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皇后秘事,李元和丑孩子,天下勤王(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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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从猎户开始正文卷205.皇后秘事,李元和丑孩子,天下勤王像我? 李元下意识地抱过男婴,然后端详过去。 然而,只是刚出生的孩子哪能看出来像谁。 他跟着笑道:“像朕!” 谢薇仰头看着他,露出疲惫且欢喜的笑。 这一家三口,母亲是将孩子当做工具的暗卫鹤主,父亲是杀死了孩子生父的神秘幕后,孩子却是得到龙脉认可并派了忠魂前来守护的未来天子 随后,李元把孩子交给了产婆和一群谢府的嬷嬷们照顾,他则是坐在谢薇身侧,柔声道:“辛苦皇后了。” 皇后出神地凝视着他,一双眸子带上了水,呼吸有些莫名的急促。 李元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眼前大姨子在想什么。 可大姨子这是才生产好,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 也许是活的太压抑了? 他伸手握住大姨子的手,柔声道:“好好修养。” “这次多待些天吧?”谢薇道。 李元本就打算如此。 新的天子诞生,有龙脉忠魂簇拥,此为大义; 其舅谢峰又掌控着三万瀚州铁骑加八千飞熊军,此为大势。 这边十有八九是会成事的。 而既然风云暂时没有针对向阎姐,那十有八九就是要针对这里。 此时此刻,他自然要留在这里。 他都当了未来天子的爹了,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让别人趁虚而入,致使这位小天子成为别人的傀儡? 天子,只该是他的傀儡。 而以天子为傀儡,掌控幕后,这实在是一个很不错的位置。 估计谢家也是这么想的。 但谢家怕是未必能把握龙脉那个层次的水深,毕竟他们最强的力量其实在于军队,而不在于强者,既不在于强者,那么就很难接触到龙脉 这么一来,他们看不清摸不透,保不准有一天就被“冠以外戚干政,祸国殃民”之名,从而被清君侧的大军给杀了个彻底。 这时候就需要他了。 如何去防范一支未来的潜在的敌对的势力呢? 李元对此已经有了点儿想法。 另一方面,作为西门孤城的他也已经闭关很久了,自然需要出来走走。 诸多念头闪过,李元抓起大姨子的手,轻轻贴在脸颊,笑着点头,应了声:“好啊。”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期间李元一直陪伴在谢薇母子身侧,温柔地端茶倒水,陪着说话,逗弄着孩子,充分扮演着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的角色。 不过,在外人面前,他还是维持着天子的威严。 至于他为什么会孤家寡人出现在这里,谢薇早就为他“打好了补丁”:天子隐忍,与魔同舞,却只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屠魔卫道,还天地朗朗乾坤。只可惜魔势甚大,天子兵败,吕将军战死,玉京城大乱。于是天子暂避瀚州,北望皇都,以待时机。 这么一说,天子的形象就立起来了。 就算有人质疑,他们也得先试试瀚州铁骑的拳头。 更何况,这般的说辞是绝大部分人,至少是正道这边都乐意接受的。 人们从来不会拒绝谎言,只要这个谎言是符合他们心意的,便会被奉为真相。 此时,谢薇的身体已经恢复完好了。 普通妇人坐月子也不过一个多月,更何况谢薇这种六品? 入夜后,她拉住了正要离去的李元的手。 