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剧烈
这帮人如此一冲,自是要经过大批搏杀的双方阵营,可那老妪等人,各个身手高,无论是谁朝自己砍杀而来,都是或点或挑,或砸或撩便将这些侍卫击倒,仿佛不费吹灰之力。com那两名青年剑客也是如此,他们好似常年配合,手中的一套剑法,正好相反相逆,你刺,我划,你撩,我劈,在这阵中,竟是比旁人的杀伤力还要大些,只要靠近他们的人,必然会被锋刃所伤倒地; 另外,用钢鞭的汉子,显然是练得一手横练硬功,膂力奇强,不管不顾往的前猛冲,手中钢鞭直砸横轮,大开大合,也不知一路冲来,砸断了多少兵器,砸开了多少人的脑袋。 段寿辉等人看的焦急,但他与高智升都受了伤,无论如何帮不上忙,只能大声吆喝,指挥兵将,使之阵脚不乱,可即便如此依然损失惨重。段正明也暗自着急,但面上却不露半点,直接拉出腰间的宝剑,转头道:“大兄,我且去阻他们一阻。”说着飘身下马,直接便扑进了阵中。 段正明接连砍杀了几名对方人马,足下再一点地,手中宝剑直接便递了出去,那大汉刚刚杀出阵中,见寒芒一点,朝自己胸口刺来,立刻将钢鞭往胸前轮下,但听“叮”的一声,段正明的这一剑却轻飘飘的点在了他的钢鞭上,身子借着这一弹之力,往旁边掠了出去,手中剑顺势划向了那老妪的勃项。 这老太婆功力极高,一路走来,用手中拐杖,东一点,西一戳,便闲庭信步般走了出来,此时见段正明攻来,也不招架,左手往上一拍,同时用拐杖直点段正明的小腹气海xue。 段正明只感觉手中宝剑“嗡”的一声。握着剑柄的一只手,竟被震的又酸又麻,心中便已知道这老太婆一掌虽是拍在了剑身上,但功力却比自己高上不是一点半点。哪还敢怠慢?猛提功力。伸出手来,往下一点。 但听“嗤”的一声,这一指的力道正击在那木杖的杖身上。但老太婆大喝一声:“黄口小儿,也敢在老身面前撒野么!”手中劲力更增,那一阳指力的力道。竟是只把她的拐杖打的震颤了一下,仍自朝着段正明小腹气海xue戳去。 段正明大惊,暗道:“这是段延庆哪里请来的高手?”心念电转间,脚下仍自不停,却横移了出去,就听那老太婆再次大喝道:“给我留下!”手中拐杖一卷,一拉,只听“刺啦”一声,这一招虽然没将段正明留下,但却将他手臂上的袍子卷了下来。连带着手臂上也起了条又高又肿的血印子。 段正明心知不是对手,伸手连点两指,那老妪挥杖如风将劲力打撒时,段正明却已经滑不留手的刺倒了对方两名人马,飘身开去。 正当此时,段正明就看侧面有一人急急奔来,正是延庆太子。他口中高喝道:“吴婆婆,吴家兄弟,孟彪,这个人交给我了。莫忘了擒贼擒王。”一句话没等说完,他便已经到了段正明跟前,手中宝剑“嗤嗤”骤响,吞吐不定朝着段正明刺来。 段正明。猛的向旁璇身,剑随身走斩了过去。段延庆剑往旁边一栏,另一只手伸出,猛的点了过去。段正明手中剑正斩在对方剑身之上,竟是也同时伸出另一只手点了出去。 只听“嗤”的一声,两人的指头竟是同时一震。跟着,距离却越缩越短,终于碰到了一起“波”的一声,各自分了开来。 段延庆喝道:“当真不怕死?还要阻我么?” 段正明手指又麻又痛,竟是吃了不小的暗亏,但他颇具大将风度,表现的极其沉雄,道:“莫说这些废话,你以为你的恶行,就没人能阻止的了么?怕死我便不来了。” 段延庆冷冷道:“好得很。”再也不说半句,脚下忽的一动,身子飞扑过去,手中剑当胸猛刺,另一手,直接便运起了一阳指的功力,与手中剑形成左右呼应之势,朝着段正明猛攻了过去 那老太婆,见段正明竟是在自己手中跑了,心中大怒,拔脚便要追去,但此时左右两名对方兵马攻了过来,立刻便用手中拐杖连续两下,将他们点倒,便是这点时间,只听段延庆的喝声传来:“吴婆婆,吴家兄弟,孟彪,这个人交给我了,莫忘了擒贼擒王。” 