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莫名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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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说:“第三个人,是从裂谷内出来的人。” 沈渊直呼不可能。 年轻人说:“我盘问过他,他说是裂谷深处的一支部落,因为迷了路,出了谷后一直在林子里打转。我给他指点了裂谷的入口,他道了声谢,就回去了。” 沈渊说道:“裂谷内不是有剑阵?他是如何出来,又如何回去?” 年轻人说:“我送走他后,才想起来有剑阵,急忙追过去后,却又不见一人。我被剑压所阻,只好折回。” 诡异之事! 沈渊看了眼裂谷的方向,看了眼身前佛魔的尸体,看了眼眼前的年轻人,显得茫然无措。 年轻人说:“这具尸体,不腐不烂,让周围寸草不生,应该是祸世之物,不如一把火烧了,永绝后患。” 沈渊想起赤脊之地的佛魔,虽然生的凶神恶煞,但到底不像一个坏人。 如果毁了这具尸体,赤脊之地的魔佛,会不会受此影响? 踌躇良久,沈渊说:“埋了吧,毁人尸体,终究不是君子所为。” 年轻人没有反对,扒开土坑,又把尸首掩埋了回去。 年轻人带着沈渊查看伏弓,射中了一只土黄色皮毛的兔子,三两步捡了回来,说道:“兄台,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 沈渊确实觉得有些饿。 烤兔子。 吃饱了。 年轻人说:“我要去林子里巡逻了,你先在这里住两天,养好伤再说。” 沈渊心底温暖不已:“萍水相逢,多谢兄台。” 年轻人摆了摆手:“儒令告诫过我们,要多行仁义之事。祖师爷有训:仁者寿。仁之既大,寿则无穷,我帮你,也是为了修行。我跟你说啊,外面的大军,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你若出去,保不齐就会被格杀勿论了。” 拎起乌剑,告别沈渊,去林子里巡逻去了。 沈渊心想:“趁着天色未亮,赶紧出去丛林,若是天亮了,丛林外面驻守着大军,偷出不易。” 靠着北极星的方位指示,一路向北。 只要走出林子,就会安全。 走了许久,茫茫看不见尽头。 叶梢风动,宿鸟惊飞。 沈渊不由得心头一凛:“难道遇见了野兽?” 桀桀怪笑,从林子中传来。 沈渊暗暗戒备。 三条鬼魅般的人影,从林子中窜出:“来者何人!” 沈渊硬着头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更没有什么仇恨,各走各的路便是,借过,借过。” 三人慢慢走过来:“侵入邪境者,杀无赦!” 沈渊硬着头皮:“这是你们要杀我,要是被我失手杀死了,别怪我啊。” 双掌运化:“道威无极!” “哈,原来是道门余孽。”当先一人冷笑道,手中弯刀一抖,道印应声破碎,身后两柄钢刀,趁着破招一瞬,袭杀而至,铮從两声,结结实实砍在沈渊的双肋。 “不破邪躯?”三人同时惊呼。 沈渊赶紧拱手道:“既然你们说这里是邪境的地盘,那就好说了,我也是邪境中人,这不破邪躯就是证明。我一个邪人,在邪境行走,不能算作侵入者吧,请三位高抬贵手。” “哼,死来!”三刀高举,刀光凛冽,合招倏出,化作一团白色的闪电,由线及面,再度催杀。 沈渊双手运化:“书字诀·墨影千湍!” 墨墙升起,激荡的刀气,陷入墨影的纠缠,轻微的鸣爆后,点点化作虚无。 “原来是儒道双修之人。”其中一个喊道,“此人不除,待养成气力,必定是我邪境大患。” 刀光纷飞,招式轻灵,沈渊仗着不破邪躯,硬受刀锋,运动内气,快速成式:“神农寄附·百草现灵·受我号令·神农赦地诀!” 方圆十步,植物快速生长,在神农秘术的催动下,紧紧缚住三个人的腿脚,沈渊不敢怠慢,撒开腿就跑。 “花招!”身后传来一声大笑:“没有农家筑基之法,这不是真正的神农寄附术!” 沈渊尚未回过神来,三柄弯刀,早已刺到,齐力施为之下,不破邪躯,顿时崩解! 沈渊吃了一惊,问道:“怎会如此?” “刚才的上百刀,我们都刺在同一个地方,”三人笑道,“你身负邪元,竟然不会运使邪境招式,只拿它当做盾牌使用,所以,害死你的是你的愚蠢。” 三刀再度问杀而来,沈渊左右支绌,阴阳秘术导致的重创,本就是辛夷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费劲心思勉强压下,随着体力的流逝,再度爆发。
口呕朱红,终于不支倒地。 三道刀光,凛冽取命。 “住手!”一道淡黄色剑芒,从天而降,白色刀气应声消散于虚无。 “哼,儒门剑式!” “你们是何人?为何擅入五麟国度?”年轻人乌剑平举,盘问道。 “五麟国度与邪境缔结和平条约,柳翳之野,赠予邪境,此处是邪境的飞地,你们才是擅入者。” 年轻人气愤不已:“不可能,麟德城主并非割地屈膝之人。擅入吾邦领土,唯死而已。” 淡黄色剑芒升起:“邪人,罪无可逭!” 刀凝白练,正面应招。 数声交接,柳叶纷飞,尘土漫卷。 沈渊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战局。 一式交接,眼花缭乱,随着几个错身,终于尘埃落定。 胜者,站立在风中。 竟然,一式破三式! 近处柳枝断裂一瞬,露出平整的剑口。 柳枝落地,三颗首级落地。 沈渊拍掌道:“兄台,好厉害的身手!” 年轻人呆了半晌:“我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沈渊说道:“你专心一志,练了十五年,就算只练踢打,一脚也能踹断一棵树哩,这有什么奇怪的?” 年轻人望着地上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沈渊坐地,慢慢调息着内伤。 良久,年轻人说道:“按理说,柳翳之野外围,驻扎着一万大军,邪人不该轻易进入。” 沈渊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即便强行攻入,也是一场大战,不可能不被你察觉。” 年轻人叹了口气:“或许,他们说的是真的,否则也不会十五年了,都没有人来与我换防。他们撤退的时候,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 沈渊觉得好笑:“你来到这里后,没想到回大营去问问,为什么没有人来换防?” 年轻人说:“擅离职守者死。没有军令,我若擅离柳翳之野,必然是死罪一条。” 沈渊说:“我们出了柳翳之野,到外围查探一番,必然会知道底细。” 年轻人点了点头:“此处出现敌袭,我也该去大营汇报定神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