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勇猛精进
谢孤鸿看完,抬头道:“递帖子的人呢?” 白掌柜道:“已然安排在村口老徐家休息。” 谢孤鸿道“带我去你的书房。” 白掌柜道:“是。”引着自家庄主,往前方的跨院而去,之后向右侧一转,进了一间房屋。 谢孤鸿进去后发现,这书房倒是没法和自己在白驼山的书房相比,但也不小,用他本源世界的算法,能有近三十来平米,一面墙上挂的是一些兵器,如宝剑,长枪之类,剩下的三面全都是书架。不过其中近半数放置的,乃是白驼山在嫩江城和花江城两地的生意账簿。是以这属于机要重地了,而白掌柜的家,在整个村子的正中间,四周全都是山庄子弟或者家眷,再加上左右相邻的,乃是此地山庄武堂的白老三和伍子阳两家子,因而守卫工作,倒也颇合外松内紧的方略。 谢孤鸿来到了书桌后方,在上面拿起一张梨花木做的薄薄帖子,复又拿起毛笔,沾了沾白掌柜磨的墨,用小楷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道:“白驼山谢孤鸿,拜领万牲园张少东厚爱,早听人云,张少东乃中原八义行五,武功德行均属上品,早想结交,奈何敝人久居昆仑,无缘得见,今日得讯,喜不自胜,敝山庄随时欢迎张少东大驾,一偿小兄所愿。” 谢孤鸿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别人跟他客气,他也一定比别人更客气,这样一来二去,说不准就会交上几个好朋友,人家张承勋按武林规矩递了拜帖,还一口一个拜上谢庄主的。自己也得有来有往不是。 再次看了遍回帖,将其交给了白掌柜道:“交给对方递帖子的人,另外多打赏几两银子。” 白掌柜接过了帖子,说道:“明白,我现在便去。” “等等。”谢孤鸿叫住了他,拿起一本账簿,翻看了一番,道:“咱们花江驼场的白驼上月查点,还有一千三百零二峰,现在呢?” 白掌柜掐着指头,算了算,回道:“没有零卖的,最近一个胡商买了十峰,还有几个商队联合买了二十峰。” 谢孤鸿点头道:“种驼还有多少?” 白掌柜道:“刚过百峰,不过最近又生下了二十几峰,其中可做种驼的,有十一峰。” 谢孤鸿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回帖吧。” 白掌柜躬身施礼,退了出去。谢孤鸿在书房内转悠了两圈,喝了杯水,心中暗暗回想道:“这中原八义,最后的结局好似都被金钱帮的人干掉了,武功还算尚可,但为人却极重义气。如果要交朋友,到是一等一的对象。” 心中打定了主意,谢孤鸿转身出了书房门,来到了后面的庭院当中,再次修炼起了蛤蟆功,不过这次他只是修炼到了傍晚时分,便起身,摆了个起手式。 略微回想了一遍灵蛇拳的口诀秘要,双手猛地一抖,好似软鞭相仿,在空中飞舞穿花,时而迅猛,如毒蛇捕食,时而迷茫缓慢,让人分不清其出击的真正方向。 谢孤鸿越练感觉越熟,兴致来时他也不拘泥于招式,双臂随意出击,虽然被他连接的招式磕磕绊绊并不连贯,有时还废了好大的力气需要从头打过,但他依然我行我素,因为他知道,任何好的武功都是殊途同归的,招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因此他反而感觉这样练起来,更加舒爽。一时间一招双蛇齐舞,下面紧跟着便连着神驼雪山掌的踏雪而行。一忽使了招透骨打xue法的跗骨透四xue,下一手复又变成了灵蛇拳的毒龙缠身。 这一次武功的修炼,直被他练到了午夜方才收功,然后谢孤鸿自己动手打了些水,简单洗了个澡,抄起蛇杖回到了卧室,这才好似个大蛤蟆一般,趴伏在了床上,不大一会的功夫,他的胸喉之间便发出了一阵“咕咕,咕咕”的呼噜声。 第二天,金鸡破晓时,谢孤鸿只感觉一身爽利的起了床,山庄子弟给他打来了净面用水和一些早点。他洗漱吃喝完毕,又跑到了院子里开始练起蛤蟆功和灵蛇杖法。 他只感觉自己的内力,自从逆练九阴,倒转经脉后,便愈来愈强,仿佛无穷无尽,无时无刻不在增长,可即便是这样,自己的身子都丝毫没有遇到什么传说中的瓶颈,不过他倒是也寻思了一番,感觉这和自己进入此方世界的方式有关,不过身子能够承受如此之快的功力增长,倒也是一件好事,是以他也便放下了心。 临到中午,白掌柜又来找他,不过他手里还端来了一个托盘,是给谢孤鸿亲自送饭来了。谢孤鸿叫他将饭食端进屋,自己想吃的时候自然会去。 白掌柜按吩咐,将食物送进谢孤鸿的卧室桌上,复又出来,道:“庄主,那万牲园的张少东派人传来了口讯。” 练功尝到了甜头的谢孤鸿,本想立刻再练,闻听此言,转头道:“说了些什么?” 白掌柜道:“传口讯的人说:‘明日午时前,张承勋必登门拜见谢庄主,一叙神交之情,二望共谋一醉,三愿万牲园和白驼山庄的生意共赢。’呵呵,小人看这张少东,人倒是客气的很。” 谢孤鸿点了点头,心中也同意他的说法,道:“打赏传讯之人五两银子,让其回我口讯,就说白驼山上下必然扫榻以待,恭候张少东大驾。” 白掌柜道:“是,属下这就去。”转身出了院子。 而他走后,谢孤鸿则是再次修炼起了蛤蟆功,一直到了晚上,这才回屋趴在床上:“咕咕,咕咕。”的呼噜了起来。 第二天,他早早的便起了身,也不吃早饭,来到了院子内,便开始练起了神驼雪山掌,大约两个多时辰后,谢孤鸿双手划弧,收了功力,看了看时辰,已然临近中午,回到了自己的室内,叫人打来了几桶水,给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洗了个澡,之后擦干了身子,重新换了一身月白色缎面长袍,手中持着蛇杖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