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葬尸
玄草往天元街走去,他凭借着记忆回忆着往胡同的路。 疲惫不堪的玄草,拖沓着身体,行走在繁华的天元街上,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他双眼无神,看着周围的霓虹,泛起了泪花。 渐渐的,四周景物变得模糊。 玄草晃了晃脑袋,用手背挥去眼角的泪水,往胡同奔去。 一旁的行人也是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 “疯子,疯子。” 小孩指着满身是血的玄草,玄草转过头来,小孩不经意间看到了玄草那吓人的双眼。 躲到了母亲的身后: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他的母亲则是用双手护住了小孩的头。 玄草一路跑去,他渐渐的开始讨厌这座小镇,讨厌小镇里的那些势利眼。 他绕过了一条条街道,来到了那个冰冷而黑暗的胡同。 玄草来到了铭的旁边。 此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玄草抱起冰冷的铭,藏在他心中的怒火无处释放。 他抱着铭,往天元镇外走去,寻找着葬铭的地方。 一个身影从玄草身旁经过,她看了一眼玄草和他手上的尸体,她低下头往玄草的反方向走去。 布房小姐拿着钥匙来到了青灰楼。 老板见了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小妹,您又来给谁做衣服了?” 布房小姐在老板的耳边提起玄草。 老板大吃一惊: “想必是独眼龙对他们下手了,也怪可怜的,刚来小镇不久就被盯上了。” 布房小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同老板一起走向了玄草的房间。 老板往退后却: “我就送到这了,接下来的事我也不好插手。” 布房小姐点了点头,见老板离开,她便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倒是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凌乱。 布房小姐走了进来,房间里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 布房小姐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睡美人,心想: “她穿上我做的衣服一定会更漂亮的。” 从被子里突然窜出的小岩,又吓了她一跳。 小岩的眼神犀利,它吐了吐舌头,张开嘴巴露出嘴里的两颗尖牙。 “别冲动,我是来照顾她的。” 布房小姐指了指床上的夏春秋,并且慢慢靠近着小岩。 布房小姐的手摸着夏春秋的额头,小岩一直盯着她的手,怕她暗中做手脚。 “好烫。” 布房小姐迅速收手。 小岩也是被她惊得直起身子,嘴巴张得更大了。 布房小姐走到了厕所,端来了一盆水回到了床边。 布房小姐轻手轻脚的坐到了床边,小岩趴到了夏春秋的头边,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布房小姐的手。 布房小姐拧干了毛巾,将毛巾轻轻敷在夏春秋的额头。 小岩做好准备向布房小姐的手咬去,但见她没有恶意,小岩便收住了嘴。 只是在布房小姐的手上留下了浅浅的两个牙印。 “你还挺可爱的。” 布房小姐伸手去摸小岩,小岩楞是歪过头去,不让她摸。 布房小姐笑着收了手,小岩便趴在被子上,由于不放心,它还是用余光瞄着布房小姐。 玄草抱着铭往天元镇外跑去,城门上的士兵也并没有打算拦他,毕竟他们碰过几个照面了。 玄草来到了墓地,他看着一排排的墓碑。 他的心情低落,在一块块墓碑中穿行着。 玄草找到了一块空地,他将冰冷的铭放下,开始用双手刨出一个大坑。 一块一块泥土被玄草从坑中刨出,渐渐的他的手指开始流血,他并不在意这些。 此时,已经是五更。 墓地更是安静的渗人。 可玄草并没有感到害怕,直到他刨出一个大坑。 天空微微亮,躲在山后的太阳也渐渐露出来。 他的手已经出现了多道裂痕,鲜血也从中流出。 玄草将铭抱了下来,放入坑中: “虽然只是那晚的偶遇,但要是有下辈子,我也一定不会忘记你。”
再加上铭是为了救夏春秋而死,所以玄草为自己失去好友而伤心不已。 玄草跃出了坑,他将泥土推入坑中。 并且在外边找了块巨石,搬了过来,压在了坑的上面。 用小石子在巨石上面刻下了时间和铭的名字。 玄草又跑去采来了一大束野花,放在了铭的坟前。 玄草站在墓碑前默默的思索着,过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玄草无神的走回了天元镇,此时太阳已经微微升起。 城门上的士兵刚睡醒,揉了揉眼睛,看着玄草。 他推了推旁边的伙伴: “你看,那不是昨晚出去的那个人吗,他的双手糜烂了,真恶心。” 他的同伴看了看,背过身去: “少看点,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是正处清晨的天元镇十分安静,他们的声音正巧传进了玄草的耳朵里,玄草则是加快了脚步,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玄草迷茫的看着天元街,早晨也依旧繁闹。 玄草行走在人群中,但他这副邋遢的模样,在人群中总能走出一条空道来,大家不自觉得给他让道。 他的双手闪着一丝丝金光,他身上和手上的伤口也在金光的照耀下渐渐恢复着。 他经过那个胡同,一辆马车从他的身旁飞驰过去,而车上的人正是昨天与他碰面的女孩。 玄草看着马车离去,他感到有点不对劲。 便没有在此久留,绕到另一条路,往青灰楼奔去。 他嘱咐老板备好饭菜,便来到了房门外。 玄草发现门打不开,便敲了敲门。 布房小姐从里面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 玄草看见一脸严肃的布房小姐比了个安静的动作: “不要吵到她。” 玄草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夏春秋,便点了点头。 玄草走进了房间内,劳累了一晚的玄草也撑不住了,一头倒在地板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