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再探赤林坡
书迷正在阅读:凡人之真灵天凤、盛世宠妃:仙妖恋、某超物的大分析师开始认真了、长生从无限升级开始、你这昏君保真吗、这系统除了会斗嘴还会干嘛、小女子明末挽天倾、缥缈逍遥客、苦境:逆龙改命刀无形、护国公庶女:重生斗腹黑夫君
第二日酉时,国子监散学。 沈家大宅内,沈伯雄、沈骏,站在门口张望。 “爹爹,东城哥哥带着姚教师回来了!”沈东达跑进来,冲着沈伯雄喊道。 沈伯雄整了整衣冠:“速速迎接。” “不必客气。”一道极其悦耳的声音,带着吟吟笑意,已经到了门口,只见一名身着绯衣的女子,梳着云髻,面带一抹春风般的笑意,腮间略带红霞,皓齿明眸,嘴角带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已经走到门口。 “姚先生亲临寒舍,委实蓬荜生辉。”沈伯雄问候道。 “沈爵爷客气了。”姚凤梧侧身还礼,手腕上系着的两串小银铃,随着她的侧身,发出悦耳的玎玲声,夹杂着首饰碰撞的环佩之声,显得极其动听。 彼此见礼毕,请入大宅,把姚凤梧让在客座。 沈东兰赶紧倒茶。 姚凤梧端起茶杯,优雅的吹了吹浮沫,用丹唇一抿,放在桌子上,说道:“听东城说,有壬夫子的消息,唯恐国子监中人多眼杂,所以应邀而来,还请沈爵爷明示。” 沈伯雄也喝了一口茶,说道:“姚教师,沈家已经没落,切勿以昔日爵位相称。如今府内遇见一件大事,事关二弟的子嗣,所以才冒昧让犬子请姚教师辛苦一趟。” 姚凤梧秀眉一挑:“哦?沈爵爷尽管直言。” 沈伯雄喊道:“东隅,把客人请过来。” 沈东隅从后院出来,身后跟着沈渊等四人。 沈伯雄指了指坎孚,问道:“姚教师认识此人吗?” 姚凤梧点了点头:“认识。” 沈伯雄说道:“据他所说,姚教师探查赤林坡时,曾经与你有所交集,敢问是否有过此事?” 姚凤梧依然笑吟吟的:“确有此事。” 沈伯雄突然不知道怎么问了。 姚凤梧若是从坎孚手中接收了定神机,却又不带回麟德城,反而私下派出门下壬夫子前去藏匿照料,已是重罪,这件事若是挑明了,说不定会撕破脸。 喝了一大口茶,掩过尴尬的气氛,说道:“据他们所说,贵门弟子壬夫子,秘密建立了世外书乡,被同门葛元所杀,老夫感到兹事体大,所以必须知会姚教师一声。” 姚凤梧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道长,此话当真?” 坎孚说道:“不敢瞒姚君,确有此事。” 姚凤梧问道:“凶手是谁?” 坎孚看了眼沈渊。 姚凤梧顿时霞面凝霜,露出一抹杀气。 沈渊赶紧解释说:“凶手是葛元,手持驳雷枪,用雷电之力灰化了壬夫子前辈的经脉。据壬夫子前辈指认,驳雷枪的主人,应该是邪境十二能者之一,葛天荆。” 姚凤梧握紧了粉拳,击打在桌子上:“邪境之人,真是罪不可逭!害我乐司弟子,此仇本君一定会亲自讨回!” 几声抽泣传来,壬离哭着跪地:“姚君,多谢您为义父主持公道。” 姚凤梧转过头,看了眼这个小姑娘,眸子里现出一丝怜悯:“你就是壬夫子的义女,壬离?” 壬离哭着点了点头。 姚凤梧叹了口气:“真是可怜,你起来吧。你父亲的仇,本君一肩挑下。壬夫子为了儒门,慷慨捐躯,儒门有责任照顾好他的后人。壬离,你随我入国子监,暂且当个贴身侍女,与我同吃同住,我闲暇之时,授你几式防身的本领,你愿意吗?” 壬离哭泣着点了点头。 沈伯雄打了个哈哈:“恭喜姚教师喜得高徒。” 姚凤梧说道:“虽然亲自授艺,但非师徒相称。沈爵爷的贺意,我心领了。” 沈伯雄再度陷入尴尬,低下头饮茶。 