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艾莉珂之鹰鸽立场
残余的两名纳克尔星人，若单单面对一个杰克，尚有反抗之力，可他们也看见另一侧的两名同伴，在艾斯手上死无全尸，这让他们顿时心生畏怯，被吓得不轻，生怕步了后尘，于是便齐刷刷地跪地求饶，表示愿意投降。 “谁派你们来的？”杰克喝问二人。 “是皇帝……不，是安培拉星人……就是他手下的谋将帝斯雷姆，派我们来光之国附近刺探军情的，还让我们绘制防御部署图……” “看来，黑暗星云又想打光之国的注意了，这昏君可真是死性不改啊……”杰克托着下巴思索着，然而艾斯却满身杀气朝这边大步走来。 艾斯也不问话，对着两名跪在地上、奴颜婢膝纳克尔星人就是一发梅塔利姆光线，瞬间就将二人挫骨扬灰。这一幕，把杰克都吓了一大跳。 “你……老五，怎么回事啊？”杰克惊问，“我还没问清楚情况，你为何急着处决？” “这不都问清楚了吗？”艾斯蔑然冷笑，“像纳克尔星人这样的狡诈恶徒，留着干嘛？就他们的族人，我见一个宰一个，绝不留全尸。” “可他们已经投降了，又何必赶尽杀绝？”杰克对艾斯的做法感到不满。 “投降？那就更该杀！”艾斯冷哼着，也不想再掩饰心中的激狂，言语间充满对纳克尔星人的轻蔑，“一看不对就想投降，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们要像亚波人的超兽那样不畏分尸之痛宁死不降，我还敬他们是条汉子。可投降了，便是首鼠两端的小人，不配在我眼皮底下存活。他们今日能背叛皇帝投降我们，他日定会背叛我们投降他人，这样的叛徒，没资格活着。” “老五，他们为虎作伥，做了那昏君的间谍，来光之国刺探军情，这确实该死，但我们也不该擅自处决他们。无论如何，先把他们抓起来，交给奥特之父处理，是否更为妥当？”杰克的反应唯唯诺诺、尽显迂腐。 “老四，你能不这么窝囊吗？你是真沉得住气还是被规矩栓傻了？”艾斯拍拍杰克的肩膀，像个混混一般，无比随性，“他们杀害坂田健和坂田秋子的时候，可曾想过饶命？那可是你曾经最在乎的人，我都替你不值，你真在乎他们，就该替他们复仇。我也是替你出头，你若原谅了纳克尔星人，未免也太过无能了。今日他们并非因感念你手下留情而投降，而是恐惧我杀敌之手段。正所谓，蛮夷畏威而不怀德，这群狗贼白眼狼，他们是不会惦念你的仁慈的，你的仁慈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只有见面就见血，他们才知道敬畏你，明白吗？” “别再说了……我也想杀他们，但公是公，私是私……”杰克被揭了旧疮疤，内心自是隐隐作痛，坂田兄妹之死，是他再过几万年也抹不去的痛苦记忆，但如今也只能握紧拳头，吞咽着每一口苦水，“艾斯，你记住，并非所有敌人都是超兽……” “老四，你是兄长，我也不说难听的话了。但我也请你记住，真理，只在剑锋之上，而战场，贵在随机应变。任务是死的，我们是活的，一味的墨守成规只会让你泯然众人。只要是敌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我说你没有痛觉，你就没有痛觉！”艾斯的张狂与任性俨然无可阻挡，他说这些话的样子，竟像极了那些嚣张跋扈的侵略者，只是“侵略者”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去界定？或许，只要你打赢了，你就不再是侵略者，而是开疆扩土、统一蛮夷的大英雄了。 杰克眼见艾斯这副样子，不由感慨：“你跟艾莉珂，越来越像了……你跟她，才是绝配啊……” 循规蹈矩的乖乖男杰克，与杀伐果断还带点叛逆的艾斯，性格截然相反，可奥特之父却偏偏喜欢让他们组队培养默契，这恰恰是奥特之父的高明之处，这种所谓的性格不同反倒可以互补。若是整天让艾斯去跟艾莉珂组队，只怕走到哪就得给那地方造成灭顶之灾，不知有多少生灵得成倍速的消失。只不过杰克对艾斯的压制力着实不够，远不如佐菲、奥特曼和赛文，甚至泰罗说的话，艾斯多少也能听得进去，唯独杰克像个空气一样，不知是艾斯瞧不起这个四哥，还是杰克过于没脾气，兄弟们一起出场时，杰克总像个小透明一般毫无存在感。 事实上，对于奥特兄弟内部的细微立场，奥特之父并不想刻意强调。佐菲、杰克、泰罗这样的鸽派，与奥特曼、赛文、艾斯这样的鹰派，在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上，永远都能做到一致。只是考虑到艾莉珂这个不稳定因素，奥特之父才让鸽派的佐菲当领队，但佐菲的性格显然不能当好这个领队，他缺乏杀伐果断的魄力，那点仅有的霸气镇不住几个人，超必杀就跟藏着过年一样总是不愿亮出来，在兄弟中渐渐被架空，就快失去话语权了，而鹰派的赛文却是风生水起，几乎成了奥特兄弟的实际领袖，更何况赛文还对雷欧有授业之恩，雷欧、阿斯特拉两个鹰派，赛文是随叫随到。