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十万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现实总是缺一个定义,如果真是那样,真是那样,那么为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存在着。因为这个,千万妖孽呐喊出了不公,却又这一切变的如此的公平,如此的公平。 沒有理由做任何沒有理由的事,这到底是不是善,干预别人的一切,包括生死,这到底是不是恶。 不过总有一些这个世界所创造出的最可爱的孩子,他们无所谓所有,只想抽一抽他们所厌恶的嘴脸,想碾碎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他们无视着任何规则,无论这些规则來自上位者,还是來自这个时代,來自这个世界。 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叫脊梁。 时光沉淀,像是一场沒有边际的梦,让梦中人如痴如醉,让梦中人看不清自己的模样,而他们这场浩浩荡荡的梦,惊醒他们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是恭三儿所叫的那一生乱子。 是的,梦该醒了,他们握紧了手中该握紧的。 赵匡乱转头冲了出去,像是一只发现了猎物的狼,一张脸由冷漠变成狰狞,由狰狞变成冷漠。 站在最头上的一个汉子还沒反应过來,一个拳头就在他的肚子落下,一张得意洋洋的脸慢慢变化着,直接吐出一口口水倒下。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甚至离赵匡乱最近的汉子都能听见粗粗的**声,却沒能反应过來赵匡乱是怎么冲上來的。 面对这中窒息一般的压制,一干人完全忘了自己心中所给自己定义的角色,连连往后退去,像是望着鬼神一般看着这个半路杀出來的赵匡乱。 赵匡乱表情仍然沒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脱下浴袍,扔在了衣服被撕烂的雪雪身上,一个让人想象不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身板,甚至是小短裤都是那么的沒有杀伤力,但最让这满走廊人震惊的是,是这家伙满身的伤疤,谁都明白这熟悉的刀口代表着什么,像是做了噩梦一般揣摩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多少生死。 而披着浴袍的雪雪,呆呆的望着这个男人的背影,还有那个无比狰狞的猴子,好像整个世界欠他整个世界一般。 空气瞬间凝固住了,静的似乎能听见这满楼的**声,但又吵的人捂住耳朵,这满身的伤疤,无疑胜过千军万马,让这些大佬们不敢说出自己那鸡飞狗跳的故事,不是怕丢人,是怕败坏了这个时代。 “他是我师傅。”吴铭呆呆的看着穿着一个小裤衩,却无比耀武扬威的赵匡乱,使劲咽了口口水,有些炫耀味道的冲小猴说着。 “他还是我乱子哥呢。”小猴摸着他那依然的子弹头,脸上出现一股憨笑,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她欠你们多少钱。”赵匡乱冷声道。 “她弟弟欠我们...老板....三十多万...”这个戴着大金链子的汉子胆怯道,生怕赵匡乱再次冲上來,估计自己的下场也跟躺在地上的那人差不多,这完全就是压倒性的气势。 “小爷,手上的闲钱够不够。”赵匡乱转过头,看着恭三儿道。 恭三儿数了数手指头,点了点头道:“正好。”说完,不知道从哪里倒腾出一张卡,丢给赵匡乱,赵匡乱转头头,好像手中所握着的不是三十万,更不是所谓的钱,像是丢垃圾一般丢给眼前的这几个汉子。 “密码是1233211234567。”恭三儿添油加醋道,一脸的淡然,这对一切多斤斤计较的小爷,好像也不在乎这卡中到底有多少钱。 几个汉子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反而一直被挤在最后的几个混混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个美女面前屁都不放一个,可不是什么好模样,几个瘦成八仙的小混混挤出人群,刚往前走几步,一个无比巨大的家伙不知何时出现,低头俯视着这几个混混,猛的一巴掌,直接呼在其中一个脸上,这毫不知情的家伙就这样飞了出去。 “想动乱子哥,先过了俺这一关。”大岳横刀立马道。 光是这近两米的身高就已经足够震撼人,更别提这恐怖到极点的肌rou,这几个耗子窝里称王称霸的家伙哪里敢吱声,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甚至都沒管那个飞出去不知死活的家伙。 光头汉子这次是彻底的服了,知道这种地方鱼龙混杂,这个赵匡乱别说他们,就算是他们老板估计都惹不起,也不怀疑这卡里到底有沒有钱,带着那还神志不清的家伙,灰溜溜的走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甚至沒有人惊呼。 “手机给我。”赵匡乱转过头,对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的雪雪道。 女人像是中了邪一般,老老实实的把手机递给赵匡乱。 赵匡乱在手机上打了一个号码,蹲下还给这个已经完全清醒的女人道:“以后有什么麻烦,打这个电话,钱我不着急要,但不代表不要,不要问我叫什么,我也不叫什么可笑的雷锋同志,以后别來这种地方了。”说完,赵匡乱留下一个号码离开,甚至沒要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也不管这个女人会不会拨通这个号码,走的坦荡。 小猴很哈着腰给赵匡乱披上新找來,连忙给赵匡乱披上,像是古代中的狗腿子,不过能给赵匡乱做一个狗腿子,小猴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师傅,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吴铭一脸媚笑道,似乎也不把刚刚的事看在眼里。 赵匡乱点了点头,冲大岳摆了摆手,大岳也转身离开,留下一个伟岸的影子,只有恭三儿一脸淡然的拍了拍赵匡乱的肩膀,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只留下一个女人对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愣神,好像刚刚是做了一场梦,而这浴巾上的温度却是那么的真实。 “乱子哥,刚刚你是帅炸了,那几个技师都看傻眼了。”开车的小猴比划着手道,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 “真的假的。”赵匡乱揉着手腕道。 “**的都有,估计你下次去都不用钱。”小猴拍着小身板道。 “不过代价是三十万。”恭三儿点着烟道。 赵匡乱靠在座位上,仰着头,看在车顶,嘴里喃喃着:“小爷,你虽然这样说着,最想出手的应该是你被,为什么你这么淡定。” “为什么你又那么淡定。”恭三儿挠了挠头,把烟灰从车窗弹了出去,笑道。 “不知道,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赵匡乱仍然喃喃着,不像是跟恭三儿对话一般。 “有答案了。”恭三儿狠狠的吸着烟,像是恨不得把那三十万给吸回來一般,不过也仅仅是想想。 “沒有,不过至少我们死了,也不至于下十八层地狱吧。”赵匡乱摇了摇头,人生跟后悔两字搭不上边,对于那三十万,他一点也不心疼,只不过遇到了一个让他有些寸步难行的问題罢了,至于这个问題是多么明确,赵匡乱也不知道,但总感觉心中比较压抑。 “不至于,不至于。”恭三儿附和道,只是心中有些庆幸,庆幸在这些生死中,赵匡乱这只恶狼,沒有丢失那所谓的狼性,虽然矛盾,但心中却总能想的明白。 之后车中陷入了沉默,小猴只是细细琢磨着赵匡乱与恭三儿的对话,只是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后不了了之,或许他所站的高度,想要体会恭三儿与赵匡乱之间的关系,很难很难。 洪福大厦地下二楼,一个在这一代挺出名的斗狗场,在这纸醉金迷的京城不缺这玩意,甚至算不上稀罕,但这家斗狗场抛开让人觉得畏惧的背景,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新意,狗咬狗往往已经吸引不到眼球,所以这里常常隔几天举办一两场沒见过的花样,比如斑斑斗两只比特,甚至是有时能整出來黑瞎子斗一群猛犬的较量。 但凡能进这场子的,个个身份特殊,所以这里的油水可想而知,今儿似乎特别热闹,听说是这里的庄家不知道从那里搞來一只花豹,更找來几头凶神恶煞的杜高,足够有嚼头,所以今天这里几乎是座无虚席。 “刘少,今儿这场绝对正点。”一个缺了一个门牙的中年男人舔着脸道。 刘晟坐在贵宾看台上,身后坐着特别不惹人注意的叶叔,身边还有着一男一女。 “别弄的雷声大雨点小,上次就被这着老家伙给诓了一次,今儿可是带的钱我要是全打水漂了,拿你试问。”刘晟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身边两个黑箱子塞满的是什么,不想而知。 “今儿绝对有谱,等会我给你透露点内幕,保证今儿你满载而归。”这笑的跟花一般的中年男人比划道,看对面又來了一伙打扮金贵的年轻人,跟刘晟歉意的笑笑,又一脸媚笑的赶去招待。 “这癞蛤蟆嘴里可么一句实话,不过今天这场还真有点看头。”坐在刘晟身边的男人鄙夷的瞅了眼屁颠屁颠离开的中年男人道。 “王大臣,你看我像是冤大头吗。”刘晟不怀好意的笑着。 这个白白胖胖,一身掩盖不住富贵气的男人也跟着刘晟笑,两人的笑容如同一个模子刻出來的一般。身边这个烫着波浪的女人鄙视的看了一眼两人,想到了臭味相投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