老太婆登时停下追赶,心道:“是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将对方那几个管事的抓住,大事就弹指可成了。”打定了主意,口中一声招呼,高声道:“你们随我来。” 那用剑的两兄弟与手持钢鞭的大汉,立刻砍杀,砸死了几人,冲了过来,与她汇合到了一处,老太婆又道:“我们去将那几个头头拿了,先定了军心再说。” 话音未等落下,那手持钢鞭的汉子当先抢了出去,用剑的两兄弟也不慢,紧随其后朝着对面杀去。而这个老太婆依然好似一步一步,散步似得朝前而去,可不知怎么的,眨眼便赶上了他们。 手持钢鞭的大汉,口中大喝一声:“着!”手腕一翻,登时将面前的一个侍卫横扫了出去。跟着“腾腾腾”几个大步,便来到了段寿辉的马前,举起钢鞭,迎头“呼呼”砸落。段寿辉此时早已受伤,如何能躲出? 可是这钢鞭方才击至半途,却突然便失了力道,往下坠去,再看时,那大汉的脑袋却不翼而飞。 紧跟着,他后面的两兄弟,心头却大惊失色,因为他们只见旁边那在马上的白衣人,手中凌空这么一挥,孟彪的脑袋便直接被砍了下来,如此吓人的功夫简直是骇人听闻了。 但他们二人心中虽然此时有了惧意,可段寿辉毕竟就在眼前,只要擒住了他,对方便败局已定。是以相互心有灵犀,不退反进,一正一反,两剑同时斩了过去。 此时的谢孤鸿,坐在马上却稳如泰山,见对方攻向段寿辉,右手再次猛地挥了出去。两兄弟自然时刻注意他的动向。见他一手如刀,再次凌空朝自己等人挥来,脚下急忙变换节奏,朝旁边躲去。但他们却没想到谢孤鸿的火焰刀掌力竟是如此迅捷,只听“叮当”两声响,他们两个人的宝剑却是一震,跟着“噗噗”两声,竟是左边人的宝剑插入了右边人的胸口。右边人的宝剑刺入了左边人的颈项,这两人便是死时,都是满眼的不可思议。 最后面的老太婆见了,面上也是骇然失色,只因这等高手便是天下间恐怕也没有几个,她如何能够不惊? 要不怎么人说“马老jian人老滑”呢。这老太婆见此不再往前行去,而是脚下一挫步,身子往后直退,跟着横移了出去,口中道:“哪位高人驾临?还请报上名来?” 谢孤鸿道:“我让你走了么?”话音方落。身子在马上以如同里离玄之箭,斜斜的飞掠而出。脚下轻点双方军卒的头顶,如踏空而行一般,眨眼便追上了那老太婆,手中往下直接拿去。 老太婆暗道:“不好。”手中却一点不慢,拐杖往上一挑,点向谢孤鸿手腕脉门,但谢孤鸿这一拿,却飘飘渺渺,摇摆不定;老太婆忽的一杖点空。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被谢孤鸿直接便捏住了她后颈的天柱xue,之后手腕翻转那么一抖,登时仿佛如点爆竹一般“噼噼啪啪”的在空中响了一连串的声音。 老太婆口中“哎呦”一声惨叫。手足身躯好似便再也不像是自己的一般,心中惶恐到了极点。 谢孤鸿随之撒手将这老太婆掷于地上,跟着如来时一般,踏着双方人马的头顶,直直返了去,复又坐于马上 段延庆此时早已占了上风。手中剑更是飘飘如瑞雪,滚滚似蛟龙,只把段正明压制的,十招中竟是只能还出三、四招罢了。 而且这两人越打越凶,越打越狠,不一刻“嗤嗤”两声,段正明划开了段延庆肋部的衣衫,可段延庆却将他的大腿,刺出一个血洞。 不过段正明性格沉稳,自己受伤也并不慌乱,强行往左跨步,左手食指向下虚指,右手剑调虎离山般的,画了个圈子,朝段延庆小腹刺去。 段延庆冷哼一声,左手却直接运起了一阳指功力,朝着段正明肋下指了过去,立起手中剑,从左往右一划。 原来,他想用宝剑将对方的剑隔开,而后便可任由自己抢入中门,直接攻段正明的躯干,到时诸多大xue都会笼罩在自己的剑下。 可正在延庆太子心中得意之时,只听旁边不远处惨叫一声,他心中登时一惊,这声音他自是能够听出,是人称吴婆婆的武林高手,他也知这老太婆单力,只怕两、三个自己绑在一起都未必是人家的敌手,现在她这声如此痛楚的惨叫,定是受伤极重所至,这场中还能有人伤到她么? 