虽然先前试图拉拢杰克，对其循循善诱，但习惯了循规蹈矩的杰克总是举棋不定，因而即便有送手镯和营救之恩，也难以成功，但只要鹰派有艾莉珂这枚大棋，佐菲的队长之位永远形同摆设，即便鸽派又多了爱迪这个新成员，鹰派却发展了像查克、史考特、贝斯这些新力量。鸽派原本还有麦克斯和杰诺两位支持者，可这俩人在于艾莉珂的组队行动中，见证过艾莉珂的高效行事风格，早就刷新三观，把过去的鸽派理念丢之脑后。葛雷和帕瓦特倒是有鸽派倾向，但帕瓦特作为奥特曼的忠实崇拜者，自然而然会随着偶像改变立场，而葛雷也在某次作为新人，追随艾斯打击戈迪斯细胞的战斗中，见识到艾斯凶残犀利却高效的战法，艾斯不光使出断头刀将怪兽大卸八块，更是毫不犹豫放火将戈迪斯细胞烧得分毫不剩、斩草除根，而艾斯趁机给他灌输“恶必斩、敌必除、不可对敌仁”的理念，葛雷顺利被同化成了鹰派。事实也证明，鸽派正因为其懦弱的本质和无谓的仁慈，导致在煽动能力方面，被鹰派拉开了不知多少条街，哪怕是发表演说，鹰派也都能个个表现得慷慨激昂，带动着全场的情绪，这也让鸽派愈加不得人心。 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多少也得给佐菲这个大哥一点面子，但佐菲的领袖之位名不副实，赛文才是真正的宇宙警备队第一人，那都是是显而易见的，哪天赛文想撕下那层无谓的薄纱，要坐上大队长之位，那将是一呼百应，多数人都会拥护赛文上位，无论是佐菲还是奥特之父，都是一碰就碎的傀儡。但赛文并不想这样，至少，光之国绝不能干出这种亲痛仇快、自我消耗的蠢事，更何况上头还有个神秘莫测的奥特之王能凭一己之力压制全场，有贝利亚这个前车之鉴，谁又敢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呢？ 回忆至此，北斗面露苦笑：“那时我还真是年轻，以为靠着一腔热血就能扫除天下污浊，但事实，单靠杀戮，并不能澄清玉宇，如今人类能靠自己发展壮大，不乏是件幸事。” “我不担心别的，艾莉珂再怎么闯祸，他至少有这能力兜底，但人类可未必能兜得住。”诸星团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却欲言又止，“罢了，各随天命吧……” 两人同时端起咖啡下饮，然而就在他们刚抿完一口时，天空中却好似不合时宜地亮起了硕大的奥特签名，那签名近乎覆盖了大半个天空，让二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二人读了签名的内容后，都不禁皱起了眉。 “佐菲大哥的奥特签名……姬娜已经去往怪兽墓场，大概是想复活莫尔德和宙达，要我们赶去支援……”团面无表情，大致念了下签名的内容。 “他们几个还阻止不了区区姬娜吗？”北斗很没好气，“嘛，万一让莫尔德和宙达复活就糟了，还是得六兄弟在一块才行。只不过，此事是否需要通知下艾莉珂？” “无所谓，她大概率会主动跟来。总之，事不宜迟，立刻动身吧。”团说着便摸出奥特眼镜，三步并两步地出了咖啡厅的门。 北斗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实在不想浪费食物的他，一把抓起来就往嘴里塞，随后又将咖啡一饮而尽，转头掏出戒指，跟团出了门。 “唰唰”小巷里，两束强光照耀天地，赛文和艾斯的巨型身影如同两架超音速战机，在此起飞时，掀起无数气浪。早已摆脱战创、养足精神的艾莉珂，此时正出门散心，遥遥望见两重身影从他眼皮底下飞掠上天，气浪吹得她秀发翻飞。 “又想扔下我？哼，我猜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有架打不叫上我，我也不会落下。”艾莉珂愤愤不平，向前追了几大步后，一个瞬身移到了前方的公园里，并在瞬身的过程中触摸海利娅气息，紫光飞绽中，艾莉珂的巨大身影追着赛文和艾斯而去。 怪兽墓场，王紫璇变身的姬娜带着雷博特斯这个蓝皮怪人缓缓迈入，姬娜立刻命令雷博特斯火速复活她的兄弟，而雷博特斯却有所迟疑。 “宇宙警备队长年监视怪兽墓场，恐怕不会对我们的行为无动于衷。”雷博特斯说道，“我得储备些力量，召唤些怪兽拖住他们，而千兆战斗仪就被封印在下方的炎之谷，有战斗仪的加持，对付他们就更容易些。” “你们不会得逞的！”话音方落，便是“唰唰唰唰”四重身影急落，伴随着声若洪钟的强音，佐菲、奥特曼、杰克、泰罗四人纷纷降临在他们面前。 “姬娜，你的计划，我们早已看破，乖乖束手就擒吧。”泰罗捏着拳头，盛气凌人地呐喊。 “一群手下败将，还敢来叫嚣？我的鞭子早已饥渴难耐了！”姬娜兴致勃勃地甩起了蝙蝠魔鞭，正欲上前迎敌，却被雷博特斯伸手拦了下来。 “别急，让我先活络活络身手。别忘了，这里是怪兽墓场，而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亡灵魔导士呀。”雷博特斯狞笑起来，“出来吧，怪兽们的亡灵！想吃大餐，就先尝尝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