沈骏打破了尴尬:“壬离姑娘与这三人同行,带来了一位重伤昏迷的病患,据我们辨认,正是二哥帐下第一大将定神机将军。壬离姑娘说,定神机是姚教师嘱咐壬夫子父女照料;而这位坎孚道长说,定神机是他所救下,不知此事···” 姚凤梧拍案而起:“正是坎孚道长把定神机交给了我,也是我私自令壬夫子藏匿在世外书乡,你能奈我何?哼,此次邀请,原来是鸿门宴!你们沈家既然握住了儒门的把柄,尽管去出首,或许可以凭借告密的功劳,恢复爵位也未可知。但儒门,从来不受任何人要挟。” 拎起壬离,飘忽而去,随着环佩声逐渐远去,现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沈骏张大了嘴巴,吐出几个字:“姚教师,沈某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沈东达跑进大宅,喊道:“姚教师闯入客房,抢走了定神机,连同我们拿住的那位女贼,也给掳走了···” “啪”的一个耳光打来,沈伯雄怒气冲冲的喝道:“逆子,你胡说什么?” 沈东达哭着跑了出去。 沈骏说道:“达儿年幼,童言无忌,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沈伯雄说道:“我们沈家受儒门恩惠日久,如今却得罪了姚凤梧,若国子监刻意针对,我们沈家灭门之祸,就在眼前。这娃儿嘴风不严,狂言造次,只得让他长长记性。” 沈骏沉吟道:“流千古并非谗佞之人。眼下,先去派人核实赤林坡大营之事,若真寻得遗骨,上报朝廷,二哥是为国捐躯而死,绝非战败畏罪潜逃或整编投敌,我们沈家或许还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沈伯雄道:“顺便把柳翳之野的事情一并调查清楚。” 沈骏说道:“我带东隅亲自前往。” 沈伯雄说:“柳翳之野地域广阔,寻找三具尸体,无异于大海捞针。恐怕,还需他们作为向导。” 坎孚听了,说道:“斩杀邪人之事,我并没有参与,他们两个言辞凿凿,却不关我事。这样吧,我留下来当人质,让他们两个带你们去调查。” 沈骏和沈伯雄望向沈渊和郭九龄。 沈渊和郭九龄望向坎孚。 坎孚点了点头:“两位兄台,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们。” 沈渊和郭九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备了快马,启程。 先去了射箭台下。 沈骏和沈东隅进入了石洞。 郭九龄突然叫苦不迭:“沈渊,沈韬元帅的夫人,怀里正抱着刚出世不久婴孩的骨骸。你说,好端端的,你冒充沈东升做什么?” 沈渊叹了口气:“盗窃七宝砚和军饷之事,若要被赖在身上,估计也难逃一死。我当时只是想蒙骗他们,谁成想他们沈家人个个都是人精···唉,郭兄,你也别怨我,若不是你不小心被擒捉了,我与坎孚早杀出沈宅了。” 郭九龄瞅了瞅四下无人,说道:“趁着他们入洞,我们快逃吧。” 沈渊说道:“这样的话,盗窃七宝砚和军饷的事情,都会被赖在坎孚身上,他必然凶多吉少。” 郭九龄说道:“总好过三个人一起被砍了头。我们先躲起来,等解了禁制,再回去给坎孚报仇,杀沈家个鸡犬不留。” “你们两个在嘀咕些什么?”沈骏背着手,出现在身后,冷冷的问道。 沈东隅也从洞内出来,说道:“父亲,根据洞内所见,这些投宿的人,正是盗取七宝砚和军饷的贼人。孩儿觉得,应该绑赴大理寺,依法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