就在他心中打鼓的同时,他只觉得头顶被人轻轻点了一下,余光再看时,几乎在心里吓得打了个大大的冷颤,只见有一白衣人,好像踏空而行,到了对面,飘坐在了一匹马上。方才自己头上的这一点,竟是这人伸足在自己顶门踏步所至,可想而知,这人若是想取自己的性命,必定是易如反掌一般。 这段延庆武功确实不低,最起码比段正明要高上几筹,可几乎是同时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他不免分了心,手中竟是慢了一慢,可双方交手,慢上一点,那都是直接要命的。 段正明此时正在全神已对,是以自己肋下中了对方一指,却仍自将宝剑朝前猛刺,段延庆精神再次集中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拼命璇身躲去。 只听“咔”的一声,他丹田气海xue虽然躲了过去,但璇身之后,往前刚刚窜出,段正明这一剑便到了,正点在他的腰眼上,他登时感觉双腿同时一麻,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向前倒去。 段延庆心中狠,强运功力支撑,手中剑“扑”的一声,将一名骑在马上的军官刺死,左手立刻抓住马缰,用臂力将自己拖上了马,以剑做鞭“啪啪啪”连打马股。这马被他抽的级狠,而且他受伤之下,乱了分寸。其中一下,竟是用剑刃伤了马臀,这马登时受惊,撒开四蹄。斜斜的跑了出去。 但还别说,段延庆也算因祸得福,这匹惊马却救了他,因为马匹受惊谁能够在后面追的上?是以跑得飞快,竟是从皇宫中一路跑了出去 对方这些头脑一死。段延庆又跑了,段正明立时大叫道:“段延庆已经跑了,你们还敢负隅顽抗么?” 段寿辉知道困兽犹斗的道理,必须放这些人一丝生机才好,若不然明智必死,势必会性命相博,也大喊道:“我等只诛恶,余者投降不杀!” 他们两人如此一喊,场中正自拼杀的双方人马均都听的清楚,而延庆太子一方。有人见了延庆太子确实抢着一匹马跑了,便直接放下了兵器,有一人带头,便有了连锁反应,不一刻就听兵器弃之余地的声音,连成了一片。 段寿辉方才说投降者不杀,也是如此做的,只是留下了一哨人马,看管这些投降的兵将,之后与谢孤鸿和段正明、高智升等人。带着其余人急匆匆赶入了寝宫之内。 谢孤鸿跟在他们身后,只见这宫殿里面,横七竖八的倒着一些尸体,有穿着宫装的仕女。还有戎装的军卒侍卫,越往里面尸体就越多。并且偶尔还出现一些蒙着头脸的黑衣人尸体,谢孤鸿见了,知道这些人自己曾经在入宫前见过,是在段寿辉的府邸中出现的那些人,为同一伙人。装束没有任何不同,显然是统一行事。 段寿辉见了这些人也心中明白,他们和杀自己孩儿的,是一帮人,而在刚刚战前与延庆太子的一席话来判断分析,这些黑衣人,定是杨仇笑的手下无疑,因此立刻开声提醒,道:“大家小心一些,这些黑衣人个个悍勇,应该是杨仇笑的死士。com”众人应声,继续往前。 此时的寝宫级静,但众人方转了一个弯,从两旁突然冲出了二十余的黑影,直接便攻杀在了众人的左右侧翼。 这一下极其突然,手下军卒登时损伤了一片,不过好在对方人并不算多,段寿辉又指挥得当,让手下众人立刻用人多的优势,将这些黑衣人分割包抄,各个击破。没多一会,便统统将其砍翻在地。当然,这也跟谢孤鸿与段正明出手有关。 待将最后一个黑衣人砍翻在地,众人就听原本寂静无声的宫殿之内,突然传出了人言,这声音十分焦躁道:“我方人少,此时必须先行撤离,待外围人马杀到,再作计较。” 另一个声音十分震怒,是以别看没什么功力,但声音却也传了出来,道:“我杀死了这个昏君,却不成想黄雀在后,段延庆那人竟如此阴险,在最后关头,捅了我一刀,真真该死。” 第一个声音道:“杨公莫要再说这些了,咱们快走。”之后脚步声响起。 谢孤鸿突然道:“敌方只有四十余,快冲。” 