李元回首,却见身后女子双颊飞霞,微微垂首,好似娇羞的花儿。 没有人说话,可在这安静里,却似有什么被点燃了。 李元忽地感到拉住自己的手又往后轻轻拽了拽。 谢薇呼吸急促起来。 李元本已快踏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他将门扉关上。 谢薇飞扑入他怀中。 火彻底被点燃了,窸窸窣窣的烈焰在冬末初春交界的寒冷里焚烧。 塌上,一声声响。 绣花鞋随长腿舒展,在榻侧的罗帐钩子处轻轻一踢。 那钩子往旁一别,雪白的纱帐轻柔地荡落,使得榻上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只是隐约听到女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压着声音似欢呼、似歇斯底里尖叫 许久,一切平息。 谢薇瘫软在李元怀里,却不看他的脸庞,只是用五指在他身上调皮地触碰着,轻覆着。 过了会儿,她不知怎么,似乎又被什么心思刺激到了,竟又生新力,螓首摇摆,发似水墨鱼龙动,又如花枝风中舞. 许久,再许久。 好似将所有情绪和力量都发泄殆尽了。 谢薇才真正地软倒了,软到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yin靡气息四处散着。 李元诧异地看了一眼谢薇。 他实在是没想到在外端庄无比的谢薇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可以说,若是没有见过谢薇正常的一面,而单单只是眼前这一幕,谢薇完全可以被定位于“荡妇”了。 当天过后,谢薇越发地黏着李元。 两人无论去何处都出双入对。 而明明该被重点对待的小天子却成了“第三者”,谢薇若愿意这才带会儿,若不愿意便丢给府里的奶娘带。 她投向小天子的目光在外人面前充满慈爱,可背地里却没有太多母亲的光芒,有的只是一道看着棋盘上棋子的冷静神色。 反倒是李元竟还照顾的多一点。 小天子自是姓姬,而名字则叫“护”,守护的“护”,寓意是守护这片土地,可却也未必没有包含守护谢家的意思。 不觉,时已至三月。 一点点粉的白的桃花在校场,在谢府绽开。 幽静的府院里,玉杯盛着新茶,腾腾热气显出饮茶的三人。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谢瑜终于慢慢地扭转了对天子的印象。 这也多亏了谢薇的洗脑。 “天子之前好色”只是一张面具,是为了让莲教那些邪魔外道相信天子荒唐的面具,事实上.天子绝非如此。 谢瑜悄悄观察了姐夫几次,发现对方眼中确实再没有那种yin邪之色,再加上她发现自家二姐好似是真正地和天子如胶似漆,所以这才肯又坐到一桌儿喝茶,并如以往那过去的二十余年里一般,对着二姐倒倒心里的苦水。 李元在一旁喝茶。 谢瑜却拉着谢薇在旁说悄悄话。 “我家那人,也不知怎么回事,这都闭关一年了,还没出来。”谢瑜轻轻叹息,她托腮,看着杯中的茶轻声呢喃,“每日修炼本就烦恼,可气明明已经成婚了,回到闺房还是独自一人,真不知道这婚结了做什么的。” 她面色黯然,委屈巴巴。 谢薇脸上闪过一抹隐晦的慌张,可这慌张却又带着莫名的刺激,她抓着meimei的手,笑道:“他那人,本就痴,许是刚好想到了什么,这在抓紧突破呢。” 谢瑜听到“刚好想到了什么”,忽地就想到了之前“她被天子当众调戏”的事,那时候自家男人什么都没说,看起来呆呆傻傻,可也许是上了心 她口直心快,想到就说:“还不是怪陛下。 那一日非要装出那般模样,来戏弄我 我家那人怕是心里见气了。” 若是从前,谢薇肯定会在谢瑜刚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打断,可现在.她竟是任由谢瑜说了。 待到谢瑜说完,她还补了一刀,笑道:“陛下,你害的我家妹夫闭关苦练,我家妹子独守空闺,这可真是.