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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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啸惊天，剑鸣冲天。 清风四起！ 凡云轩拔剑出鞘，锋芒毕露，一道璀璨耀眼的剑光好似瞬间撕裂黑夜，横贯虚空，照耀四方！ “落花流水”是师姐教给他们的第一个剑法，两人练剑不过一年，但凡云轩却能在两个月练到小成，让众师姐颇为感慨，要知道此法虽是基础剑法，但要修到小成至大成最少也要两至三年琢磨。 后山泪竹，苍穹下。 霸气凌厉的锋芒从飞剑之上弥漫而出，横扫四野八荒，虚空飘荡着细微的雨水，像是在迎合着剑势，“滴答滴答”的飘零落幕落，洗涤灵魂。 凡云轩没有刻意提醒她“小心”，那样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手下留情。 陆雪琪看着他，眸子中闪烁着淡淡的异彩，嘴角含笑，口念法诀，轻移的步子往前踏似北斗七星！ 一身白衣胜雪，英挺身躯屹立在翠绿的竹海里，在狂风的驱使下周围白雾茫茫滚动，她不惊反喜，持剑纵身迎风。 锵！ 两者剑速之快，犹如一挽流星。 陆雪琪手握的剑身上凝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晶莹剔透，寒气四溢。 她身形曼妙，宛若飞蝶，翩然若仙，在剑域内不断游走，剑光弥漫，笼罩八方，一缕缕剑光从剑刃上迸射出去，划过虚空，在空气中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所向披靡。 然而，凡云轩身法灵动，剑弧皆是从他身侧划过，淡白色寒冷的雾霭升腾而起，将衣袍吹拂的猎猎作响。 两人交战激烈，火光四溅！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挥出的每一剑都蕴含着莫测的剑术玄奥，剑气纵横。 忽然，陆雪琪身前的虚空一朵寒莲浮现，散发出淡蓝色的寒芒！ 半响。 凡云轩眼眸深邃，宛若星辰，一闪即逝。 哐当！ 一把仙剑从手中脱落。 陆雪琪一脸黯淡，芊芊素手被震得发颤，没有想到自己已尽全力还是输给了凡云轩。 “果然，还是不能赢吗........” 两人修为相近，真要细分，恐怕陆雪琪要比他更加往前一步，但修为归修为，凡云轩的剑法造诣却是比她高深许多，一时间难以胜过。 凡云轩收起剑鞘，一脸平静，伸手用袖子擦拭着陆雪琪额角的汗珠，问道：“要不......休息一会？” “不用。” 陆雪琪重新捡起仙剑，双眼凝聚，深呼吸，调整状态，紧握仙剑：“云轩，再来。” 见状，凡云轩也只能无奈继续与她对练。 ............ 哐当！ 一炷香后，仙剑重新从她手中脱落。 陆雪琪泰然自若的捡起：“再来。” ............ 哐当！ 再一次脱手，陆雪琪黛眉有了些许动容。 “再来。” ............. 哐当！ 第三次，精疲力尽的陆雪琪依旧咬牙坚持了下来，她的眼中充满了执着和毅然。 第四次，陆雪琪浑身酸痛难耐，衣衫已经全被汗水浸湿，手臂颤抖，连剑都握不住，脸上满是苍白之色，还是凡云轩向前扶住她，才没有让其摔倒在地。 凡云轩从始至终都没有手下留情，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那样做的话，陆雪琪肯定会不乐意。 “唉！” 凡云轩忍不住叹了口气。 “雪琪姐，不要勉强。” 闻言，陆雪琪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离开时，还是凡云轩选择背她下山。 不过陆雪琪却是倔强道：“云轩，我可以自己走。” “是想让我在山下等你好几个时辰，还是想让我到悬崖下找你？” 凡云轩挑了挑眉，就她现在的状态，难免会让他担心陆雪琪会一个不小心跌下悬崖。 陆雪琪知道自己太过逞强，抿了抿嘴唇，很快心安的趴在他背上，顿时觉得四肢一阵舒适，犹如深陷白云之间昏昏欲睡，双眼迷茫，眉头紧皱，口中喃喃自语，似梦非梦。 过了一会，她迷迷糊糊的问道：“云轩，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凡云轩回答：“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 “哦.........” 陆雪琪在他背上，发丝凌乱散落，遮掩住半张精致的俏脸，只露出一缕秀发。此刻陆雪琪脑袋昏沉，身体疲惫到极点，眼皮仿佛千斤重，闭合又掀开，掀开又阖上。 朦胧间，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隐约间似乎听到他的声音，又似乎不是。 