段寿辉等人,此时及尊敬于他,听谢孤鸿如此一说,自是深信不疑的,宝剑当空一摆,道:“杨仇笑就在前方,众将随我诛杀。”说着与手下众人,往里疾奔。 再次转过一个弯时,露出一个大殿,这大殿其实说是“大”殿,但并不如何大,换成谢孤鸿本源世界的算法,可能也就一百多平米,不到两百的样子。众人冲进来之后,只见对面站立了几排黑衣人,正如谢孤鸿所言,正好四十。 原来,杨仇笑先是勾结了延庆太子,却不想杀进宫来后,段延庆与手下人合起来演了一出谎报军情的好戏,说段寿辉已然带着人马杀了进来,段延庆立刻自爆奋勇,为其断后。 而杨仇笑虽然善于阴谋诡计,但那只是政治斗争时的手段,临阵用兵的兵法却远远不如段延庆,心中大急之下果然中计,变成了延庆太子手中的刀子,冲进宫来,直接杀了上德帝段廉义。 此时他虽然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可是手下现时只剩四十余人,虽然各个都是培养的死士,但终究人少。因此听见外面人声嘈杂,还以为是段延庆带着那几个武林高手,和军卒冲了进来,便立刻从角门往外逃窜。 不过这也和他所料想的差不了多少,段寿辉见这些黑衣人各个巍然不动,知道便是率军冲锋也未必就能在短时间撼动对方,是以转身抱拳。道:“谢大侠,此时此刻还需您亲自出手,只要帮我们将杨擒住,便是对我大理百姓功德无量。段寿辉代万千子民,给谢大侠鞠躬了。”说着不顾伤势一躬道地。 谢孤鸿其实,莫看他平时冷峻,威严到了极点,但只要是真情实意求他。若是能帮的,他基本都会出手,也就是常说的,面冷心热;此时他见段寿辉如此真情流露,立刻伸手将他扶起,道:“此时易耳!”之后往两边摆了摆手,又道:“尔等闪开两旁。” 现在,对面的这些死士人数只有四十余,虽然此时抱着必死的决心给杨仇笑断后,但如果直接冲杀不免露出空隙。是以结城阵势,要用阵型阻挡敌军脚步,只是各拉兵器,全神以备。 段寿辉等人立刻按照吩咐,给谢孤鸿空出一块地方,只见他上前几步,口中“嘿”的一声,双手如抱圆球,功力猛然间运了出去,刀气连环斩出。但听对面“噗噗,嗤嗤”声响,这些黑衣人如何见过这等武艺?哪还能抵挡得了?口中出阵阵的惨叫,竟是硬生生被他用火焰刀的掌力。在中间砍出了一条血路,就听谢孤鸿口中一声大喝:“此时不冲更待何时?”说罢,双手并指而立,往左右各自连环虚砍四刀,直接便将这些黑衣人合拢的去路封住。 段寿辉等人暗自震惊谢孤鸿的武功,但此等大事面前却不曾犹豫半点。尤其是段正明,手中宝剑一摆,道:“大家随我杀!”说罢,当先冲了过去。身后众军卒也一声喊“诛杀!”紧随其后掩杀了过去。 只是这一会,这些黑衣人见对手如此强横,并且早已有人马杀了过去,剩下的将自己等人团团围住,分而击之,虽是抱了死志,但也不免有些乱了阵脚。 再加上谢孤鸿虽然出手不多,但却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敌,在一旁即便看着,也平添他们的心理负担。是以这一场杀伐,简直比在外面那一场还要迅。 只听得惨叫连连,响成了一串,没到一刻钟的功夫,场中的黑衣人便仅剩了十余人还在负隅顽抗。众人将其围在当中,刀枪并举,往里不停的招呼。 不过还没等将这些人完全格杀,段正明已经倒提着宝剑,转了过来,他的手上还拎着一颗人头,下方颈项的断裂处还在“滴滴答答”的留着血珠,面上扭曲变形,极是不甘,正是杨仇笑的级。 段正明将人头往上一举,高声喝道:“杨仇笑谋逆弑君,十恶不赦,现已身死。尔等还要做困兽之斗么?” 双方人马均停了手,只是已然将剩下的近十个黑衣人围在当场。这些黑衣人都是对杨仇笑死心塌地的,自是认出了那人头的模样。 相互间看了看,其中有一人突然的一声喊,道:“好,好,今日杨公身死,却万古流芳,我便是死了也不投降,看你等如何能够拿住我?”