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幅二］【二两玫瑰】第二话：潮流涌动
就在尘埃落定的瞬息，掩藏于尘土下的洞口也随之显现了出来。 “哇塞，你们的家伙事还真不赖啊，才不到半个钟头的功夫，居然就将地洞完全打通了”！？何以笙兴趣盎然的盯着眼前这个形似“钻头”的器物，难以置信。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嘛”。张文成调侃一句，顺势将手中的“金刚钻”收纳进身后的黑木匣里。 “我说“玉爷”，咱们的“入木三分尺”啥时候也能像他们这样事半功倍呀”？何以笙掂量着挂在腰间的折叠铲尺，脸上尽显羡慕之情。 “你们这把“金刚钻”好像和我印象中见过的有所不同……就光凭“飞天遁地”这点就很是特别”？！“玉爷”摇摆着尾巴，充满疑惑。 “不错，一般的“金刚钻”的确没有这般神速的效率，这其实都还要归功于“大爷”提出的意见，要是没有它突发奇想的介意，我也不可能会想到沿用现代技术和传统工艺相结合这点推陈出新”。张文成谦逊看向“大爷”傻笑，虚心说道。 “取长补短，破旧立新，这不正是祖辈们所希望传递的意义嘛，你们可真了不起”。“玉爷”昂首阔步，佩服不己。 “嘿嘿，你还别说，当时为了改良这“金刚钻”，我和文成可是煞费苦心，足足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卓有成效呢”。“大爷”弯起眉头，神情惆怅。 “玉爷”听罢，惭愧的低下了头。“唉，不得不承认，我们一直以来的确太过依赖祖上流传下来的物件了，甚至我们还为此引以为豪，却不曾想到在这日益精进的时代，我们这些墨守陈规的理念和因循守旧的行装早就已经面临淘汰”。 “与你们相比较而言，我们现在竟然连一样拿得出手的传家之宝都没有”。何以笙掏开口袋，两手空空，无奈摇头。“我突然觉得好对不起刘姥姥这些年对自己的栽培”。 “啃老本，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玉爷”耷拉着耳朵，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俩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我们非常认同，因为秉承持旧，确实是一种十分恶劣的社会陋习”。张文成与“大爷”面面相视，点头肯定。 “等这次结束以后，我们的装备也是时候该更新换代了”。“玉爷”与何以笙四目相对，彼此下定决心。 天渐昏暗，流光易逝。 众人借此夜色，不约而同的相继打起“青灯”照明。 “话说这是个什么巢xue”？ “大爷”趴在洞口，两眼放光，左看右看，试图想瞧出个所以然来。 “呼……”。 偏偏就在此刻，一股劲风忽然从洞内呼啸而出，大伙一齐围绕在洞外正巧被迎面扑了正着。 “哎哟”！ 何以笙惨叫一声，一个没站稳，一记跟头整个人随即栽了下去。 “以笙，快护住脑袋”！ “玉爷”心急如焚，几乎想都没想，便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啧啧啧，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没错啊”。张文成吐槽一句，一脸无奈。 “哈哈，怎么滴？我们俩也跳”？“大爷”半开玩笑，抖擞调侃。 “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等着我们慢悠悠的爬下去吧”？张文成准备热身，苦笑摇头。 “万一摔死呢”？“大爷”心里发怵，泛起嘀咕。 “呵呵，这你大可不必担心，这地洞高度顶天也就五米多，大不了咱们就摔个半死不活嘛”。张文成信誓旦旦，豁达开朗。 “你倒是挺乐观”。“大爷”犹犹豫豫，还是不敢轻易迈出第一步。 “哎呀，咱别让人家等急咯”。张文成干脆两眼一闭，硬拉上“大爷”一起，一跃而下。 “噼噼啪啪……”。 急速下坠的坡道，丝毫没有缓冲的意思，张文成和“大爷”磕磕碰碰，连翻带滚，抱紧装备一路火花带闪电，不知栽了多少个跟头？直至听到耳边传来“噗通”一声！屁股着地，两家伙这才有机会稍作喘息，连连叫疼。 ““大爷”，你说咱俩是不是已经到天堂了？为啥我的眼前有这么多的星星在转呀”？张文成头晕目眩，不停搓揉着双眼，迷糊问道。 “不知道”。“大爷”趴倒在地，踉踉跄跄，愣是没缓过神来。 “天堂？哈哈……看样子你俩摔的还真不轻啊”？何以笙站一旁，叉着腰，冷嘲热讽。 “哎呦喂，我现在感觉脑子晕乎乎的，估摸着应该是脑症荡了”。张文成摇晃着脑袋，摸了摸头，自嘲笑道。 “哼哼，活该，让你们不系安全绳”。何以笙说着，顺手解开了牢牢系在自己腰间的绳索。“亏的本姑娘提前有所准备，否则这一下撞的鼻青脸肿，要是还摔成个傻子，那可真就嫁不出去咯”。 “呵呵，你这么貌美如花、冰雪聪明，怎么会没人要呢”？张文成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啦”？何以笙眨了眨眼睛，诧异问道。 “文成，你是缺根筋吗？她在变着法子骂我们呢，你难道没听出来”？“大爷”瞪直两眼，属实无语。 “啊？哦！你这臭丫头，说谁是傻子呀”？！张文成恍然大悟，捶胸顿足，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哈……看来你是真碰傻了”。何以笙也顾不上形象，捧腹大笑不止。 “你……”！ 张文成恼羞成怒，刚要发火。 “啪嗒啪嗒……”。 就在此时，悄然无息的黑暗中，一阵依稀稀碎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你们快听听，这是什么声音”？何以笙眉头微微一皱，率先察觉到一丝异样。 “嘘”！ 众人互相示意，默不作声，一起蹲下身，背靠岩壁，仔细聆听。 “滴答……答答……”。 点点露水滴落在地，泛起涟漪，空气也随之凝固到了极点！ 大家伙全神贯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啪啪……啪嗒……啪嗒……”。 就闻见那步伐，时而轻松，时而沉重，且愈来愈靠近，再加上在这阴冷阴森环境的衬托下，此情此景，却显得格外毛骨悚然，属实叫人不寒而栗，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要来了”！张文成随手一摸袖口，凭空变出三枚飞镖，蓄势待发。 “咦？这气味好熟悉呀”。“大爷”咕噜着脑袋，顿感诧异。 “啪嗒……啪嗒……”。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众人常备不懈，心更是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数到三，就一起动手”！何以笙左手提“青灯”，右手持刃。 “噗”！ “青灯”乍然亮起的同时，一张面容严俊的脸庞，随即显现在众人眼前。“大家都没事吧”？ “啊？！原来是“玉爷”呀，差点没吓死我们呐，怪不得从刚才就不见你身影”。张文成松了口气，释然倒地，哭笑不得。 “呼……真是虚惊一场”。何以笙下意识捂住胸口，表现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等等，我从刚才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玉爷”身上的气味，只是没急着说出口罢了，这恐怕不会是你们联手演的一场闹剧吧”？“大爷”半信半疑，忐忑揣测道。 “原来如此，你们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啊”！张文成豁然大悟，义愤填膺叫道。 “怎么会啊？我也真的被吓到了好吗？况且我还急着去救我哥呢，哪有那么无聊哇”！何以笙气急败坏，极力反驳道。 “额……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没错”。张文成和“大爷”四目相对，点了点头，觉得的确合乎情理。 “你们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咱们马上就要大祸临头啦！还是快点一起找出解决办法吧”！“玉爷”焦急忙慌，一本正经打断道。 “怎么回事？你是发现了什么吗”？“大爷”直奔主题，追问一句。 “我看见成百上千万蠕动的尸蛆正往我们的方向直逼过来”！“玉爷”表情凝重，对众人喃喃道出实情。 “蛆潮？这地方怎么会有蛆潮？难不成……”。张文成难以言喻，不敢相信。 “哼，方才我还问这是个什么巢xue来着？现在看来……原来是个虫洞啊”。“大爷”故作正经，冷哼一声。 “我曾听我哥说过，这类蛆潮可是非常的恐怖！它们竟能分分钟把一个活人身上的皮rou啃食殆尽，最后只留下一具零零碎碎的骨架，所到之处更是寸草不生，生灵涂炭”。何以笙不苟言笑，郑重其事说道。 “咦，光听着就瘆得慌”。“大爷”踉踉跄跄调整姿态，强装镇定。 “现在怎么办？另辟蹊径？跑路”？张文成灵机一动，一手已拿出了“金刚钻”。 “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它们的移动速度可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快得多”。“玉爷”摇了摇头，表示否决。 “那该如何是好啊？咱又没带钩锁，总不能一起站在原地等死吧”？何以笙看着被自己亲手解开的安全绳，此刻正高高悬挂在遥不可及的头顶，顿时深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