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萧遥好奇。

    长鱼动了动眉，像是在记忆力竭力搜索萧遥曾经的模样。

    那年寒冬，身着红衣服的女孩儿站在月上宫门口，脸上有块红色的胎记，然而，这并不是让长鱼记下她的原因。真正让她记下的是萧遥当年那双眼睛，死气，绝望！

    即便是辗转流浪多年的长鱼，都不曾有过这般消沉。

    可那种近乎让人不敢直视的深沉眼神，却出现在一个小女孩儿眼中。

    当时的苏成吉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走到小萧遥跟前时，似也心事沉重。

    那之后，长鱼就不再见过苏成吉，也未曾见过尉迟家的四姑娘了。只是帝都传言，那姑娘又丑又傻。

    长鱼没有再提当初的萧遥，而是想到了八年后在香茗楼再一次相见。

    那个时候她广下帖子，其实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见一见终于出现的苏成吉，想知道他这些年去了哪里？为何连一点音讯也不给她留。没想到的是，来参加的还有尉迟家的两位小姐。

    大小姐和二小姐长鱼见过，因为练香，长鱼有因香辨人的能力，且眼力过人但凡见过或者说过话的人，很少能忘记。

    因为，萧遥出现那天，她即可认出她并非尉迟珠，应该是多年鲜少露面的四姑娘了。

    人的气质自然散发而出来的，萧遥上台的瞬间，长鱼眼底难言惊艳，眼前这个姑娘和八年前自己见到的小女孩儿简直判若两人。

    当年那个，犹如濒临死亡的人，周身沉静阴森犹如一潭死水。

    而眼前这个，明媚，活波，举手投足间还有一股英气。

    长鱼当时的内心实乃震撼形容。

    更巧的是，那一****苦等了八年的人终于出现，只是对方看他的眼神淡漠疏离，连带唇角的笑意，都带着几分距离。

    八年未曾出现的苏成吉更加俊美，却更加遥远了。

    用了一个计谋将萧遥引上台，她在苏成吉的目光里看到了担忧。

    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些年萧遥的变化和苏成吉有莫大关系。再之后，便是查到了水镜异象。

    哎……

    “我想不怎么起了。”长鱼歉意说了一句，最终那个样子的萧遥说出来。她想来，萧遥恐怕也不喜欢当初的自己吧，既然忘记，何尝不是上天的眷顾。

    “没关系。”萧遥安慰道，“你继续说。”

    “传来世子殿下和四姑娘的婚事之后，世子殿下也离开。那之后收养我的老夫妇相继重病，没多久早些年那些乞丐混混又盯上了我，要将我卖到青楼时，遇到了离王殿下。再后面由殿下推荐，我就去了香茗楼学练香，自此有离王殿下的庇护倒一直未曾有人为难我。“

    提到离王，她语声里充满了感激。

    许是想到如今萧遥是侧妃，长鱼怕她误会，又道，“我也曾问过为何如此庇护我，他说，我想及了他的故人，只可惜当年弱小，未曾护得他们。”

    萧遥并没有接话。

    只是疑惑长鱼说的那个他们。

    当年皇宫走水，陈贵妃香消玉殒，难道说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