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嗜血的杀意
“果然,你知道什么是印虫”苏芸冷笑道,“说吧,你和假面组织是什么关系你冒用师父的弟子的身份参加炼药师大会,有什么阴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什么都不知道”京承志苍白地辩解着,就算是被拆穿身份,他也不敢吐出幕后主使者。 “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但是不敢说?”苏芸手指一晃,拿出一条细长的印虫。这是从老夫子处得到的战利品,居然在此处派上了意料外的用处。 “印虫进入体内,能够产生斗气提升人的境界,但如果不能适应它的剧毒,就会生不如死。这些,你应该早就知道。”她耐心的解释着,看起来好像一条白线一样的印虫在她的手指尖扭来扭曲,又狰狞又可怕。 “但你知道毒师们是怎么养殖印虫的吗?”她和气地问着,嘴角的笑容让京承志全身冒寒气生。 他缩了缩身体,抖着声音道:“……你要做什么妖女,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宁死不招供,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为什么还要留你的命?”苏芸微笑着反问道,“不如废物利用,拿你当印虫的养殖砧木。知道什么是砧木吧?就是把活人包在密不透风的网里,浸在全是印虫最喜欢吃的东西的池子里……慢慢腐烂,手脚内脏一点点被吃掉……” “……不不”京承志慌张地大喊道,苏芸那没有任何语气变化的描述教他胆战心惊。 “不要?可是你都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怎么还有脸说不要?”苏芸好笑地说道,看了眼君无涯。 后者对她的建议非常欣赏,笑道:“就照芸儿的意思办。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废物,没有了他,我们照样能够调查幕后黑手” “……不要不不要我招供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招”京承志颤抖地说着,对手的冷血彻底惊到了他。 “招供吗?可我们已经不需要你的供词了。”苏芸笑着说道,竟要暗渊把京承志弄走 京承志的心一片哇凉。 他宁可一刀毙命也不想受万虫噬心的痛苦 恐惧让他语无伦次,大喊道:“你们如果杀了我,就不会找到比我更配合的人我……我知道是谁在煌罗境内杀了君家的使者他是五大帝侯世家中的一个,外表好像是个不染尘埃的贵公子,其实内心比谁都更狠毒他……如果我不说,你做梦也不会知道他是谁” “听这口气,似乎我们非要你的招供不可?”苏芸冷哼一声,指尖风刃飞出,在京承志的身上划了好几条口子。 闻到血的味道,印虫更加活跃了。 看着扭来扭曲的怪物越来越接近,京承志大喊道:“不我……我其实真的学过君无药的炼药术只不过是……我偷了他的书我……我知道君无药现在哪里他被关在卓为峰的一个分殿里你们再不去就完了” “卓为峰吗?”君无涯脸色大变,对苏芸道,“他交你处置,我立刻去卓为峰救人” “万一是陷阱呢?”苏芸道,“这京承志谎话连篇,十句里面没有半句能相信。” “就算是陷阱也无所谓。无药可是我的亲弟弟”君无涯冷酷地说道,他见苏芸也有意随他一起,急忙劝阻道,“你就不要去了如果无药知道你为了他居然连唾手可得的第一名也放弃,一定会大骂你不知轻重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以你现在的实力,去卓为峰也只会给我添麻烦”君无涯训斥道。 苏芸于是道:“那就麻烦师父了。如果在卓为峰的分殿看到了爷爷和大哥,也请把他们带回来。苏家对我有养育之恩,这份情不能不还。” “丫头你如此重情重义,我是越看越喜欢了”君无涯微笑地拍了拍苏运的肩膀,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卷功法,道,“这本功法注解你有空可以看一下,对你应该有些好处等我回来,我们师徒一起找老怪算总账” 暗渊也道:“丫头,你的神灵龙血统等级不差,可惜基本功不扎实。下次记得把他带来,让我调教一下” “是”苏芸大喜地说着,目送君无涯和暗渊离开视线范围。 …… 当苏芸和君无涯因为京承志的招供而豁然开朗的时候,丹城的另一个角落里,一场阴谋正无声无息地开展。 “……真没想到,誉满天下的公子居然是……”君山长老吃惊地说着,他为组织效力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上一层的真实身份。 “我们既然戴上假面具,只是为了做回面具下的自己。”冷清公子一边抚琴一边道,“我此次破例接见你,其实是为了君如佩。他是个人才,一个比你更有前途的人才,却被你的偏心送到了另一个立场。” “……我错了,请尊上原谅”君山咬牙切齿地说道。 “错了?为何我感觉你其实很不服气?”冷清公子含笑道,“不过这也本在我的预料中,如果你能事事听从组织的安排,也不可能直到现在仅仅是个长老会元老” “尊上,我”君山急了,此刻在他眼前的人在组织里的地位并非最显赫,却因为一些不足为人道的原因,始终占据主上心腹的地位,多次得主上破格提拔,实力也绝非君山能够硬抗。 据说,他是组织里唯一知道主上真面目的人,也是唯一能够被主上允许近身三尺的存在。只要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位武尊强者的生死 “不用辩解了,我不想听”冷清公子微笑地说着,停了琴弦。 他从袖中取出扇子,一边轻轻摇晃一边感慨道:“昨夜的雨可是真的浩大,把院子里的花草都打残了。不过残红也有残红的美好,比起初开的花朵,残红更能激起人心野兽的一面。” “尊上的意思是”君山试探道。 冷清公子莞尔一笑:“把炼药师总会珍藏的位面胞胎碎片偷出来,作为献给主上的祭礼吧。” “……可是那东西……那东西……存放在通天塔的最顶层,我……我做不到……”君山垂死挣扎地说道。 青年转过脸,不染尘埃的面容流出嗜血的杀意:“君山,浑水摸鱼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我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