欸.” 李元愣了下。 他看着面前的两位“娘子”。 这种身份错位的怪异情况,乃是他平生仅见。 于是,他举杯道:“那朕便以茶代酒,赔个不是。” 谢瑜愣了下。 谢薇也举杯,道:“小瑜儿,我和你姐夫一起,向你赔个不是。” 谢瑜眨巴着眼,这一幕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 不过,她也端起了茶杯,却又道:“二姐,你让陛下敬就是了,你敬什么呀?” 谢薇心虚地笑道:“我和你家姐夫既已成婚,自是一体,他敬我也敬。” 小瑜儿无奈,这才端茶,和两人喝了一杯。 过了会儿,李元暂时离去。 谢瑜这才拉着谢薇轻声道:“二姐,怎么突然和姐夫这么好?” 谢薇笑道:“之前的不好本就是瞒着外人的。” 谢瑜眼珠骨碌碌转了转道:“刚刚我那么说陛下,陛下都不生气,是不是他手上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只能依靠我们谢家了? 之后他是不是任由我们欺负了?” 谢薇:. “啊对.对对对.你可以欺负.” 谢瑜又压低声音,道:“姐,他是不是已经变成受我谢家cao纵的傀儡皇帝了?所以才这么和你好,我就算冒犯了他,他都不生气?” 谢薇:. “啊,这” 谢瑜道:“不是吗?我悄悄看啦,也打听啦,他什么兵马都没了,就连身边的内侍,大将也都没啦。” 谢薇没想到自家妹子居然还有这闲工夫和心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道出一句:“他是我们谢家人,你不要去羞辱他。” “知道,知道。”谢瑜笑了起来,“只是今后我看到他,可不必低着头了,哼,傀儡皇帝罢了!” 谢薇:. 她肃然道:“小瑜儿,他毕竟是天子,你不可失礼。” “知道知道,我又不傻,不会放在脸上的。”谢瑜道。 当晚。 李元再一次见识了谢薇在外端庄,可在塌上却宛如无度荡妇的模样。 在放荡后,两人正常地聊起了枕边话。 这些话无非是些日常,无非是有关姬护以及天下大势的话题,可今日许是小瑜儿的到来,谢薇有意无意直接将话题偏了过去。 “陛下,小瑜儿可真苦,她那相公就是个武痴,都闭关一年了还不出来,欸” 李元听着她说话,未发一言。 谢薇继续道:“许是受北风客栈的影响,最近我明月府里又多了块五品rou田,这rou田就刚好在我谢府周边,而我谢府享受这rou田血气,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我那妹夫应该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沉迷于修炼而不外出吧。” 她轻声掩唇而笑。 李元知道,大周九道,其实除了云山道之外,其他八道便有八个“奇兽园”层次的恐怖鬼域。 而其中瀚州道的鬼域则是“北风客栈”,说白了就是鬼客栈,而明月府所在位置便是在“北风客栈”对应的rou田附近,也正是这得天独厚的优势才能让谢家孕育出“足足三万的瀚州铁骑”。 随着阴阳大同的推进,不少鬼域都在产生融合。 过去,行骸很是稀少。而现在.行骸们却像蚂蚁一般多了不少。他们将恶鬼道具到处流通,到处乱用。 用的次数多了,总有那么几次会带来恶鬼和恶鬼的碰撞,于是乎.这世间的rou田不仅在增多,品质也在提升。 谢家这边多出的一块五品rou田便是证据,也是冰山一角。 此时,谢薇轻蹭着李元,然后道:“陛下恩宠,放下事务和修炼,只是陪着我母子,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妾身思量着应该不可耽误陛下。 若是陛下愿意,尽可去密室修行。” 李元神色动了动。 莫名地,他发现怀里女子的肌肤在发烫。 可是,明明刚刚她已经彻底无力了,又是什么让她生出这样的变化? 他思绪如电,从之前将军庙处开始复盘。 