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六十二章 风起云涌
第三千二百六十二章风起云涌 第三千二百六十二章风起云涌 南念佛摆满月酒的隔天晚上,克里姆林宫也举行一个仪式。 这就是铁木金的订婚仪式,莫斯科这三个月来,运气差到难于正视的地步,不仅先后横死余天池、梅总理、余霖铃等俄国重臣,就连普大林也旧伤复发入院治疗,最近又有六枚红汞核弹丢失,乌克兰公投手尾,整个莫斯科高层可谓是焦头烂额。 出于驱散俄国天空阴云的美好意愿,也出于政治联姻获得更大支持的需要,出院没几天的普大林就出使蒙古给铁木金敲定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向来强硬铁血的普大林跟蒙古总统一番沟通后,就决定让铁木金跟有蒙古之花之称的迦兰公主订婚。 普大林还为此在克里姆林宫设宴款待俄国高层,请帖发给了六十名位高权重的大佬,谁都看得出来,普大总统如此大张旗鼓给铁木金大搞仪式,除了洗一洗俄国的霉运之外,还有就是扶持铁木金上位,让他从暗中走到阳光下,壮大自己的势力。 赵恒在俄国大肆捣乱一番后,不仅让俄国颜面丢尽,还让无数国之精锐耗损,普大林阵营更是严重受创,不得不把铁木金拉上来,相比俄国现在暗波汹涌的局面来说,铁木金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私生子,有他在身边,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和手尾。 很多沉浮数十年的老狐狸还能看到,普大林不惜代价联婚蒙古国,除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之外,那就是巩固自己的阵营,如今俄国都快分成两大阵营,普大林和阿布斯基分庭抗礼,国内难于再扩展自己的势力,唯有把目标落在国外的盟友身上。 暮色四合,灯光璀璨! 焕*天生机的克里姆林宫,今晚很有喜庆气氛,普大林特意在后园搭了一个小亭子,亭子后面是一排排纯白色的座椅,果盘红酒之类的一应俱全,摆在座椅前面一张小桌子上,一副财大气粗却不失品位的派头,充分说明这次普大林的精心准备。 还不到七点,开启的后园大门却驶来不少车辆,一批批衣光鲜艳的权贵从车里钻出,带着贺礼走入酒宴场地,门口早有普大林安排的办公室主任迎接,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笑迎着走入场地的俄国权贵。 她头上带着白羽相缀的小帽,随风翻飞的淡蓝裙衣,把她的修长柔美的身躯勾勒地越发美好动人,暗红地头发衬得脖颈处裸露的肌肤更是白皙细腻,仿佛隐放毫光一般,真是明艳不可方物,俏丽容颜让不少男性都情不自禁产生共度**的急切心情。 “迦兰公主?这就是蒙古第一美人迦兰么?!”“她还是总统千金呢,铁木金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真是一堆鲜花锸在牛粪上啊!”“如果我是铁木金的话,早死十年都无所谓,真他妈漂亮!” 很多进入大门还跟迦兰打过招呼的牲口,无视身边女伴杀人一样的目光,跟同类窃窃私语起来,脸上带着羡慕和遗憾,随后又各自取了一杯红酒,不远不近的欣赏迦兰公主身姿,如果不是普大林和铁木金的身份压着,他们真想冲上去把这美人抱走。 向来铁血残酷的铁木金今天也褪去笔挺军装,转为一身白色休闲服饰,脸上也不再是以前的刻板和狠戾,扬起一丝笑容迎接四方宾客,看着满脸小幸福且彬彬有礼的迦兰公主,脸色有一些欣慰,微微转头,对着旁边跟他并肩而立的普大林淡淡一笑: “迦兰确实不错!” 随后,铁木金又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三十名蒙古男女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这批蒙古勇士的质素也很好!”迦兰公主在蒙古国地位不低,蒙古总统这次虽然因为有事耽搁不能出席这次订婚仪式,但还是让卫队长带人过来莫斯科帮忙以示重视。 站在旁边的普大林闻言笑了笑,随后端起手中红酒喝了一口:“我的眼光,从来都不会太差,我的手段,更是常人难于想象,不过事情能否做到极致,就看你这个准新郎的能耐了!”他看了手表一眼:“还有十分钟就开宴,阿布斯基估计也快到了!” “放心,杀手早已准备好了!” 铁木金闻言眼睛微微一眯,随即把目光落在大门口,没有见到阿布斯基的车队后,他也喝了一口红酒稳住心神,环视周围一眼后,话锋一转,看似无意的轻声开口:“酒宴途中,你先找机会离开,其余事情留给我处理,这样万一失败有缓冲的余地。” “不然,你的风险太大了!” 普大林的脸庞上骤然浮现出一丝冷意,一口把杯中红酒喝完,随后点点头回应:“好,我待会找一个机会离开现场,只是今晚的行动,我只要成功,失败了,即使能够调和,但也保不住你的性命和我的政治生涯,那种失去所有的痛苦,几近生不如死!” 铁木金沉默良久,随后轻声开口:“明白!他不来也就罢了,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普大林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瞬间又恢复如水的平静:“有信心不错,不过万事还是要小心,阿布斯基又不是傻子,这家伙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做事也谨慎,他要是来了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平时出入都无数人保护,今晚这种场合也不会太放松。” “如果不是他咄咄迫人,我也不会冒今晚的险!” 铁木金再度陷入了沉默,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在冒险,不过普大林最近已经让阿布斯基迫到了绝境,后者一直动用大量的资金从俄国股市圈钱,克里姆林宫和议会的摩擦也层出不穷,特别是红汞核弹的丢失,让阿布找到借口猛烈抨击普大林的失职。 再不彻底将阿布斯基解决的话,阿布斯基就是拖也能把普大林拖死,铁木金呼出一口长气,随后压低声音问道:“红汞核弹的失踪,估计有内应,我现在已经扯住两根线索,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定可以把内应挖出来,到时就能顺藤摸瓜追寻核弹!” “这事先缓一缓!” 