说着掉转兵器“噗”的一声,直接插入了自己的心口。他这一死,其余人齐齐一声喊,道:“杨公万古流芳!”纷纷自尽而死。 段寿辉见了,叹息一声,道:“执迷不悟,执迷不悟啊。”说着和段正明走到了谢孤鸿身旁,抱拳道:“多谢谢大侠出手,若不然这还真未必能如此之快抓住。” 谢孤鸿道:“无妨,先莫管我,这些残局,还需你们收拾。” 段寿辉道:“那便怠慢谢大侠了。”说着,与段正明开始慢慢的稳定情况,派出人去联络亲近的大臣,另外取了兵符,将全城戒严,粘贴告示,稳定人心。 而谢孤鸿则是被段寿辉派人恭恭敬敬的请到了府上安顿,在这段时间段寿辉和段正明极是繁忙,不过谢孤鸿却被伺候的好好的。 安排的这间房子也被下人收拾的干净利落,谢孤鸿前后看了看很是满意,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练功狂人的本性再次作起来,开始不停地练起功来。最近一段时间,他练得都是释迦应身功,主要是他为了解决本源世界的隐患。 而这门功夫讲究气、血、体,三者合一,同时修炼。乃是用真气散落在自身血脉当中。非是得必定沉于丹田才可,行功之时,有时以真气强壮血rou,有时落于四肢。由内到外,在由外到内,正应了这门功夫的名字,释迦应身功,以气应身。身体内外具强。 而谢孤鸿通过练这门功夫,结合自己本源世界的身体情况,越觉得能够解决真气乱窜的毛病,虽然他知道本源世界的身躯,肯定不如现在自己的身躯这样,只要一练功便立刻精深通透,但只要有效果,慢慢修炼,早晚能不惧真气乱窜的病症。 到了晚上,大理城中军队成对巡逻。捉拿杨仇笑的残余党羽。不过这一切谢孤鸿却不再关心,待停了运功,他从榻上站了起来,坐在了桌边,心中算计道:“这大理城中,宝贝最多的地方可能就是皇宫了。待此间事了,便让段寿辉带自己去皇宫的宝库中看上一看。” 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沱茶,他虽然喝着很香,其余的全然品不出来,但段寿辉吩咐下人:“去给谢大侠拿我房中那块七十年的沱茶。”便知道了这定是级珍贵的。 要知道。在他本源世界,云南的上好沱茶十几年的年份一两,便需要千元。而这七十年年份的,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了。那真真是有价无市的,你无论花多少钱,便是败家般的猛砸几百万,上千万,都未必能够买的着一两半两的。 谢孤鸿愈喝感觉愈香,可他喝的爽了。便也不再注重“品”这一字,直接一杯一杯如喝酒似得开始干起杯来,竟是喝了个水饱,便也将叫他用饭的下人再次打走了,之后心中又道:“若是大理并无自己需要寻找的神物,那城外的天龙寺中,有一门剑法,但这剑法也是武功一路,能否算得物品么?” 心中猜疑不定,又在外面的当院,从灵蛇拳,神驼雪山掌,透骨打xue法等等等等,一直到火焰刀这些功夫,挨个演练了一番,之后唤过了府中下人,吩咐他们弄好热水,洗了个痛快澡,便到室内,趴在床上,再次化身成蛤蟆精般“咕咕,咕咕!”的睡去了。 待到了第二日,他神清气爽的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吃了早饭,又开始在院内,将自己会的功夫,疯狂的修炼起来。 就是如此,一连二十几日,谢孤鸿都在疯狂的练功,又是一个早上,王府外面突然来了几个人,而这些人穿着打扮都十分特殊,为的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面白无须,干干净净,不过旁人见了他都十分客气的和他打招呼,口称:“罗总管。” 原来,这人原先便是段寿辉王府中的总管太监,十分得段寿辉信任,而他十分忠诚,仁义,从不苛责任何下人,是以王府中人,几乎人人都很尊敬于他。