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坚持不懈的跟踪
最终，薛姝儿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如果换作其他人，她可能会打晕对方，又或者再做些其他什么事情，令其闭嘴。 但谁让眼前这家伙生得特别俊俏，而且还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后者。 另一边，搜索未果的韩元良，双腿跪地向床边脸色苍白的韩家公子说明情况。 微眯着双眼，没人知道眼下这位，从小到大没受过任何实质性伤害的韩枫，究竟在想些什么。 只是房间内的气氛，低沉到了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韩枫动了下身子，才开口道：“那人还未离开京都，应该还在等待下次机会出手。这段时间，你们先查着。若是再出现这等情况……” 后续的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房间内，低头跪地的韩元良敛声应答，退了出去。 “你们也都滚吧。”韩枫看了眼守在一旁，身子绷直明显紧张过度的数位丫鬟，说道。 听到这声赶人，丫鬟们不禁松了口气，轻着脚步离开。 她们每天伺候着主人，自然清楚这位的秉性。 要知道，上一次这般压抑的平静，还是三个月前，九卿之一卫尉应明翰的三公子，醉酒说了句没轻没重的戏言。 卫尉，职掌宫门卫屯兵，可是皇帝的禁卫总领。 而韩枫，从血亲关系来说，仅仅还只是韩家旁系。 但即便如此，那位卫尉的三公子应鸿云，竟然被他老爹打了个皮开rou绽，第二天还要登门道歉。 当时，韩枫脸上的神情没有太多变化。 大家本以为这件事，应该是就此翻篇。 然而没过多久，勋贵圈便传出了一条重磅消息，应鸿云最疼爱的侍妾，在某天晚上死了，而且就死在应鸿云的床上。 具体的细节，应家三公子乃至整个应家都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不过不知怎的，仍然有些许流言传出。说是这件事情，出自韩枫之手。 偏偏韩枫本人完全没制止这种说辞。 对此，已经有一部分人心如明镜，将前不久的醉酒戏言串联起来。 至于本就服侍在韩枫身边的丫鬟，更是亲耳听到过自家主子，完全不加遮掩的相关叙述。 …… 另一边，正如韩枫猜测的那样。 没能成功刺杀目标，薛姝儿便不打算离开京都，更何况她心里面还念着救命恩情。 尽管这份恩情，对方似乎不愿接受。她也还是悄悄摸摸的跟着身后，想着赶紧找个机会还了。 微蹙着眉头，出城后没多久，白小宁便意识到身后，多了个人影。 起初，他还以为是哪里出了差错，不动声色的吊着对方。 半个时辰后，他无奈的发现来人居然是自己在玲珑阁，出声赶走的那侠女。 “真麻烦。”轻叹了口气，既然已经知道对方并非抱有其他目的，白小宁脚尖猛然用力。 原本在树林中，忽隐忽现的白衣，顺势化作一道白线。 转眼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眨巴眨巴眼睛，薛姝儿有些不敢详细，眼前这一幕是人能够爆发出来的速度？ 她自小觉醒修仙天赋，行走于半个杞国，还是头一次长了这等见识。 隐约间也曾听人说过，杞国之外才是真正的仙侠世界。 但至少现在，那个还不知道姓名的白衣公子，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快之人。 这样的人，真的有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吗？ 有那么一瞬间，薛姝儿的心中产生了犹豫。 但紧接着，这一丝犹豫便被她抛之脑后。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脚步也重新加快起来。 明明人都已经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薛姝儿七拐八拐的每一步路，却仍然能够正正好好的沿着白小宁离开的路线，继续追去。 当然，这些后续，某人并不知情。 简单的遮挡了下自己的脸，这种情况在脚下的城郊鬼市，并不罕见。 这里本来就是用来贩卖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的地方，敢于以真面孔世人，反而才是少数。 有墨玉牌在手，白小宁并没费太多功夫，便见到了传闻中很有些能耐的情报贩子老槐。 城郊鬼市，贩卖的都是些来路不明的东西。情报自然也能算作其中的一种。 只不过，能够有资格贩卖这玩意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从刚才寻路的情况来看，这位老槐在鬼市中有着相当的分量。 除此之外，对方也属于是鬼市中，少数不遮面的存在。 至于有没有进行易容之类的，白小宁暂时还无法看出。 “散到外面的墨玉牌，也没剩几块了。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 接过递来的牌子，老槐仔细摸过上面的纹路，在确认无误后，便将其丢到一旁，转而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人，出声询问道。 沉了沉心思，白小宁简单的改变了下嗓音说道：“我想查一下近期出宫的内侍高和的下落。” 开门见山的询问消息后，白小宁便用目光打量着，这位情报贩子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 尽管这里是三不管的地下鬼市。 但询问的目标，毕竟是离宫内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勉强与皇室有关。 他不能保证，对方是否有所隐瞒，敢说真话。 甚至，他还要防一手，对方不愿惹麻烦，转身将自己给卖了。 “你确定要问这个？”仿佛完全不在意来人的警惕，老槐开口确认道。 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眼前所涉及的事情，就连白小宁自己都必须慎之又慎。 为了避免暴露，他没打算说其他的多余话语。 活动了下身子，老槐脸上的表情依然如故，且没有啰嗦，直接回答道：“这倒是不难。三日前，有人看见他进了京都北郊的混合修炼境，至今似乎都没有出来。” “听说……人已经死了。” 稍微停顿了片刻，老槐还是将最后的半句断言，说了出来。 再然后，他就像已经做完了这桩生意一般，自顾自的起身忙碌起来。 只要有点眼力劲的，便差不多能看出，这是在送客。 北郊的混合修炼境，那里应该算是整个杞国，最顶级的修炼出处，甚至有着修仙等级低于25级无法进入的限制。 在整个杞国，最高的等级差不多也就只有30级。 搜索过以往的记忆，白小宁还从来不知道，高和居然这般深藏不漏。 按理来说，只要修仙等级超过25级，而且还久待京都的，都应该声名在外才对。 那么，又是谁杀了他？ 他又为什么要去北郊混合修炼境？ 离开老槐的小舍，走在鬼市的街道上，白小宁努力想要理顺脑海中杂乱的思路。 心头微动之间，不远处的打斗声，吸引了他片刻的注意力。 抬头望去，这其中的某个身影，还有些熟悉。 居然又是那位当初自己在玲珑阁赶走的侠女，似乎是叫作薛姝儿来着。