听到铁木金这几句话,普大林不仅没有太多欣喜,相反涌现一抹沉重,他看了铁木金一眼:“这事情要追查,但不能追的太紧,把它缓一缓,你也不要问为什么,总之要张弛有度,不用考虑阿布向我发难,只要阿布死了,它就成不了对付我的利剑。” 铁木金微微一怔,似乎不明白普大林的意思,随后又沉默着点点头。 “到时候见机行事!我先跟几个老家伙打招呼!” 普大林拍拍铁木金的肩膀沉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去招待前来祝贺的一些名流,铁木金看着他开始沧桑的背影叹息一声,他让人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声不吭就喝了个干净,思虑一番摸出手机,烂熟于心的输入一个号码,不引人注意的发出短信。 铁木金想要给自己加一道保险。 不管参加这次订婚仪式的人们是抱着什么心态,起码表面上微笑如常温暖如春,他们对新郎和新娘大加赞美,对铁木金也没有昔日的鄙视,都是常人眼中的成功人士,虚伪这玩意玩的炉火纯青,没人会当面揭铁木金的短,话捡好听的说,气氛热烈。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来迟了!” 阿布斯基来的时候仪式都快要开始了,他那辆标志性的加长林肯车一停在门口,顿时吸引了大多数宾客的眼光,站在角落的普大林脸色平和,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阿布斯基沉默,铁木金则带着女人迎接了上去,笑容玩味,有欣赏有感慨:“阿布先生好!” “恭喜。” 阿布斯基来到铁木金面前,看了笑容旺盛的铁木金一眼,随后又看看年轻貌美的迦兰公主:“铁木金少校,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啊,你这些年只顾着为国家尽忠卖命,是时候成家立业歇一歇了,不留几个香火,万一你出事,总统先生怕是连觉都睡不着。” “谢谢!” 铁木金声音不卑不亢,声音轻缓回道:“有阿布先生的祝福,我们会更美好!” 此时,迦兰向阿布斯基伸出芊芊玉手:“阿布先生,你好!我叫迦兰,以后请你多多关照!”她脸上笑容如天上的明月柔和,让阿布斯基的神情缓和了两分,他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玉手,笑着握起来轻吻一下:“迦兰*,真是天上的明珠,漂亮,璀璨!”
他是由衷赞美这个女人,这迦兰公主长得实在漂亮,算是明白普大林昔日为什么会迷上蒙古女子,如今又给铁木金找到迦兰结婚,蒙古女人的确有吸引人之处,阿布斯基按捺住心中欲念,放开迦兰那柔嫩光滑的小手:“以后有机会,咱们好好合作!” 迦兰公主幽幽一笑:“谢谢!” 嘴唇残留幽香的阿布斯基,见状也微微精神恍惚,这笑容实在迷人。 铁木金适时踏前上来,热情抛出一句:“阿布先生,里边请,我给你留好了位置!” 阿布斯基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风范,对铁木金的盛情不以为意,眼神不经意的扫过附近的普大林,阿布斯基笑容愈发诡异起来,向普大林笑着喊出一声:“普总统,晚上好啊,恭喜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撮合一桩婚事,看来你很快就要做爷爷了。” “做爷爷好啊,可以早点退休享受天伦之乐!” 阿布斯基话中有话:“我可是很羡慕总统的!” 普大林呼出一口长气,走前一步轻轻点头:“谢谢阿布先生的祝福,我想新郎和新年一定会幸福的,因为他们是真心相**的。”随后他又闪烁一抹寒光掠过阿布斯基身边:“对了,喀秋莎*怎么没来?我可是有一阵子没见她了,她最近还好吗?” “她今天身体不适,所以就没过来了,不过托我带了贺礼!” 阿布斯基笑容玩味的抛出一句,随后让人把两份贺礼送到旁边,目送铁木金带着新娘去招呼其余客人后,他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没有触碰任何食物和酒水,跟普大林的矛盾恶化之后,阿布斯基就让自己言行尽量小心,免得被对方采用卑鄙手段除掉。 就在这时,一直阿布斯基身边的卫队长,环视周围一眼突然开口: “阿布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里不对劲。” 阿布斯基脸上保持着波澜不惊,目光狠戾的在现场环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下抿入一口红酒笑道:“没事,这种大庭广众,还有这么多老朋友,普大林不敢对我放冷枪的,就算要玩阴谋,我也不是吃白饭的,分分钟让人踏平这个地方!” 阿布斯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带人找个地方坐着,随机应变。”他真不担心普大林和铁木金发难,不仅随身有三十名保镖保护,外围还有两百人随时支援,他来之前就考虑过这会不会是鸿门宴,所以对事故发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在卫队长轻轻点头却始终无法安然松懈时,普大林端着酒杯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挂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对阿布斯基悠悠一笑:“阿布,咱们最近难得在这种放松场合相见,今晚不谈昔日恩怨也不说最近事端,只希望你们今天能在这玩的开心。” 阿布斯基知道这老狐狸另有所指,他也懒得跟后者多说什么,笑容满脸的说了一句谢谢,不动声色,普大林转身离开,转身的一刹那,听到阿布斯基说了一句让他脸色瞬间铁青的话:“区区一个铁木金而已,还真能翻出什么大风浪不成?” 只是话刚刚说完,阿布斯基就感觉揪心疼痛,脸色瞬间苍白,下一秒,他砰一声栽倒在地。 他睁大的瞳孔,最后定格在扭头的普大林和铁木金,两人脸上绝对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