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到罗总管到哪里去了,现在方一现身,便引起了王府诸多人物的礼遇。 他跟旁人打了一声招呼,直接来到了谢孤鸿的院落前站好,大声说道:“敢问谢孤鸿,谢大侠可在么?小的罗世忠拜见!”他虽然不会功夫,但嗓音嘹亮,尖利,是以传出了老远。 谢孤鸿正在院内修炼武艺,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认识这人,是以手下并不停顿,口中道:“进来!” 罗世忠领着身旁的两个小黄门,从大门处迈了进来,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看谢孤鸿正在院中运功,便静静的站在一旁,也不上前打扰。 谢孤鸿待一套神驼雪山掌法打完,这才双手画弧,将功力收了去,转头看了看他,道:“你是何人?” 罗世忠弯腰抱拳,微笑道:“劳谢大侠动问,小的罗世忠,是陛下新任的,这些日子,陛下刚刚将杨的党羽剪除,十分繁忙,今日才算彻底稳住了事态,是以立刻吩咐小的,说:‘这一个月,实在是怠慢了谢大侠,你便立刻去请谢大侠进宫,好让我给谢大侠陪这失礼之罪。另外也好用些酒水,让我略尽一番地主之谊。”小的听了陛下的吩咐,不敢怠慢。是以赶忙了老王府,前来请谢大侠进宫。” 谢孤鸿道:“段寿辉,段王爷当了皇帝么?” 罗世忠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那日得益于谢大侠鼎力相助,直接诛了那恶杨,之后一众臣子均知晓了陛下那日与谢大侠和二王爷进宫杀贼,为先帝报仇之事。陛下因此深得民心,又加之谢大侠。二王爷,高侯爷的鼎力相助,以及群臣再三劝说登基大宝,陛下委实推脱不过,这才勉力应了下来” 他说到这里,谢孤鸿心中却暗暗好笑,道:“我虽帮他几次,却又何时助他登上了帝位?”只听那罗世忠接下来,暗暗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陛下还要设立储君。也就是正明二王爷为皇太弟,又对小人说:‘谢大侠乃世外高人,若能前去观礼,那便再好不过了。’是以小的,还请谢大侠移步皇宫。” 谢孤鸿闻言暗道:“我正要让他带我去皇宫宝库看上一圈,如此最好。”想罢,点了点头,道:“好,咱们这就走吧。” 罗世忠说道:“是。谢大侠请随我来。”说着在前方带路,这就叫做恭敬。谢孤鸿虽然不在意这些,但他如此却也不反对,便跟在了后面。 等到出了王府大门,只见前面一辆八匹马拉的华丽大车。正停在道旁,罗世忠说道:“还请谢大侠上了陛下的车驾,小的便在后面跟着就是。”说着,他身后有人给他拉过了一匹马来。 谢孤鸿点了点头,进入了车厢,只见里面并不算太过奢华。只是兽皮铺地,两旁的雕刻比较讲究罢了,还有一个茶几放在正中。待谢孤鸿坐稳后没多久,马车徐徐开动,朝着大理皇城而去。 他坐下之后便开始练起功来,他便是如此的珍惜时间,只不过这次却没练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罗世忠的声音在外面响道:“谢大侠,我们到了,还请下车。” 谢孤鸿收了功力,从车上下来,只见面前一座宫殿,是前些时日未曾来的,罗世忠在前面一边引路,一边给谢孤鸿介绍,原来,这座宫殿,乃是大理国上朝时百官汇报国事的大殿,也就是百姓口中俗称的金銮殿。 此时文武百官还未到,但里面新任的皇帝却正背着手,站在殿中朝着外面张望。他的身后左侧,还立着一个人,正是段正明。 见谢孤鸿进来,段寿辉面露喜色,迎上几步,抱拳道:“谢大侠肯赏光观礼,荣幸之至。来,我们先坐下叙话。” 那罗世忠极为懂事,早就在皇位的两旁准备了两把椅子,段寿辉自是坐在中间,段正明因为届时会成为皇太弟,是以坐在左侧。