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 李代桃僵
纵然尚君墨这次来已经做好了要跟紫炎开战的准备,也调集了兵马,可北国之都的二十万大军仍然不容小觑,北国之都民风彪悍,又十分野蛮,那些人上了战场更是如狼似虎,跟不要命似的打杀,所以,一旦他的阴谋伎俩被紫炎识破,那么,紫炎今日定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轻易收兵回去。 倘若京城没有兵变,尚君墨倒是不怕开战,可如今京城的天变了,四皇子等人又对皇位势在必得,他筹谋多年,怎么可能到最后给别人做嫁衣裳,故,他必须要马上带兵杀回京城,无论如何都要先登基为帝再说。 月影和安平都是他的心腹,对于目前的局势也非常了解,也清楚的知道事情败露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恭敬的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尚君墨点头答应,看着月影嘱咐道:“嗯,多留点神,小心点,事情办妥以后马上赶到三国交汇之处,不必多言,也不要多做停留,送亲的人入了北国之都以后,就立即离开,赶回黎城汇合,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往京城赶。” “属下遵命!”话落,月影行礼告退。 须臾,门关上以后,安平几步来到了尚君墨的面前,弯腰低头小声的提醒道:“王爷,真的不派人留守吗?万一紫炎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了,返回来攻打,岂不是……” “管不了那么多了,京城形势严峻,尚荣轩的呼声越来越高,那些追谁我的大臣也一个个被他杀害,母后也被困在宫中,倘若我再不回去,不但母后会有性命之忧,就连天下人恐怕都会以为这昌隆国的皇帝宝座是他的了。” 一连串不好的消息从京中传来,让尚君墨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不是贪心风家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金玉楼,他早就回去了,才不管什么联姻不联姻的事呢。 三角眉倒掉,长得贼眉鼠眼的安平显得忧心忡忡,想了一下说:“王爷所言甚是,只是北国之都乃是虎狼之军,紫炎又对清灵圣女势在必得,一旦发现不对必会大发雷霆,到时一怒之下挥刀直入,怕守城兵将根本无力抵挡,恐会丢城池。” 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尚君墨啪的一声把杯子重重的放下,站起身道:“再厉害的虎狼之军,攻城也需要时间,更何况城中兵将并非京中那些守军,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攻的下的,再说,几座城池怎能和皇位相提并论,只要本王回去收拾了那些宵小之徒,登基为帝,还怕收不回失去的城池吗?” 尚君墨征战沙场多年,虽勇比谋多,却也令人不容小觑,所以,他不怕昌隆国会失去城池,他只怕自己当不上皇帝。 仔细一想的确也是,如果此时此刻不带兵入京,争夺皇位,那么一旦别的皇子成了皇帝,必会马上卸其兵权,要其性命,到那时昌隆国是不是丢了城池,北国之都是不是攻打昌隆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也不重要了,所以,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矛塞顿开,安平心中的担忧立刻化为乌有,拍马屁似的行礼道:“王爷英明,属下佩服!” 尚君墨得意一笑,觉得自己是十分英明,单手放于背后,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道:“时辰到了,出发吧。” “是,王爷!”说话间,安平抬步跟了上去,紧随其后。 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送亲队伍就来到了十里处,所剩无几的黑骑卫已经等候在此,日影看到他们以后,抬手一挥就命送亲的队伍停了下来。 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下,让一直闭目养神的风九幽睁开了眼睛,慵懒的问道:“到哪儿了?” 若兰正挑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听到她问话就回头道:“出城十里,在去神乐谷的岔路上。” 话音未落,扶苏的声音就隔着帘子传了进来,只听他低声道:“日影来了!” 松开手,若兰立刻坐回了原位,风九幽随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面纱系上。 自打回风府的第一日,面纱被风青山打掉以后,她就很少戴了,今日再次戴上,她莫名的有了些安全感。 很快,日影就打马来到了马车前,翻身下马恭敬的行礼说道:“启禀郡主,皇太后牵挂郡主,实在不放心,特意派宫中姑姑前来相送,求郡主一见!” 似乎猜到了他们想干什么,风九幽破天荒的答应了,不久,一个戴着帷帽,从上到下都遮的严严实实的女子在另一个女子的搀扶下出现了。 日影再次恭敬的禀报过后,若兰就把马车帘子给掀了起来,而那位戴着帷帽的女子不知是病了,还是本身就无力,不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不说,就连上个马车也需要人扶。 在曹碧云的悉心教导之下,若兰一眼就看出二人不是宫中的姑姑,扭头朝风九幽打了个眼色,就伸手把戴着帷帽的女子给拉了上来,而另外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也随即跟了进来。 马车不但奢华还非常宽大,二人进来以后也不显半分拥挤,那名戴着帷帽的女子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一上车就瘫坐在了门口。 搀扶着她的那名女子,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马车帘子,关上门,就向风九幽行礼问安:“奴婢参见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她本身嗓门就很大,话音一出吓了若兰一跳,立刻成保护姿势跪在了风九幽的身边。 风九幽毫无反应,一直在细细的打量二人,不管是从头饰还是从穿着打扮上,亦或者是言行举止上,二人都不像是宫中出来的人,再加上此女子声大如钟,从气息中就能感觉出她会武功,且内功深厚,还有她身上刻意穿着的宫女衣服,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风九幽淡淡的说:“免礼,起来吧!” “谢郡主!”那名女子的声音依旧很大,像是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