回到小竹峰院落，已是黑夜。 “嗯，雪琪姐？雪琪姐？........” 背着陆雪琪的凡云轩，轻声呼唤了几句，发现她没有回应，不由得眉毛一挑，站在她院落门外许久，最后还是移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本可以进到陆雪琪的闺房，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再转身离去，不过凡云轩打算自私一回。 夜幕星河guntang，月华照映在两人的身上，拉扯出一条长长的重叠影子，漫步渐行渐远。 .......... 夜。 凡俗深山密林，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环顾四周，除了树木就是杂草，一颗参天巨木，枝叶繁茂，遮挡住天上的星辰和皓月，使这里变得幽暗潮湿。 “爹，这里真的没有其他东西吗？” 小男孩牵着中年男子的手，向着森林外走去。 他稚嫩的面庞神色有些忐忑，一路上，拉着中年男子的手掌，却发现他的手冰凉，握起来有一种滑腻腻的感觉。 “爹，你也在害怕吗？”小男孩停下了脚步，看着父亲，有些怯懦的问道。 中年男子苦涩一笑：“不怕，有爹在，任何鬼怪都无法靠近半步，而且不远处有座破寺庙，到了那里就不用怕了。” 呼—— 话音刚落，寒风吹拂树枝哗啦啦的作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令中年男子的表情有些惶恐不安，赶忙拉着小男孩的手向前走。 黑漆漆的森林里面，寂静异常，唯有冰凉的流水声在耳边附和，但完全就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很快又回到了那棵苍天巨树。 中年男子咽了咽唾沫。 随着不停往外走，月下朦胧的白雾逐渐浓郁起来，气温骤降，阴冷的风萧萧拂面，直透心灵。 突然！ 前方草丛“沙沙”声从远处响起，在这安静的夜晚里面，尤其渗人，仿佛会随时出现孤魂野鬼，魑魅魍魉。 沙沙—— “谁！？”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将小男孩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草丛。 嗖嗖—— 数三丈开外，有什么东西窜出，速度飞快。 那东西一闪即逝，随后消失不见。 “爹，是什么？” 小男孩躲在中年男子的身后，抬起头向着四周望去，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恐，又充满了好奇。 随着草丛一阵轻摇，一只雪白的兔子出现在他们视线之内，它的肚子破开，肠子内脏撒了一地。它的眼睛里面带着恐惧，却任然顽强的逃跑数米。 “爹，我怕..........” 看见兔子的瞬间，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身子不断地瑟缩着。 中年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一笑，轻声哄道：“别害怕，爹在呢。” “爹，兔子！兔子！” 小男孩指着开膛破肚的兔子，害怕到极点，泪眼婆娑，甚至能够隐约听见地上枯枝压断的嘎吱声，还有兔子腹腔内蠕动的声音。 明明已经被掏空，却能听到一阵诡异。 中年男子感到忐忑不安，不知何时，鬼魅般的黑影正悄然逼近，一双惨绿的眼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狰狞可怖。 噗嗤—— 突然间，中年男子猛然回头，惊恐万分。 “不————！” 一道鬼厉般的惊叫划破黑夜，撕裂苍穹，悠悠响彻在这座深山之中，仿佛无止境的深渊里传出炼狱般的咆哮，带着绝望和不甘。 他根本来不及反抗，胸膛被一道利爪袭落，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小男孩身上。 稍纵即逝。 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仿佛一滴水珠掉入海中，没有掀起丝毫浪花，平淡如水，在黑影的面前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小男孩吓得瘫倒在地上，眼见那双惨绿眼睛的主人正享用着肾脏美味，很快，它将目光移向小男孩身上，幽黑的环境里动作极其迅速，如鱼得水，抬起利爪便猛然袭落！ 鲜血淋漓，小男孩被划破躯体，犹如一块豆腐般被利刃切成好几段。 一瞬间，黑夜下。 草丛里又多了两具开膛破肚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