于被忳卯吵醒后，彻底吓醒的概率。

    调用之前对此的逻辑自洽，忳卯保持从内到外的沉默寡言。

    放完东西后，忳卯轻身来到宿舍楼外，漫歩在冷色调早晨下的教学楼前升五星红旗区域至cao场之间的路。

    毫无半点杂念的忳卯进行早晨有氧运动后，坐在cao场西侧垂柳下的秋千上，慢慢地荡着，使用着比温水煮青蛙较好点的观察感知技能，看着冷色逐渐变暧……

    “人好像真的无所不能一样，可以抑郁，可以有奇奇怪怪的想法行为，可以因为某些琐事便能死亡，甚至可以定义无所不能的神明:真不能。嘿嘿！如果人已经无所不能了，那么干嘛信奉神明？难道是被无所不能的人定义了？”

    忳卯收起脚尖，凭双腿轻微运动，缓缓荡着，眼神从好似如一个机器人摄像头无情，变成了被炽热的温度使摄像头中的晶体融化成液态一样柔软。

    “那无所不能人可不可以信奉无所不能的自己？做自己的神明，定义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或者说异教徒？”

    忳卯轻笑时，枯柳叶随风滑过脸颊落在肩膀上，祂拈起枯柳叶放在地上。

    “草木无情，也只是被神明定义了……我记得有一篇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的文章。”看着逐渐有同学出宿舍楼的忳卯想道。

    “百家争鸣……怎么越看越和西方宗教无差呢？各自的思想，各自的文化，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思想内无所不能，好似众神之神，然后彼此间碰撞、融合变得像云彩一样……”

    忳卯抬头望天，像棉花糖一样的低空团状云飘过。

    “所以哪天，天阴沉沉的，是不是神怒？愤怒夺走了衪无所不能的权柄？”

    “该跑cao了。”似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的忳卯想道，随之起身走向零零散散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