忽地,他明悟了什么,心念一动,道:“你那妹夫着实是个武痴,便在密室修炼了这许久,却也不管小瑜儿。” 谢薇听到“妹夫”两字,娇躯颤抖起来。 李元便继续说着“妹夫”的话题。 他说的越多,便越觉怀里女子肌肤如火烧。 烧着烧着,竟是使得她如复燃的死灰,全身绷紧,再一度高亢起来。 许久后. 风浪再度平息。 李元已经明白了什么。 他古怪地抱着怀里的大姨子。 而谢薇也安静地搂着男人,脸颊贴着。 气氛很怪。 两人都是聪明人,在这一刻都已经明白对方明白了什么。 可就是因为明白了,所以才都不吭声了。 “陛下,闭关吗?” 谢薇打破了平静。 李元倔强地维持着“一个演员的基本修养”:“朕这段时间都会在谢家,闭关也不是不可以,皇后以为呢?” 谢薇同样维持着修养,道:“妾身以为,陛下闭关了.说不定,说不定陛下闭关了,我那妹夫就出来了呢?” 李元忽地感到怀里女人如喂不饱的母狼,这一刻又开始扭动身子。 强烈的压抑感觉,冰冷的牺牲精神,功利,阴谋,阳谋,依仗,亲情,各种因素混杂在一起,却又被名为“背德”的刀悄悄斩碎,从而获得了刺激无比,贪恋上瘾的体验。 他道:“那过几日,朕便闭关。” 谢薇呼吸急促,道:“闭关三个月吧,可好?我想你。” 说罢,她又加了句:“之后.可以再闭关,或者外出游历,再或者其他事。 你是陛下,神秘莫测,做什么事,任何时候消失.都可以。” 李元无语。 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层膜。 不过,两人都不想捅破。 因为一旦捅破,所有事情都会走向不可预料,所以.两人都默契地继续装着。 数日后。 天子闭关。 没多久,西门孤城出了关。 小瑜儿生气地窝在屋里,甚至没去接他出关。 李元主动来到屋中,一番“木头人式的哄”之后,谢瑜才原谅了他。
而随后,两人又来到了谢薇的庭院,在渐盛的春光里饮着茶,聊着天。 风里枝头上下荡漾,谢薇的绣履和心绪也在荡漾。 一次又一次的茶会后,终于有一次三人正喝着茶,谢瑜因为一些琐事暂时离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 可她才离开小半盏茶时间,喝着茶的谢薇忽道:“小瑜儿那边的事一会儿解决不好,至少得三四个时辰。” 李元道:“二姐,那我先回去了。” 他正要起身,忽地感到石桌下一只温润的小足踏在了他腿上。 他抬眼看向谢薇。 谢薇故作没事人一般地在饮茶,同时轻声道:“孤城,再喝会儿茶吧,许是jiejie估计错了呢?” 她一边说,石桌下一边动着。 旖旎的气氛被正常的交谈所覆盖。 前所未有的感觉,弥漫在小小的庭院里。 许久 又许久. 谢薇轻声道:“看来小瑜儿真的不会回来了,孤城你先回去吧。” 她面色犹然有些酡红,好似醉酒一般,美艳无边。 这般的日子,对李元来说也是前所未有。 他竟也颇有一种沉陷、难以自拔之感。 时间一天天过去 他在“天子”和“西门孤城”之间不停变换着身份。 而姬护渐渐长大,慢慢地有了模样。 这模样并不像李元,也不像谢薇,反倒是有几分原本天子的模样,可也只是有几分更多的则是他自己的特点: 虎口,日角,大目,隆准,鸷鸟膺. 这般的模样,使得姬护哪怕才一岁,就显出凶残阴鸷的模样,若是将他放到孩子堆里,他绝对是最显眼的那个,可却也是最不讨喜的那个。 谢瑜是“颜值即正义”类的女子,她不可能喜欢这个外甥。 谢薇虽然没有那么严重,可却也对这般模样极为不喜,再加上她和天子本就没有半点感情,对这儿子也是难以因感情而忍受相貌丑陋。 反倒是李元不时拉着这小孩的手,教他走路,又逗他发笑。 慢慢的,姬护开始粘着李元,而在见到生母时却很害怕。 转眼,姬护一岁了。 而他的一岁宴极为特殊。 谢峰统帅着瀚州铁骑,而高开平统帅着飞熊军,将周边围的水泄不通。 而宴会地点则在将军庙前。 宴会的宾客有各方节度使的使者,还有各地势力的使者。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高坐首座的天子和太子。 