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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症之所以迷信

    “怎么回事,快讲啊。”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遇见了合适的人,不知怎的,小妖的一句话引起了刘慧文的好奇之心。

    “你还挺八卦,那我就给你讲讲。

    我从小胆子就小,而且很怕突然出现的巨响,而造成胆小怕声的原因是因为父母每次大战砸东西。

    越胆小还越好奇,小的时候总爱听老人和邻居讲一些神仙鬼怪、光怪陆离的谣言或者传说,俺们姑且把这些流言统称为故事。

    父母老是吵架,一来二去的也造成了我老爸总是住在单位,明明是三口之家,可事实上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

    我家的老宅子是八几年建的,房基地建在生产队菜园子上,因为只有哪是块闲着的地,而其余耕地,国家是不允许私人占用盖宅基地的。

    菜园子只能盖两间半的房子,而四周围都是坟,而那就是我成长的地方。

    如果说五岁之前,父母吵架,让我心生恐惧的话,那我岁之后,领我恐惧的就是一个个后搬来的新邻居,因为每建一所私宅,就会有许许多多坟被迁走,而每次迁坟,也就意味着有左一车右一车无主的枯骨被人拔出用小推车推到野沟。

    小时候领里邻居的人,都说我为人仁义,心地良善。听到人们的称赞,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会把露出的枯骨埋上,也没人教我去做,我也没想过有什么神仙鬼怪仙灵会报答我,只是想做就做了。

    那个时候因为小,从来没有意识到,影响你的是你周围的人或事,也或者是他们闲暇之余顺嘴说出的留言蜚语,从这里就能看的出“孟母三迁则邻”这个故事确实是有一定意义的。

    也不知是五岁或者是六岁,村子里谣言说闹吊死鬼了,上吊的是奶奶家的邻居张老太太,据谣传,有人曾在她死后,看到她爬墙头,还有模有样的说看到墙头上只露着颗吐着舌头的脑袋,更有甚者说花圈店老王家用纸扎的一挂车马让张老太太赶走了,当问道大老王的时候,老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以至于村子里闹鬼的谣言越演越烈,以至于每次路过张老太太门口的时候,总会怕有一颗脑袋从墙头露出来。

    什么叫封建迷信,想必那个时候的我,就有那种迷信的思想吧。

    最影响我的是那部曾经家喻户晓,人人都看的电视剧“聊斋”,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面目狰狞的陆判,手拿生死笔,这一笔下去,即能换心又能换头。

    小时候看这部片子的时候,会把被窝偷偷掀起一个缝,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看完之后已经吓的满身大汗,甚至于家里的茅厕都不敢去。

    从小受到神仙鬼怪的影响和教育,对一些谣言也开始动摇,表现出一种不可强信也不可不信的态度。

    世上的事,本就是这样,怕什么就来什么,也印证了那句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老话吧。

    在我七、八岁那年发生一件事,让我至今还难以释怀,我看见了风水学所说的煞气,也就是我们俗话所说的阴气,而这股阴气还能凝聚成型,变成了一种灵魂体。

    当时我真的吓坏了,发了疯的叫喊,直到把母亲和左邻右舍的人都喊出来,把我抱到了屋里。

    当时他们问什么的都有,我只能把我看到的说出来,却被他们认为,我吓的开始说胡话了……”

    “你究竟看见了什么,具体说说呗!”

    刘慧文打断了我的话,小妖也同样用一种好奇而又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那件事发生在我七岁也或者是八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跟mama闹了一点矛盾跑到家里的菜园子抱着我家拴着的大白狗哭着发泄心中的怨气。可那叫魂似的哭声让老妈十分的气愤,让我哭就滚远点,别让她听见,说完便摔门进屋。

    于是,我就眼睛盯着大白狗往更远的地方挪动几步,可嘴里的哭声却始终没有停歇,眼睛还不时从大白狗的身上挪到屋子里,只希望老妈会心软的改变态度,喊我进屋,可老妈却并没有让我如意,用我老妈的话说就是,治治我的犟骨头的臭毛病。

    老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怕三更笑,就怕半夜哭,意思是哭声会引起一些阴灵的共鸣,从而招来一些不吉利的东西,用北方话就是说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用东北话说是会招来没脸的。

    那天我可能就阴差阳错的招来了一把。”

    “说的这么邪乎,那咱们干这行这么久,咱俩谁看到了你说的东西。”

    小妖可能有些害怕了,脸色有些发白,于是立马否定我。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应该是恰逢其会,因为我家老房子附近曾经是坟场,风水学讲那是极阴之地,建国之初,人又不炼,我胆子又小,时不时的会往那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想,从而磁场共鸣,招来一些灵异的东西应属正常。”

    “小可,别打岔,听你师父接着讲,到底看到啥了,到底长啥样。”

    刘慧文听的正起劲,被小妖打断有些不爽,催我继续讲。

    “我不是说了吗?为了发泄我的委屈三更半夜的在外面就是哭,当时我老妈也没管我,她约不管我我就越感到委屈,哭的也就越伤心,而这个时候,我家的大白狗耳朵突然竖了起来,而且不停的对着狂吠。

    这个时候,我发现园子里的韭菜在动,就像微风拂过那样,之后我就看见菜园子的中间有一个人影,人影一步一步的向我爬了过来,而且越怕越快,越怕越快,直到我看清那居然是一个没有头的身影时,难以控制的啊啊啊的哭喊出声,直到那个黑色的身影扑倒我身上。”

    “那身影扑到你身上是什么感觉?”

    刘慧文说着,又给我填了一些酒。

    我将手盖上了酒杯,“也不知道是吓坏了没有留意,要是真的没有感觉,反正我就是干嚎,什么也没感觉到。”

    “你既然有这么一段童年阴影,为什么还会做入殓师这一行,刚入行的时候,到底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