而谢孤鸿则坐在了皇位的右手边,这是极重的大礼了。谢孤鸿虽然向来较为冷峻,但却知道好歹,是以也不能不给面子,此时算是真心准备观礼了。 “哎!”不过三人方一坐好,就听有人叹了口气,正是坐在左手边的段正明。 段寿辉疑道:“贤弟这是怎么了?为何无故叹气?” 段正明却并未答“呼”的一声,站了起来,走到了谢孤鸿的面前,抱拳道:“谢大侠,正明有一事不明,还请谢大侠为我解惑。” 谢孤鸿道:“何事?” 段正明又是叹了口气,望了望皇座上的段寿辉,道:“谢大侠,我我皇兄的伤当真医治不好了么?” 谢孤鸿摇了摇头,道:“好不了了。”说着,见段正明面露遗憾神色,又道:“当初他胸口中了剑伤,那高叶虽然功力尚可,但据我观察距离能够使出剑芒还差得太远。可他不知从那得到了秘法,使之用剑时能够催动两寸剑芒,虽然功力不纯,可毕竟当时情况危机,没有得到救治,使之剑气入了心脉,潜伏于其中,现时便是大罗神仙,也决计除不掉这处隐疾了。” 段寿辉“呵呵”一笑,道:“那时谢大侠便曾提醒于我,若再不救治,恐怕寿元必定大减。但当时那杨贼祸乱宫墙,为兄如何能够顾得了那么许多,便和贤弟兵合一处,杀了进来,不过好在诛杀了杨贼,为兄莫说还有几年寿命,便是现在立时死了,也是值得的。” 段正明闻听此言,再次给谢孤鸿行了一礼,道:“多谢谢大侠了,哎,不成想,我皇兄如此天赐明主,却”说到后来已然有哽咽之意,竟是再说不下去。 谢孤鸿沉思半晌,道:“救治确实不能,但压制伤患,晚几年复却也并不算难,只是” 段正明急声问道:“只是什么?” 谢孤鸿道:“只是待复之时,心脉俱裂,必然是及痛苦的。” 段寿辉大笑道:“无妨,无妨,白捡了几年的寿元,便是痛苦而死又能如何?”说着也站起身来,抱拳朝着谢孤鸿一礼,道:“还请谢大侠告之,如何才能压住伤势。”罗世忠更是直接跪在了一旁,朝着谢孤鸿连续叩头。 谢孤鸿点了点头,说道:“不忙行礼,都先起来说话。”说着将众人扶起。 三人又在落座,谢孤鸿接着道:“其一,施为者必然是一位功力高绝之人,而且一旦出手便中途不可停下,若要被打断,施为者和你,轻则走火入魔,重者命丧当场。” 场中几人听的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段寿辉却反而十分冷静,点了点头,道:“有其一,必有其二,谢大侠但讲无妨。” 谢孤鸿道:“不错,其二,便是施为者若是将你救了,也必定要付出的代价极大,若是一身功夫都给你稳固了伤势,他功力高些,你便能多活个十年八年,功力低些,你便只能多活个一、二年。” 这话说完,段寿辉等人都默然不语,因为此等条件太过苛刻,过了半晌,段正明才开口问,道:“谢大侠,施为之人,必须要将一身的功夫全都帮我皇兄稳固伤势么?若是如此,恐怕天下间,无人能够答允。” 谢孤鸿道:“这也未必便是,如果有人功力高绝,将五成功力帮你皇兄稳固伤势,那你皇兄说不定,也能多活个七、八年。只是,这人功力无论多高,都至少要耗尽五成的功力。” 听完这番无论怎么算,都级不划算的言语,段正明却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道:“皇兄,天龙寺的高僧,说不定,可以帮你稳住伤势。” 段寿辉闻言,双眼一亮,不过随即却皱眉摇头,道:“不可,天龙寺中的高僧修为不宜,只是为了让愚兄多活个几年,便要至少消耗一位高僧的近半功力,实在是太也惭愧,便是高僧能够答允,为兄也绝不能答应。此时就此作罢,莫要再提就是。”说着转头说道:“罗世忠,你现在便去让群臣觐见吧,朕即刻宣布正明为皇太弟。” 注:“兄弟们,又是一万字哈,帮鲨鱼点忙吧,有啥来啥,我啥都不惧!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