天子无后,这一岁男孩自是太子。 可众人心底还存在许多疑惑。 之所以使者云集,也正是想来看看,然后各回各家进行汇报。 宴会熙攘,美味珍馐,数不胜数。 使者们欢笑畅饮,大吃.可这些都是表象,他们默默地关注着天子和太子。 他们必须弄清楚.天子和太子如今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位置,是谢家的傀儡,还是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什么也没发生。 众使者有些失望。 因为“什么都没发生”就意味着“天子和太子都是谢家傀儡了”,否则这一场宴会必然会存在“解释”和“展示”。 不少使者彼此互视,有的则准备起身要告辞了。 而就在这时,宴会的不远处忽地传来沉重的隆隆声,好似有什么怪物在大地行走。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那名为高开平的将军踏入了将军庙鬼域范围之中,他银枪重甲的模样很快开始变化。 重甲化作漆黑兜鍪的阴冷全身甲 银枪变得血红腐锈. 他手中牵着的一匹马则亦包裹重甲,那马的马眼闪烁着幽幽绿光,骸骨在鍪隙间若隐若现,行步之间,阴风阵阵,一个响鼻,又如虎啸雷鸣。 这哪里还是高开平,却分明是个鬼将军。 鬼将军往天子和太子身后一站,血色长枪猛然砸地,发出铿锵的重响。 铿!!! 一声雷鸣般的响声如潮扩散,化作声浪涟漪,迅速淹没周边,压得整个酒宴鸦雀无声。 能够前来参加这酒宴,并坐在席位上的使者自然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知道不少秘密,也隐约听说过这个秘密。 众人纷纷肃然,正襟危坐. 而谢峰则是趁机出列,扬声开始宣读早已准备好的话。 “莲贼祸国,盘踞玉京,天子太子久不归为,这岂是该有之道理? 我谢家欲举大旗,号召天下英雄豪杰,共伐莲贼,攻灭拜香教,以正乾坤!!” 计谋自是谢薇定下的。 高开平也是她去沟通的。 谢峰一番话,众使者也没推辞,而是纷纷说回去请示。 姬护的一岁宴热闹无比,可是似乎和姬护本人没有半点关系。 散宴后,这未来的天子就被塞入了马车,然后坐在黑暗里,听着轮毂单调枯燥的转动声,感受着坚硬座椅冰冷的颠簸,往远而去。 “娘” “娘” 姬护在黑暗里轻声喊着。 可喊了会儿,却没人应答,马车里只有奶娘在。 “爹爹.” “爹” 姬护继续使用着为数不多的词汇。 可奶娘只是说“陛下和娘娘都在忙碌”. 姬护嚎啕大哭,奶娘急忙去哄。 可她根本哄不住。 直到绸帘被掀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月光从外倾泻而入,照出天子的模样。 姬护还在哭,李元为他擦去眼泪,又将他抱起,揉了揉他脑袋。 奶娘识趣地离去。 而一阵儿之后,姬护才平静下来,他不解地用极为稚嫩的声音问道:“爹爹,为什么.娘.娘.不.不理我?” 李元柔声道:“我们都很爱你,只是你母后她比较忙。 而且,你不该叫我爹,应该叫我父皇。” “父父皇”姬护埋首在李元怀里,他能感到父亲对他的温柔。 而李元微微侧头看着窗外。 窗外,月光冰冷。 姬护于深冬诞生,此时自也是在深冬。 今日是难得的晴天,可外面依然还是呼啸着割人肌肤的寒风。 李元看着怀里的丑孩子,道:“回去多练练走路,等今年春天了,父皇带你放风筝。” “父父皇什么是粉..风.筝?”姬护道。 李元便开始和他说。 他说着,丑孩子眼里慢慢有了光,有了期盼。 然而.此时的李元不过是在编织骗人的感情。 可眼前的孩子需要这样的感情。 无论未来有多残酷和黑暗,至少他能用谎言给这未来的傀儡皇帝带来一个稍稍好些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